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師弟,你發現了什么。”高存志心中有些疑惑,然后慢慢的來到陳逸身旁。
看著陳逸拿著一個石雕,非常認真的觀察著,肖習智不禁有些好笑,一個現代工藝品有什么不對,“陳小師弟,這應該就是個現代工藝品,以你的眼光,想必看什么都有些不對。”
在他看來,陳逸不過只是個學入行的小學徒而已,經驗少,眼力不足,自然看什么東西都覺得不對勁,這種過程他也經歷過,文物局那么多的事情,在這些現代工藝品上耽擱的時間有些太多了。
陳逸忍耐著心中依然存在的震撼,朝著這石雕上其中一處方位指了指,“高師兄,這一個石雕有一些痕跡,很想鉆孔后填充起來的。”
“哦,我看看。”高存志自然知道陳逸的觀察力有多么的入微,接過陳逸所給的佛像石雕,認真的觀察著。
而旁邊那二名抱頭蹲在墻角的中年人,看到高存志所拿的石雕佛像,面色不由一變,這二人面上的表情,正好被肖習智看到,本來有些不以為意的他,朝著陳逸那邊望了望,難道,陳小師弟真的發現了什么。
高存志在佛像上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后面色變得有些凝重,“老肖,過來一下,這佛像確實有些不對勁,里面可能藏著其他東西。”
“什么,可能藏著其他東西!”聽到高存志的話語,肖習智有些驚異。然后連忙走了過來,他可是知道高存志的謹慎性格。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情,絕不會如此開口。
看到這里,那蹲于墻角的二人面色再次一變,雖然強力克制著心中的緊張,但是面上或多或少已然表現了出來。
“果然是鉆孔后進行填充的,只不過填充的非常完美,剛才我們觀察了這么多的現代工藝品,心中已然有些大意。竟然沒有發現這隱蔽的疑點,陳小師弟,你的眼力真的很厲害。”肖習智接過石雕,看了一眼,面上一變,然后帶著驚異望了望陳逸,他沒想到這位小伙子的眼力如此之強。竟然能夠看到如此細微的疑點。
“兩位領導,這佛像不可能藏著其他東西的,你們一定是看錯了,絕對只是石雕佛像罷了。”聽到肖習智的話語,那兩名中年人連忙辯解道。
肖習智冷冷一笑,“已經晚了。想不到你們如此聰明,竟利用佛像來藏匿東西,而且這佛像的重量,也依然能夠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沒有讓我們發現任何疑點。想必里面所藏的一定是重量較輕的東西吧。”
“肖局長,我來了。你們有什么發現嗎。”這時周處長趕了過來,聽到肖習智的話語,不由有些驚異的說道,剛才他手下人已經說了,這些東西被鑒定為了現代工藝品,只是這么一會功夫,難道又發現了什么不成。
“周處長,發現了一些東西,不過請幫助準備一些工具來,我們要將這石雕佛像打碎,取出里面可能存在的東西。”肖習智面色凝重的說道。
那兩名中年人眼看阻止不成,頓時惱羞成怒的說道:“如果在里面沒有發現東西,你們一定要賠償我們的所有損失,另外,想要栽贓給我們,我們也一定會上訴的,到時候你們等著瞧吧。”
“呵呵,沒問題,只是你們或許等不到我們賠償的這一天了,周處長,請準備一些工具,我們就在這里將佛像打開,將證據擺在這二人的面前。”聽到這二人的威脅,肖習智淡淡一笑,然后對著周處長說道。
周處長讓手下人記下了所需要的工具,連忙找人去準備,而房間中,肖習智和高存志看著陳逸,面上不由有些驚嘆,“老高,你師傅撿到寶了。”
“呵呵,我與小師弟在之前就已經有些往來,小師弟在古玩上的細微觀察力,簡直出神入化,他所撿到的一些漏,都是通過這種細微的觀察力所發現的,那件田黃石印章你應該知道,還有象牙毛筆,我給你提過這件事情。”高存志看了看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
“哦,原來這些東西都是陳小師弟發現的,果然名副其實。”聽到了高存志的話語,肖習智面上帶著驚訝,望著陳逸,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毫不在意。
“高師兄,肖師兄,我不過覺得這二人所做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在觀看古玩時仔細了一點而已。”陳逸輕輕的說道,他現在腦海中依然顯示的是這石雕內的物體,現在心中的震撼,還在不斷的沖擊著他的神經,久久無法停下來。
只是因為這里面的東西,或許不能稱之為古玩,而只能稱之為文物,回想起剛才系統的提示聲過后,他聽到信息中的內容,心中的那一種震撼,遠遠比現在更加的強烈。
“物體鑒定成功,信息如下,物體名稱:舍利子,全稱:佛陀涅盤火化結晶體,形成年代:距今約四百年。”
“舍利主人:云棲祩宏大師。”
“物體特點:在佛教中,僧人死后所遺留的頭發,骨骼,骨灰等,稱之為舍利,而火化后,所產生的結晶體,被稱之為舍利子。”
“對于舍利子的形成原因,尚不明確,佛教強調舍利子的形成與修行人的修行功德有著重要的關連,佛教弟子尊重舍利子,是尊重高僧大德的慈善智慧功德。”
“物體價值:舍利子乃有德高僧坐化后所形成的一種結晶體,其意義無價,本身價值與高僧的修行功德有著非常大的關聯,具體價值難以估算,供奉于寺廟之中,常常參拜,會使佛教信徒的信念變得更加堅定。”
這一段鑒定信息,確實給予了陳逸太大的震撼。同樣,也讓他有些憤怒。震撼的原因自然因為舍利子本身,而憤怒,就是對于這兩名中年人敢于走私佛教大師舍利子所產生的憤怒。
雖然陳逸并不信奉佛教,但卻對佛教有很多的好感,勸人向善,可是這兩名利益熏心的中年人,卻是連生前教化了眾人的佛教高僧坐化后遺留的舍利子都不放過。
而這時,周處長已然找來了一些工具。肖習智和高存志二人,慢慢的用工具將石雕的填充的鉆孔打了開來,并且在下方墊了一塊棉墊子,然后用工具將填充入鉆孔內的碎石塊慢慢搞了出來,不斷散落在棉墊上。
忽然,隨著石塊一起落到棉墊子上的,是一枚圓圓的珠子。顏色是藍色的,看起來晶瑩剔透,非常的美麗,“果然有東西,還是一個珠子,難道是鉆石。”一旁的周處長看到這一枚珠子。有些驚異的說道。
而蹲在墻角的兩名中年人,面色再次一變,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里面不再有其他東西落出來,高存志戴著白手套將珠子捏了起來。仔細的拿出放大鏡研究著。
“老高,如何。是什么東西,看起來有些像鉆石啊。”看著高存志手中的珠子,肖習智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鉆石,也不是玉石,但是卻十分的堅硬,里面沒有任何的紋理,仿佛是一個無暇的東西一般,實在是奇怪,你來看看。”高存志放下了放大鏡,面上有著濃濃的疑惑,然后將珠子遞給了肖習智。
接過珠子,肖習智戴上眼鏡,用放大鏡觀看了幾遍,面上同樣露出了疑惑,“確實如同你所說,有些奇怪,看來需要用專業的儀器來進行鑒定了。”
“你們現在有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放在石雕佛像里的是什么東西,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想要偷運出國。”肖習智放下放大鏡后,看了看蹲在墻角的二名中年人,然后面色凝重的說道。
兩名中年人看著肖習智手中的珠子,面色一變,然后連忙搖了搖頭,“領導,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們運送的石雕佛像里,這與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現在東西被發現了,唯有狡辯到底了,否則說再多的謊話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哦,你們不知道是嗎,等到我們知道這東西是什么的時候,就是你們需要后悔的時候,小王,跟省文物檢測鑒定中心聯系一下,就說我們有一些東西需要檢測,讓他們做好準備。”肖習智淡淡望了望二人,然后朝旁邊跟隨他的工作人員說道。
那名年輕人連忙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走出房間,跟省文物檢測中心進行聯系。
“老肖,既然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絕不可能只偷運這一件東西,或許在其他石雕里,還會存在。”看了看這二人,高存志的目光轉回這十多件石雕上,然后面色凝重的說道。
肖習智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將其他石雕都打開來看一看,到底有多少枚這樣的珠子,陳小師弟,我們看這幾件,那幾件就麻煩你了。”說著,肖習智笑著望了望陳逸,語氣十分平和的說道。
“肖師兄,這是我應該做的。”陳逸點了點頭,這幾件石雕有些是他鑒定過的,但也有一些,他還未鑒定。
最后,所有的石雕都打了開來,從里面共發現了約十五枚這樣的珠子,有一個佛像中竟然藏了四粒之多。
這些珠子,被擺放在一個干凈的棉墊子上,看起來大小不一,而且五光十色,十分的美麗。
“高師兄,對于這珠子,我也很好奇,能不能拿一枚珠子,讓我看看。”陳逸此時裝做好奇的說道,他也只是鑒定出來了這舍利子,剛才卻是沒有機會拿來觀看。
“呵呵,陳小師弟,無妨,你拿一枚看看吧,只是這珠子的似石非石,有些奇怪。”肖習智笑著對陳逸說道,如果今天不是高存志的這位小師弟,他們恐怕真的會將這些東西當成現代工藝品而放過去。
陳逸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激動的拿起了一枚珠子,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距今四百年,這已然是明末清初時候的高僧留下來的,云棲大師,華夏各朝代得道高僧數不勝數,卻是不知這云棲高僧是何人。
正在觀察之時,忽然系統再次來了提示,“根據此物體所含靈氣,給予十點鑒定點獎勵。”
什么,十點,陳逸瞪了瞪眼睛,之前他也鑒定了一些距今四百多年的文物,可是最多的卻也只給了二三點鑒定點,而且有些物件還非常大,僅僅這一枚小珠子,便給予了十點,這高僧坐化后的舍利中,有如此多的靈氣嗎。
看了看剩余的十四枚舍利,他心中不禁有些驚喜,如果這十多枚舍利每一枚都可以獎勵十點鑒定點,那么加上現在所擁有的,他就已經有了將近三百點的鑒定點,足可以抵得過他得到鑒定系統后所得到的全部鑒定點。
只不過現在有肖習智看著,一枚兩枚珠子尚且沒事,如果十多枚珠子都拿起來觀看一遍,絕對有些不合適。
“周處長,請幫忙找一個小盒子來,我要把這十五枚珠子帶回去研究一下成分。”在陳逸觀看之余,肖習近對旁邊的海關領導說道。
周處長點了點頭,很快帶來了一個小盒子,肖近智笑著遞給了陳逸,“陳小師弟,麻煩你幫忙裝進去吧。”
陳逸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點了點頭,拿起盒子,一枚一枚小心翼翼的往盒子里放著,不過,并不是每一枚都是固定的十點鑒定點,有十點以下的,還有十點以上的,甚至一枚大的舍利子,給了他十三點鑒定點的高額獎勵,將十五枚舍利子都放進去之后,他一共獲得了將近一百七十的鑒定點,與之前所擁有的相加,現在已然有了三百零五點鑒定點。
現在雖然鑒定點不急于用在身體洗白上,但是儲存更多的鑒定點,絕對會在以后有著巨大的作用。
肖習智接過陳逸所遞給的盒子,朝里面看了一眼,十五枚珠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時,他忽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猛的一變,“老高,我似乎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