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房門一開,小公主和小萬鈞跑了進來。
“唉!”江星辰高興地答應了一聲,看到孩子,昨天醉酒的記憶就被沖淡了。然而就在他滿臉堆笑地過去抱兩個孩子的時候,卻發現兩個孩子突然看著他發愣,然后哇的大哭起來,扭頭就往外跑,嘴里還大喊:“媽媽快來,爸爸變妖怪了!”
江星辰懵逼了,看著孩子的背影發愣,這什么情況,什么我就變妖怪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江星辰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腦門上青筋嘣嘣直跳,轉身跑到床頭柜前一把拿起了鏡子。
“魅兒丫頭”江星辰發出了狼一般的長嚎,心里那個氣啊,他的整張臉被畫成了一只豬頭的模樣,怪不得把孩子都給嚇哭了。而他之所以認定魅兒,是因為當年這丫頭在他臉上畫過同樣的圖案。
“哥哥,叫我干什么?”門口傳來魅兒的聲音,江星辰扭過頭,就見三個媳婦依次走了進來,兩個孩子跟在后面,不時露出小腦袋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后又嗖的縮回去,一副怕怕的神情。
“干什么?我的臉是怎么回事兒?”江星辰沒好氣地問道。
“噗嗤!”他這一問,三女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了聲。
“你們還笑,初雪和仙凝也有份吧,真以為我沒脾氣咋地?”江星辰板著臉,氣勢洶洶地大步走過來,站在三女跟前緊緊盯著他們。
三女毫不示弱,一邊笑一邊看著將星辰問道:“那你說說,又是怎么回事兒?”
“呃!”江星辰頓時呆住了,昨晚醉酒的回憶再一次冒了出來,當時自己好像,可能,也許…看到了靈兒的呵…呵呵…”江星辰嘴角抽動,發出一聲聲干笑,額頭上的冷汗又滲了出來。
三女含著笑,靜靜看著江星辰,只覺這個豬頭和他的表情配在一起說不出的滑稽好笑。
“說啊,到底是什么?”唐初雪又逼問了一句。
“那什么?我這有點兒事兒,得去后山看看螃蟹它們…”嘴里說著,江星辰也不等唐初雪等人反映小跑著就出了房門。
三女轉過身,雙手抱胸看著門外,嘿嘿發笑。過了片刻,江星辰又轉身沖了回來,眼神尷尬,緊跑兩步來到臉盆前彎下腰,嘩嘩洗起了臉!
“咯咯咯咯…”三女沒忍住,大笑起來。江星辰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與此同時,在趙丹青的家里,夢月怒氣沖沖進入房屋,把還在鼾聲如雷的趙丹青一把拽了起來。
“干嘛啊!”趙丹青迷迷糊糊還沒清醒,非常不滿地嘟囔一句,就要倒下接著睡。
“你給我起來!”夢月氣得一把捏住了趙丹青的耳朵,用力把他拉下了床。
“哎呦!媳婦輕點兒,疼!”趙丹青大聲慘叫,腦子也迅速清醒。
“你睡得倒真香!”夢月冷著臉說道。
“又咋了嘛,昨天喝多了,當然睡的香!”趙丹青小聲嘀咕,一臉委屈地弱受表情。
夢月一抬手,啪的把一摞照片扔在了桌上,說到:“還又咋了,你自己看看。老趙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兒心呢!”
趙丹青聞言帶著狐疑,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翻看,臉色也越來越紅。就算他的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也被照片中自己擺出的姿勢羞得臉熱。
“這…是我?”趙丹青抬頭問媳婦,他都不敢相信,照片中這個如此不要臉的人是自己。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這么臭表鏈!”夢月氣得想給他來一腳。
“這他么的是誰干的,也太缺德了!”趙丹青愣了片刻,突然大喊大叫起來,一幅氣憤填膺的神情。昨晚的事兒他終于隱隱約約記起了一部分。
“你還有臉賴人家給你照相!”夢月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趙丹青吃痛,嗷地一聲一跳多高,然后哭喪著臉大聲發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趙丹青在家里挨訓的時候,二哥也提心吊膽地站在心兒跟前。心兒的手里也有一摞照片,正一張張翻看。
過了一會兒,老二見心兒非常安靜,一點兒也看不出生氣的模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心里暗道:“幸虧擺姿勢的不是我,否則…”
“你們啊!”心兒放下照片,輕輕嘆了口氣。
“媳婦你別生氣,懷著孕呢。我保證以后不喝酒了!”二哥趕忙上前,一臉媚笑。
“你真的不喝了?十天之后就是都市落成慶典呢,到時韓小五,老四,李猛他們回來,你能不喝?”心兒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呵呵!”老二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江星辰走出了領主府,表情陰沉。并不是因為與媳婦生氣,而是因為要辦正事兒了,他要去審問那九名被抓的銀袍使者。
牢房內,九名銀袍人被分開關押,這里不但有陣法布置,里面沒有一絲元氣,過一段還會給他們施放曼陀羅。
開始的時候,他們每天都琢磨被審問時的情形,主什么時候會派人來救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人審問,更沒有人來救他們。他們就像被遺忘了,除了每天過來的看守,沒有任何交流的對象,連外面的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整整一年下來,他們幾乎都要崩潰了,身體不能動,像一灘死肉般攤著,想要練功消耗時間都不行,還沒有人理會,甚至想要自殺都辦不到。
開始他們還有脫困之后怎么報仇,怎么干掉星辰領,即便被審問也堅決不說。但他們現在最盼望的是,每天都能看到看守過來,這種孤單的折磨實在太恐怖了。
“咔咔咔…”合金柵欄,江星辰走進了一名銀袍使者的牢房。
銀袍使者抬起頭,原本灰暗的眼眸漸漸亮了起來,一年多的時間,終于來了一個不一樣的人。
“你想要知道什么?”江星辰還沒有開口審問,這名銀袍人便搶先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