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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陸遠分給他五萬金加隆的份兒上,洛哈特總算是沒直接拿起魔杖跟老陸開片。但送死他是絕對不干的,因此一等走到村子人少的地方,他立刻往地上一癱,說死也不再挪動半步!
“停,停一下…好吧,陸,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兒上,我得告訴你一個真正的秘密!”洛哈特緊張的朝周圍張望一圈兒,確定沒有人之后,他才握緊魔法杖,看著陸遠的眼睛掏心窩的說道,“…陸,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反黑魔法專家!”
他稍微抬起魔杖,準備陸遠一有問題,立刻就來個“一忘皆空”——消除他的這部分記憶!可眼看著五秒、十秒…快半分鐘的時間過去,洛哈特發現陸遠只是那么很無語的看著他,根本沒有任何“應該有”的反應!
這不對啊?怎么可能沒有反應呢?我說的是如此驚世駭俗的消息!
難道因為他沒聽清?
“陸,我是說我只是一個小說家,不是一個真的…”
“我知道!”陸遠干脆的打斷他說道。
“啊?你知道?”這下子洛哈特有點傻眼了。
“廢話,不但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在這個魔力就是一切的世界中,你以為你能瞞過多少人?別天真了!”陸遠無奈的笑著搖頭,他的話讓哈洛特先是驚訝,然后就是異常的失落,身體也放松下來。“對了,洛哈特。我得提醒你,鄧布利多同樣知道你水平有限。他聘任你當老師,很可能是不懷好意,你最好注意一點兒…遇到危險情況最好趕緊跑。”
“誰?鄧布利多?哈哈不可能!鄧布利多是個老好人,而且他非常信任我!”一說起鄧布利多,洛哈特和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巫師沒什么區別,都是一臉欽佩和崇拜的樣子。
“算了。”陸遠的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至于選擇不相信那就是洛哈特自己的問題。“聽著洛哈特,我不會讓你送死。尖叫棚屋里確實有鬼(洛哈特哆嗦了一下),但不是什么兇靈,而是…怎么說呢,就像霍格沃茲學校里到處游蕩的那些幽靈一樣,你明白嗎?你看,我和那兩個傲羅都還活著就是證明!”
洛哈特睜著迷惘的大眼睛,示意自己不明白。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他還是聽明白了,登時勇氣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只要不危及生命,洛哈特并不缺少冒險精神。“可既然你說無害,為什么傲羅還會被吊在村口?真的沒危險?”他再度確認了一次。
“因為她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幽靈,”老陸的面部抽動了一下,他眼眶邊上還能看見隱約的淤青。
“好吧,聽著洛哈特!我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你斬妖除魔的能力,明白嗎?”看到洛哈特點頭,陸遠才抱著他的肩膀繼續說下去,“我需要的…是你的男性魅力!等等,別緊張,我不攪基。我的意思是,那個幽靈是個女人,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而你,”陸遠拉洛哈特起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就是女用春藥,行走的按摩棒棒!沒有女人是你搞不定的,哪怕她是個女幽靈!”
“沒錯,”洛哈特得意的抓著衣襟美了半天,才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我才不是按摩棒棒和春藥…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陸,要知道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風險的問題——洛哈特現在已經是富豪,而且在霍格沃茲執教的經歷會讓他名利雙收,能不冒險最好不要。
要知道霍格沃茲的那些幽靈可并非無害,只是魔法契約約束著他們不能對學生出手而已。
“聽著洛哈特,我是在為你著想。”陸遠抱著他的肩膀,押著洛哈特往山上的尖叫棚屋方向走去。洛哈特稍微抗衡了一下,發現陸遠的鐵臂能把他拎起來平舉著帶回去,只能放棄抵抗,順便聽聽陸遠說什么。
“你的新書銷售熱潮已經過去。雖然在霍格沃茲任教是一個很好的鍍金手段,但有其利必有其弊。擔任老師的同時,也意味著你將遠離暢銷榜一整年的時間!我們都知道,那個市場變化很快。等你一年之后回來,說不定人們已經把你忘了…聽我說!”陸遠阻止洛哈特反駁,繼續說道。
“你想說你可以在學校繼續寫新書?我只能說,這個想法很愚蠢!為什么?因為大家買你的書,是因為他們相信你真的做過那些事。如果你人在霍格沃茲,卻編出一些離奇的情節,大家還會相信你嗎?”
陸遠帶著洛哈特,站在了破舊的尖叫棚屋門前。
“現在你看到了什么?尖叫棚屋?不不不,你錯了,你看到的是一個無比美好的小說題材!零風險、大收益!你不需要遠赴西藏跟雪人生活,更不需要去羅馬尼亞陪吸血鬼跳舞,你只要在霍格沃茲周邊就能找到這么精彩探險題材!人生至此,已經別無所求!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尖叫棚屋發生的事現在已經傳遍英國——只要你解決了它,不但能收獲更大的名聲,而且以后再沒人會質疑你作品的真實性!”
陸遠又開始了那種“魔鬼在你耳邊說話”的蠱惑模式。“而你要做的,不是揮舞魔杖戰斗,只是哄一個暴躁的女人開心…”
“只是哄一個女人開心。”面對著眼前那有燈光漏出的木結構小樓,洛哈特喃喃的重復了一遍。他的表情,逐漸從猶豫轉為堅定。“沒錯,如果只是女人,我能做到!”洛哈特用力的將金發向后擄了一下,挺直腰板朝著門口走去。
陸遠描繪的前景太過美好,由不得他不動心。
相比起霍格沃茲校園內正在發生的學生被石化事件,眼前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等等,”結果他剛邁出一步,就又被一根鐵臂給拽了回來——依舊毫無反抗之力,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洛哈特都快哭了,“陸,我都準備去了,你這是鬧哪樣啊!”
“哦,不好意思,習慣動作。”老陸滿臉市儈的搓搓手,“那個,洛哈特,在你進去之前,我們是不是先把新書的收益分配談一下?”
“What?!”洛哈特難以置信的看著陸遠,“你在說什么?我這可全是在幫你驅魔!”
“可這是我的地盤,我提供的機會,我將來會被人嘲笑為書中的白癡,而你卻能收獲一本暢銷書!更不要提你由此收獲的名氣…我建議收益二八分成,我八你二!”
“這絕不可能!”洛哈特嚴詞拒絕道。“當然,出于場地使用費考慮,我可以同意百分之十,就是你說的九一分成這個比例,我九你一,而且你要幫我做宣傳策劃。”
“這太沒有誠意了,想想你的新書…我可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與尖叫棚屋的秘密約會》(洛哈特的書命名格式都是《與XXX的XXX》)怎么樣?七三分成,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否則等記者來采訪的時候,我就把事實真相說出去,包括你坑蒙拐騙的真相!”
陸遠拿出錄音筆一按,筆內傳出“我是指揮官薛帕德,這是我最愛的…”
“不好意思,拿錯了。”陸遠連忙關好錄音筆,重新拿出來一支。這回放出的是洛哈特的聲音,“陸,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反黑魔法專家!”“Look!”陸遠得意洋洋。
“該死!”洛哈特咬著牙,把柄被抓到了,而他又被鐵臂固定著拿不到魔杖。而且現在的情況是:他很想進尖叫棚屋,而陸遠攔著了。
“聽著,我可以稍微讓步。但你要搞明白一點,只有我能搞定屋里的那位…新書我打算加大言情的比例,譬如談一次精神戀愛什么的,我的讀者喜歡看這些。好吧,作為朋友,我同意二八分成,但是我八你二。”
“洛哈特,你是個卓越的談判對手!”蹲在門口的兩個人,爭執得都有點兒氣喘吁吁。眼看著前半夜都要過去——估計屋里那個女幽靈光是旁聽,就已經笑得快仆街,陸遠決定祭出手中最強的王牌。“對半分!只要我說出屋內那名女幽靈的名字,你肯定會同意我的方案。”
“她很著名?”平生最好虛名的洛哈特,一聽陸遠的話就心領神會。
“非常有名!全英國名氣能超過她的不會超過十個人!女人中只要去掉女王,就一個都沒有!”
洛哈特頓時激動起來,“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對半分!快告訴我,她是誰?”
陸遠看看幽暗的夜空,確認不會有雷劈他之后——才抓著洛哈特的脖領子拽低,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出一個名字。
“是她?!”洛哈特的尖叫了一聲。“竟然是她…成交!”
夜幕下,又達成了一筆骯臟的PY交易…
談判完成之后,陸遠終于松開了緊捉住洛哈特的手,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孔雀男站起身來,興奮的在屋外轉了兩圈兒,不斷的整理儀表,甚至拿出香水對著口噴了噴。等到他確認無誤后,這才一把拉開尖叫棚屋的大門,動作瀟灑的走了進去。
陸遠一直悲憫的目送他進屋關門,這才重新將視線投向夜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仿佛在耳邊聽見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叮,你的“為暴怒的幽靈尋找出氣筒”任務已經順利完成!幽靈好感度將與明晨恢復為初始值。
…不,是真的聽到了有提示音在響!
某個始終躲在一邊旁聽的主神,哪怕已經笑得精神分裂、臥床不起!
還不忘記順手調戲一下已經很凄涼的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