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許國強的事跡后,劉叔同樣深有感觸,“小逸,我覺得自己也是白活這么多年了,自知實力不行,卻是無法下苦功夫去鉆研,我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會再這樣了。”
陳逸點了點頭,“劉叔,以前我們都認為自己很努力了,可是比起許國強能夠在一個古玩店中堅持十年,弄清每一件古玩的特點和信息,這根本不是我們所想象的,我更加做不到。”
他覺得,如果沒有得到鑒定系統,那么別說做十年學徒,就算一年,他恐怕也會做不下去,然后去往其他行業,有時候,他有著夢想,卻是沒有付出巨大努力的覺悟。
帶著血狼,回到了家中,陳逸想起今天的事情,搖了搖頭,產生如此感觸的原因,并不是他們之前太過懶惰,而是因為許國強這般的事跡,太過于震撼人心,現在利益至上的世界之中,許多人都在為幾十幾百的工資而計較,許國強卻能夠忍住這些,堅持十年在古玩店中日復一日的枯燥學習,實在是讓人深有感觸的事情。
看來自己要比以前更努力,雖然陳逸覺得自己以前也努力了,并沒有等到以后,他坐在血狼身旁的沙發上,拍了拍血狼的腦袋,然后開始看起古玩書籍來,他現在所看的正是近現代一些歷史,從之前的關山月到今天的林風眠,他都一無所知,這就是他的短板,沒有豐富的知識,就算鑒定出來了。也僅僅只是知道這些畫的特點和缺陷以及價值。對于畫的作者。卻根本是一無所知。
次日早晨,陳逸依然如同往常一般早早的起來,帶著血狼繼續在小區花園中鍛煉著,想起昨天在花園中遇到的吳奇勝,他不由一笑,昨天在離開時,他詢問了高存志,高存志說印章已經取出來。不過要等到這次淘寶大賽結束時才會亮相,之后還特別神秘的告訴他,這個印章的價值保證不會讓他失望。
陳逸不由一笑,鑒定系統給出的價值評價雖然只是一個大概而模糊的詞語,但卻是有范圍存在,知道了這個范圍,他可以說距離知道其真正價格相差不遠了。
來到藏寶齋,陳逸卻是發現沈羽君比他來得更早,已然坐在了店里的椅子上,與劉叔交談著。
“哈哈。小逸,你來了。我正跟沈姑娘在這里夸獎你呢。”看到陳逸,劉叔頓時笑著說道。
陳逸有些無奈一笑,“劉叔,那我還要多謝你啊。”
“沈姑娘,看到沒有,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謙虛了,這是一個缺點啊。”聽到陳逸的話,劉叔毫不猶豫的接話說道。
惹得一旁的沈羽君面上頓時捂著嘴輕笑了起來,“咳,劉叔,都沒有外人,這雙簧戲就不用演了,您看著店吧,我和羽君去淘寶了。”陳逸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連忙向劉叔打了個招呼,拉著沈羽君走出了古玩店。
“唉,有異性沒人性啊,血狼,現在也只我們兩個作伴了。”劉叔頓時嘆了口氣,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咦,剛才小逸似乎喊沈姑娘羽君,如此親切的喊人家姑娘的名字,定是得到了沈姑娘的認同,哈哈,這小子不錯,沈姑娘可是一個好女孩,希望這小子能夠珍惜眼前人。”
陳逸與沈羽君來到古玩城中,“羽君,你可別相信劉叔說的那些話,沒一個靠譜的。”
“難道說買下老大娘的傳家寶,幫助她救自己的兒子,之后經過高叔叔的提醒,才發現那傳家寶非常值錢,這件事也不靠譜嗎。”沈羽君一雙秀目望著陳逸,笑著說道。
陳逸不由一愣,沒想到劉叔連這么遠古的事情都告訴了沈羽君,“放心啦,劉叔可沒有說你的壞話,給,這是我昨天畫的畫,把我也加了進去哦,希望你能夠喜歡。”看到陳逸愣了一下,沈羽君輕輕一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疊在一起的畫紙,遞給了他。
打開畫紙,陳逸再次愣住了,這一幅畫比昨天更加的豐富,又充滿了一種唯美的韻味,畫得正是他昨天和沈羽君在古玩攤子上看畫的一幕。
在畫的最上方,寫著淘寶二字,而在畫的下方,則是寫上了沈羽君的名字,看起來極為飄逸而優雅,與這飄逸優雅的書法比起來,他在財經大學苦練四年的筆法,簡直不能看。
這幅畫將古玩地攤上的東西描繪的淋漓盡致,甚至一些瓷器玉器的細節都描寫了出來,瓷器上的青花紋飾,玉器的造型,簡直可以說讓人身臨其境一般。
畫上沈羽君手指著那幅林風眠大師的西湖山水畫,然后扭過頭來,對他說著什么,似乎正是昨天鑒定這幅畫時的事情。
而他的面上露出認真,定晴的看著沈羽君,眼睛中似乎出現了他自己都未曾感到的光芒。
“怎么樣,陳逸,你還喜歡嗎,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的光芒全掩蓋了。”看著陳逸不住打量著這幅畫,沈羽君面帶期待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羽君,我非常喜歡,謝謝你,畫這一幅畫一定費了不少時間。”
“嘻嘻,沒有了,在這幅畫上,我將學到的幾種畫法融合在一起,畫廢了幾張,這一張才算滿意,感覺怎么樣,要不要點評一下。”沈羽君笑著說道。
“我再仔細看看,羽君,你稍等一會啊。”陳逸點了點頭,在這幅畫上使用了鑒定術,他可以想象的到,沈羽君同樣受到了許國強事跡的感觸,從而更加努力的練習繪畫,做為她的朋友,怎么能不為她做些事情呢,鑒定術能夠鑒定一件古玩的真假,同樣可以鑒定出它們的缺陷。
“物品鑒定中,鑒定成功。信息如下。沈羽君淘寶畫。制作年代:距今九小時,作者,沈羽君。”
“藝術特點:由于該作者資料不詳,僅以分析該畫作為主,此畫以素描寫實畫法為主,描繪出了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在古玩城淘寶撿漏的過程,而在其中運用了西方寫實畫法,并加入了華夏傳統畫法。水墨與水粉交替使用,藝術效果較為強烈。”
“畫作缺陷:畫法復雜,繪畫基本功底十分成熟,但中西方畫法融合技巧尚不熟練,華夏水墨色彩薄而淡,水粉厚而得,兩種不同的墨法混合一起,并沒有找到二者的平衡點,沒有將二者完美的融合,畫面顯得有些輕重失衡。有時淡彩,有時濃色。看起來十分突兀。”
“畫作分值:二十分,有所創新,但技巧不夠。”
看到腦海中的鑒定信息,與缺陷所指出的地方,陳逸笑了笑,鑒定系統依然強大,或許當局者迷,但是每一個畫家,想找到一個欣賞并能夠說出其畫作缺陷的人,可謂是十分的艱難。
找鄭老或者高存志等人,自然可以得到這些答案,可是一次找尋尚且還好,找得次數多了,恐怕并不合適。
“恩,羽君,這畫倒是有一些缺陷,不過這畫法有些復雜,我今天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明天淘寶大賽頒布結果時,我再告訴你。”陳逸想了想,實在不宜現在告訴她,這般復雜的畫法,僅僅不到幾分鐘便看出缺陷,實在無法與他現在的身份相對應。
對于沈羽君,他自然想要毫無保留,因為他相信沈羽君,只是腦海中的鑒定系統一旦泄露,絕對會給他造成更加嚴重的麻煩,他也只能找個借口,裝做研究,明天再將結果告知于她。
“恩,好的,陳逸,你一定要好好研究哦,我以后就拿你練畫了。”沈羽君點頭一笑。
陳逸頓時松了口氣,將畫放于口袋之中,與沈羽君緩緩走著,想到剛才畫作上的制作時間,他有些關心的問道:“羽君,以后不要熬夜了,畫畫重要,但身體更加重要,如果你是為了讓我滿意,那我寧愿你每天把我畫成大灰狼。”距今九個小時,現在已然九點,那無疑是說明沈羽君昨天作畫作到了凌晨十二點。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熬到十二點或許沒有什么,可是一個女孩子,卻實在影響身體健康。
聽到陳逸這番關心的話語,沈羽君秀目一亮,“陳逸,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哦。”她一直覺得陳逸像個木頭一樣,沒想到今天還知道關心人了。
“不用客氣,你是我的朋友,這是應該的。”陳逸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試圖為自己的關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接著,陳逸和沈羽君繼續在古玩城中轉著,可是讓他們感到有些疑惑的是,在一些地攤上,他們挑好了東西,有時攤主會將價格出到很高,根本與這些古玩的面貌不符,有時,卻是根本不會出售給他們。
這讓陳逸頓時有些不解,沈羽君不懂古玩城的一些事情倒也罷了,可是他卻在古玩城呆了幾個月,根本不會出現像這些攤主叫上高價或者故意不賣東西的,甚至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這是做生意還是一刀切啊。
只不過,像這樣的古玩地攤還是在少數,其他的古玩地攤還是像正常一樣的做生意,只是陳逸將這件事情深深的記在心中,畢竟他之前所光顧的古玩地攤上,可是有幾件好東西。
終于,在一個古玩地攤上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陳逸連番追問,沈羽君也在一旁柔聲附和,那位中年攤主將事實說了出來,今天早上出來擺攤上,有一些人過來告訴他們,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十分漂亮的女子每天來逛古玩城,都能淘到好東西,正是這次淘寶大賽的參賽者,讓他們一定要出高價,或者直接將他們挑到的東西留下來不要賣,因為他們挑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寶貝。
所以,看到他們前來,攤主自己有些懷疑,并將東西出到了高價,“咳,兩位,你們真是淘寶大賽的參賽者嗎,我再善意的提醒你們一下,如果要是這樣,你們惹上麻煩了,雖然不至于所有攤主都相信這些,但是你們挑選的寶貝,一定會讓他們多加關注,雖然我也看不出你挑的這些東西有什么不對。”
聽到這攤主的話語,陳逸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看自己淘寶撿漏淘得太多了,看不順眼了,想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阻止自己淘寶撿漏,哪怕惡心自己一下也是好的,他冷冷一笑,只是,這些人真的會成功嗎,他的鑒定系統絕不會是擺設。
“這些人太可惡了,怎么能這樣。”沈羽君有些生氣的說道。
“咳,兩位,如果想要繼續淘寶撿漏的話,那就分開吧,要不然,見到這位美麗的姑娘,其他人肯定會想到這些的,雖然不會讓你們淘寶撿漏完全終止,但麻煩會接連不斷的,好了,看在這位姑娘的份上,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你挑的東西給個價拿走吧。”
聽到沈羽君的話語,攤主搖頭笑著說道。
陳逸搖頭一笑,并沒有將那些東西買下來,而是將其中一件有價值的東西給攤主指了出去,以示感謝之后,便和沈羽君離去。
“這小伙子眼力真強,我剛才看了幾次,都沒發現,恩,不過告訴其他攤主,這就不必了,同行可是冤家,能防得住這小伙子一次,可防不住第二次,說了幾句話,賺了幾萬塊,哈哈,值得。”看著手中的古玩,攤主大笑了幾聲。
“陳逸,我們要不要去告訴高叔叔和鄭老。”沈羽君有些生氣的說道,兩個紅潤的臉蛋因為生氣嘟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的可愛。
陳逸搖頭笑了笑,“羽君,世界上始終沒有公平的事情,任何的公平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現在這就是我們的困難,如果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需要高叔或者鄭老幫忙,那簡直就是被別人欺負了,然后去找家長的做法。”
“那我們怎么辦,要不我今天就不跟著你了,去劉叔的藏寶齋等你。”沈羽君頓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