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楊慶也把羞答答的女兒請到了一旁說話。
“薇薇,昨晚苗毅沒虧待你吧?”楊慶先問了句。
此話一出,秦薇薇一張臉剎那紅成了猴屁股,稍稍跺足,嬌羞不依一聲,“爹!”
楊慶一愣,旋即明白她會錯了意思,以為自己在問房事,自己貌似沒這么無聊吧?當然也發現自己話沒問好,當即呵呵擺手道:“好好好,不問了,是爹說錯話了。爹其實是想和你說另一件事情。”
秦薇薇這才稍安,彬彬謙恭道:“女兒洗耳恭聽。”
楊慶又是一愣,目光頗為復雜,發現這一嫁人,立馬就有了變化。
理了理思路,沉吟道:“是這樣的,之前爹不想委屈你,在你宅院選擇上頗下了番工夫,爹是這里的大總管,免不了以權謀私,如今想想頗有不妥,與其要面子還不如要里子,若是面子和里子都占對你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爹的意思是,想讓你把那最好最大的宅院讓出去,讓給她們姐妹,你意下如何?”
秦薇薇對此自然是沒意見。
然而回頭一說,安如玉夫婦卻不同意了,自家知道自家的情況,也不想讓自己女兒太出風頭。
昨晚還為了新姑爺進誰家的洞房而斤斤計較,如今卻又都謙恭起來,人心實在難測。
偏偏無論是云知秋還是苗毅都不想插手這事,不想顯得偏袒誰。
兩幫謙讓不下。最終安如玉夫婦答應了讓女兒住最好最大的宅院,不過卻是讓兩個女兒一起住過去,理由是一個人住空蕩蕩的。實際上是父母不在身邊,不像楊慶就在身邊,想讓兩個女兒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而秦薇薇也不用住最次的,入住稍次點的。
他們談妥了,苗毅卻很尷尬,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字寫得好壞的差別,最后是云知秋揮毫潑墨。親自為兩宮題名,歐陽嫏和歐陽嬛住的地方為‘雙子宮’,秦薇薇住的地方為‘紫薇宮’。事情就這么定了。
楊慶立刻命人將君使的字拿去制匾。
回頭苗毅又領了三女前去送客,將大部分前來賀喜的客人送走后,苗毅又邀請了歐陽嫏和歐陽嬛姐妹一起去御花園散步,二女面對他小心翼翼。自然是不敢不從。
一路上。苗毅問一句,二女便小心答一聲。
一起逛到御花園的亭子里落座后,苗毅先出聲道:“昨晚委屈你們二位了。”
倆姐妹自然是搖頭表示沒有,苗毅又解釋道:“嫏嫏、嬛嬛,昨晚沒去你們那是有原因的,其實你們也知道,洞房的事我們早就干過了是不是?”
此話一出,倆姐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羞臊難耐。
偏偏苗毅繼續大喇喇道:“所以我多想了一下。你們讓一讓薇薇也沒關系,所以昨晚就先陪了她,今晚當然是去雙子宮陪你們,不過你們現在住一起了,咱們是一起洞房呢,還是一個一個來?”
這話簡直是在耍流氓,不過女人就吃這套,男不壞女不愛是至理,老實男人不討女人喜歡的。
倆姐妹簡直羞的一塌糊涂,然而昨晚的心結卻是一下就沒了,原來是有原因的,所以反而覺得苗毅先去陪秦薇薇是理所當然的,實在是苗大官人搬出流云沙海的荒唐事來做說辭,二女招架不住啊!
琴、棋、書、畫四女面面相覷,心里嘀咕這姑爺好無恥。
苗毅也沒辦法,想想云知秋的一些話還是說的有道理的,后宅不寧以后麻煩大了,自己在外面焉能安心,無恥就無恥點吧,只要有效果就行。
苗毅催問幾次,羞愧難耐的歐陽嫏低聲道:“夫君今晚去陪妹妹吧。”
歐陽嬛立馬道:“夫君今晚先陪姐姐。”
苗毅很無恥,點頭道:“那就從小到大吧,秦薇薇最小,昨天是她,今天就是嬛嬛吧,明天再嫏嫏。”接著回頭對幾位侍女道:“知書、知畫,我今晚去雙子宮就寢。”
“是!”知書、知畫趕緊應下,這是讓她們先做準備了,兩人心中也決定要做好準備。
而歐陽嫏和歐陽嬛的心情也明顯不一樣了,從眼神中就能看出,之前是謹小慎微略帶憂愁,如今卻是心如鹿撞。
將二人應付完,命知琴等人陪了倆女離開后,苗毅松了口氣,發現女人多了不是好事,并不是娶多了就能為所欲為,還要花心力去打理,以后應付完了外面還要應付家里面,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看看四周,他在想以前的岳天波娶那么多女人是怎么應付的?
待兩位如夫人離去后,楊召青來到了亭子外面,拱手道:“大人,七戒大師師徒還在等您。”
苗毅點點頭,走出亭子直接扯下了身上的紅袍,直接扔給了經過的一名宮女,穿著一身紅時時提醒別人自己一下娶了三個小妾他臉上掛不住。
他也不知道七戒大師為什么要特意表示要見他。
領著楊召青前往山下客院時,苗毅又忍不住向一處長亭多看了兩眼,又看到楊慶和紅塵仙子在一起談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發現楊慶和紅塵仙子走的似乎有點近,才多長時間,這已經是第幾次看到兩人面談了?
辰路有什么事情需要向紅塵仙子匯報嗎?紅塵仙子的權利在天外天有限,甚至還不如月瑤的大。
而紅塵仙子本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苗毅不是不知道,那是個無欲無求的人,所以不太可能是紅塵仙子主動找楊慶,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苗毅心里略有嘀咕,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大人,楊總管似乎和這位五爺走的比較近。”楊召青也提醒了一聲。
苗毅嗯了聲,表示心里有數,連楊召青也看出來了,想必云知秋那邊也知道了,這里到處是云知秋的耳目,沒什么事情能瞞過云知秋的眼睛。
來到七戒大師暫居的客院,發現都督府的大都督蘭候正在和七戒大師面談,八戒站在一旁合十,法相莊嚴。
玉都峰的人事暫時沒什么變化,才剛開始接手,也不方便立馬變化太大,需要點時間。
本來云知秋第一個就要拿蘭候開刀,原因無他,因為蘭候當年對苗毅執行過鞭刑,云知秋不爽。這女人有時候還是挺睚眥必報的,得看什么事情,苗毅是她的逆鱗,她能隨便打罵,因為她下手有分寸,卻不許別人動苗毅一根指頭。
還是苗毅勸住了她,這么多年了,對這位大都督也算有些了解,是個人才。
見到苗毅到來,蘭候遂告辭,和苗毅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苗毅對七戒大師行禮后,瞥了眼道貌岸然的八戒,坐在了對面問道:“不知大師找晚輩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一點私事想和施主談談。”七戒大師笑道。
“私事?”苗毅回頭看了眼楊召青,后者拱手回避離開了,苗毅才道:“晚輩洗耳恭聽。”
七戒大師道:“施主想必認識巫行者。”
苗毅怔愣了一下,緩緩點頭道:“我是認識,不過巫行者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找不到他。”他擔心這位是想讓自己幫忙找巫行者。
七戒大師笑著取出了兩只鈴鐺,放在了桌上,赫然是一對星鈴,“老衲和巫行者乃是摯友,六圣還未崛起時我們便時而在一起談佛論道。這是巫行者贈予老衲師徒的,便于老衲師徒間的聯系,他說你也有這東西。”
苗毅暗暗一驚,看來七戒和巫行者關系匪淺,否則怎么會連這東西都拿出來給七戒大師。
“大師想說什么,不妨直言。”苗毅拱了拱手。
七戒大師道:“前些日子,老衲與巫行者談佛論道說到小徒八戒的事情,老衲正苦于八戒冥頑不靈,天下規則已定又不便于他磨礪修行,怕是難以開竅得大道。巫行者卻告知老衲,說施主不日即將遠行,此去之地有助于小徒修行。老衲問之是去何地,巫行者曰不可說,只言讓老衲將八戒交付于你,讓你帶去,只需說是他的托付,施主便不會拒絕。老衲想,憑施主和小徒之間的關系,自無不妥之處,遂將人帶了來,求施主將小徒一并帶走。”
“…”苗毅徹底無語了,那巫行者未免也太神了點,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未對任何人公布,連云知秋暫時都不知道,那家伙就已經知道了,要不要這么夸張?
沒錯,他是準備遠行,準備去大世界,倒沒有別的事,而是想將妖若仙給送去,如今妖若仙藏在小世界并不安全,一旦被發現想再救都救不了,風頭也差不多過了,也是該帶妖若仙走了,可是巫行者居然先行洞悉了。
苗毅想想都頭皮發麻,有個這樣神機妙算的家伙在,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在修行界刀頭上舔血,撞上這樣邪門的人不怕才怪了,感覺自己的小命都隨時被人家給捏著。
“老二,你什么意見?”苗毅瞅向八戒問道。
八戒圣潔微笑道:“貧僧愿往!”
“說不定很危險,你還是考慮清楚點。”苗毅其實不想帶他去,在小世界有七戒大師看著,八戒很安全,何必跑到大世界冒險,他那心態就如楊慶之前對秦薇薇的管護。
八戒合十莊嚴宣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