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長平的一些話語,陳逸不禁對這古怪的養鳥師傅有了一些好奇,汽車的聲音確實十分的吵鬧,時常會打斷人們的平靜生活,而汽車所排放的廢氣,更是影響著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生存環境。(瘋/狂/看/小說)
這養鳥師傅想必是一個愛護鳥類和環境的人,陳逸不由的猜測著,不為利益,只為愉悅身心的養鳥才是真正意義的養鳥。
這一輛汽車也是越野車,不過卻是比董元山那位朋友的更加高級和舒適,在車上,看著陳逸所提著鳥籠,呂長平面上帶著好奇的問道,“陳小友,你既然能在古玩市場淘到,應該不僅僅看上的只是我的鳥吧。”
“呂老,我當初并不懂鳥,實際看上的是您的鳥籠,于是以買鳥為名,將鳥連鳥籠一塊買了下來。”陳逸不由笑著說道。
呂長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陳小友,你能夠在雜亂的古玩市場中發現這個鳥籠,足可見你的眼力如何,不知道你一共花了多少錢買下來的。”
“嘿嘿,呂老,連籠子帶鳥一塊花了三千。”陳逸笑著說道,雖然這個鳥籠并沒有他淘到的其他古玩價值高,但卻是他最為喜歡的。
聽到陳逸的話語,姜偉和董元山首先瞪大了眼睛,面上露出了驚異,“三千,陳小友,光是這畫眉鳥的價值就不止三千了,還有這么一個古樸精制的鳥籠。”董元山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雖然認識陳逸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并不知道陳逸這鳥籠和鳥全是在古玩市場淘來的,他上一次詢問陳逸的鳥是否出售,其實看上的也是這個鳥籠,但卻并不知道鳥籠的真正價值。
“呵呵,那個古玩攤主如果得知一件價值幾十萬的清代竹雕鳥籠被他買了三千,想必定會后悔,陳小友,能夠得到這件鳥籠和里面的鳥,是你的眼力。也是你的機緣,而且在得到小寶后,你沒有選擇出售,而是自己費心的養了起來,更是說明著你的心是善良的,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這份心態。”呂長平望了望鳥籠,笑著搖了搖頭。
“什么,呂老,您說這個鳥籠是清代的,而且價值幾十萬。這太讓人驚異了。”中年人姜偉面帶震驚的說道。幾十萬的鳥籠。在他的圈子里,所見到的最貴的鳥籠也不過十多萬而已,這一個鳥籠竟然價值幾十萬,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呂老微微一笑。“陳小友,替姜先生講一下這鳥籠的知識,讓他們也了解了解這個鳥籠的價值。”
“恩,呂老,姜大哥,董老,這鳥籠確實是清代竹雕鳥籠,而且是用材質堅硬的紫竹所制,普通的鳥籠也僅僅只是作一個鳥籠的模樣。上面刻些花紋而已,而這個鳥籠之上是用鏤雕藝術雕刻而成,而且根據其上的鏤雕工藝,是清代后期的工藝手法,還有這上方兩個用壽山石制成的小石獅子。其技藝也是有著清代的特點,鏤雕工藝精湛而古樸,其價值應該在五十萬以上。”陳逸笑著將鳥籠的一些特點,向姜偉和董元山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董元山看著陳逸身旁的鳥籠,面上充滿了感嘆,“沒想到一個鳥籠上還有如此多的文化,看來我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姜偉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他對古玩并不是不懂,只是了解最多的不過是瓷器和書畫,對于這鳥籠,剛才也僅僅只是將其當做精致的工藝品而已。
“古玩和養鳥都是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使人在快樂中獲得許多的知識,所以,知識的獲得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得到快樂,這就足夠了。”呂長平笑著說道,有些人無論在任何事情上,都想要拔尖,到最后,雖然到達了世界頂點,可是卻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快樂。
呂長平所說的話語,不禁讓車內的三人都是點了點頭,陳逸覺得在古玩淘寶撿漏中,他可以獲得很多的樂趣,了解到華夏豐富的文化,再加上鑒定系統,每一次的淘寶撿漏,都是充滿著快樂。
車子一路上通過凱里市區,幾人可以見到凱里一些主要街道和廣場上,都是一片歡樂的海洋,許多人穿著苗族等少數民族的服裝,在歡快的起舞,還有很多人手持著蘆笙,不停的吹動著,有些聲音充滿了深沉而又洪亮,有些聲音則是輕盈高亢,各有不同,匯聚成了一陣陣震天的音樂聲,讓道路兩旁的人紛紛駐足觀看拍照。
“比起這些少數民族來,我們漢族的文化,保留下來的卻是非常的少,甚至于一些傳統節日,都成了一次次走過場的活動。”看到這盛大的場面,呂長平不禁有些感嘆的說道。
陳逸透過車窗,看了一會,笑了笑,“呂老,我們的文化一直在傳承延續著,一時的遺忘,并不會讓它們消失,這也正是文物和古玩的作用,它們就是文化最重要的載體。”
聽到陳逸的話語,呂長平有些驚訝,“陳小友對于古玩和文化的理解十分高深啊。”
“咳,呂老,我只是隨便說說,您老別太在意。”陳逸咳嗽了一聲,笑著說道,在一位老爺子面前賣弄知識,那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
“哈哈,陳小友總算知道謙虛了。”呂長平見此,不禁開懷大笑著說道。
隨著這一陣歡笑聲,車子駛離了市區,來到了市郊的一處苗寨之中。
比起他們居住的地方,這一處苗寨靠著青山,旁邊又有一條河流,可謂是風景秀美之地。
此時苗寨中卻并沒有多少人,詢問了呂長平才知道,這一次國際蘆笙節是屬于全體苗族人的,所以大部分苗族人都出去參加各種慶祝活動了。
車子緩慢停靠在苗寨的入口處,呂長平則是笑著說,苗寨里的路很不平坦,而且那養鳥的師傅又厭惡汽車,所以走路過去是最方便也是最合適的方式。
走到一處二層房屋前,呂長平停下來了,指了指上面,笑著說道:“你們聽到沒有,上面那一陣陣的清脆鳥叫聲,就是這養鳥師傅所養的鳥的,他養鳥地方一般在二樓的亭子里,有陽光,有新鮮的空氣,而且這一片地方有山有水,可以說是養鳥的絕佳之地,你們先跟著我,不要說話。”
跟幾人交待了一下,呂長平緩緩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從里面傳來了一聲苗語,呂長平聽到后,笑了笑,“石老弟,是我,呂長平。”
很快,門便打了開來,從里面走出了一位身穿苗族古樸服裝的中年男子,面上帶著冰冷之色,打量著陳逸等人,在看向呂長平時,面色變得溫和了一些,“呂大哥,這些人是跟著你一起來的嗎。”
看著這中年男子面上的冰冷,陳逸不由一笑,果然性格古怪,連蘆笙節如此盛大的活動都不去參加,只存在于自己的養鳥世界之中,用通俗的話講,這就是一個資深的宅男。
“呵呵,石老弟,這幾位都是愛鳥之人,聽聞你的大名后,都想來此看一看,你上次送給我的畫眉鳥,我送給了這位小伙子,他對鳥非常的愛護,所以,我這次想來買些飼料。”似乎熟悉了這中年男子的冰冷,呂長平絲毫沒有在意,面上依然帶著笑容說道。
這中年男子望了望陳逸,然后回過頭來對呂長平說道,“呂大哥,如果下一次,我送給你的鳥,你再給別人,那么永遠別想從我這里再得到一只鳥,還有,不要再隨便帶著人過來,你,把呂大哥送給你的鳥拿來讓我看看。”說著,指著陳逸冰冷的說道。
陳逸搖頭一笑,對于這種性格孤僻,又有著實力的人,他心中有的只是無奈,而沒有任何的生氣,這估計就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虐待他的鳥了,陳逸向前走了兩步,將鳥籠遞給了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并沒有接過鳥籠,只是在旁邊看著,不時吹響口哨,而籠子里的小寶看到這中年男子,出現了比呂長平更加激動的模樣,朝朝著這中年男子嘰嘰的叫了幾聲。
之后,中年男子又認真觀察了籠子中的鳥,還有食罐里喂食的東西,冰冷的面色在看向陳逸時,變得溫和了一些,“你對養鳥十分精通嗎。”
“不算很精通,但是我知道養鳥必須要用心。”陳逸笑著說道,正是靠著用心,他才在一個星期內,得到了小寶的認可,否則,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都不會得到認可。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多看了陳逸兩眼,“好,你到那邊去,一會可以跟著呂大哥一塊進去,你們兩個,把鳥給我看看。”說著,中年男子指了指董元山和姜偉。
對于這中年男子的冰冷,董元山剛開始有些憤怒,可是看到呂長平都沒有任何的情緒,他也是無奈一笑,心中開始有些懷疑這中年男子是不是有呂長平說的那樣厲害,說著,他和姜偉將各自的鳥籠,拿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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