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猿,帶領小徒林幽,前來拜見飄渺宮老宮主。”白發老者朗聲喝道。今日的他和平時完全不同,此刻的白人猿盛氣凌人,絲毫沒有垂暮的低沉之意。
隨著白人猿的拜山聲傳出,飄渺宮之上飛出了七只白色的仙鶴,仙鶴上坐著七名童子,頗有一番意境。七名童子齊聲開口,聲音充滿了稚嫩:“白前輩,宮主已經在大殿中恭候您呢,您請跟我們來。”
白人猿面色一冷,大聲喝道:“羽仲,你給我出來!讓一個后輩來迎接我算什么規矩!”說著,白發老者用上了修為,七名仙鶴竟然全部昏迷,七名童子隨著仙鶴瞬間摔向地面。這七名童子可是真的童子,連筑基都沒有完成,如果真的從高空摔下,那必定非死即傷!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金袍中年突然出現,雙手一揮,七只仙鶴就這么被他托在了空中。
“醒來!”金袍中年輕詫一聲,七名仙鶴立刻蘇醒,在金袍中年的指引下,七名仙鶴終于安全離開。林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化神以上修士的對決,雖然沒有華麗的招式,可其中每一招每一式所蘊含的威力都讓林幽恐懼。
金袍中年冷哼一聲:“白猴,你來我這里撒什么野,我讓堂堂飄渺宮宮主去接待你,這還算是不給你面子嗎?”
白人猿大手一揮,回罵道:“你別跟我說這些,你讓一個小娃子來接待我,那不是看不起我那是什么?如果你覺得你的本領能勝過我,咱倆大可以先斗一場!”說罷,白人猿就要出手,而金袍中年面色一變,急忙說道:“別別…別別,忘了我們化神修士有規定嗎?”
白人猿喘著粗氣,已經凝聚好的法力又不得不遣散。
“哈哈,這就對了嘛!來,我們先進到內殿再談,天情已經在大殿中等待著他的對手了。對了,人猿兄,不知道你何時又開始收徒弟了?而且看他的實力不錯嘛…”金袍中年試探性的問道,他沒有見過林幽,也沒有聽說過林幽的名字。畢竟他這種化神大能幾乎不問世事,結丹修士的小打小鬧他還是不清楚的。
白人猿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回道:“老夫喜歡收徒弟就收,要你管啊?別一天天的總假惺惺的,一會要你好看。”
“哼哼…不見得,你的弟子雖然不錯,可畢竟才結丹后期,而我們飄渺宮的天情徒孫已經是半只腳踏入元嬰境的假嬰修士了,你徒弟能行嗎?”
“能不行不用你管,一會打起來自會見分曉。”
“哼…”
“哼…”
兩人一見面就開始不停的斗嘴,就像他們年輕一樣,年輕時兩人就是勁敵,修為一直不相上下,戰力也是所差無幾。兩人敵對過,也合作過,這兩人亦敵亦友,可是一大真正有機會的時候,白人猿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羽仲,異境相處,羽仲也會一樣。
飄渺宮很大、很繁華,比起虛云宗不知大了多少倍!虛云宗是建在一座高山上,五個山峰各有各的建筑。而飄渺宮不然,這是建在空中,地面上刻有禁制,以承接整個飄渺宮的布局。
空中樓閣已經不易,而蓋到像現在這么大的,這么雄偉、壯觀的,整個西北域僅此一處!兩人緊緊的跟在羽仲的后面,要不然一旦走丟了,想再尋到又得費一番功夫了。
飄渺宮給林幽的感受就是一個字,炫!金碧輝煌,晶光閃耀,不得不說,飄渺宮真的太漂亮了,一點都不負“飄渺”之名。
在羽仲的帶領下,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宮內的待客大殿中。飄渺宮宮主早早的站在大殿中等候,大殿之中只有兩人,一個是飄渺宮宮主,另一個自然是林幽的情敵,飄渺宮大弟子天情!天情根本就不知道和他比試的是林幽,故而看到林幽的時候面色一變,他的神情十分復雜,有興奮,有忌憚,還有一些嘲諷,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林幽看著有些心煩,他的右眼皮竟然開始猛烈的跳動著。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今天有什么災難發生?難不成是…”林幽心中有些壓抑,他總覺得今天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飄渺宮宮主見到白人猿后,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他拜了三拜,朗聲說道:“晚輩見過人猿前輩!”
“哼…免禮了。”白人猿隨便應付道。他最煩的就是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從羽仲開始,道羽仲的徒弟,到羽仲的徒孫,天情,這三人全都是偽君子,白人猿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人。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們就將場地交給他們倆,,然后老規矩,林幽贏了你把《道經》真本還我。我輸了,我告訴你《道經》的秘密!如何?”
“那時自然,就讓小輩們比試去。”羽仲說道。
而就在這時,從后廳中出來一名女子,女子端了三杯茶水,步履輕盈,顯然修為不弱。
“前輩遠道而來,還請邊喝茶水邊觀賞。”說罷,這個俊美女子將茶水先是遞給了白人猿,之后遞給羽仲,最后才是飄渺宮宮主。白人猿哈哈一笑,大聲說道:“這個女娃子懂事,老人家我很受用啊。林小子,要不然送給你當媳婦怎樣?”
林幽沒有出聲,此刻他的心情無比激動,因為這個俊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曾與林幽相濡以沫的唐嫣然!
“嫣然…”林幽輕呼道。
唐嫣然明顯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林幽后問道:“請問你是在叫我嗎?你認識我。”林幽上前一步,一把將唐嫣然拉在了懷里,可是下一刻就遭到了唐嫣然強力的一掌,這一掌正中林幽的心臟,這一掌直接將林幽震飛了出去。好在林幽了得,這才沒有受傷,否則就憑剛才那一擊,足以讓大多數的結丹修士失去戰斗之力。
林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嘴巴大張著,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