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永生
“永生啊…”陸遠笑著拿起那個瓶子，在手里轉了轉。
風見幽香忍不住有些緊張的看向他，心中糾結。一方面，她聽說有些人類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總很神圣的要求自己像人類那樣出生，像人類那樣活著，然后像人類那樣死去——搞的好像人類多偉大似的！其實這種聽起來很漂亮的話，其實都是二貨的腦殘病。你等他九十歲，老得纏/綿病榻爬不起來的時候再去問他，保證他吃翔都想繼續活下去。
幽香確信陸遠沒這種病。她糾結的是蓬萊之藥的副作用——陸遠一旦服用，終生封神無望。他的實力將被永遠的固定在服藥的那一刻，未來每前進一小步都千難萬難…如果沒有這樣的缺陷，她早就打上永遠亭，搶也要為陸遠搶奪來一瓶。
用，還是不用。她心里糾結，因此只能緊緊的閉上嘴巴，等待陸遠自己去選擇。
藤原妹紅盡管在進門之后，一直努力展現著自己兩年來的學習成果，表現得很是大方得體。可是當她看見陸遠拿起那瓶讓她又愛又恨的蓬萊藥時，心中的糾結，比起風見幽香只多不少——因為她就是風見幽香鄙視的那種腦殘病患者，一直認為永生是一種詛咒，自己永生很悲慘之類的…但同時她又抱著某種期待，希望大叔能夠成為和她一樣的蓬萊人，然后和輝夜姬三個人，永永遠遠在一起！
為了說服陸遠，她甚至在口袋里悄悄裝了輝夜姬剛換下來的內/衣（某姬非常之宅和邋遢。換下的衣服絕對要放上幾天）…據說大叔類都喜歡少女的這種帶著氣味的東西。
就在她們兩個還在糾結的時候。陸遠卻連一秒鐘都沒猶豫，就將裝著神藥的瓷瓶重新放在桌子上。半點兒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請允許我拒絕。”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異常堅決的問道。聽到他這么快就做出決定，藤原妹紅和風見幽香差點兒被他晃到。
“為什么…”藤原妹紅呢喃的說了半句，思路瞬間跑到岔道上去了。她忽然就眼圈兒一紅，淚水漣漣落了下來。“大叔，你就這么討厭我和輝夜嗎？！”
（這根輝夜姬有神馬關系啊！）
“裝什么帥！”她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嘭”的一聲巨響，陸遠已經被暴怒的風見幽香一拳捶飛了出去！“混蛋！你既然這么急著去死，要不要我現在就成全你！？”
陸遠要是答應了服用蓬萊藥，當然會引發她們的各種糾結情緒。可是這種連她們的意見都不征求一下。陸遠就異常干脆的直接拒絕，更加讓人火大！
“那個…聽我說完好不好，我有我的理由。”飛出去的那個“陸遠”剛剛撞到墻上，就“砰”的炸成一團氣體。真正的陸遠從桌子另一側浮現出來，一邊微笑著勸兩個人，手里還悠閑的捧著一杯茶——你這是在向風見幽香挑寡么？！
感情陸遠早就預料到風見幽香那個暴脾氣，說話前就預先和投影交換了一下。比起耍花招，風見幽香這種魔炮戰士，還真比不上陸遠的這種劍客法師…
“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魔法師。真的非常厲害！”陸遠非常誠懇的自我肯定著，“延長生命我同樣很重視，但我從不把這當成問題。”陸遠取出那個龍皮卷軸，稍稍展示了一下。“你們知道。我一直在研究這張卷軸，老實說，解析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了。只要過段時間我離開一次。尋找一個合適的世界施展這張卷軸。永生不敢說，四五千年的生命還是能夠保證的。”
“我天天拿著這張卷軸在你們的面前。可你們從未詳細的問過我，為什么就不相信我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呢？”陸遠輕輕的攤攤手。“所以，我真不明白你們都在悶著頭的擔心什么。”
“都，都怪你！哈哈臭大叔！嗚嗚”猛然放下心思的藤原妹紅，情緒上原本就大起大落，這時候忍不住又哭又笑，接著泣不成聲，根本不知道說的什么。
“莫哭…莫哭…”陸遠拍拍她的頭，“妹紅這兩年的經歷我一直看著，見到你這段時間的成長，比你帶給我這瓶藥還高興！”
藤原妹紅聽到陸遠這么說，只覺得一股感動堵在胸口，再次放聲大哭起來。陸遠嘆了口氣，看來八意永琳的那些藥，真的很難吃啊…看把這孩子痛苦的。
“能給我看看嗎？”風見幽香看著大哭的藤原妹紅撇撇嘴，隨即很好奇的看著他手里的卷軸問道。陸遠順手遞了過去，上面全是魔法語和龍語，他才不相信風見幽香能夠看懂。
風見幽香伸出雙手小心的接了過來，隨即將卷軸輕輕的放在了桌面的托盤內，生怕不小心碰壞了一個毛邊兒。等到卷軸放好之后，風見幽香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
然后…
她揮手“嘭！”的一拳，再次把陸遠打飛了出去！
“你倒是繼續躲啊！？”幽香氣呼呼的吼道。“耍我很有意思嗎？”
永生從來不是問題。用什么方式永生，才是陸遠的問題。
因為陸遠是一名魔法師。
天地元氣的海洋淹沒著無窮無盡的次元和世界。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懂還是不懂，天地元氣它就在那里。
天地元氣代表著世界的奧秘、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和生物沒有上限的力量。因此只要是存在著天地元氣的世界，就一定有研究者、探索者，在試圖尋找控制和操縱天地元氣為人所用的方法。
他們不斷嘗試、不斷試驗，然后將利用天地元氣的辦法一代代的傳下去，不斷的開拓進取。
隨著研究的深入。漸漸的也形成了一些卓有成效的固定模式，比如職業。在世界的東方和西方各有一種職業。可以在踏足先天之前，就能化天地元氣為己用。在東方。這樣的人叫修行者、練氣士；在西方，這樣的人叫煉金師、魔法師。
當然，這兩者之間還有差別。練氣士，追求的目標是長生；魔法師，追求的目標是知識。因此艾羅娜才會幫陸遠選擇成為魔法師，作為他冒險生涯最開始的基礎職業。
魔法師，應該是世界本質的探索者和研究者。
陸遠缺少長生的辦法嗎？當然不是…
比如那個快被用爛的辦法——去《狂蟒之災》的世界尋找血蘭，這真的不是什么難事。陸遠相信有目標的去尋找的話，一定能夠找到這個世界的坐標。
怕麻煩的話。直接從主神那里兌換也可以。比如轉換成暗夜精靈的血統，轉換成龍脈，甚至轉換成不被控制的吸血鬼始祖。陸遠之前積分充足，將種族轉換成長生種一點兒都不復雜。
甚至包括面前的這一瓶蓬萊之藥，陸遠如果想，他有的是辦法去和八意永琳交換，哪里需要犧牲妹紅去打工這種笨方法。
但是，陸遠是一名魔法師，他是一名專業人士。
這就好像可以假設陸遠是一名不幸患上癌癥的醫生。目前治療他疾病的有幾種方法：
a方法，一名醫學界的權威發明的治療癌癥的辦法，已經經過幾千例臨床試驗，有著詳細的跟蹤記錄。確保治療后可以至少再活三十年。
b方法，神秘的非洲瑪卡部落祭司可以治療。目前唯一的可信記錄是“有一個快死的癌癥患者，經過他治療之后。現在是整天爬阿爾卑斯山的登山運動員。”其他未知。
c方法，悠久傳承的中醫。對癌癥有明顯療效，有完美治療癌癥的記錄。但是因為不重視臨床記錄。缺少相應的文檔。對于服藥后反應等等后續情況，基本未知…
如果你是醫生，你會做什么樣的選擇呢？
陸遠是魔法師，所以他一定會選a。
首先，“伊奧勒姆的長生術”是魔法的最高成就之一，是堪比魔法界質能方程的存在。在陸遠的心中，這就是大神物。僅僅是研究這個卷軸的過程，就讓他獲得了難以想象的成果。
其次，“伊奧勒姆的長生術”在耐色瑞爾的時代，已經成功的施展過幾千次，有無數的大奧術師因此獲得了幾千年的生命，他們其中的很多人現在還活著。
在耐色瑞爾橫行的那幾千年中，他們快樂的造浮空城、泡女助手、研究魔法、屠殺獸人…，每天都過著充實而又性福的生活!
陸遠對于卷軸釋放之后的后果，比如“還能不能施展魔法？”、“身體會不會變成怪物，長出奇怪的東西？”、“還是不是被承認是人類，能否正常生育”…等等這些問題，“伊奧勒姆的長生術”都有著明確的答案。
他可不想用某種辦法長生之后，忽然發現自己魔法絕緣、化學閹割、手無縛雞之力…——那還永生個毛線啊！
不過，“伊奧勒姆的長生術”創造的虛假壽命，可以被一種叫做費林魔葵的生物吸走。如果吸走全部虛假生命之后，你的壽命不足以補償已經活過的年數，那么很快就會因為壽命耗盡而掛掉（當然，還有一小段時間可以轉化成巫妖），這是它最大的缺點！但是，這也恰恰是讓陸遠這樣人選擇這種方法的最大優點。
世界上只有可行的方案，沒有完美的方案。一種方法，優點缺點都明確的展示出來，那么選擇之后只要揚長避短就可以了。可如果選用一種不明不白的方式，萬一不小心碰到相克的卻不知道，掛了找誰喊冤去？
當陸遠得意洋洋的解釋明白之后，風見幽香和藤原妹紅都很奇怪的看著他。
這就是蔥白的眼神嗎？陸遠在兩個妹子的注視中飄飄欲仙。
“且！”風見幽香干脆懶得和他說話。
到底還是妹紅好心，她小著聲音，盡量用不刺激陸遠那脆弱的自尊心的方式問道，“只要卷軸充滿魔力就可以使用了，對嗎？”
陸遠點點頭，飲茶，“孺子可教也。”
“真的還需要兩年？”妹紅再次啟發式引導…
“唔！”陸遠再次點點頭，“其實只要一年零三百四十四天五個小時。”看我的計算，那是相當精確滴呀！
“可為什么不找博麗靈夢幫忙呢？”藤原妹紅終于忍不住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是管理員吧？充能這種事情，請她來做不是更簡單嗎？”
陸遠端著茶杯，僵硬在那里。
“噗！”風見幽香直接笑噴了出來！她用力的拍打著桌子，故意拍得啪啪直響，放聲大笑。
“今天你沒來過這里！也沒聽見過我說話！”把藤原妹紅送出門的時候，陸遠抓著她的衣服，小聲惡狠狠的威脅道。“要是讓我聽到一點兒風聲，我就把你先xx再oo，最！你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