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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王氏兄弟

  其中一些隱世之地,不乏存在著奇人異士,如此說來,陳逸得來這一身本領,也不算是什么讓人特別奇怪的事情。

  除了陳逸身上能夠開啟白鵝靈性的秘術之外,王羲之覺得那個山村之中,一定有著一位茶道造詣極深之人,否則,陳逸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斷然不可能泡出這般味道的茶湯。

  不過,陳逸不愿意說出那隱世之地的位置,那也不好去追問,每個人都有著不能告訴他人的秘密,他同樣也是。

  接下來,他與陳逸開始交流起茶道上的一些知識,陳逸口中所說出來的一些話語,讓他有了一陣陣的驚嘆。

  這由陳逸所泡出來的茶湯,味道非常美妙,遠遠超過他自己和其他人所泡,而通過交流,他知道了陳逸對于茶道的了解,要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能夠泡出這般味道,讓人難以忘懷的茶湯,不是運氣,而是必然的事情。

  正在他們二人交流之際,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約莫有二十歲左右,另一人則有十余歲,“父親,我們回來了,咦,家里來了客人嗎。”

  其中那名年紀稍大的年輕人滿面笑容的朝著王羲之行禮問好,然后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逸說道,而那位十余歲的年輕人則是好奇的望了陳逸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看到他們二人,王羲之大笑了一聲,“你們二人回來的正好,這是為父昨日向你們提到過的那位陳先生,字輕云。”

  王羲之先是介紹了一下陳逸的身份,然后又拉著陳逸指著他的兩個孩子說道:“陳小兄弟,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六子,名操之,字子重,這是我的第七子。獻之,字子敬,你們還不快見過先生。”

  “見過兩位公子,之前就聽聞兩位公子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陳逸笑了笑,向著這二人拱了拱手。

  那位僅有十余歲的王獻之再次好奇的看了看陳逸,然后拱了拱手。“子敬見過陳先生。”

  陳逸笑了笑,“子敬公子客氣了。”這就是王獻之,王羲之七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一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在晉末至梁代的一個半世紀中,王獻之的影響甚至超過了其父王羲之,與張芝,鐘繇,王羲之并稱書中四賢。

  其自小跟隨父親學習書法,胸有大志,后期兼取張芝。自創新書體,最終名揚天下。

  只不過王獻之的遺墨保存很少,數量遠遠不如王羲之那么的豐富,雖然兩者的真跡都不存于世,但是王羲之的后世臨摹之作,卻是數不勝數。

  至于原因,最為重要的便是唐太宗喜愛王羲之的書法,而貶低王獻之,不購求其書作,使得內府的王獻之書跡僅有存焉。雖然后世的宋徽宗并舉二王,收購了一些王獻之的書跡,但絕大多數都沒有保存下來。

  而旁邊的王操之看了看陳逸,面上則是有了一些驚異。最后搖頭說道:“父親,先生一稱則是對有學問之人的尊稱,并非所有人都可稱先生,此人與我年紀相仿,又如何能稱得上先生一詞呢。”

  他昨天也是聽了自己父親講了與這個陳逸相識的事情,那六只通靈白鵝。他同樣感到有些驚異,只是在他想來,這個陳逸估計與他父親一樣的年紀。

  只是今天一看,他卻是不敢相信,竟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之人,他本身也是一種放蕩不羈之人,常常跟隨父親出外見識各種人物,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讓他稱呼先生,他卻是無法做到。

  “哈哈,子重,輕云的學問和才能,或許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在為父看來,這一聲先生,當得。”王羲之此時大笑了一聲,與陳逸交流雖然時間并不長,但是他已然從中察覺到了其學識的淵博,特別是其氣度非凡,遠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

  王操之再次搖了搖頭,“父親,想要讓我稱之先生,必須要有讓人信服的學問才能,如果是之前早有學名之人,那我自然為之敬仰。”

  “可是這陳輕云一名,我卻從未聽過,年輕又與我相仿,僅憑之前您說的通靈白鵝一事,實在恕孩兒不能稱之。”

  聽到了王操之的質疑,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換做普通人家的公子,或許就會聽從其父親的話語,可是王羲之的性格在哪里擺著,有其父必有其子,“子重公子說的在理,先生一稱,確實不能濫用,那依你來看,如何才能表現出學問呢。”

  與現代動不動就稱呼別人為先生不同,這古代的先生,則是對有學問者的尊稱,沒有學問者,根本不能讓他人如此稱呼。

  “字如其人,有無學問者,通過字跡便是最好的驗證,想要讓我稱之先生,那么其字跡,能夠讓我信服。”王操之毫不猶豫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父親似乎被這個陳逸給蒙蔽了,他必須要予以揭穿。

  書法,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達到一定水平的,他們出身于書法世家,才能做到比旁人更加優秀,換做一般的人家,寫出來的字跡,足以令人怡笑大方。

  當然,或許一些有學問者,不一定書法寫的好,但是書法寫的好,一定會是有學問的人。

  “子重,輕云乃是為父的客人,你怎敢如此無理取鬧,大千世界,學問種類何其之多,僅靠字跡,便可一概而論嗎。”聽到王操之的話語,王羲之輕哼了一聲說道。

  在王羲之看來,陳逸擁有著開啟靈性之秘術,在茶道上又有如此高的造詣,那么必然會犧牲掉一些時間,想要在書法上有所成,所需要的就是時間,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苦練,方能有所成就。

  他邀請陳逸前來做客,與其書法能力無關,只是他覺得這年輕人十分有趣,所以才臨時起意,而現在他的兒子提出以字取人,這分明就是胡鬧。

  “先生,子重公子說的不無道理,有些對某一學問精通之人,自然要以這種學問讓其信服,才能得到尊重,正巧今日來的匆忙,未曾給先生準備禮物,就寫一幅書法,當作此次拜訪先生的禮物吧。”

  聽到王羲之的話語,陳逸笑了笑,然后緩緩的說道,在他看來,這王操之的表現,有著王羲之的一些風范,如果都是那種唯唯諾諾之人,恐怕也不是王羲之教出來的兒子了。

  這個名字在古代,有著操行,操守的意思,而放在絡文化極為豐富的現代,這個操之,就實在有些讓人忍俊不禁了。

  王羲之不禁看向了陳逸,在其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一種風輕云淡,仿佛這件事情對于其來說,不值一提一般,“輕云,你已經決定了嗎。”

  他并沒有去勸說陳逸,只是再次確認道,他覺得陳逸沒有準備禮物,想要書寫書法,并不是臨時起意,或許是早有打算,就算他的兒子不出來質疑,到最后陳逸恐怕也會找機會書寫。

  “是的,還要勞煩先生為我準備筆墨紙硯。”陳逸笑著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想要以書法來結識王羲之,與其一同學習交流,現在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王羲之微微頷首,“好,既然如此,隨我來書房,你們二人也一塊跟來吧。”他覺得,陳逸既然有信心書寫,那么必然有著把握,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是有了一些期待,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會不會像泡茶一樣,再次給自己帶來驚喜。

  在去往書房的路上,王操之和王獻之二人則是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忽然,王操之用手碰了碰王獻之,充滿疑惑的說道:“子敬,以你的秉性,怎么會在剛才那般唯唯諾諾,老實的稱呼一個年輕人為先生呢,他可是比你大不了幾歲。”

  此時王獻之抬頭看了看遠處陳逸的背影,眼珠轉了轉,“兄長,那是我覺得陳先生氣度不凡,換做我們,能與父親這般平靜的交流嗎,之前我們回到家中時,他們的模樣可以說是交談甚歡。”

  “除此之外,在他向我們問好時,我無意中看到了陳先生的手指,與我們一樣,只有經常練字之人,才能具備。”

  “子敬竟能發現如此不同之處,為兄佩服,只是常常練字,未必能寫得出一手好字,我們在父親的教導下,才有現在的成就,我不相信他寫出的字,能讓我信服。”王操之雖然對自己弟弟的觀察力十分佩服,但是對于陳逸的書法,能讓他信服,卻是絕不相信。

  目前來說,哪怕在他幾位兄長之中,能讓他信服的人,也是廖廖無幾,其中一個便是王徽之,他的書法雖然不如王徽之,但也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聽到自己兄長的話語,王獻之則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只不過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你們二人在后面嘀咕什么,快跟上來。”此時王羲之似乎聽到了什么,不禁朝后面訓斥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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