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人還有一種不真實感覺,落日城因為帝流槳的沖刷元氣濃烈到了極點。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昆侖那女子的眼睛看向呂辰,呂辰也正好看向她,兩人的眼光在空中碰觸,誰也沒別開目光。
“你是誰?”女子問道,他竟然將廣寒宮的那位都給引了出來,如果不是天地法則驅使,說不得那位還沒離開。
居然問他是誰?呂辰的眼睛冷了下來,別過眼睛,再不看那女子,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居然敢不答?居然敢無視自己?女子眼中一怒,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如此無視昆侖,哪怕是其他遁世仙宮也一樣,“藏頭縮尾的鼠輩,今天非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同為天階,但自己是昆侖門下,論秘法還是傳承不知道要比對方高出多少,女子十分有信心。
一道青光在女子手上形成,她竟然說出手就出手。
鄧老頭眼中冷光一閃,她就是帝師所說的青陽之殤那一戰出現的世外之人,哼,管她什么世外之人,來到落日城,居然還敢出手,落日城作為玄囂四大城之人,誰敢說沒有對抗天階的實力。
呂辰的目光也深邃了起來,體內的元氣蠢蠢欲動。
少商有義一臉驚訝,她是要對府里的這紈绔出手了,這紈绔怎么說也是少商府的客人,而且這一次對方明顯就坐在小院里喝喝酒,誰也沒招惹,一個天價大宗師對一個紈绔子弟出手,她真正不知道面子兩個字怎么寫嗎?
景哥兒也有些緊張,這可是兩大天價啊,這要打起了,他們會不會都被余波震死。
周圍眾人也被一觸即發的氣勢影響,現在有些嘆息,那個蒙面小子可能就要玩完了,天階出手,這里誰能擋得住,只是如此毫無顧忌的天價,就這么點原因就出手殺人是不是太絕情了一些。
突然,鄧老頭的手中一物射向了天空,是一口小鐘,小鐘變大。
“當…”一聲鐘鳴響徹整個落日城。
是一級預警,鄧閣老干什么?天價出手隨便一擊就將對方殺死了,需要使用鐘鳴預警?除了景哥兒所以人都滿心疑惑,一級預警一響,落日城所有非戰斗城民都要躲入地下避難所去。
果然,外面已經喧鬧了起來,爭相奔逃,警鐘一響,生死各安天命,落日城上空也升起了一個護罩,是消耗十分巨大的護城大陣。
景哥兒看了看周圍還在發愣的人心道,這些人還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等會打起來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里可是城內,當年馭尸毒王與臨海城天價一戰,臨海城也是玄囂四大城之一,那一戰波及而死的人都可以堆積如山了。
鄧老頭一躍跳上房頂,大吼道:“護城軍何在,即刻準備指南火梭戰車戰車。”
什么!指南火梭戰車,那可是根據軒轅時代留下來的圖紙制作的攻城寶器。
相對于鄧老頭如臨大敵的表現,其他人就完全有些莫名其妙了,這是要防御什么?這是要對付什么?
連少商有義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發呆,今天鄧閣老是不是太反常了?
這時,景哥兒跑過去偷偷拉了少商有義,“快逃快逃,要打起來了。”
呂辰和昆侖那女子兩人隔空相望,周圍的空氣都在凝聚,誰時都可能發動攻擊。
少商有義看了一眼四周:“逃什么逃,沒看到周圍的人都沒離開嗎?”
景哥兒暗道,現在是沒逃,但等一會兒他們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鄧老頭站在房頂觀察著落日城避難的人群流向,人太多,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逃到地下避難所去的,而且少商府的這些人是在干什么?就算有些不是落日城的人,但這一級警鐘都鳴了,就說明落日城必有大敵當前,他們還在張望?而且帝師和那女子都在少商府,打起來的時候,最先遭難的就是這些人。
景哥兒也急了,還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啊,“走啊,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老管家也在一旁道:“老爺,我們趕緊離開,現在雖然任何征兆都沒有,但鄧閣老豈會無的放矢,連指南火梭戰車都讓準備了,那可是…那可是針對天階的。”
天價?這里的天價現在也就…,難道鄧閣老是要,他到底要干什么?
秒法自在宮的許爭仙饒有興趣將感知放了出去,但除了一片混亂外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危險逼近,要說是面前這天階女子和那個奇怪的蒙面人引得鄧閣老如此大勢行動,這又不怎么可能,那人雖然蒙著面,但還是能感覺得出十分年輕。
又一個如此年輕的天價?這不可能的,一個就已經很奇葩了,再來一個就算她們八大宗的心肝也受不了。
雪山神女的冷如煙眉頭皺了皺,這蒙面人的身影為什么有些熟悉?奇怪了,而且那天價女子為什么還不出手?
呂辰和那昆侖女子兩人的氣勢都十分集中,只針對方一人,完全沒有外泄,外面的轟亂和迷糊已經與他們沒什么關系了。
鄧閣老的眼睛看向兩人,再拖一下就更好了,讓城里的人有時間避難,但少商府…
少商府與帝師有交情,必須提醒一下,“少商有義,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帶人離開?”
什么,鄧閣老直接出言提醒了,可是危險在哪里。
“走。”沒人在猶豫,跨步就要離開。
這時,呂辰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
鄧老頭眼睛一縮,來不及了嗎?
卻聞呂辰突然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跟我出去一戰便知,只是你知道我是誰后,莫要后悔。”
竟然說自己會后悔?什么時候昆侖的人被如此小看了。
昆侖女子剛才也在猶豫,她是不能在城內戰斗的,現在既然要求出去一戰,正好如此。
呂辰說完,腳步抬起,一步一步向天空走去。
“吸…”
這…周圍一片吸氣聲,凌空飛騰,如履平地,天價大宗師。
若要說最吃驚的,莫過于少商有義和少商姬,那個紈绔是天價大宗師?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吧?來找景哥兒玩的是天階大宗師?比景哥兒還紈绔的在落日城玩得沒心沒肺,混賬得無可理喻的燒了落日云海的是天階大宗師。
而且他的年齡…
難怪阿威說少商府惹不起他,如此年輕的天價大宗師,任誰都要忌憚幾分。
少商有義心道,阿威當初說自己小看了景哥兒,當時還沒當一回事,現在看來自己的確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啊,他是怎么認識這樣的人物的?而且聽下人來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如同朋友一般,那么大的修為差距他們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爹,快走啊。”景哥兒對有些發愣的少商有義催促道,就算是去外面打,余波也有可能穿透護城大陣的。
這時,天空中的呂辰停了一下,然后向景哥兒的方向說道:“我來落日城的事情已經辦完,也是時候離開了。”
景哥兒一怔,也停了下來,他就要走了嗎?自己又要一個人了嗎?
“你還會不會來落日城?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帶你去。”景哥兒抬著頭大喊道。
周圍的人一臉詫異,一個天價一個紈绔,怎么看都不可能有多少交集的樣子,但聽他們說話,感情并非一般。
“會的。”呂辰說道,說完手中一揮,幾疊紙張飄了下來,“這是喂養蠻獸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替你寫了下來,還有《少商劍》的修煉要訣我也寫了下來。”
少商劍?這是少商府的最高秘典,少商有義都有些楞,他進入秘藏室的時候不是沒有看過術法方面的秘典嗎?怎么能寫出少商劍的修煉要訣?而且《少商劍》也沒放在秘藏室。
呂辰的確沒看過少商氏秘藏中的術法,不過景哥兒這兩天一直抱怨修煉太累,而且秘典的內容看都看不懂,有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就在身旁,景哥兒怎么可能放過,所以他理所當然讓呂辰給他看看秘典,能不能改得簡單點。
呂辰聽了兩年云霄娘娘講道,觸類旁通,見識早已經不是一般人可比,在加上他的豎眼天賦最容易看出術法本質,給改一改還真難不到他,而且改得是改得更容易修煉威力更大。
景哥兒接過飄落的紙張,滿臉歡喜,這個他看得懂了啊。
少商有義暗自點頭,雖然少商劍被別人看去了,但對方是天價,估計也不會到處宣傳的,自己兒子能夠得到天價指點,這是十分難得的機緣,而且只要這位天價還在,少商府就多了一層保fu傘,想要對付少商府的人總會將這位與景哥兒關系密切的天價考慮進去。
呂辰轉身,兩道烏光同時射了下去,是兩片紫金魔藤的葉片,他這身衣服配飾都是少商府最好的,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景哥兒接過射來的葉片,用手擦了擦,硬得跟鐵片一樣,但用來當暗器使也太不規則了,這是干什么用的?
周圍的人眼睛都有些綠了,三品驚世靈藥,這東西連天價大宗師都未必有,因為世界上存活的三品靈藥太少太少了,這一送就送兩片,也太大方了,自己怎么就不認識這樣的天階大宗師勒?怎么看自己都比一個紈绔強罷。
少商有義趕緊讓景哥兒收起來,這里是落日城,而且還是天階大宗師送的,沒人敢起什么心思,但財不露白總是對的。
“送一片給你妹妹吧,就祝賀她今日的拜師禮。”呂辰說道,說話時身影已經出了守城大陣的護罩。
少商姬咬著嘴唇,今天的拜師儀式一波三折,已經將她內心對師傅的期待磨了個干凈,現在有帝師法旨在,她可不會隨便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