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_52364好酒,很快的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喝完第二杯,兩個人便變得有說有笑起來,連座位的距離都靠近些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陸遠原本就是打算在酒吧熬上一/夜,明天迎接辦好請假手續的安妮和李華梅,隨后直接返回黎明號。
不過既然無意中遇到了薛帕德,他很希望跟她多聊一聊。薛帕德是質量效應世界的唯一主角——和陸遠經歷過的那些世界的主角不同,薛帕德是一個很強勢的主角——看她的行事風格就知道,成長后的薛帕德有著堅定的信念和明確的目標,遇事主動出擊,從不隨波逐流。
面對這樣的主角,陸遠在制定計劃之前,非常有必要了解一下薛帕德的性格。
況且陸遠的強勢是內斂的,相比起煽動聽眾的情緒,他同樣很擅長成為一個傾聽者。其實陸遠很適合做朋友,你想扯淡,他能陪你海闊天空的神侃;你有心事,他能三言兩語的幫你開解。陸遠不會盲目的附和你的觀點,但他言之有物又不碰及底線,總能讓聊天的人如沐春風、恰到好處,以至于留下一次終生難忘的愉快聊天經歷。
至于薛帕德,這里是她的地盤,陸遠在她心中是一個剛來基地參加訓練的軍人,而薛姐自己已經是一個馬上要成為n7的強大異能者——她會怕誰?
當一瓶酒快要結束的時候,話題談及一些宇宙中的景致,陸遠正打開“巫師”萬用工具,給薛帕德展示他在旅途中拍攝的風光照片。
“藍線三型?”(大類的萬用工具中,只有“藍線”是藍色的全息手套,制式裝備)薛姐醺然的笑了。“果然是個新丁,難怪你不認識我。”
“為什么要認識你?你很出名嗎?”陸遠很隨意的說道。
“當然!姐將來就算不在基地了,這里依舊會留下姐的傳說!”薛帕德的手搖擺著。朝著酒吧內劃了半個圓圈,有些不甘心的說了句。“這里每個男人都認識我。”
薛帕德第一次喝這種釀造的酒。有些貪杯,這大半瓶朗姆酒都進了她的肚子,她已經有些醉得嘴把不住門兒。
“男人全認識你…他們都跟你上過床?”陸遠悠然反擊。
“咳咳咳!”薛帕德一下子被口中的朗姆酒嗆到!她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脖子,那個濃度的酒進了氣管可不好受。陸遠端了杯水過來,單指將杯子推給她。“混蛋!”薛帕德有些生氣的將他推開,搶過溫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等到她稍微緩過來,薛帕德一把拉扯住陸遠的領子,惡狠狠的將他拉到眼前!“你想死么!混蛋。我會讓教官操練得你生不如死!”
“等等…”還不等陸遠說什么。近距離觀看陸遠的臉,薛帕德終于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
她伸手將吧臺的燈拽過來,直接照在陸遠的臉上,然后還拉扯著他的衣領,阻止他躲開。“我好像認得你…”她再次逼近,臉上帶著思考的表情,似乎有些猶豫又有些激動,“你住在哪兒?你來自哪個部隊?”
“嗯,確切的說…我不屬于任何部隊”,看著薛帕德一副“我站在懸崖邊上”的表情。陸遠為了不讓她繼續承受心靈上的折磨,摩拳擦掌的做出要將她推了下去的樣子。“我從沒說過我是軍人。”
“大,大米的!你不是基地的新兵。你是那個…那個大作家!”薛帕德沒臉見人的捂住了額頭。
她能夠認出變裝術的陸遠,一方面是因為n7有關于這方面的特殊訓練,能夠根據體型識別出一個人的身份。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她也是那千萬購買《回到20世紀》影印版的顧客之一——睡不著的時候,尋找書里的那個“陸遠”聊天,幾乎就是她的全部日常…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這時候要么裝醉,要么就撇下陸遠逃走——但那都不是薛姐!薛姐就算還在還沒徹底成長,已經霸氣四射——于是薛帕德暴走了!站在懸崖邊上的薛帕德。干脆的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她一伸手,再次抓住了陸遠的衣領。將他扯了過來。
“那你現在歸我了!”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隨著她的話語。一團藍光的異能光芒桎梏住了陸遠。陸遠哭笑不得,然后這個女漢子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抗在肩膀上,大搖大擺的站了起來。
看著滿場注視驚詫的眼神,薛帕德醉醺醺的大喊了一聲,“你們繼續喝酒,下一杯我請客!這只牲口我先牽走啦了!”
酒吧里先是一靜,隨即響起山呼海嘯般的起哄和口哨聲!借著酒勁兒,正在喝酒的海軍士兵和n系訓練生們一起鬼哭狼嚎著,對著這樣從未見過的薛帕德大聲歡呼起來!
算了,陸遠干脆放松了身體,讓她扛著離開了酒吧。
“嘔”
在薛帕德的宿舍,看著抱著垃圾桶嘔吐的紅發女孩,陸遠無奈的搖搖頭。薛帕德在畢業典禮后面的酒會上,估計就喝了不少酒。然后在酒吧為了耍帥,又直接干了一杯4號,最后跟陸遠搶著喝了大半瓶的黃金朗姆…
這里有床和浴室,薛帕德又喝多了——難道接下來是吐到身上,強制脫衣洗澡,然后逆推一整套流程?!
親,你想多了。
薛帕德為什么會毫不在乎的帶陸遠回宿舍?因為兩者之中,真正危險的人是她啊!一個n7戰士,區區一點酒精,只要感覺到危險,她能瞬間清醒過來。當然,如果不清醒,結果會更糟糕——強大的異能者,甚至能撕扯開戰艦的外殼!一個失去控制的異能者,簡直就是周圍人的噩夢!
看到薛帕德嘔吐完了,接過陸遠遞過來的溫水漱了下口,又喝了幾口后,仰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看來薛帕德有著很強大的自制能力,不會在下意識的時候隨意使用自己的能力。
發現她的衣襟上,確實沾了一點點嘔吐物后,陸遠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仿佛一陣微風從房間吹拂過,薛帕德身上的污漬,連同舞會時的一點點汗水都被帶走。甚至連房屋之中的空氣,都瞬間清新起來。
這種程度的法術,陸遠用起來揮灑自如。
在朦朧之中,薛帕德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突然變得舒適起來,她閉著眼睛憑本能扭了扭鉆進被子里,不管不顧的沉沉睡去。
陸遠卻沒有離開。他隨手將房間清理了一下,讓明天醒來的薛帕德不會更難捱。然后便坐在正對著床的沙發上,雙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沉睡的薛帕德。
房間內的燈關閉著,陸遠不動、也不出聲的坐在黑暗中,甚至連呼吸頻率都開始漸漸和薛姐吻合起來,仿佛房間只有薛帕德一個人一般。終于,半個小時之后,薛姐的戒備心理開始放低,逐漸的進入了深層睡眠。
“出來吧”,陸遠忽然輕聲說道,床上薛帕德的呼吸有了一下小小的停頓。
無人應答,陸遠還是那么一動不動的坐著,像是在等候著什么。
過了大約十分鐘,薛帕德的胸口漸漸亮起,好像被子里藏了什么東西一般,將薄薄的被子照得通明。被子先是向上鼓起,然后瞬間又憋了下去。一本罩著朦朧光芒的金黃۰色半透明的大書,緩緩從薛姐的胸部升起,穿過那層薄薄的被子,漂浮在了薛帕德的身體上方,自動的翻開。
此時此刻的薛帕德似乎睡得更加深沉。
一個尷尬的聲音,直接傳遞到陸遠的腦海,“老大,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抓到“隨身系統”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