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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還是帶了個拖油瓶

  三天時間,孫然沒干其他事,就在長安城到處亂逛,求神尋異,了解長安城的具體情況。

  這個年代,交通全部靠走,不是人走,就是馬走,反正速度很慢。在偌大長安城,孫然也沒有使用道術,一切行為與常人無異。

  三天下來,孫然幾乎將長安城給逛了個遍,只剩下一個皇城沒去過。

  這一趟下來,孫然沒找到什么特殊之處,只有幾個小小的破壞者,借著佛祖蒙蔽天機,躲藏在一些不為人知的角落里混日子。

  對于這樣只得到一級兩級權限的小妖,孫然都沒興趣去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自己沒看見。

  既然外城沒有稀奇之處,那佛祖花費大精力蒙蔽此處的天機,那秘密定是藏在皇城里了。

  孫然不著急,也不準備打草驚蛇,準備再等幾天,等李淵到達后,叫小青跟著進去探一探情況。

  “李淵現在到哪了?”孫然聯系嫦娥。

  “還有幾天的路程,他們一家幾乎都來了,所以走的很慢。”嫦娥回復。

  “哦,好。”

  正好,他在城里再玩幾天。

  此時已經是下午,今天天氣也好,所以街上很熱鬧,孫然一路走著,感受隋朝民俗風情,心情很是愉快。

  忽然,他見到前方街角走來一熟悉至極的身影,瞇眼一瞧,只見她一身黑色素服,腰懸寶劍,可不就是他的徒弟謝小娥嗎?

  此時,謝小娥眉眼間那股陰郁氣息已經消散不見,體內真氣竟也有所精進,想來是已經報了仇,念頭通達之故,這讓孫然很是欣慰。

  不過欣慰歸欣慰,他卻不想和這女娃子再有交集。于是急忙轉身后退。

  謝小娥已經是二流高手,眼睛尖地很,看見前方熟悉身影一閃,立刻就認出來,急忙開口喊道:“師父!”

  ‘眼這么毒?’孫然一驚,不理,轉身疾走。速度飛快。

  謝小娥發足跟上,她早就發下誓言,要奉養師父一輩子,這個信念和復仇一樣地牢固。人立天地間,以‘義’字立身,既然發誓。豈能食言?

  長安街道上行人眾多,因為維序三大準則的要求,為免影響廣大玩家的游戲體驗,孫然使不得道術,便展開武技,飛速疾奔。

  孫然雖然并不重視武技,但這不代表著他會落下武技修煉。他這個人。要么不干,要么就會做到最好。

  以單純的武技來說,在此世界,也只能用大宗師來形容他孫然了。

  謝小娥雖然苦練多年武技,達到二流水準,對普通人來說非常強悍,但在大宗師面前,卻還是不夠看。

  在人群中。孫然左右騰挪,速度迅疾,半盞茶的功夫,眼看就要逃出謝小娥的視線。

  小娥發足狂奔,見師父又要離去,心中又急又悲,哀聲大喊:“師父。您不要徒兒了嗎?”

  她是個真性情之人,此時真情流露,聲音悲切如杜鵑泣血,讓人聞之就欲落淚。

  孫然心中猛地一震。速度慢了下來,最終停下了腳步,心中長嘆一聲:“哥就是心太軟了,終不能成梟雄啊。”

  道理他都明白,否則也教不出李世民那妖孽,但面臨各種狀況,最終做出的選擇時,孫然卻從不會把事做絕。

  他這個人,不喜歡殘酷無情,喜歡隨緣而行,這是天性使然。

  頃刻間,小娥就趕到孫然身邊,臉上帶著笑容,又有淚花,顯是心中激動至極:“師父,小娥血仇已報,了無牽掛,愿追隨一生一世。”

  那個申蘭和申春是叔侄,就是個三流武士,面對她的混元功,根本無法抵擋,一人給了一劍就將人送上了路。

  復仇之后,以往支持她的精神支柱消失,天地間,舉目無親,只剩下一個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師父。

  雖然在渭河邊的時候,師父說緣分已盡,走了,但她卻始終放不下,所以一路打探尋來,果然就在長安城碰到了。

  孫然心中郁結之極,看著女徒弟的秀麗臉龐上晶瑩飽滿,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肌膚,長嘆道:“你還年輕,才二十三歲,正是人生鼎盛年華,何必耗費在為師身上?你還是走吧。”

  他身上拖了個小倩已經夠煩了,現在眼看又要拖上了一個,而且他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拖上的。

  回想自己過去過去所為,每天飯點往桌前一坐,自有美味飯菜來。吃完碗一扔,自有人洗碗。衣服臟了破了就往地上一扔,自有人漿洗縫補,住的山洞稍稍臟了一點,就有人打掃,始終保持干干凈凈,茶壺里始終都有滿滿地開水,反正一切都不用他操心,他雖然住在山洞,但就是一個典型的二世祖。

  他除了教授一點微不足道的武技外,已經盡可能地將情分降低了,這女徒弟怎么還對他糾纏不清呢?想不通,難道她天生喜歡服侍人?

  這也不對啊,沒人喜歡這樣。

  偶爾,孫然還是能夠聽見她的嘮叨。比如吃飯時,會喊他保持下青石地面的衛生,不要把吃剩的骨頭直接吐在地上,而是吐在碗里,免得倒是難以打掃不說,還會招惹蚊蟲。

  “徒兒已經發誓終生不嫁,只愿奉養師父終老。”小娥神情十分堅定。

  “小娥啊,我都說了緣分盡了。你跟著我,我不自在。不自在我就不痛快。你走吧,好不好?”孫然幾近于懇求了。

  如果小娥也是維序者,那他絕對不會趕人,跟著就跟著唄,還一心一意照顧他生活起居,多好呀。

  但對方是玩家,哎呀這就不好玩了,所謂日久必生情,到時候不清不楚的就又是一個拖油瓶,孫然已經在小倩身上栽了一次了,哪還敢再犯?

  “師父怎么能這么說?徒兒身上有師父傳授的武技,帶著師父贈送的寶劍,怎么能說緣分已盡?若真的盡了,請師父廢去徒兒武功。收回此劍!”

  小娥一臉堅定,在鬧市區就跪倒在地,雙手將秋水劍高舉過頂,一副除非你廢我武功,否則我跟定你的表情。

  “你這是何必呢?”孫然看周圍有許多人圍觀,急忙伸手去拉小娥。

  沒想到小娥卻不起來,跪地哭泣道:“師父。您自己不會照顧自己,您看你,才幾天時間,衣服破了,也沒人縫補,臟了也不知道洗。臉也瘦了,頭發也亂了,徒兒看著心里難受呀。”

  八年了,都是她照顧孫然生活,對孫然的感情十分復雜,既有對師父的尊敬,也有一種奇妙地類似于妻子服侍丈夫。又或者是母親照顧兒子,姐姐照顧弟弟的母性情感。

  這種感情說不清楚,反正只要一想到孫然一個人的時候,生活肯定艱辛無比,她就心疼呀。

  孫然體會到了徒弟的感情,沉默了,悄悄聯系嫦娥:“你說我能不能廢她武功?”

  這屬于維序者對玩家主動傷害,雖然他知道答案。但得問個明白,好讓他自己死心。

  嫦娥嘻嘻笑:“人家武功是自己練上去的,天天起早貪黑,你憑什么廢她武功?就憑你八年里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啊”

  很明顯,不能。

  于是,孫然長嘆一聲。彎腰扶起謝小娥:“傻徒弟,起來吧,為師不趕你走了。”

  不過就是服侍終老嘛?誰怕誰!等有空閑的時候,他就去自殺。讓這身體完蛋了,這筆債也就完了。

  自殺念頭剛起,又被孫然否決:‘若是自殺,這傻徒弟肯定以為是她逼死我的。雖然的確是她逼的沒錯,但這么做,她肯定愧疚萬分,說不定還會自殺追隨我而來。等退出游戲了,記憶屏障消失,知道了被愚弄的真相,肯定得鬧個灰頭土臉。’

  “小娥還有多少游戲時間?’孫然又問。

  “她是普通玩家,繳納了五萬信用點,買了八十年壽命。”嫦娥壞笑。

  “高壽啊。”孫然苦笑。這下還有五十多年好跟…

  這一邊,小娥見師父答應了,頓時破涕為笑,收起了秋水劍,又習慣地伸手替孫然理了理衣領,埋怨道:“你看你,幾天不見,就亂成這樣。”

  對這動作,孫然原本是挺習慣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周圍路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對了,這徒弟對他太親近了。兩人都是年輕人,年齡相近,孫然這具身體三十歲,小娥是二十三,所以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師徒。

  果然,孫然就聽到有路人的議論。

  “這哪里是師徒,我看著像鴛鴦啊。”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尊師重道了。小小年紀竟然拿這事調情,想當年我見了我那漂亮師娘,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地。”

  小娥也聽到了,身體一僵,臉和脖子頓時紅透,強撐著替孫然整好衣領,用蚊吶一般的聲音道:“師父,你現在住在哪?”

  “來福客棧…..錢不是我出的,是路上碰上的朋友。”孫然實話實說。

  “不用擔心,我拿回了當年被搶的錢物,有一百金。我也去來福客棧。我們走吧。”

  這里她呆不下去了,剛才一心只想留在師父身邊,沒覺得什么,現在閑言碎語聽在耳中,雖然問心無愧,但臉皮薄,總歸頂不太住。

  于是,孫然帶著小娥回到來福客棧。

  越國公府。

  出塵卻在忙著收拾行李,她已經決定了,今日夜里,她就逃離越國公府,隨那李郎而去。

  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看錯人,這李靖神清氣朗,目光中正剛毅,是個有情義的男兒,而且今日聽他言論,見解獨到精妙,且武技一流,今后必有一番大前途。

  這種男兒,值得她托付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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