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魂淡,你給我粗來,我跟你拼了!”老爺子一腳踹開領主府大門,風一樣沖了進去。
江星辰去了青山村,他當然沒有找到,一拳頭打在了空處,氣得他頭發都豎了起來。在他看來,小魂淡陰了他們以后就跑路了。
要說老爺子還好,趙丹青卻受不了了,年輕人哪有不好面子的。現在居然連螃蟹這貨都指著自己笑,真是沒法活了。
而更讓趙丹青郁悶的是,老爺子的烏鴉嘴也太黑了。從領主府離開他就回去傭兵團駐地,沒想到夢月竟然真的不理他。他往前一湊合夢月就捂著鼻子躲開。
更更崩潰的還在后面,趙子翔和母夜叉聽到這個消息,竟是責令他不許回家,什么時候洗干凈了什么時候才能進家門。
“你們還是我親爹媽嗎,還什么時候洗干凈了,我已經洗干凈了好不!”趙丹青當時仰天哀嚎,眼淚都快下來了,發誓以后再也不跟老爺子玩兒了,跟他一起就沒有一次不倒霉的。
兩人成了星辰領的笑料,以前吃飯都是一幫人一起,鐵劍傭兵團的團員們也愿意跟趙丹青和老爺子湊合,一起搶吃搶喝。可現在一桌子菜做好,一幫人都把菜扒拉到飯碗里,然后端著就跑了,整張桌子就剩他們兩人。
以妮兒為首的一幫孩子到是沒有躲他們,但卻圍著他們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什么被翔噴好不好玩兒啊,有沒有被噴到嘴里啊。
本來兩人刻意不去想當時被噴的畫面了,可這幫熊孩子總往那引他們。讓那個畫面不斷在他們腦子里出現。甚至他們竟然感覺嘴里真有些怪怪的。
最可氣的是二哥,居然連斗地主都不來了,我們有那么臭嗎?
再往后,當他們好容易在研究院逮住江星辰,卻得知人家并非故意陰他們,那個叫沼氣池的東西是用來生產燃料的時候,兩人當場就崩潰了,合著被翔噴是自己自找的,這尼瑪…
兩人愣了好半晌,趙丹青猛地爆發,一把掐住了老爺子的脖子:“老不死的,你還我夢月,還我爹媽,還我團員…還說那是用來做美食的,你他么把翔當美食嗎…”
“滾犢子,要不是你搶著打開地井,咱們能這樣嗎…”老爺子一把推開趙丹青,指著他鼻子大吼。
江星辰手捂額頭,自己的朋友怎么都是這樣的奇葩!都說物以類聚,難道我也…想到這里,江星辰猛地打了哆嗦,趕忙甩了甩頭。
但看到仙凝投過來奇怪的目光時,江星辰臉上的肌肉不由抽動了兩下…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過多久就沒人提這個笑料了,進入秋收,星辰領最忙碌的時候到了。
糧食,芝麻,向日葵,還有多種蔬菜,收割,處理,入倉需要很多人力。石娃子,福爺爺,魅兒沒有一個清閑的。
小貓女那邊也非常繁忙,初秋時節花卉正綻放最后的艷麗,蜜蜂忙著采花粉。香水制作工廠則忙著收集新鮮花瓣。
江星辰當然也沒閑著,既然糞便產生沼氣已經能夠確定。那接下來就是測試壓力,產氣時間和數量,這決定要修建多大的沼氣池,每天進料出料的數量,以及壓力表的制作。
太大的沼氣池有可能會出現腐化不完全的情況,如果不行的話,就需要用多個沼氣池并聯使用,這樣才能提供燒鍋爐需要的火力。
仙凝那邊也沒閑著,正在研究江星辰說的U型管壓力表…
就在星辰領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大浮騰帶著幾百名納日的祭祀俘虜回到了南荒,消息傳開,就仿佛在平靜的水里扔進去一顆炸彈,所有的部族都炸開鍋了。
許多兩大族之外的中小部族都緊張不已,這弄不好就是一場大戰,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
不少部族的族長聚在一起談論此事:“大浮騰抓了納日幾百名祭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啊,浮騰和納日實力相當,大浮騰怎么可能從對方那里抓人?”
“不是大浮騰抓的,聽說是從北面的國家要來的!”
“北面的國家,怎么跟北面又扯上關系了,我越聽越糊涂!”
“一看你們就沒有仔細打聽,這不是什么秘密!聽說今年北方大旱,納日就派這些祭祀過去…目的不用說你們就清楚吧!就是騙錢去的…可誰知到最后竟然被人家揭穿了,所有的祭祀都被抓。并移交給了大浮騰!”
“原來是這樣!大浮騰掌握這批人肯定不會白白還給納日!”
“這還用說嗎,祭祀可不是普通民眾,培養一個祭祀可不容易!一下就是幾百個,大浮騰能還才怪了!”
“北面的國家對咱們這邊挺了解啊,居然知道把抓起來的祭祀交給大浮騰!”
“現在不是琢磨北方國家的問題!是咱們應該怎么辦!大浮騰不會還人,納日同樣不會善罷甘休,這場仗要是打起來,倒霉的還不是咱們!”
“說的是啊,上次的大戰就有不少咱們這樣的小部落倒霉。”
“現在就是兩條路,要么躲的遠遠的,暫時離開居住地,等他們打完了咱們再回來!要么就必須投靠其中一方…其實每次這樣的大戰,都會有一批小部落歸順大部落…”
與此同時,在納日的大殿內,納日族長正面色陰冷地盯著劉掌柜和侍衛長。
“那個晏河跟我說,現在北方各國大旱,借此機會能夠大賺一筆…但現在,我手下幾百名祭祀卻落到了浮騰族的手里!”
納日族長說這話時殺意凜然,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們不給我個解釋,我就要殺人了。
劉掌柜和侍衛長背心全是冷汗,心里都把晏河罵翻天了,出主意的時候你不叫我們,現在惹禍了還得我們抗,也太不是東西了。
心里再怎么罵,可嘴上還得維護,他們代表的可是四洲島王孫,如果忙著把自己摘出去,那丟臉的就是王孫,你看看你養的這都是什么人啊!
一旦王孫丟了面子,那自己丟的可就是命了。
“納日族長,首先我們這么做并非是有惡意,而且計劃的成功面很大。一旦成了,那就是一大筆元石…”
納日抬斷劉掌柜,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沒有成功,而且我的幾百祭祀還落到了死敵浮騰手里。
“所以說,現在怎么把那些祭祀要回來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此事,我們王孫已經親自從海外趕來。”
“你們王孫來了?”納日眼睛一亮,如果四洲島跟他聯手,戰勝浮騰的概率就高出很多。
“好!那我就等你們王孫前來!”納日一甩衣袖站了起來,說了聲送客便轉身離去。
劉掌柜和侍衛長出了宮殿,這才長長呼出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納日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晏河這個混蛋,他拉屎還得咱們給他擦屁股!”劉掌柜大罵。
侍衛長也氣道:“這貨回來就跑去找王孫哭訴,王孫派咱們過來,咱們有什么辦法!”
“這次他惹了這么大的禍,王孫肯定饒不了他!么的,這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希望這次王孫當機立斷,宰了這個禍精!”劉掌柜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到不希望殺他,只要打斷他的另一條腿,讓他跟你一樣坐輪椅就行!”侍衛長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劉掌柜不愛聽了。
“呃!口誤,口誤!”侍衛長一愣,趕忙訕笑著解釋。
與此同時,距離納日不遠的一個小部落內,晏河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王孫哭訴。
此時的晏河可以用凄慘落魄來形容,從詛咒之地一路走回南荒,而且還瘸著一條腿,受的罪就甭提了,要不是江星辰還給了他一匹馬,別說一個多月趕回南荒,能不能活著回來都說不定。
“王孫,我就是看到您賠了一大筆錢,想要替您找補回來!同時幫您出口惡氣而已,我真是沒想到會這樣…誰想到那種情況下他們都能弄出來水啊!”晏河大聲為自己辯解。
王孫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晏河的肩膀,突然問道:“所有的祭祀都被抓了,你瘸著一條腿是怎么逃出來的?”
晏河心里咯噔一下,不過他早知道會被問及,馬上答道:“我一直沒跟祭司們活動,一般都是呆在住處!他們被人發現后,與對方死拼,引燃了自燃油,點燃了不少建筑…當時鎮子里非常亂,我又有匹馬代步,我這才僥幸逃脫!”
“好了!”王孫笑了笑,說道:“一會兒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呃!”晏河反倒愣了,這就過關了,也太輕松了吧。
他剛想到這,就聽王孫又說道:“不多休息一段時間你的腿傷養不好!”
“啥意思?”晏河有些懵。可他還沒明白過味兒來,王孫已經抬起腳,一腳踩在他的好腿上。
“咔嚓!”一聲,晏河嘴里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王孫這時面色驟變,大聲道:“你為我著想,我他么用得著你為我著想!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給我帶來的多大麻煩,知不知道我要陪多少錢!還幫我找補回來,你他么是幫人家找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