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僧?慈·云·寺眾人紛紛表示,原來圓·豎大師您也好這口啊!而且居然是個尼·姑?口·味·真·重。恰好這時峨·眉之人業已撤走,剩下的人閑來無事,互相擠眉弄眼互相表示——你懂得。沒錯,你也懂的。
于是心照不宣。
其實慈·云·寺此刻好笑的便是這一點——明明在陸·遠的“計·劃·生·育”之劍下,絕大部分人都雄·風·不·振,少部分甚至被掰·彎。但是偌大一個寺院內,近千名旁·門·左·道的高手住在這兒大半年,竟然沒一個人把這事情宣之于口的!
因為這事情關系到男人的面子,就算心中有天大的懷疑,也不能說出來——
要知道當初粉·面·佛·俞·德就失口喊了一句,“我怎么硬不起來了!”,結果就直接把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哪怕他幾天后能硬起來來了,每天拖著三五個女子當眾“證·明”,也無濟于事。人人都知道他是不·硬·金·剛·俞·德,連原來粉·面·佛那個外號都離他而去了…人生之慘莫過于此!
所以大家后來硬不起來的時候,都裝作沒這回事。不但如此,還要變本加厲的去找些女子來,給錢讓她們對著床·叫一整夜。白天更是要擺出一副“我是淫·賊。一·夜·七·次,天·生·陽·亢,無女不歡”的架勢。聊·黃·科、唱·黃·歌…陸·遠和石·玉·珠每天通過法·術·靜·靜·的旁觀,這慈·云·寺內的人生千姿百態。比皇·帝的新衣還要有趣得多。
雙劍交剪,百丈長虹向著陸遠斬去!
發現有人旁觀,玉·清·大·師早看那些邪門歪道的人不順眼。她的紫竹劍在飛行途中稍微一歪,便將陸遠所站之處的大殿砍成兩半!那大殿占地足有百丈,一半傾頹下來,巨石亂飛,頓時砸得下面雞飛狗跳。那些左道高手知道這位師太多半看自己生氣,萬一順手給斬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頓時一聲唿哨,做了鳥獸散。
大殿轟然崩塌之時,倒是立于上面的陸遠不慌不忙的,在一塊崩起的條石上輕輕一點,人向高空中躍起。只見他大袖飄飄、宛若御風,凹造型滿分。那兩道長虹追著他的身影向上一昂,好似水中毒龍般破開坍塌的塵土煙霧,追擊直上!陸遠抽出腰上南明離火一分為二,迎著光華連續斬出兩劍。
只聽見“硁硁”兩聲,紫竹與桃木飛劍皆被挑開。
而陸·遠更是借著這兩劍撞擊之力。直飛到上百丈的高空中。
“哼,我看你往哪里跑!”玉·清冷咤一聲,紫光包裹。粉光繚繞,御劍直追了上去!
留下廢墟中,慈·云·寺的左道高手們面面相覷。眼看著數百丈的高空上,兩個人影幾乎不可見。他們如星丸跳躍般在空中聚散合離,時時在撞擊時炸出大片的火花,甚至照亮大半個天空!看那斗劍的形式,完全是生死拼命架勢,每一刻都危險到極點!稍不留神便是身隕道消!
這幫左道高手只能暗暗嘀咕:我擦,這兩個人到底結了多大的仇啊!而且這個尼·姑·娘·們兒實在太狠了。幫不了你,大·師您自求多福罷。
他們一群二貨怎么可能知道。天空之上又是另一幅樣子。
數百丈高的虛空之中,占地廣大的慈·云·寺如今看去。只有箱子大小。一般仙·俠·中·人就算斗劍,也很少來到這么高的地方。
只見陸·遠與玉·清相對而立,從他們身上不斷的分出虛影,手持利劍與空中狠命搏殺!濺出大片的火花,將兩個人的身影徹底遮擋住。這等佛家分身化影的手段,雖然在佛門中也算是一門神通,但兩個人用起來都舉重若輕,毫無吃力之意。
陸·遠如今身無靈力、真氣和內力,身體無法抵抗自然規律般緩緩下落,而且還被風吹著飛遠。玉·清站在他對面陪著一起下落,一起吹遠,始終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上。
“師兄在愚·妹·觀·上住了一年,至今方知師·兄的劍術竟然精妙如斯。”玉·清的目光看著周圍若隱若現的萬千人影,陸遠用的并非是普通的御劍之術,而是以人使劍。他的每一次刺擊,每一招招架化解,進退之間無不妙到毫巔。玉清已經拿出優曇神尼一系嫡傳的劍訣,卻依舊無法奈何陸遠分毫。
“不過是凡間劍術。”陸·遠隨口說道。他伸手一引,一道紫色劍光飛來,與南明恰好與他足下交擊。推著陸遠不降反升,向著更高的高空飛去。
玉·清·真·人咬著嘴唇,露出恨恨的表情。“你竟然在我的劍上做了手腳!”剛才紫竹劍飛過去,那可不是她用出來的劍術,而是紫竹劍被陸遠控制了一下。
“我造的劍。”陸·遠的理由強悍得讓人無法反駁。
“你這凡間劍術,我看著可不簡單,怕是大有來頭罷?”玉·清跟著他一起飄飄向上,離慈云寺益發遠了。脫離了那些人的目光,玉清頓時感覺輕松不少。
陸·遠默然。其實修·行·界與武·林·之·間有糾葛,他自開始修·仙之后便隱約想到了。且不說逍·遙·派的那些絕學,各個與天·地·奧·妙相吻合,效果也與普通武林絕學差別極大。與其說是武學發展到巔峰進入到了不·可·名·狀的玄奧之境,倒不如說有人將修·行·大·道改編成武·林·之·學更恰當一些。
還有《九·陰·真·經》,陸·遠已經可以肯定黃·裳在編·寫·道·藏的時候,肯定看到了某些不該凡人看到的東西,比如某篇道·家·修·行·之·術。黃·裳以此為核·心修煉,才能長·壽無人能及,而且還創造出冠·絕·天·下的絕·世·武·功。
陸·遠可以說飽覽全書,天下間出現過的武學十之五六都在他的腦海之中。而且以他的境界,那些從未見過原·文·的·絕·學,憑著描·述他也能倒推出七八成來。武·學中絕大部分的絕·學,都是從基礎一步一步發展出來的。比如少·林的金·剛·不·壞·之·身,前身不過是爛大街的金·鐘·罩、鐵·布·衫而已,歷經少·林·七·代·高·僧鉆研,才成為震·爍·天·下的武·林·絕·學。
但武·學之中,偏偏存在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絕·學。它們沒有經過任何的演變過程,一出現便成為震驚天下的絕·頂·武·功。它們的來歷,八成便是有問題的。
“其實修·行·者也好,江·湖·中·人也好,凡·人也好,就算是那飛·升·靈·空·仙·界的仙·人,也不過都是這大·千·世·界中不起眼的一員,彼此之間又能有多大差別?我們視凡·人如·螻·蟻,焉知沒有更高層次的存在,視我們如螻·蟻!再說了,仙·界難道就全玉·骨·冰·清嗎?修·仙·者就都超·凡·脫·俗嗎?都不是!到處都是蠅·營·狗·茍·的·大·社·會,沒有什么區別!”
陸·遠想起呂·洞·賓跟他說的那些靈·空·仙·界之事,有感而發道。凡·人為了飛升靈·空·仙·界的名·額·爭斗不休,靈·空·仙·界為了度過大·劫·惶·惶不可終日。卻不知世界之上還有更多世界,還有主·神和源·海。在主·神和源·海·之·上還不知有什么…
他冒充謫·仙·羅·漢,也不全是假的。至少他的境·界與仙·界的某些大能不相上下,而且通過呂·洞·賓,他對靈·空·仙·界·的了解,和仙·界未來幾百年要發生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當天·地·大·劫來臨之時,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其實與地·震前到處亂·竄·的·老·鼠·沒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有人說過,擁有越多的人越怕失去。一個街邊的流·浪·漢,可以笑著面對世·界·毀·滅;可一個苦苦修煉幾百年才飛·升·仙·界的仙·人,到死都會牢·牢抓住自己的那一·點·點“財·富”,做出的事情遠比凡人還要丑·陋!到大·劫來臨之日,什么神·仙·佛·祖,各個比魔·頭還要瘋·狂。
玉·清·真·人看到他又露出那種郁·郁·寡·歡的樣子,忍不住飄飛過來,咬著嘴唇伸手去牽他的大手。她知道陸·遠心中定然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甚至不能說出口。但是只聽他對靈·空·仙·界還有峨·眉·的·不·屑,總能猜到一·二·端·倪。每次玉·清見到他眉宇間壓著的陰·云,便忍不住要與他一同承擔。
別看玉·清之前一副不斬陸·遠誓不罷休的架勢。實際上她早就想明白了——她與陸·遠,再近一步定會讓她的禪·心·破·碎,修·為·倒·退。就算她不在乎修·為,可那批命的八個大字依·舊·煌·煌的攔在她的前面,“情·深·緣·淺,有·始·無·終”!前方還不知有多少艱難險·阻,需要她一劍斬之;而就此放手,飄·然·遠·去,她又舍不得。上·天·幾·世才賜予的緣分,當然要好好抓住,上天最大嘛。
所以說,其實目若即若離的狀態才是最好的。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這才是兩人的最佳寫照…
只是不等她的手握住陸·遠的大手,就被一層光·膜推開。隨即光環擴大,變成了一個直徑十數丈的巨大金·屬·缺·環,環繞著陸·遠轉動,將玉·清擋在外圍。一個拇指大的小姑娘出現在金屬環上,叉著腰大聲的喊道,“陸·哥·哥的手是我的,你這個臭·尼·姑要做什么?”
“離·合·五·云·圭!”玉·清看到那法·寶的樣子大吃一驚,“師·兄,你這是要跟峨·眉·不·死·不·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