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冬季之前 一
———正文———
文文.新聞博麗山怪事頻出，或為下次異變開始 （記者射命丸文）
消息之一：博麗山櫻花林深處出現詭異超自然現象，眾多樹木行列整齊的排在一起，疑似某召喚惡魔儀式。
這是否是紅魔館帕秋莉.諾蕾姬不滿意助手的工作，從而打算召喚新惡魔取而代之？對此，紅魔館的小惡魔予以堅決否認，但她在采訪結束時，喊著“帕琪殿！”淚奔…
看來帕秋莉和她的助手之間確實出現了信任危機，本報將持續跟進！
又據某前月球公主所述，這是月之民反攻幻想鄉的一個明確的信號！
“當滿月時，這個樹林和影子一起組成的月面文字是，唔…上我？！”前公主如是說。
消息之二：博麗山深處出現迷之房屋。白天偶爾見影子活動，到了夜晚則空曠無人。見照片（陸遠的木屋陰森的出現在叢林內）。房屋內偶爾會發出奇怪的響聲，據靈異怪奇譚資深專家霧雨魔理沙所述。這應該是一棟標準的鬼屋，如果沒有巫女及時進行凈化，將會誕生非常強大的惡鬼！
這是不是鬼族新的募兵基地？對此鬼族天王星熊勇儀不置可否。
文文新聞主編射命丸文冒死潛入，被忽然飛來的不明金屬襲擊，至今重傷未愈！（探望者請攜帶手信，不接受瓶子里裝水和石子這種調/戲！）
消息之三：博麗靈夢懸賞幻想鄉新土豪消息，包/養標準等，急盼知情/人告知。
密室內，陸遠坐白區的一張大桌子前面。聚精會神的工作著，幾乎夜夜如此。
他的正前方，是一張占滿整個墻壁的全息屏幕——那上面羅列著六環魔法以下的，全部閃電法術的構造原型。這些原型自己轉動著，展現立體構造的各個細節，有的時候還會激發出“噼啪”的電火花…
陸遠俯身在一張幾乎和墻壁等長的桌子上忙碌。這張巨大的桌子，它的一部分表面架起呈30度傾斜，就像專業繪圖桌那樣。在桌子的右上角，用一大塊平板的中屬性水晶板。把一張六環的魔法“連環閃電”平整的壓好并固定在那里。
陸遠奮筆疾書著，偶爾會放大某個低環閃電法術的原型，仔細的觀察。他在推算閃電法術的共用結構和魔文，手邊堆著的計算草紙幾乎鋪滿了大桌子。
隨著陸遠成為十一級魔法師。魔法奧秘的大門，已經漸漸在陸遠的面前敞開。對于魔法的解析和尋找規律，陸遠始終都在做。他已經堅持了很多年，可惜進展始終快不起來。
施法就是構建魔法模型。操縱奧術力量填充，然后釋放的過程。
那些魔法師在施法的時候嘮叨著的。聽起來神秘萬分的魔法咒語，實際上卻是施法中最可有可無的部分。它用帶著魔力的語言念起來，聽起來既可怕又充滿力量，可要是真的翻譯成白話就變成——“第一步，站起來雙臂伸直；第二步，拿起面前那個杯子…”這種過程的復述而已。
魔法太復雜，所以魔法師一邊背書一邊施法并不奇怪。現代實驗室做重要實驗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操作實驗設備，另一個人在邊上念實驗步驟。在這大段的咒語中，真正起作用的、有力量的魔法字句不超過十分之一。把這些無用的挑出來，刪除掉，就是縮短魔法釋放時間的最好辦法之一。
這種解析，才是他能在低級別的時候，就能瞬發很多魔法的關鍵。只要被他完全吃透的法術，都能無需咒語，直接用副腦的多線程機制進行處理，整個過程在副腦中只需一瞬，雖然理論上只能算是“準瞬發”，但除非極端的情況，效果上和瞬發沒區別。
他擁有全世界最強勁的電腦——我說的不是副腦，而是黎明號的主機！——可即使如此，他也沒辦法大吼一聲“給我分析出那些好棒好棒的魔法出來”，然后電腦就噼里啪啦一陣響，然后給出“尊敬的主人，目前得到x萬x千x百x十x個結果，請問需要繼續分析么？”
聽著倍兒專業！——您說這電腦得多先進？！不用事先編寫神馬魔法分析軟件，也不用加啥約束條件，這電腦很了解我！他知道神馬是最好的！——這么牛b的東西，陸遠做夢都想要…
而現實的情況是，陸遠窮盡數年的功夫，也不過剛剛基于五環之下的魔法，建立了魔法語言的字典庫、語法庫；魔法模型的組件數據庫和規則解析庫；以及魔法本身的數據化存儲庫。
從數據庫到數據分析的軟件，無不是他一點點編寫起來的，從一個異常簡陋的模型，發展成現在可擴展、可分析的軟件平臺。這中間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總是催促安妮她們，實際上他自己比她們辛苦、認真得多，力量從來都不是從天而降的。
但是他現在樣本的數據還是太少，他能總結出來的規律。前輩魔法師們通過實驗和實際應用的方式，早就已經總結過了。但是陸遠相信。隨著自己等級的增長，只要不斷的補充新的魔法。并且挑戰更高階、更復雜的法術，總有一天他能掌握屬于自己的強大力量！因為歷史上幾乎所有魔法的突破，都是實驗出來的。走理論分析的道路，他是第一個！
陸遠開始學習魔法時，并沒有融合現代的記憶，因此他和費倫絕大部分的魔法學徒沒什么兩樣。大家都是經驗主義者。
將尋找來的資料一點點嘗試，失敗、嘗試、失敗、然后再嘗試…直到找到成功施展出魔法的方法，然后牢牢的記載下來。包括當時的語言、動作，甚至體溫、手掌是不是干凈都要記載下來。如果之后可以一次次重現，那就把它抄進魔法書里好好保存起來。
你要是看到某人總在施法前吐痰，那一點都不奇怪，在他的經驗中，吐痰是必要步驟之一——這就是經驗主義。
那高深的魔法師是不是就有理論指導了呢？有。比如脈輪理論，比如元素分析理論，里面充斥著大量的像“燃素”“瑪娜”這樣似是而非的名詞。這些理論里充斥著神秘主義和不可知論的哲言。比如許愿術，直接就是大宇宙的意志。至于大宇宙的意志是毛？無法證明也無法否定，反正最牛就是了。
“滴”一個聲音不高、但卻很刺耳的警報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法克！”陸遠惱火的把手里的筆丟到一邊，手對著虛擬屏幕一揮，所有的模型被推到了屏幕的一角，無辜的在那里繼續旋轉著。屏幕上露出了多層的立體畫面，全面的展示著密室頂上，他房屋的當前情況。
盡管那個摸進他房子的人還懵然不知。但是監視系統早就把侵入者的輪廓用紅色標注起來。要知道，黎明女士贈送的這臺計算機。計算能力是陸遠副腦的幾十倍（不能指望生物芯片計算能力超過量子計算機,而且還是珂雪基于保護傘生物科技生產的芯片）。盡管來者蒙著面，穿著一身黑衣服。但是監視系統通過各種成像方式，很快就剝掉了他的偽裝，讓佐藤英雄那張討厭的臉露了出來！
但這不是什么問題，佐藤英雄在陸遠看來，不過是跳梁小丑…他頭疼的是光明正大的，“躲在”屋頂下的那一位！那個正開著一個詭異的空間縫隙，大模大樣偷窺的火爆御姐…她探出隙間小半個身子，豐滿的胸部壓在隙間的邊上，一手托著香腮，一手從隙間里取出瓜子，咔擦咔擦的吃著，吐出的瓜子殼就那么肆無忌憚的丟在陸遠家里…
“是誰？！”佐藤英雄似乎聽到了“咔擦、咔擦”的聲音，他警惕的低聲喊了一聲，隨即身體一翻藏到了家具的陰影內。可是過了半晌，輕微的咔擦聲還在繼續，就像風吹著某個沒固定好的木板一樣，有規律的響著，緊張的佐藤英雄總算松了口氣。
他早就偵查過了，這個該死的暴發戶根本不敢獨自住在這里，一到晚上就溜得不見人影。
只有白天的時候才會回來，還在妹紅的面前裝英雄！該死的…他恨的咬牙切齒，我早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好吧，雖然說，輪回者的任務目標都是勾搭妹子，但是幻想鄉的妹子是如此的可愛和有個性——以至于沒勾搭上妹子，卻把自己陷進去，被妹子閃耀的魅力征服的大有人在。
“嘿嘿，讓你丫跟我炫富！”他一伸手，把架子上的那剩下半盒的雪茄裝進了空間口袋，然后是幾瓶好酒，“我讓你炫富！”、“我讓你炫富！”他一邊拿還一邊嘟囔，終于把房間里洗劫得差不多。他沒有去動那些電器——畢竟，他可沒有錢讓河童給他專門拉一根電線。
“該死的富人！”他賤笑著，掏出一個明顯不是神馬好東西的機關，“炸死你！”就要摸到陸遠樓上的臥室去…
“唉，就當破財免災吧…”陸遠無奈的說道——八云紫就在邊上開心的看著，一點兒阻止的意思都沒有，結果讓陸遠也沒辦法出手。不過那些陷阱機關，對他來說就是小孩子玩意兒，再說，就算將上面的房子整個炸掉也沒什么。
因為我是土豪…
可惜，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