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句俗話,叫“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這回算是應驗了,老謝開始出現嘔吐等癥狀,我心往下一沉,想這老小子八成是染上血尸毒了!
可畢竟血尸這玩意我也沒見過,這是種什么樣的毒也無從知曉,我就問老謝這十年都過去了,有沒有研制出抗尸毒的血清來。老謝說有是有,不過還在那個防空洞中,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就是發給本哈特的,上面寫著的就是血清分子構造,不過加了密,所以我們都看不出來。
這下也沒其他的辦法,除了要快點找到那具血尸,還要找出血清給老謝打上,不然他也是要尸變。
我在這山里面也呆過些日子,根據老謝的描述,在一個較小的山背后面,扒開密密麻麻的雜草,有幾塊散落的木頭板子,板子看樣子是被一股什么力量給撕扯開了一樣,破裂的很不規則。越往里扒,一個一米見寬的洞孔出現在面前。
我示意破嘴候拿出老謝家借來的強光燈,打著后一起進洞。
“老辰,急啥,萬一那血尸在里頭,洞口就這么點寬,咱兩想跑都擠不出來!”破嘴候抓住我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說道。
我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無非就是不想進去,怕叫血尸給撓了。
“得,你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瞧瞧,萬一真給血尸撓了,你給我買個上等的檀棺,逢年過節就燒點東西吧。”我半打趣著和破嘴候說,隨后接過強光手電徑直走進了洞里。
剛踏入洞中,四周立刻昏暗下來,用手電往頭頂上打,有一排排列著的吊燈,應該是后來老謝做實驗實安裝的,只是我在墻壁上整整看了幾圈,都沒見著燈的開關在哪。
洞里面的縱深也是相當的長,踏在滿地的廢棄舊紙張上,我也越來越往里面走進去。
“卡擦”一聲,著實把我嚇得不輕,幾只黑色的大蝙蝠從躲藏的木頭箱子里面往外頭飛,就像是小型轟炸機在頭頂上方盤旋而過一樣,一股腥臭味迅速的往鼻子里頭灌。
這時候我是走到了一張擺滿了化學試管的工作臺旁邊,一個方形玻璃罩子里面豎直放著一個極其細小的管子,里面裝著黃色的液體,我猜想這就是老謝說能抗尸毒的血清。
我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罩子掀開,將試管放進包里,正準備離開,看見了令我更為吃驚的一幕:就在離試驗臺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鐵質的牢籠,里面躺著一個尸體背對著我!
用手電筒照了照,這個鐵籠并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這里面究竟躺著的是什么人?
等我走近繞過去,這哪里是死人的尸體,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了,整個身子時不時向外流淌出紅色的粘液,皮膚和臉部已經遭到嚴重的腐蝕,一具真正的血尸!
雖然它躺在那里不動,但我仍能感覺到輕微的呼吸聲從它的鼻腔里面傳出。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這嗆鼻的酸味令我有些作嘔。
這時我猛地想到,老謝不是說血尸從防空洞中跑出來了嗎,怎么還老老實實的呆在鐵籠子里,手腳上都上著鐐銬,根本沒有出去過!難道這林子還有另一具正在外頭活動的血尸?
我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往外冒,越想越覺得詭異,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外頭的破嘴候。
就在我轉身準備出動的時候,電筒掃到了一個紅色的東西,沒錯,正和鐵籠里這具血尸顏色一樣的東西從我的眼前迅速躥過!
我試圖借手電光找出那東西在哪,但這防空洞極其的大,而且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頭箱子,根本看不見藏在哪。
既然找不到那東西在哪,干脆就捏著步子往外面走,萬一真是具血尸憑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就在我輕輕往外走時,一陣很大的呼吸聲從后面傳過來,而且有零零碎碎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差點把我嚇得攤在地上,一具全身紅色的血尸就站在我的后面,兩個瞳孔放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能感到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要朝我撲上來!
我試探性的朝后退了兩步,他也立馬往我這邊移過來,就像是貓在逮老鼠般,凝結著一股力氣就等最后撲上來那一擊。
見到這陣勢我確實是有些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掉頭往防空洞外面跑,邊跑邊喊老謝,讓他也趕緊撤了。
但我遠遠低估了血尸的速度,他直接一躍上來爪子抓住了我的腳踝,這一下是鉆心的疼,指甲就像是插進了我的肉里面,我也是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到地上。
這時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呆呆望著眼前的血尸,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了一絲的異樣,不同于以往我在墓室里頭碰過的走影,沒有那么大的怨氣,那雙眼睛里就像是有一滴滴的眼淚,我不知怎么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正在向我求救!
“砰”一聲,從洞口處傳過來很大的槍聲,血尸被巨大的沖擊力往后沖到地上,緊接著,第二第三聲槍響隨之而來,子彈打在血尸的身子上瞬間就把他的肌肉組織炸成了麻花,胸膛上是三個很大的窟窿!
我回過神來,看到是黃宇托著一桿獵槍,就站在我的身后,他走上前,還沒等我開口就朝血尸的腦袋上開了一槍,血肉橫飛,血尸也立馬失去了反應,一動不動。
我本想讓黃宇別急著判他的死刑,這血尸之所以會朝我跑來,似乎是想要告訴我什么。
“咋了?這一下就給嚇趴下了?”破嘴候走了進來,把我從地上扶起。我好奇黃宇怎么會跑來,而且有一桿打野的獵槍?
“你小子來的真及時,不是你的話老辰早就去和閻王爺喝茶了。”破嘴候邊扶我往山下走,邊和黃宇打趣,但是黃宇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臉色也有些難看,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藏著掖著。
半個小時后,終于回到老謝家里,等把這一小管的血清打到老謝身子里,立刻就有了好轉,身子上的傷口也見好轉。
等我累的攤在凳子上,腳踝忽然一陣鉆心的疼,等把褲腿掀開來,發現自己也被血尸給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