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晚上,楊友行秘書長的聲音在客廳里嘹亮地響著。,
“這是綁架,赤果果的道德綁架!”
“私有制的真髓,他們永遠不可能理解!”
“這都是什么年代了,還玩個人服從集體的套路!”
這時,沈千千經理從浴室里出來了,她用干燥的厚厚的棉線浴巾一邊偏著頭擦拭著長長的秀發,一邊對著怒氣沖天的楊友行秘書長說:“別叫喚了,摩托車都交上去了,你在家里喊什么!”
是的,他交出去了,但是他能不交嗎?
大明陸上的京城周邊,據情況部門說,那是可以騎自行車的好地方了。
當然,這也有境外敵對勢力暗中推動的作用。
這次北上的陸安安保隊中,就有一支自行車快速反應部隊。
伍堅強部長在網上,把情況說明了后,直接說:“俺需要你的兩輪摩托車有利于保障通信聯絡人員的安全”
楊友行秘書長心里說,這是我用網文換回來的,我的心愛之物。
穆木廠長馬上插話說:“是的,安保隊隊員更需要它,你不是說生命大于一切嘛!”
楊友行秘書長見到歪樓的機會來了,就“生命”和“一切”兩個詞語的邏輯范疇展開了雄辯。
穆木廠長當時就上當了,開始和他討論這個“一切”到底是指自己的一切,還是指別人的一切,正好引導出物權法來,也就是尊重他人的合理的個人財產的私有性來。
但是吳迪廠長沒有被騙到,說:“不要貪戀個人享受了,有空,我再幫你做一個,不是太難的事情,多等等唄。
現在是戰爭最重要。”
楊友行秘書長討厭這樣冷冰冰的表白,但是又沒有辦法,說:“我有說過不交嘛,我有說過不交嘛!”
穆木廠長高興地笑了,他到酒吧里跟另一個朋友說了這事。
那個人說:“不就是那個總寫水文的寫手嘛,早就看他騎著摩托車的樣子不爽了,早征召了才對!”
穆木廠長笑了,眉眼都在一起了,說:“就是,就是!”
接著他們開始談論起局勢了。
現在沒有楊友行秘書長在酒吧里高談闊論,真心好。
1654年7月末的一天。
天津天后宮。
燕莎大商鋪。
這里是設在天津的52號工作站,同時也是漢唐集團安全情報部明大陸北方工作站總局。
局長那撤現在正在讀著一封濕漉漉的密信。
這封信的正面是普通的家信,可是浸過堿水后,那信的背后便是紅色的字跡。
局長那撤看完后,把那信一點點撕碎,一點點塞進嘴里,貌似非常平靜。
他沒有感覺到那信是多么的苦,因為他知道這里的人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啊,終于到頭了,他再也不用和那些骯臟的自大的韃虜們虛與委蛇了。
8月15日!
這個日子他永遠不會告訴別人!
每當他在《漢唐時報》上看到有呼吁禁止同韃虜強盜集團做商貿,嚴禁良種流入韃虜所在的大陸地區,抓到向明大陸北方地區走私漢唐貨物的商販,必須嚴罰嚴判!
結果,還真公布了抓到所謂走私犯的照片,真判了二十年徒刑!
當時,韃虜強盜集團大頭目順治,還正在下令嚴禁漢唐集團貨物在京城里出現呢,結果一看到這新聞,頓時樂了,哦,原來把貨物運到這里來,還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哪!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果然,那運送來的,真真是良種啊,不,是神種!
對于半游牧半農耕的韃虜強盜集團來說,糧食那是大問題。
還有那堅硬的水泥,那道路修得太好了,運送什么都方便,少了許多的損耗。
多多運送來,給好價錢,結果京城里又公開使用了,氣死漢唐集團!
局長那撤哭嘰嘰地對天津的都統大人說:“大人啊,小的真不敢再運了,搭進去人手了,要賠人家家里錢財的!”
都統大人不在意地說:“幾個奴才罷了,又不是被殺了主子要,這才是關鍵處,再招人去走私!不交稅,氣死他們!爺這面給你好錢!”
局長那撤哭嘰嘰的樣子,不說話了。
都統大人鼓勵他說:“有主子給你撐腰,你嚇個屁啊!偌大個天津衛,啥人招不到?這世道,還有給銀兩招不到的?”
局長那撤馬上跪下了,口中叫著:“小的愿意當主子的奴才,小的愿意當主子的奴才!”
都統大人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抬了他的旗吧,要不他不玩活兒可糟糕了。
都統大人的主子對他弄進來所謂的神種大加贊賞,原先正為南方的漕運犯愁呢,這還沒有用上兩年,解決糧食問題了。
特別是那個土豆和地瓜,真是好啊,出產真多,可以給農奴一堆一堆的,夠他們全家吃了。
就算是牲口,也不能隨隨便便餓死不是?
都統大人痛快地答應了,說:“小子,運氣了你,從此后,天津衛的人會沒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奴才了。”
局長那撤感動極了,他重重磕了幾個頭,從現在起,他可以在天津衛橫晃了,無人敢惹了,這就好。
這樣,他的貨物不斷地從大沽口碼頭上岸,不斷運到各地。
《漢唐時報》上罵得越兇,他的貨物越好賣。
事實上,某人一直在大罵,這是又被有關部門道德綁架了。
局長那撤還知道孝順主子,啥好物件,都先緊著主子用,要啥錢呢。
他的主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抽著紅塔山煙,說:“還有上你那里拿貨不給錢的旗人嗎?”
局長那撤舒舒服服地跪在了地上,說:“主子,再也沒有人敢搗亂了!全仗著主子的威風。”
主子盤腿坐在沙發上,往海螺煙灰缸彈了彈煙灰,說:“甭慣那些人臭毛病,天津衛這片地兒,爺說的算了,就算是漢唐集團的那幫子什么安保隊,說什么人五人六的,要是在爺這片地兒上,一頓亂刀砍去,他們早就撒丫子跑了也就敢在南方亂叫一氣兒!”
局長那撤連忙浮出一臉的諂媚,笑著說:“那是,那是,聽說他們腿都打不了彎,要不怎么總站那么直嘛他們還怕穢/物,要不只要那地上有了,就馬上收拾起來嘛!
還聽說他們只要見了女人和小孩子,打仗就來了勁頭,要不他們怎么喜歡要女人和孩子?!
真不是人呢,糟蹋女人,咱當奴才的能理解,把小孩子也關起來糟蹋,真不是人呢!”
他的主子“啪”的拍了一下鯨魚皮沙發的扶手,義憤填膺地叫著:“真不是他媽的東西!爺玩過女人,但怎么能碰孩子呢?!這還是不是人啊!!
狗奴才,你今兒個說的太好了,再多說說,主子愛聽”
局長那撤連忙跪著前行幾步,說:“主子,他們就怕咱主子的人人多心齊,多叫上一些巴圖魯勇士那些奴隸他們是不怕的,沒用!
只要把這道路修得齊整些,方便咱沖上去猛一點,把鋼刀揮得圓一些,用刀光這一晃他們眼啊,他們就嚇死了!
要不他們為何要戴著墨鏡呢?那是怕我大清的刀光啊!”
他的主子想了一想,他也看過《漢唐時報》,也看過那上面的報道,還有照片什么的。
京津兩地,現在若是誰沒有照過相片,那說出去真丟人了。
照相會帶走晦氣,私底下人人都這樣說的,只是主子也分級別的,聽說大主子也才照過,還賞了不少金銀之物,一般人排不上的。
當然,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在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大樓里,一個小小的暗室中,其重要頭目的照片都在忙著擴印。
漢唐集團的紙牌和玩法,在安保隊里,基本沒有不會的,特別是斗龍王的打法,最受歡迎了,基本上連民間都會玩的。
那些重要頭目,他們會印成紙牌,力爭一個都不讓他們跑了。
那個天津衛的都統當時越想這個狗奴才的話,越覺得有道理,連忙找來師爺,認真寫了一個折子,給自己京城里的主子送去了。
他當然配不上當順治的狗奴才了。
他的主子看了后,也感覺有道理,連忙又給順治上了奏章。
順治一開始看了,直接就摔在地上了,一派胡言,他們若是如此不堪,我的二十萬大軍哪里去了!!
但是想一想,又撿了起來,現在不是怕錯,而是民心的問題。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滿意地看著順治的動作,他抽了一口紅塔山,瞇著眼睛想,這才是明主呢。
有時候事情的真假不重要,對我等有用還是沒有用,這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還真假難以辨別,不要急于認同,或是反對 順治對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說:“叔叔,我給你看過那些送來的情報,不似這個狗奴才說的一樣”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輕輕吐了一口煙,這味道真不錯,感覺自己的腦子分外清醒,他說:“(&…¥(&…”
順治聽了后,馬上點頭,是天上的雄鷹決定地上的母雞生死,是英雄手中的鋼刀決定百姓的去留,是真是假,很重要嗎?
順治對著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說:“叔叔,那他們又開始要吵著回去,怎么辦?!”
是的,現在一些老牌貴族又要嚷著回到關外了,但是,他們是要想回到關外這樣簡單嗎?!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瞇瞇著眼,抽著煙,任由那煙灰灑落在胸前,小聲而有力地說:“&…&…#¥¥#!”
順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們不是怕漢唐集團,都是多少年拼殺出來的人了,他們也不是懷念那苦寒之地,他們是要開倒車,想回到多旗參政的時代!
他們是要分自己的權!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可以回去,他照樣做他的親王。
唯獨自己不能回去如此,大局就變亂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做了一個揮刀的手勢,順治馬上明白要怎樣利用這件事情了。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白金盟主清風耗子、黃金盟主美樂芝、黃金盟主guozhiyin、黃金盟主mm老爹、盟主神冷舞、cmd19764、凌步虛、tiger116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