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有義帶著大管家匆忙趕往景哥兒的小院,甚至帶上了幾位貼身侍衛。
但才到小院外面,威叔就擋在前面。
“阿威,你來得正好,跟我進去看看,景哥兒到底帶了個什么樣的人回來,你怎么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胡來。”少商有義沒好氣的說道。
威叔只是行了一禮卻沒有讓開,“這事需由景哥兒處理,也只有他才能處理得好。”
少商有義愣住了,阿威說的是他那個成天無所事事的紈绔兒子嗎?“阿威,你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你的行為讓我覺得陌生,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景哥兒作出這樣荒唐的事情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指責他的就是你。”
威叔卻是單膝跪了下來。
“阿威,你這是?何必如此,你知道我從來沒把你當下人。”
“自我進入少商府的第一天起,我就發誓永遠不會背叛少商府,景哥兒已經長大,這件事交給景哥兒來辦吧,如有什么不妥,我會在旁邊提醒他。”
“可是…”少商有義看了一眼景哥兒的小院,明顯有些擔心。
這時,旁邊的大管家出口道:“威爺,老爺也只是擔心景哥兒,并不是懷疑你,如此來路不明之人,你總得讓老爺知道他的身份。”
“這…”威叔猶豫了一下,“那人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會如此,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們那人的身份,你們知道后定會怪我不遵守他的吩咐。”
少商有義和大管家對視了一眼,滿臉驚訝,什么人可以讓自己如此?
少商有義臉上變了變,他還不至于懷疑阿威的話,“既然那人有此身份,怎么可以讓景哥兒接待,景哥兒那張嘴朋友都能說成敵人,他能干成什么事。”
威叔抬起頭看向少商有義,他也知道少商有義十分疼愛景哥兒,但在少商有義這個作父親的心中,景哥兒就如此不堪?從小,他們都過多的將景哥兒和少商姬放在一起比較了,一個是在上古都少有的奇異體質,一個是普普通普的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如何比得?
威叔眼睛認真的看著少商有義,然后道:“你太小看景哥兒了。”
少商有義明顯一怔,阿威居然為那個紈绔說事,而且還如此認真。
“景哥兒性子的確不好,但未必就是他自愿,他說話得罪的人的確很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他的話而厭惡他,他也懂得真心對待別人,就比如青陽城的那位老夫人,景哥兒就如同待自己的親奶奶一樣,從不會魯莽頂撞。”威叔說道。
少商有義想想景哥兒的性子無奈的搖搖頭,也只有那位老夫人和他關系融洽一些,“能受得了景哥兒性子和他成為朋友的,估計都快接近圣近圣賢了。”
“景哥兒的確沒有什么朋友,但院子里面那位至少是把景哥兒當朋友的。”威叔說道,對于玄囂來說,那位的確相當于圣賢了。
朋友嗎?難怪一向什么人都不看在眼中的景哥兒會如此上心,只是景哥兒難得的這份心別被利用了才好。
好像看出了少商有義的擔心,威叔說道:“那人如果想顛覆少商府,根本不需要耍什么計謀,只需一句話,少商府就能從整個玄囂除名。”
什么!阿威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少商有義和大管家都震驚了,阿威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那人既然被下人稱為貴公子,還和景哥兒玩在一起,年齡應該不大,難到是有什么驚人的bei景?
“他的身份既然如此驚人,為何會和景哥兒成為朋友?”少商有義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兒子自己能不了解嗎?景哥兒這樣的紈绔子能被這樣的人物放在眼中?
“我只能說,景哥兒也有自己閃亮的地方,正好被那人看中承認。”
閃亮的地方?喝酒賭博,還是玩物喪志?難得真是什么大勢力出來的公子哥,剛好也是個紈绔子,所以與景哥兒玩到一塊去了。
越想越是這樣,景哥兒認識的人哪一個不是紈绔無比?現在來了一個更大的紈绔,聽阿威的語氣,背后的勢力是少商府完全得罪不起的,讓景哥兒與這樣的人相處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如果讓威叔知道少商有義現在的想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回去吧。”少商有義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現在可沒什么興趣去看兩個紈绔在鼓弄些什么,讓兩個紈绔走在一起,也不知道會折騰成什么樣,更關鍵的是他還不能阻止,去了看著也心煩。
“既然那人要隱藏身份,那就宣布是景哥兒在青陽的朋友來訪,也免得大家胡亂猜測。”少商有義對大管家擺擺手,估計是偷偷溜出來的,想多玩一些時間,又怕被家里人找來,這些手段景哥兒也用過,他這作父親的都能耳熟能詳了。
于是,眨眼功夫,景哥兒青陽城的朋友來訪之事傳遍了整個少商府,與此同時,景哥兒那朋友才一到府上就穿上了少商府布店的鎮店之寶寒蠶白玉袍戴上了各店鋪最好的飾品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整個少商府又多了一個話題,就是討論景哥兒這位朋友到底是青陽哪一個世家的紈绔,兩個紈绔走在一起,老爺的頭不知道會變得多大,聽說老爺本來要去見一見這位青陽來的少爺的,可是人還沒見到就被兩人的紈绔行為氣得在小院外就倒轉了回來,這完完全全是一個和景哥兒有得一拼的公子哥兒啊!
呂辰還在房間里調理修為,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名聲已經和景哥兒完全到了同一個檔次,但這樣倒是有利于他隱藏身份,至少沒有人會將帝師和紈绔聯系在一起。
晚上,景哥兒又去廚房大鬧了一番,非要將所有的貴重食品都做一遍,有些沒有的食材還讓人快馬加鞭的去提取,而且做好的食物還只能送去他的小院,紈绔奢侈無理到了極點,后來還是大管家前來一一應下,景哥兒才滿意的離開。
照這架勢,景哥兒的紈绔脾性是蹭蹭往上漲,也不知道老爺是怎么想的,居然沒有出來訓斥,任由兩人胡鬧,只是聽說,老爺晚上是氣得連飯都沒有吃,那個青陽來的少爺也是,才第一天就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以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會鬧出些什么。
呂辰還不知道,他又被無辜的波及了一次。
少商姬居住的小院,她正聽著下人的匯報,手掌狠狠的捏了捏,果然是哥哥在青陽的酒肉朋友,還在別人家勒,就紈绔成了這樣子,哥哥和他在一起,不知道會被帶壞成什么樣,不過,出生應該十分富貴的紈绔子,為什么進府的時候那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