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穴和財穴我們都已經進過,但是非常的失望,并沒有弄到什么好的明器,況且在財穴里差點被無腳的美國老頭給弄死,別提心里有多少怨氣了,我和老許說要是這回在智穴里弄不到好些的明器,就用炸藥把這里給炸塌咯。
我們依著來時的狹長墓道返回到權穴的洞口上時,我又發現了異常。前面的巖石表層不像是天然形成,而是磚壘砌而成的一道幕墻。
老許拿出黑折子,我在一旁用燈光幫忙照著,他沿著縫隙掏了一遍,落下很多石灰粉,我心里大喜,這表示這層磚墻沒有完全給堵死,至少在做工上偷工減料,給我們留下機會。
老許隨后用黑折子往掏干凈的磚縫中一插,一塊方形磚被撬開,里面真的是一條和通往財穴相同的墓道。
中國人講究四方對稱,既然右邊有墓道,左邊應該也是有的,只不過獨獨的這一條道給磚壘砌起來,有點讓人想不通,況且要從虛墓中進來本身就設置了九轉歸墟的結構,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再填起。
翹出一塊磚,剩下的也好解決,輕輕地用黑折子一撬便落地,這樣又有一道墓道可以讓我們通過,不出所料的話這一條墓道通向的就是三大穴最后的智穴。
依舊是要伏著身子往前爬行,我的膝蓋被磨損的不成樣子,竟也不知疼痛。
往前爬行的路程與財穴的路程幾乎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一個向下的坑洞,根本什么出口都沒有!
“老許,這是咋回事?”我疑惑不解,老許說他也一時半會捉摸不透,會不會是故布疑陣,這就是一個“死胡同”。
我把強光電筒仔仔細細在周圍照了個遍,也沒發現有什么可以的機關設計,似乎真的是死道,根本沒有任何出路。
“算咯,回去吧,就算到了智穴也估計沒什么好的明器!”老許打起了退堂鼓。其實我也準備放棄了,這回算是親眼瞧見了,傳說中的霸王卸甲地也不過如此。
正當我轉身的時候,手掌不知按在什么東西上,感覺軟乎乎的,看后發現是一枚雞蛋狀的石頭,很是綿軟。我順勢用力往下一按,觸碰了什么機關陷阱,一塊長形木板往下一落,我們兩個直直摔出了墓道。
還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身子受到劇烈的撞擊,細沙從上面一直打在頭頂上,弄得一頭的灰,骨頭都快散架似得。
“哎呦…”老許也在一旁痛的直叫喚,這個地方離我們摔下來的墓道足足有三四米的距離,怪不得會這般疼痛。為了避灰我往后移了身子,卻被什么東西給擋到,摸上去向個木頭柜子。
“老許,你的手電筒還在不在,我的不知跌到哪去了。”我摸了摸地上,那支強光手電也不知道是彈到了哪里。
“我摸摸…還在。”老許找到了手電筒,朝我的方向照過來,這亮光頓時就把我眼睛給刺傷,我用手捂到眼睛讓他別照著我,看看后面是什么。
“呀!是口棺材!”老許叫道,我一回頭,一口黑色的大棺材就停在我的后頭,側面還有許多的黃符紙。
真是天開的玩笑,一落下來就跌在棺材附近,真是太不吉利了,“大吉大利百無禁忌”我吐了口唾沫嘴里念叨,然后站起身子去扶老許。
這間墓室里出了一口大棺材空蕩蕩的,什么明器都沒有,更讓人揪心的是出了我們落下來的那個洞,沒有其他明顯的出口。
“我看這棺材玄乎的很,那么多的黃符紙,是不是里面有…”我疑問,要是一般沒有出過事的棺材,是不會貼上鎮尸符的,怕是里面已經鬧了尸變,等會再把棺材打開,那真是逃跑的地兒都沒有。
我和老許四目相對,他當然也贊同我的話,只是好不容易經過種種機關到了這,里面有沒有什么大的明器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倒斗這行就是這樣,碰到好的寶貝有可能有命拿,沒命花。
“老許,你拿個主意,這口棺材是開還是不開?”我再次提醒到,他的經驗比我可豐富了多,關鍵時候還得聽老師傅的話。
“咱倒斗倒了半輩子,眼睛閉起來都會想到自己死的那天,肯定還是在墓里面。得了,就開吧,要么弄到好的明器就此收手,要么就交代在這。”
既然老許做了決定,我也不說什么,開就開吧,反正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賠上一條命。
我們兩個走到棺材頭尾兩側,雙手擎住棺材蓋往右側一拉,棺蓋明顯的被移開了一條縫。“動了!”我朝老許說到,這棺材沒有被釘死,我們再繼續使力,把棺蓋移走了一半。
老許拿著手電往黑暗的棺材里面照,一個全身穿著紅衣的女尸靜靜地躺在里面,尸體保存的完好,沒有腐爛,殉葬時化的死人妝還沒有褪去,整張臉白的嚇人,兩片薄薄的嘴唇給涂上了衣服的顏色一樣的大紅色。
“呸,呸”老許突然往地上吐口水,還從布囊里面拿出一疊白色的冥幣灑在棺材里面。
“你這是干啥?看到美女就給錢?”他一連串的舉動讓我差點笑的噴出來。
“你知道啥,這紅衣女尸俗話叫赤衣兇,是一種兇煞,看見的人都會有血光之災!”老許一本正緊的說,面露一絲恐懼。
老許說但凡是正常死亡的人入葬的時候要么穿黑色壽衣,中間繡有一個大大的壽字,要么就會穿上藍色裹尸衣,紅色衣服招百邪,除了巫師做法都會避諱給死人穿上紅衣,這女尸的要么是被做了法,要么是自殺而死,含有一股很大的怨氣。
“估計是個懂點道法的人,外面的棺材上都貼滿了鎮尸符。”老許揣測。
忽然之間棺材一陣的抖動,劇烈搖晃,我和老許互相望了一眼,我們的手并沒有搭在棺材上,這個動靜絕不是我們造成的,我再瞥了眼這具紅衣女尸,她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