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存志的問話,陳逸連忙回答道:“恩,高叔,是的,這是我從家里倉庫里翻出來的,據我父母說,我祖上可能是書香門第,只是我沒什么印象。”
“書香門第,從這畫上的一些痕跡來看,這幅畫應該在倉庫呆了幾十年之久,關山月大師的畫作在幾十年前也是頗有價值,而且其所畫長城題材的畫作,極為稀少,可以說是非常的珍貴,近些年,也僅僅在拍賣會上出現過一次而已,如此,可見你祖上藏畫之人對于此畫的了解,足以說明你們的家庭境況是文化之家,陳小友,能否把你爺爺的名諱告知我。”
高存志看著畫,有些感嘆的說道,最后面帶著期待望著陳逸,似乎希望著從陳逸嘴里說出來的名字,他能夠熟悉。
“高叔,我爺爺叫陳知州,據我父母說,我爺爺在那水深火熱的十年當中,也遭到了迫害,我想,倉庫里的東西,應該是他藏起來的。”陳逸將自己爺爺的名字告訴了高存志,心中也有些難受,因為那水深火熱的歲月,使得他根本沒有像同齡人那般有著爺爺奶奶的疼愛,從他記事起,便是跟著自己的父母一塊生活。
“陳知州,唉,我沒有印象,或許是老一輩的文人學者吧,那十年的水深火熱,傷害了太多的文化學者,同樣也使得華夏文化遭受了慘重的損失,不過,現在是非功過已然不重要了,那十年已經煙消云散,徹底離我們遠去了。”聽到陳逸的話語,高存志不禁嘆了口氣。
他現在正值中年,同樣經歷了那十年歲月,只不過那時他年紀尚幼,而且家里有著很多人照顧,得以幸免于難,只是華夏大地上的其他文化學者,卻是沒有他們家這般的幸運。
“不過幸而許多文化學者都拼盡自己的全力,保存著代表華夏燦爛文化的文物,否則,我們華夏發展五千余年的文化,恐怕就在那十年中毀于一旦了,這幅畫能夠保存下來,也極為不易了,陳小友,對于關山月,你知道多少。”高存志笑著向陳逸問道。
“高叔,之前我并不知道關山月大師是何許人也,在詢問了劉叔這后,才明白了關山月大師的一些信息。”陳逸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鑒定信息能夠鑒定真假,鑒定新舊,卻是沒有將關山月的信息告知于他。
高存志微微一笑,“呵呵,既然劉老板說過了,那么我就說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好了,從這幅畫上的時間來看,是民國卅八年新春,也就是建國那一年,關山月所畫的長城畫作極為稀少。”
“這一幅畫除了長城的氣勢磅礴之外,還有著一股蒼涼之感,我們從這幅畫充滿黃色調就可以看出,除了城墻以及稀少的人煙,甚至于懸崖峭壁上的樹木都是一片枯黃,關山月曾說過他畫長城的體會。”
“在解放前,他曾到過嘉峪關和陽關,那個時候正值黑暗統治時代,關外蕭瑟的景物只能引起他對蘇武牧羊,昭君出塞的‘西出陽關無故人’的聯想,蘇武牧羊的故事想必你們聽過,在西漢時,蘇武奉命出使匈奴,卻是被匈奴一方強行扣留,并多次威逼利誘,欲使其投降,可是蘇武卻寧死不屈,最后被匈奴人流放到北海邊上放羊,揚言要公羊生子方可放他回國,公羊生子,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蘇武并沒有自暴自棄,留在北海放羊十九年,持節不屈,在十九年后才獲釋回國。”
“當時他去往匈奴時在位的漢武帝已然離世,可見他經歷了怎樣的一番風雨,后來在其去世后,漢宣帝將其列為麒麟閣十一名臣之一,彰顯其不屈的節操,麒麟閣是十一名西漢名臣的總稱,是漢宣稱在匈奴歸降后,為了紀念這十一名對匈奴有功之人,便將這十一人的畫像掛于麒麟閣之中,而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霍光,霍去病同父異母的弟弟。”
“昭君出塞更是不用多說,由此,可見解放前的景象,是如何的悲慘,這幅畫上的蒼涼之感,就已然說明了這一切。”
高存志笑了笑繼續說道:“而在建國解放十多年后,關山月再次來到長城,感受卻已然不同,如同換了一個人間一般,心中欣喜之下,各種事物在眼中也變得不同,所以,在他后來的長城畫作之中,最有名的便是長城內外盡朝暉,這幅作品是鳥瞰清晨長城的畫面,初升的太陽照耀著群山峻嶺,映射出紅色的陽光,花草樹木,藍天白云都是充滿了生機。”
“所以,華夏畫作,所描繪出的場景,大部分都是作者用來抒發感情,情緒不同,時代不同,所畫出來的畫作,自然而然的就不同了。”
陳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高叔,畫作就像瓷器一樣,在國破之時,瓷器在質量上就會有所下降,而書畫之中也會有所表露,在國家強盛之時,瓷器質量高,而畫作便充滿著生機。”
“呵呵,陳小友比喻的非常好,國家強盛,人民自然安居樂業,否則,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去燒什么瓷,做什么畫,作出的畫,也是為了發泄心中對于這個時代的怨憤而已,陳小友,你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是多少嗎。”高存志笑著問道。
陳逸搖了搖頭,“高叔,我對于古玩只是稍懂一些,有時候連了解都沒有,更不用說估價了。”
“陳小友,任何進入古玩行的人都是一步步學習積累而有所成就的,不要以現在的自己去評判幾年后的自己,或許幾年后,你的成就比我更大呢,這幅萬里長城圖,表達了解放前對于黑暗統治的悲涼,而這幾年所出現的幾幅長城圖,都是解放后所做,這更加說明這幅萬里長城圖的珍貴,具體價格,我也無法估算,但是,在兩年前,關山月的一副長城圖,在拍賣會上的成交價格是四百五十萬,而起拍價格,卻僅僅只是六十萬人民幣,直接漲了七倍之多,這副畫作更加珍貴,保守價格應該在五百萬到六百萬之間,只會高不會低。”
高存志看了看桌上的畫,面帶笑意的說道,關山月的畫作,有很多在拍賣會上的成交價,都會幾倍于起拍價格,收藏價值極高。
“哈哈,逸哥,我就說我爸那畫長城圖就已經達到了四百萬,你這幅畫絕對要達到五百萬以上,你當時還不信。”這時,齊天辰頗為得意的說道。
“哦,這位小友有些面熟啊,你父親也有一副關山月的長城圖,不知你父親是誰。”聽到齊天辰的話語,高存志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關山月的長城圖極為珍貴,所以基本上現于世間的幾幅畫的主人,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高大師,我姓齊,上一次我買了逸哥一個玉佩,被我當成假貨,然后找上門,您當時出現證明了這玉佩是真的,對了,我爸叫齊山青。”齊天辰有些尊敬的回答道。
高存志頓時恍然大悟,笑了笑,“哦,我知道了,齊山青,那位有著房地產界古玩教授之稱的齊山青,我所說的那副長城圖,就是你父親買到的,可見你父親對于古玩的喜愛可是不遺余力的啊。”
“咳,高大師,您就別拿我爸開玩笑了,你既然知道我爸,那就知道他那點水平根本不夠看,買來的東西都是贗品,也就關大師的這副長城圖是他的得意之作。”聽到高存志的話語,齊天辰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
“哈哈,不說這些了,說起來,雖然你父親在古玩上不怎么樣,可是在房地產上的一些利民作法,還是值得稱贊的。”高存志忍不住大笑了一聲,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對古玩一竅不通倒也罷了,生了個兒子,買了件真玉佩,也是當成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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