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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獻城送女

  李世民說得慷慨激昂,手勢也不停地比劃著,以加重他的話的分量:“咱們中原有句古話,淵大人一定聽說過,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必路人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報之。你們高句麗的大王,坐山觀虎斗,見死不救,上次就是不發一兵一卒來援,這次更是在本土無憂的情況下,二十萬精銳就在鴨綠水一線,每天看著你們水深火熱,要的就是借刀殺手。如此無道昏君,淵大人又何苦為其賣命?”

  淵太祚冷笑道:“可你們家的皇帝又好到哪里去了?為了他一個人的面子,可以不顧國力,不顧百姓死活,百萬大軍連年征戰,你以為我不知道隋朝的內情嗎?現在就連你們的河北山東之地,也已經是遍地盜匪,狼煙四起,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連你們唐國公家族這樣的開國世家,都在他手上過得朝不保夕,膽戰心驚,還要通過和我這樣的敵人來謀劃來自保,我這個降臣要是過去了,還會有好果子吃?李世民,大家都不傻,你的條件,自己會信嗎?”

  李世民哈哈一笑:“好,淵大人說得好,你真是太了解我家至尊了。不錯,他就是要面子,他就是不能咽下這口勞師無功,損兵折將的氣,所以無論如何,若是不能給他有個交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反正打死敵軍平外患,打死我軍平內患,我們關隴世家這些軍功貴族在遼東死絕了,他的內憂也沒了啊。”

  淵太祚的臉色大變。而沈光也怒發沖冠。手幾乎都要捏成了拳頭。厲聲道:“李世民,你竟然敢如此攻擊至尊,不想活了嗎?”

  李世民連頭都不想扭一下,淡淡地說道:“沈護衛,我說的這是實話,你也應該清楚,關隴世家一直是至尊的一塊心病,所以我家大人一直被剝奪兵權。而其他各位大將也多受制衡,甚至至尊登基以來,多用南方武人,若不是你沈護衛父親一輩出身南方,在關隴世家中只算新晉家族,全無根基,你覺得至尊會這樣寵你,用你?”

  沈光咬了咬牙:“至尊對沈光,恩重如山,沈光就是萬死。也難報其萬一,而你唐國公家族。世受國恩,不思報國,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世民平靜地說道:“不思報國就不會舉家來這遼東苦寒之地了,不思報國就不會這樣孤身入城,置生死于度外了,沈護衛,現在我說的是國事,圣上已經被仇恨與憤怒,還有王世充的花言巧語沖昏了頭腦,聽不去真言了,我們做臣子的,難道不應該為國分憂?為君分憂嗎?”

  沈光厲聲道:“你的分憂就是在敵人面前攻擊和辱罵至尊?妄議國政?”

  李世民微微一笑,扭過了頭來,說道:“我這不是正在跟淵大人商量,如何給至尊一個體面的面子,讓他下得來臺嘛。沈護衛,你說我這是不是為國出力,為君分憂呢?”

  沈光先是一愣,轉而勾了勾嘴角,他很想找話反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久久,才嘆了口氣,恨恨地說道:“行,你是大使,你說了算,不過我再說一句,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報告給至尊的!”

  李世民笑而不語,對著淵太祚說道:“淵大人,我們李家可真的是冒了滅族的危險,來幫你們共渡難關啊。你看我們都這么有誠意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出點誠意呢?”

  淵太祚咬了咬牙,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唱雙簧,演戲給本帥看呢?告訴你,李世民,這套本帥少年時就玩爛了,休想騙本帥。萬一向你們投降,那本帥,我們淵氏一族就會成為高句麗的恥辱,叛徒,根本呆不下去了。再說了,我們淵家世代忠良,絕不會走這條勾引外敵的路!”

  李世民嘆了口氣:“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力量弱小之時,忍氣吞聲,一時臣服于強敵,等敵軍退后,再撥亂反正,打出高句麗的旗號,這不就結了嗎?我家至尊要的是面子,要的是高句麗遼東地區的降服,你給了他這個面子,他心滿意足,自然就不會繼續留下來。你看看至尊遠征的吐谷渾之地,現在那伏連大可汗,不是又重返故地,繼續當了河湟之主嗎?”

  淵太祚的眼中光芒閃閃,陰晴不定,似乎是在思考著利益的得失。李世民笑道:“反正你這遼東之地,一向也不歸高句麗的國王管,你打起大隋的旗號,他們以為你有大隋的支持,也不敢發兵相擊,等我家至尊滿意而退時,不就是你淵大人可以重新自立的時候嗎?”

  淵太祚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你們李家這么精心地為我們淵家打算,自己又是在打什么算盤?你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李世民微微一笑:“我們的好處,就是由我李世民,唐國公之子入城,勸得遼東城開降伏,哪怕只是名義上的,這樣我唐國公家族就是這回征戰遼東的首功之臣,那王世充,自然無法再靠著軍功上位了。淵大人,你覺得這個好處夠不夠大呢?”

  淵太祚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還真是這樣。不過,現在你說得花言巧語,到時候萬一是騙我們打開城門,然后解除我軍的武裝,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全城軍民,豈不是任你們宰割了?”

  李世民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淵大人,你過慮了,既然我們提了這個提案,就一定會為你們著想的。其實你只要降服就行,不一定需要開城,到時候我們會找個理由,比如說城中疫病流行,不適合開城,只能派世子帶著幾千婦人出來,帶著牛羊美酒,而在城頭換個旗幟,就可以了。”

  淵蓋蘇文幾乎要跳了起來:“什么?你這是要我當人質?你是要我們高句麗送女人給你們隋軍?!休想!信不信老子現在先一刀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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