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妖怪
沒到十分鐘，徐師傅陸繼的把菜端上了桌子，一會兒的功夫桌上就擺上了五六個菜，而且看著份量，絕對算上的不俗。
“沒有了吧？這幾個菜夠我們三人吃的了，等會兒說不定還要打包！”李云聰望著端著小盆子裝的水煮牛柳張口問道。
徐老板笑著說道：“這是最后一個了，我這里進的牛肉和國內的不一樣，都是喂草喂出來的，你們嘗嘗吃的味道！”。
“徐老板，你也坐下一起來吧。反正就我們三人，他們兩個等會兒還要開車，您跟我喝兩瓶啤酒！”欒曉張口對著人家館子的老板說道。
徐老板也沒有什么推辭，拉開了一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也行！咱們正好邊吃邊聊”。
方逸到是沒有對著牛肉下手，筷子直接奔著油晃晃的扣肉伸了過去，夾了一筷子放進了嘴里就對著徐老板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做的好，國內很多館子里的師傅都沒有這手藝！”。
“好就多吃幾塊！”徐老板聽方逸這么一贊，臉上的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線，連聲說道。
方逸和李云聰喝點兒飲料，徐老板和欒曉兩人則是各自拿著酒瓶子開始對吹。四人就這么從國內聊到國外，從開飯館子聊到了各人的職業。
“原來小方是藝術家？”徐老板望著方逸問道。
欒曉接口直接說道：“不光是藝術家，馬上就是杰出藝術家了。用不了幾天。他的作品就要在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里展出了，展完了一幅作品說不定就上百萬美元了”。
“沒什么，小打小鬧罷了”方逸展示了一下國人謙虛的美德。
徐老板聽了說道：“這才是真謙虛了。一幅作品上百萬就是法國的老外也沒有多少人達到這么高的價來！那真算是大藝術家了，什么時候作品在巴黎展出，要是有畫展的時候叫我一下，然后咱們也合個影什么的，掛在我的小店里。也可以向人炫耀一下，我老徐可是認識個大藝術家的，并且還在我的小館子里吃過飯”。
“想合照還不簡單。人就在這里了等會兒照一張就是了”李云聰一邊啃著手上的骨頭一邊樂呵呵的說道。
方逸聽了張口打趣說道：“你掛起來估計都沒什么人認識，我又不是明星什么的，還不夠丟人的呢”。
“那不一樣。我心里覺著大藝術家更來勁一點兒”徐老板張口說道。
“那合就合吧”方逸只得這么說道。即便是在法國這個所謂的藝術之都，藝術家的名氣也在年青人的心里也比不上電影明星這類人。前面就有一家法國的媒體作過一個針對年青人的調查，在街上隨意的找了一些年青人問莫奈是誰，一大部分人都瞎猜是電影明星。然后引來法國的媒體一陣哀嘆。從這一點上來看。方逸不認為自己的名頭能給這位館子老板帶來多少的生意。
邊吃邊聊就這么慢悠悠的打發時間，中間徐老板還真的拿出了相機和方逸一起合了一張影。一頓飯吃了快三個多小時，不過當幾人吃到了六點的時候，徐老板的小館子里就開始上客了，做為店老板自然就不能再和方逸三個閑人在一起了吃吃喝喝了，出了包間招呼起了客人。
等著方逸三人吃完也聊的盡興了，準備結帳離開了時候，徐老板死活也不肯收錢。展現了魯省人的豪爽性子。推脫了幾次，方逸這才把錢放回了自己的錢包。一出了門。自然是和兩個朋友分別，方逸上了車子準備回小村里去。
進館子的時候是下午，還能看的見天空中溫暖的小太陽，出了館子的時候巴黎己經是燈火通明。方逸駕著車子在車流行成的燈河中前行，一邊聽著車上的音樂一邊輕輕用手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
看著前面車子緩緩的慢了下來，方逸自然也就跟著把車停了下來。
“靠！堵車了！”方逸蹲了兩分鐘，看著車子前面沒有動靜不由的張口說了一句。
啪啪！方逸又等了幾分鐘方逸聽到了有人敲著自己的車窗玻璃，一轉臉就看到奧賽斯正扒在自己的車窗上。那張小臉又成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模樣，畫的跟個鬼似的。
輕輕的拍了一下，右手的車窗就落了下來：“你怎么在這里？”。
“我正在和朋友們一起玩，看到你的車子就過來打聲招呼！對了，你有時間沒有，有時間的話送我一程”奧賽斯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點了點頭：“你要是不怕這么堵著，你就上來吧”。
聽了方逸的話，奧賽斯并沒有直接跳上車來，而且轉頭對著身后喊了一聲：“有人愿意載我們了，朋友們上車！”。
方逸一愣之間，看到自己后車門也被拉了開來，兩個打扮的同樣妖孽的女孩兒鉆進了車里。視線在這三個姑娘的臉上看了一下，深色的眼影如同挨了別人兩拳似的，嘴唇同樣畫著那種帶著閃色的青紫，耳朵上還打了好幾個耳釘還是什么的東西，反正每個耳朵都是亮晶晶的。
一個上來的時候身上還叮鈴當啷的響著，身上還掛著金屬的鏈子！一個腦袋上的頭發并成了一縷縷的，就像是戴著一腦門子假發似的。本來和諧的車上一下子來了三個小太妹，方逸感覺自己的格調一下子突然的降低了不少。
“你就是那個藝術家？奧賽斯說你畫的很厲害的”坐在方逸身后的小太妹一坐好了就把自己的腦袋向前伸了過來，望著方逸說道。
“呃！”方逸不知道怎么回答這位，不過身體不由的略向前傾了一下，這小姑娘身上的粉脂味兒有點兒太重了，方逸可不太喜歡這種味道。
“你們想去哪里？”方逸對著坐在了自己副駕駛位上的奧賽斯問道。
對著方逸說了個地址：“我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你把我們送到門口就行了，你這樣的打扮進去有點兒丟人！”。
方逸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然后用視線掃了一下這三位，覺得這三位打扮的才有點兒丟人呢。不想搭理這三個人，方逸把自己的視線轉到了前面，盼著車流快點兒動起來，然后趕快把這三個妖怪送到地兒。
“你辦過畫展么？我覺得你看起來并不太像是藝術家”坐在方逸斜身后的妖怪對著方逸好奇的問道。
“辦過”方逸的回答很簡單。
“聽奧賽斯說你很有錢，一幅畫能賣幾十萬，為什么你還開這樣的車子，不換輛跑車或者更帥一點兒換上大摩托”妖怪繼續對著方逸問道：“這車子一點兒不帥氣，都是老頭兒開的”。
方逸張口回道：“車子就是代步用的，這輛我覺得就不錯”。心里默默的念著：前面的車子動起來，快點兒動起來！
老天爺似乎是聽到了方逸的訴求，話剛說完，方逸就看到了自己前面的車子緩緩的動了起來。
車子動了，方逸暗自的松了一口氣，自然的伸著了火然后跟上了前面的車子。
“你什么時候去紐約？”奧賽斯對著正專注開著車子的方逸問道。
“下周四”方逸的回答的很簡潔。
“你要去紐約？”后面的兩個妖怪同聲問道。
“嗯！”。
“能帶我去么？我還沒有去過紐約呢”其中一個妖怪對著方逸連聲問道。
方逸立刻回答：“不能”。就你這付打扮，跟你在同一個車里我都快受不了了，還帶你去紐約？更別提傳到了這位父母的耳朵里，還以為自己綁了他閨女呢。
接下來了車子不堵了，方逸專心的開著車子沿著導航的指引向著奧賽斯說的地方駛去。而車上的三個妖怪則是討論著將要參加的什么派對。有的時候，坐在方逸后面的那只妖怪還對著方逸問上兩句。
“給你作模特一個小時收費多少？”這只妖怪對著方逸問道。一聽這個問題，另一只妖怪也豎起了耳朵。
“沒有多少，正常的價格！”方逸說道。
這只妖怪沒有放棄扭了幾下身體說道：“我的身材很好的！可以做你的模特么？”。
“我現在不太畫模特，你要想從事這個行，可以找個經紀公司”。方逸心想就你這樣的打扮，畫到了油畫上誰還敢買，這身打扮就這么另類。
“能介紹大藝術家么？”。
“看你公司的本事，還有看你合不合他們的要求，每個人的審美是不一樣的”方逸多說了一句。
一路上時不時的應付身后的兩個妖怪，方逸開著車子盼著早點兒到目的地。
“這是要到城郊了！”方逸看著路旁邊的房子越來越稀疏，張口對著旁邊的奧賽斯問道。
奧賽斯說道：“當然，要不是我們會打不到車么？沒多遠了馬上就到了”。
方逸聽了閉上嘴吧，繼續開起了車子。
等到了地方，方逸才發現自己在這里不光是車子穿著，連神態舉指都有點兒不合適，因為這里在方逸看來就是群妖齊聚。一個個不論是男女都把自己的臉畫的跟個鬼一樣，還不光是人，開著的車子上面都是五彩繽紛的，畫著骷髏都屬于正常的，隨處可見的車上畫著光滑滑的果女。
反正這些人在方逸眼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大冬天剛過跑到荒郊野地里烤野火，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