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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酒會

  殺青的當天晚上,《天龍八部》劇組在姑蘇的萬安酒店舉行了盛大的殺青酒會,以感謝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辛勤汗水與付出,同時帶有一定的慶功意味。

  金玉堂、顧宗令、陳飛揚等都是眾人灌酒的對象,作為集導演、編劇、新派武俠小說作家于一身的張鐸更是受大家追捧,劇組成員紛紛上前敬酒,張鐸疲于應付,苦不堪言。

  幸虧有周曉在旁,為他擋了不少酒,讓張鐸好過很多。去了洗手間后,張鐸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呆在樓道里透透氣,同時也在回想這幾個月來的事情。從11月1日與金玉堂協商《天龍八部》的改編權,到現在新劇殺青,歷時四個多月。回想這四個多月經歷是事情與磨難,以及現在取得的成就,就好像是大夢一場。

  正在感慨的張鐸發覺背后有人走來,轉過身看,卻是金玉芝。作為一個看著張鐸由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成長到現在程度的見證者,金玉芝心中的感慨并不比張鐸少。

  她見張鐸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樓道里,忍不住走了過來問:“在想什么,阿鐸?”

  張鐸望著窗外,幽幽地說:“想不到姑蘇的夜景,也這么美!”

  金玉芝卻想起張鐸講的那個名叫《英雄本色》的故事,里面的小馬哥也是這樣感慨。她在張鐸身邊站了,望著窗外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的姑蘇夜景說:“是啊,確實很美!”

  張鐸轉過頭,瞧著金玉芝,忽然笑了下說:“你怎么學起我,胡亂感慨起了?”

  金玉芝視線不轉地說:“想起你講的故事,有感而發罷了!”

  張鐸這才想起自己曾講過《英雄本色》的故事,金玉芝繼續說道:“這么美的東西,一下子沒了,真不甘心!”張鐸覺得金玉芝的話似乎另有深意,卻不好再接。兩人就這樣并排站著,瞧著窗外,默默不語。、

  過了好一陣,卻是周曉過來拉著張鐸說:“你怎么躲到這了,大伙都等著你呢!”

  張鐸轉頭對金玉芝說:“我們進去吧!”金玉芝說好,三人一起回了酒會區。一進屋,眾人就埋怨道,說張鐸故意躲著不進來,理應罰酒。

  此時已經是劇組成員表演節目的時間了,目前是程楠在跳街舞,有人卻提議張鐸表演節目,眾人一致歡呼張鐸:“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

  程楠見狀提前結束了動作,來到張鐸的身邊說:“張大導演,你就給我們表演個節目吧!”張鐸見推脫不過,走到臺前,接過話筒,試了試音后說:“非常感謝大家在這三個月來對劇組的支持,《天龍八部》在未來取得的每一分成就都包含著你們的辛勤與汗水!我在這里謝謝諸位!同時也要為大家獻上一曲粵語歌——《難念的經》。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張鐸的歌聲一出,卻讓在場的劇組成員心中一震。雖然是清唱,沒了伴奏韻味差了一下,但眾人卻還是能叢中感受到“好聽”二字。

  “啊,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躲不開癡戀的欣慰。

  啊,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

  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

  貪歡一晌偏教那女兒情長,埋葬。”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啊,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躲不開癡戀的欣慰。

  啊,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

  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

  貪歡一晌偏教那女兒情長,埋葬。”

  張鐸一曲經典的《難念的經》唱完,現場頓時掌聲雷動。沒聽懂的瞧在張鐸是導演的份上鼓掌,更有許多人雖然聽不懂,但覺得《難念的經》實在好聽。而能聽懂粵語歌詞的少數幾人,心中卻震撼不已,因為這首歌的歌詞與《天龍八部》實在是太匹配了,難道這是他寫的主題曲。

  他們卻不知道,這首歌本來就是《天龍八部》的主題曲,表達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命運總是冥冥之中已注定的感覺,追求那完美的世界似乎只是一步之遙,現實卻是遙不可及的思想感情。

  金玉堂便是能聽懂粵語的人,他一把抓過想躲到角落里的張鐸說:“好小子,你該不會是想拿《難念的經》,當主題曲吧!”

  張鐸憨厚地一笑,說道:“有什么不妥嗎?”

  金玉堂松開手說:“那倒沒有,只是用粵語歌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無論是旋律還是內容,跟《天龍八部》都很搭。”

  張鐸笑著說:“這本就是我給《天龍八部》寫的歌好不好!”

  金玉堂卻沒有奇怪,很平淡地說:“阿鐸,你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怎么連寫歌都會啊?”

  張鐸謙虛地笑著說:“藝多不壓身,藝多不壓身嘛!”

  金玉堂喝了口酒說:“可這樣一來,我們就得找港臺的歌手了,你總不會打算自己唱吧?”

  張鐸擺手說:“那怎么可能,我唱歌的水準,自娛自樂還成,錄歌可不成,還是玉堂哥你看著找吧!”

  金玉堂點頭答應,兩個人開始隨意地喝酒聊天。這時金玉芝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壺茶水,兩個杯子。金玉芝對張鐸說:“來,喝點茶,解解酒。”說罷親自給張鐸斟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張鐸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接過茶水說:“謝謝你,玉芝姐!”

  金玉芝嫣然一笑,笑靨如花。金玉堂心里卻不平衡了,在一旁嚷道:“玉芝,你太偏心了,怎么連親生哥哥都忘了。”

  金玉芝拿過另一個杯子,白了他一眼說:“瞧你說的,我怎么可能把你忘在一邊呢!”說罷又給金玉堂遞過一杯茶水。

  金玉堂喝過之后,三個人說了會話,酒會也就散了。一些感情豐富的女孩子還哭了起來。第二天,劇組趕回濱城,準備進行后期制作。

  就在萬邦影視公司進行緊張的后期制作時,一場針對《明朝那些事兒》輿論風波,終于來臨了。

  3月6日,《松江晨報》上連載的《明朝那些事兒》已經刊登了6萬字,講到朱棣為爭奪皇位而發起了“靖難之役”,與朱允炆爭奪天下。要說朱棣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因為他是大一統王朝中,以藩王身份起兵對抗中央唯一成功的那個。

  3月6號這天的報紙中比平時多了一份讀者調查表,跟其他報刊的連載小說調查表相比,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就是這一張小小的調查表,卻掀起了“驚天駭浪。”

  因為要考慮到全國讀者的寄送時間快慢問題,像大報紙往往把調查表的統計截止時間定為一周,而像僅僅覆蓋東北地區的《松江晨報》,三天時間就可以了,也就是說統計截止時間到9號下午五點。

  而《松江晨報》開始統計3月9號5點前的調查表時,卻驚駭地發現,他們收到的讀者來信超過十萬份。這是一個超級逆天的數據,因為這個世界的小說讀者調查,正常情況是十個當中有一個會寄回就不錯了。像《東北晚報》發行量維持在110萬份的時候,收到的讀者調查表也未必能到十萬份,而《松江晨報》現在的發行量剛剛由不到十萬份漲到二十五份罷了,也就是說,回復率達到了驚人的二比一。

  唐天豪在接到統計出的信件數目后,震驚地手直哆嗦,就像得了帕金森癥一樣,因為那是一個令他無法相信的數字,109862份。

  唐天豪心中暗想:“我的天啊,有沒有搞錯,《松江晨報》之前的發行量都達不到10萬份,現在居然收到11萬份的讀者來信,而這期間不過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讓他如何能淡定。

  這個時候再去統計具體的調查選項結果就沒有意義了,這個來信數已經能說明一切。況且,《松江晨報》只是一家不到五十人的小報社,不比員工達好幾百人的《東北晚報》。實在沒有能力解決這十一萬回信,最多是叢中挑出幾篇刊登到報紙上。

  3月12日這天,《松江晨報》發布了《明朝那些事兒》的調查結果:“在報紙連載期間,《松江晨報》的發行量由過去的不到十萬份,上漲到如今的二十六萬份,而且廣大書迷對此書積極回復,截止到3月9日下午五點,一共收到109826,封讀者調查表。”

  這段新聞一出,當真有如石破天驚,全國各大媒體紛紛轉載,并撰稿對此事作出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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