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倫哈哈一笑,他一雙眼睛又在夫容姐姐的和大腿上掃來掃去,可是嘴里卻說道:“突酋長,令愛可謂是本使在貴部中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了,配那黑水部的小子,實在是暴殄天物,你做得對,舉部落內遷,我們家大皇帝一定會把你們安置以一個好地方的,到時候你們可以不用這樣提心吊膽地生活。)”
突地稽微微一笑,點頭道:“封大使,至尊對我們已經是恩重如山了,我們勿吉人也不好意思再多提條件,只是還請封大使回去之后,能為我們粟末部多多美言幾句,多提提我們的困難,也好讓大皇帝能體諒我們的處境,給我們找一塊好地方安置。”
封倫的眉頭皺了皺,他知道楊廣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征伐高句麗上,國內已經搞得民怨沸騰了,這勿吉部落雖然只有幾千人,但顯然不想給打散了分到各郡,而且突地稽也并不想失去手中的權力和生活方式,他們是指望著大隋能把這幾千人給包養起來,過上漢朝時入塞的南匈奴一開始的幸福生活呢。雖然楊廣好大喜功,極要面子,但救急不救窮,坐吃山空的道理,誰都明白。
想到這里,封倫面露難色,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大酋長所說的情況嘛,本使作為至尊的耳目,自然要向至尊如實反映,也一定會把您的要求提出的,只是您到底有什么樣的要求,不妨直說嘛,本使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突地稽的嘴角勾了勾,扭頭先看向了夫容姐姐,說道:“女兒啊,封大使是咱們勿吉人的大恩人。也是最尊貴的客人,你現在下去,親自為封大使釀一杯槳果米酒。然后敬封大使一杯。”
夫容姐姐微微一笑,起身向著封倫行了個禮。一彎腰間,封倫仿佛看到了兩座山巒之間的那道深壑,這讓他的腎上腺一陣加速分泌,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就連夫容姐姐轉身離去時,他的一雙眼睛,目光也仿佛釘死在了夫容姐姐的那一對一搖三晃的美臀之上,再也挪不開來。
突地稽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封大使啊。你看我的這個女兒,怎么樣?”
封倫脫口而出:“令愛實在是英姿颯爽,人見人愛啊。”
突地稽哈哈一笑:“那么,若是許配給封大使你做小夫人,不知封大使有意接納嗎?”
封倫張大了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一直到身邊的李世民,有意無意地輕咳了一聲,他才恢復了常態,一邊干咳了兩聲。一邊說道:“這,這怎么好意思呢,本使已經年近四旬。令愛卻還是青春年少,而且,而且本使也已經家有妻室,只怕,只怕不能給令愛一個好的名份呢。”
突地稽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女兒,從小就學漢人的語言和文字,一心仰慕漢家的世家貴子,卻是對我們勿吉男子,一點也看不上。也是,她的武功智謀。在我們粟末部都是數一數二的,就連她的兩個哥哥。也不如她,所以這姑娘心氣也高,這幾天封大使好像一直對小女有意,而小女也很欣賞封大使的文采,您的情況,我自是清楚,我也不奢求小女能當您的正室夫人,只要您能讓她進門,給她一口飯吃,我突地稽就感激不盡啦!”
封倫哈哈一笑,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說道:“突大酋長,本使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但是本使畢竟是朝廷命官,在出使的時候卻娶了您的女兒,這事傳出去,只怕會給御史彈劾,說我封倫假公濟私,收受賄賂吧!”
突地稽搖了搖頭:“不,封大使,你這可就見外了,這是我們勿吉人的風俗,如果有遠方的尊貴客人路過,那么作為主人,以禮相贈,甚至讓女兒服侍這個客人,也是正常的事情,在我突地稽的眼里,封大使不僅是隋朝的大使,也是優秀高貴的世家子弟,我突地稽的女兒,就是仰慕您這樣的高門貴子呢,能高攀上您,是我們全部落的榮幸啊。”
封倫的眉頭皺了皺,似乎還想多說什么,李世民卻笑道:“大使,所謂入鄉隨俗,客隨主便,既然大酋長有這樣的好意,那您再推脫,就顯得有些不給大酋長面子了,至于御史那里,大使勿慮,世民這就告知所有護衛,對此事守口如瓶,至于迎娶夫容姐姐姑娘的事情,您可以回去等至尊安置了粟末勿吉部之后,再行決定不遲啊。”
封倫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當真可以?”
李世民笑道:“大使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世民么?世民這一路前來,有緣見證如此一樁金玉良緣,又怎么舍得此段姻緣被打破呢?”
封倫咬了咬牙,哈哈大笑道:“有賢侄這句話,那本使就放心了,護衛的兄弟那里,還請世民賢侄多多關照。”
李世民長身而起,行了個軍禮:“自當從命。”
李世民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的樹影之中,封倫長出了一口氣,一陣酸酸的味道傳來,只見夫容姐姐一步三款,乳—波臀—浪,正端著一個銅杯而來,里面盛滿了白色的粘液,而上面漂著幾顆紅色的漿果,看起來很誘人。
封倫知道,這銅杯對于完全沒有手工業的勿吉人來說,極為珍貴,甚至超過了漢人的金杯,就連今天的宴會,他手中的也不過是個木杯,只見夫容姐姐的眼中閃著一絲異樣的光芒,走到了封倫的面前,半跪下來,向他舉起了那個銅杯。
封倫的臉上掛著色迷迷的笑容,嘴角邊都流出了口水,拿起杯子的同時,順手摸了摸夫容姐姐的手,只覺觸手有些粗糙,遠不如漢家女子那溫潤如玉的小手,這讓他有些失望,可是他仍然笑著把這杯漿果酒一飲而盡,那味道酸酸的,又有些沖頭,若不是封倫平時極愛喝酸奶,只怕很難習慣這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