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娘的身子都在不可抑制地發起抖來,美目之中,兩行清淚滾滾而出:“怪不得,怪不得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原來,原來是你!”
王世充微微一笑:“你情我愿,是我又怎么樣?美娘,你也很久沒有滋潤了,即使我不放這東西,你恐怕也會乖乖就范吧。哈哈,我走了,下次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派人來齊郡給我傳信。”
蕭美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這回就死在齊郡,也省得禍害天下!”
王世充笑著走出了帳,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楚地鉆進了蕭美娘的耳朵里:“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還不想就這么死了,美娘,天氣冷,別老光著身子站著,進被窩吧。”
當王世充笑著走出營帳的時候,同樣一身內侍打扮的魏征迎了上來,微笑道:“恭喜主公,收服了蕭皇后。”
王世充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已經下沉的月亮,說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魏征不假思索地回道:“四更了,剛剛打過更,主公,該回營了,蕭禹在半個時辰前就離開了楊廣的御帳,看樣子是去寫詔書啦,明天一早,您的新任命就會下達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叫兄弟們都撤了吧,讓蕭皇后的內侍和宮人們回來。”
魏征拍了拍手,從遠處的營寨外跑來了全副武裝的單雄信,對著王世充和魏征行禮道:“主公,魏先生。”
王世充這回為了絕對的安全,特意把十幾個聾啞的親衛全帶上,就是不想讓這些人聽到自己和蕭皇后的事情,連單雄信也只是給他遠遠地支開負責外圈的戒備,睡龍床這種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魏征迅速地向單雄信下達了命令,單雄信點了點頭,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王世充和魏征快步走出了營門。他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軍帳,而是跟魏征一起,走到了河邊的一處荒草雜生的高坡,看著遠處奔流不息的遼河水。默然無語。
魏征靜靜地在一邊站著,一言不發,王世充輕輕地嘆了口氣:“玄成,我這樣抓女人的把柄,是不是有些下作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你一直有機會這樣抓蕭皇后的痛腳,但一直沒用,足見主公是個君子了,這回事發突然,蕭皇后這樣壞我們的事情,以后可能還會舉報主公,有這樣的防備措施,也是應該。成大事者不拘于小節,管他是婦人還是高官,拿到把柄。使其聽命于自己,都是正當手段,沒什么下作不下作的,主公勿要多慮。”
王世充搖了搖頭:“這輩子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付一個女人,老實說,現在我這心里也空蕩蕩的,不知道做對了沒有。”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你可是喜歡上了蕭皇后?”
王世充猛地一驚,扭頭看著臉上掛著微笑的魏征:“玄成,你。你這話又是何意?我怎么可能喜歡蕭美娘呢?”
魏征嘆了口氣:“這種高門貴女,光是身份,就足以刺激和吸引主公和我這樣起自寒微的人了,就象主公追求的天下。權勢,也不過是因為當初備受打壓和歧視,而要作出的一種反抗整個時代的選擇罷了,魏某不想在主公面前的所隱瞞,直言無忌,還請主公見諒。”
王世充愣了半天。才長嘆一聲:“知我者,玄成也,不錯,我出身低微,一輩子的奮斗中,受盡那些世家大族的歧視,雖然我自信有能力讓這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世家貴胄們以后全都跪倒在我的腳下,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征服他們,征服他們的女人,來一出多年來心中的惡氣。與其說我是喜歡蕭美娘,不如說,我是喜歡這種征服她的爽感。”
魏征點了點頭,雙目中光芒閃閃:“其實,屬下有一話悶在心里已經多年了,一直不知道如何向主公開口,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也想問問主公。”
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玄成可是想說我的家務事?”
魏征笑道:“主公天縱奇材,本不需要魏某說得這么明白直接的,但是眼見您的事業越做越大,而您的幾位公子卻是一直留在家里,而且您的正妻之位,一直空著,老實說,這兩樣問題,實在會讓許多人困惑,雖然說這是您的家務事,可是您是以后要打天下的人,跟著你的許多四方豪杰之士,也會把這些作為重要的評判標準。剛才屬下聽您說,有意要立蕭美娘為后,不知道是這您對她的妄語,還是真的有意這樣做。”
王世充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的遼河河水,久久,才說道:“玄成,你有什么建議呢?如果我真的要娶蕭美娘為皇后,你是否同意?”
魏征咬了咬牙,說道:“自古以來,人臣干預主上后宮與立儲之事者,多半無好下場,雖然主公對屬下非常地寬容,但這些也應該是禁忌的話題,魏征不敢妄議主公的家事,只希望您能早作決斷,以安兄弟們的心。”
王世充輕輕地“哦”了一聲:“我這個正妻之位一直空著,難道兄弟們就不安心了嗎?或者說我一直不立嗣子,而是把仁則帶在身邊,是不是你也覺得不妥呢?玄成,你我名為主仆,情份則如同手足,即使對我的親兄弟世偉,我也不會跟他討論這些事情,因為他沒有這個智慧和能力,而你玄成,是我絕對信任的,這件事上,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魏征的眼中光芒閃爍不定,看得出他也在猶豫和動搖,王世充知道這個口不好開,即使是剛正忠誠如魏征,也不太敢碰這道死線,自古以來,多少名臣賢相,就是因為干涉主君的家務事,而身敗名裂,最近的例子就是高穎,本來他和楊堅可謂千古君臣的楷模,最后還不是因為易儲之事而反目成仇,白白斷送了一段千古佳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