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挖墻腳
以前的那些事情，瑞恩沒興趣了解，他早就融入了西方世界，也知道大多數閨蜜之間，總有些難以啟齒的過往。
再說了，妮可絕對不是同性戀，沒有人比他更確認這一點。
聰明人有時候總會做些傻事，比如朱迪福斯特就是這樣，第二天酒醒后，她鄭重的向妮可道了歉，然后一行人離開農場，返回了悉尼。
《黑客帝國》距離封鏡還早，沃卓斯基兄弟已經有了明確的分工，一人負責片場的拍攝，另一人則負責拍攝完畢的鏡頭的后期制作，爭取三部曲的第一集能夠趕上明年的暑期檔，最晚也不能超過圣誕檔。
電影的主要的外景地就是悉尼，完成了絕大部分的外景鏡頭后，劇組進入了位于悉尼郊區的華納攝影棚，這里會拍攝很多特效和打斗場面的鏡頭。
瑞恩在悉尼短暫的停留了兩天，主要是看下電影實際的拍攝進度，再就是順便挖下袁家班的墻腳。
安靜的站在妮可身邊，瑞恩看著片場里正打來打去的兩個男人，尼奧正在跟先知的守護天使交手，酷的掉渣的基努里維斯和同樣酷酷的老虎陳，邊變換著方位，邊施展著‘功夫絕學’。
他們打斗的速度極慢，完全按照事先設定好的套路展開，以肉眼看過去，沒有絲毫的美感，那些夠炫夠酷的效果，依靠的都是后期特效技術。
盡管速度極慢，拍攝中的打斗，距離激烈也有悉尼到布里斯班那么遠，但意外還是時有發生，不是基努里維斯的發型亂了。就是老虎陳的墨鏡掉了，偶爾兩人還會搞錯預設的套路，然后同時發愣。
“這些功夫，最后真能達到你劇本上面寫出來的那些效果？”妮可雙手抱胸，對于這近一年的練習。顯然沒有多少信心。
“只憑功夫當然達不到我要的效果。”
功夫短暫的在好萊塢興起，那也是經過了改良和包裝的，瑞恩自然明白這一點，他也從來沒認為功夫能征服北美的觀眾，“親愛的，別忘了好萊塢擁有的強大技術。用后期特效處理過的打斗，才是電影的賣點。”
“你好像對在好萊塢推廣功夫很有興趣？”妮可知道最近投拍的動作片中，幾乎全部使用了來自香港的動作導演。
“因為這樣可以賺錢。”瑞恩壓低了聲音，“只要能帶來收益，我才不在意推廣的是功夫還是泰拳。”
“所以，你一直讓人在偷學？”妮可早就注意到了這件事。
“從香港請一位動作導演。需要五十萬美元左右，而好萊塢的動作導演，只要一半的價錢就可以搞定，你認為我應該做什么樣的選擇？”瑞恩用眼神帶動著妮可，看向了坐在導演椅里的袁和平，“兩邊的文化有著巨大的差異，他們始終不肯融入到好萊塢之中。還保持著在香港的做派，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搖了搖頭，他接著說道，“就說這位袁先生，如果不是我提前讓人備注了合同，他絕對不會親自下場指導。”
“職業道德？”妮可瞬間把這個問題拔高了。
“不，這是文化差異。”瑞恩指了指正在跟基努里維斯交流的老虎陳，“這個人在舊金山待了很多年，他的思想更接近我們。”
“你看中他了？”妮可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霹靂天使》已經正式立項了，我需要一個動作指導。來訓練德魯她們，他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聽到瑞恩提及的事情，妮可不禁翻了翻眼睛，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看得出來。瑞恩對德魯也就是朋友的范疇，“我聽人說，帕麗斯希爾頓很麻煩，經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為什么對她的事這么上心？”
“如果我說是因為想幫助朋友，而又能從中獲利呢？”瑞恩攤開了手。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妮可太了解他了，“你跟她的交情，好像沒有德魯深吧？”
“這么說吧，妮可，你不覺得校正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很小的時候，瑞恩曾經想過策劃拯救墮落女青年行動，后來發現困難太大，直接放棄了，現在想在帕麗斯希爾頓的身上試試，說不準還能打造出一個偶像級的女明星。
“改變人生軌跡？”妮可明顯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改變？人的未來都是不可預測的。”
“那可不一定，親愛的。”瑞恩在妮可面前晃了晃手指，“以帕麗斯的性格，如果沒有必要的約束，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好萊塢的風氣影響，然后…”
瑞恩做了個你明白的手勢。
“最多也就是另一個德魯而已。”
“肯定比德魯還要糟糕。”瑞恩想了想，前世三大話題女王中，最糟糕的一個應該不是帕麗斯希爾頓吧？
好像進入2010年后，小甜甜布蘭妮重新拾起了演唱事業，帕麗斯希爾頓創建了自己的時尚品牌，還建立了規模不小的連鎖店面，只有琳賽羅韓徹底滑落深淵。
“我過去找基努和那頭老虎談談。”
等攝像機后面的袁和平喊了停后，瑞恩對妮可交待了一句，走到了基努里維斯和老虎陳所在的休息區，“嗨，基努，老虎。”
“瑞恩。”兩人趕緊站了起來。
“別客氣，只是過來打個招呼，希望沒有打攪你們休息。”
盡管他話這么說，但其他工作人員還是迅速遠離了附近，瑞恩坐在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基努，好久沒見過查理茲了，她還好嗎？”
“老樣子。”基努里維斯心底嘆了口氣，“她正隨著《盡善盡美》的劇組在全美宣傳。”
瑞恩這才想起來，這部被他推遲了的電影，如今也上映了，如果查理茲塞隆能有海倫亨特那樣的發揮，說不準能拿回個金球獎或者奧斯卡提名。
“她最近沒有跟你通電話嗎？”基努里維斯突然問了一句。
“有段時間沒聯系了。”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瑞恩轉向了基努里維斯的身邊，“老虎，我聽妮可說，大多數時間都是你在負責劇組的訓練和動作指導？”
“呵呵。”
老虎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師傅年齡大了，我這個當徒弟的只好多出點力了。”
“喜歡好萊塢嗎？”
“這里跟香港的制片模式截然不同，投入更大，也更加嚴謹。”老虎陳又笑了笑，“當然，賺到的錢也更多。”
“這么說吧，老虎，劇組的很多工作人員，都跟我說你是個很努力，也很負責的人，他們對你的評價，甚至超過了袁先生。”瑞恩看著這頭沉默的老虎，直接說道，“《黑客帝國》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我的電影公司和另外一家電影公司，馬上要合拍新的動作電影，我想請你擔任動作導演。”
“這個…”老虎陳下意識的看向了袁和平的方向。
“詹金斯影業可以跟你簽訂一份長期合約，薪酬我們可以慢慢談。”
對基努里維斯擺了擺手，瑞恩站起向著妮可那邊走去，又對他說道，“老虎，考慮好了的話，可以給我電話，基努有我的聯系方式。”
瑞恩過來，只是提前打個招呼，顯示自己的誠意，在這方面，他跟好萊塢的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對能為自己創造價值的人，會給予充分的尊重，至于后面的比如待遇等方面的事情，會有專業人員過來找這頭老虎詳談。
一般來自香港的動作指導，等未來幾年功夫熱潮散去后，只有從哪里來回那里去這條路，而老虎陳與這些人不同，他在美國生活了很多年，又拿過全美空手道大賽的冠軍，還有基努里維斯這個好基友，完全可以融入好萊塢。
“今天沒有你的戲份嗎？”回到妮可身邊時，瑞恩見她依然是那身休閑式的打扮。
“下午會有。”
妮可的話音剛落，瑞恩的臉上就露出了遺憾，壓低聲音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下午就要離開悉尼回北美了，沒辦法欣賞崔尼蒂的風采了。”
“瑞恩特工，我訂做了很多套皮衣，等我回洛杉磯后…”妮可對他挑起了眉毛。
“好吧，親愛的，我等你回家。”
“瑞恩！”
“嗯”瑞恩奇怪的看著欲言又止的妮可，這可不是她的風格，不禁問道，“有什么事嗎？”
“回去后，不準找…朱迪的麻煩。”妮可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噢，上帝啊，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妮可沒有忘記，他們是怎么跟湯姆克魯斯結仇的。
“我知道了。”瑞恩隨意擺了擺手。
還是那句話，如果朱迪福斯特是個男人，他早就把她扔到大堡礁喂鯊魚去了，但女人都是有特權的，而且她也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何況對方還是他和妮可多年的朋友。
離開悉尼，瑞恩來到了驚奇漫畫總部所在的紐約，準備參加驚奇第一部超級英雄電影的首映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