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47是近戰中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比較優秀的自動武器。
它對單個目標在300米內實施點射,在400米內實施單發射效果最好。
該槍在100米的距離上,即使是使用普通彈,也可以輕松射穿6毫米厚的中碳鋼板,或者15厘米厚的水泥磚墻,30厘米厚的土層,或者40厘米厚的木板。
當然,如果在400米距離上,躲在墻后面還是很有用的。
一是在這個距離上正常厚度的磚墻穿透的幾率非常小,二是有個掩體把自己藏起來總比明擺在那里給人當活靶子要強百倍吧。
但是王典史哪里知道這些,他不知道那些躲在三十多步開外的蕃人們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以為那女兒墻是非常安全了。
五十米的距離,王成船長從墻角拐出來就瞄準。
王成船長事先把槍拔成了單發狀態,當他把那段墻套進準星后,又想了想,往旁邊一點瞄了。
“啪”一槍,那子彈打進了青磚墻里,它立刻從另一頭穿出。
碎磚屑,子彈碎片形成了放射狀混合噴流!
頓時墻里面有人慘叫,那小小的碎屑可能也會叫人重傷的——
王典史很幸運,他的額頭被碎屑側劃了一道口子,雖然是滿臉的鮮血,但是傷不重。
孫瑜大隊長這時看到了右邊墻角炮樓上有人正在擺弄小火炮,雖然大家都躲在了周邊的墻角,沒有人會站在露天地里等著他們開炮,但是小火炮在近戰中的威力也是不可以低估的,哪怕它是黑火/藥發射的。
他急忙沖著那個炮樓開槍,這次是連發,“噠噠噠噠噠!”一波次連發打去,炮樓上面的兩個人全完了。
這個距離打中了四肢的末端或頭部,那都是粉碎性爆裂!
王成船長也接著在那女兒墻上用單發開著洞,這一面的女兒墻上頓時一片灰煙,明人打手們嚇得嗷嗷直叫,他們全跳下墻了!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舉著槍,把槍身斜放到了肩頭上,兩人對視著笑了一下,他們就是這個水平了。
孫瑜大隊長舉起了大喇叭,高聲喊著:“敵人不投降,就叫他滅亡!!”
知道這話來歷的笑了,不知道這話來歷的也笑了,太威武了。
大家側耳聽了下,里面只是王典史憤怒的高喊,還聽不清楚,這是還不服氣呢。
孫瑜大隊長擺了擺頭,喊道:“去一個小組,往里面丟兩枚手/榴彈!”
海安隊上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助跑了幾步,投進去了兩枚卵形手/榴彈…“轟”“轟”兩聲爆響后,里面反而沒有了聲音。
啊哎,這么頑強!
孫瑜大隊長說:“擺布火箭!三發連射!準備炸開大門!準備突進翻墻!”
海軍陸戰隊隊員上前,迅速把攜帶的單管發射筒拼裝好,安放好支架。
“嗖”“嗖”“嗖”三發火箭從不同的角度打進了那個院子,隨即連續炸響,具體爆破點不詳。
在三發火箭剛剛爆炸完事后,幾支小分隊立刻展開了行動。
在拉發火藥包的威力下,那厚重的大門像是紙殼做得一樣,破碎的不像個樣子了。
海安隊員們都沖了進去。
院子里陸續響起了槍聲,還有海安隊員們的怒喝聲,“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當然還有明人打手們的慘叫聲。
孫瑜大隊長皺著眉頭說:“這海軍陸戰隊的水平還不夠啊?”
王成船長翻了一下白眼,戴上了墨鏡,說:“你還想要什么樣的?這都武裝到牙齒了…”
“我是說不夠范兒,那一身衣服都起皺呢。”
王成船長沒有搭理他,兩人抽了一顆煙后,他們一起進了大門,里面似乎控制住了局面。
院子里一片狼藉,一共有十幾具死尸,還有一堆刀槍劍戟,幾把火繩槍,還好,似乎沒有人員受傷。
一個分隊長上前報告,果然沒有隊員受傷,院子里的所有人員都被綁起來了,除了王典史的女性家屬。
孫瑜大隊長掃視了一下俘虜,從衣服上看,那個王典史倒是沒有事情,只是滿臉是血,他站在靠墻邊站著的幾排人中不停地喘著粗氣,似乎一直不相信這種突變。
孫瑜大隊長命令道:“讓鄭家的人在市場里搭個臺子,把相關的人員都帶過去,我們必須來個大一些的審判,可讓這些邪性東西欺負完了,對了,那個縣令也帶著,媽蛋的,最起碼是懶政。”
王成船長說:“你去審判,我來查抄,這樣的人一定會把所有的財產都放在家里…”
孫瑜大隊長說:“你認真點查啊,暗道暗室什么的可能有。”
王成船長點著頭說:“放心,我特愛干這活兒,他們家這些年來弄了多少錢,都是可以推算出來的。”
孫瑜大隊長帶著一半的人走了后,王成船長一邊搓著手,一邊對手下的隊員們說:“弟兄們,我們要細細查抄。”
王典史家的倉庫里滿滿當當的,但是分類非常清楚,這一點可以看出王典史家有著光榮地撈錢撈物傳統,而且胃口比較好,由此他們的倉儲分類工作搞得比較出色。
王成船長用小本子記了起來:大米一百七十包。他用腳踢了踢麻袋,里面發出了嘩嘩的聲音,它這是帶殼的,一包差不多有一百斤了。
香料,各種香料,大約有一百擔。
海鮮干制品,大約有一百擔。
麻布,棉布,各有二百匹。
生鐵錠,有五噸的樣子。
錫錠有六擔。
鉛錠有十五擔。
紫檀木大約兩個立方。
蘇木有兩擔。
蟲膠有兩擔。
十五桶桐油。
五桶生漆。
瓷器若干件。
這是木倉庫里的所有東西了。
王成船長把海安隊員們分成了三人一組,慢慢搜查。
院子里的東西多了起來,桌子上擺放了大量的金銀首飾和銀鋌、銀塊和銀錠之類東西,但是金錠不多,竟然還有一些馬票和漢唐集團的金銀幣。
王成船長喊著:“沒有發現什么賬本嘛?!這樣的世家貪污犯,不可能不對土地感興趣…”
結果目前還沒有。
王成船長高興地直搓手,這是好事啊,說明他家還把一些貴重的東西放在隱密之處。
他家在此地日久,不可能把那樣貴重的東西放到別人家里,所有貴重物品一定還在這個大宅子里。
市場里的審判舉行得如火如荼,圍觀的明人群眾幾乎是傾城而出了。
廣大明人群眾眼睛雪亮,他們看見了在崖州城里絕對是龐然大物的王典史家族,全體,包括老老小小都被抓起來了,只不過壯年男子是被綁著。
廣大明人群眾明白真相,他們知道這是王典史因為判了一個臺灣商人,聽說是有臺灣漢唐集團身份證的臺灣商人的重罪而得罪了漢唐集團,這是要翻案呢,他們連縣令都要審判呢。
孫瑜大隊長剛把那個請屈家子侄喝酒,并舉報他口出對大明不遜的商人叫上臺來。
那個商人上臺就下跪,把頭叩得邦邦響。
孫瑜大隊長讓他起身說話,那人號淘大哭,堅決不起來。
孫瑜大隊長隨他去了,問道:“你再把前因后果說一遍!”
那個人馬上指著臺下的那個王典史的手下說:“大人,我是被逼的啊,王家人找我做事,我哪里不敢答應…”
孫瑜大隊長心想,媽蛋的,又一個沒有錯的人,他說:“那你把具體內容說一遍,大些聲…”
那個商人馬上把王典史的手下如何威逼利誘他,他如何抗拒不了,不得不從的前后經過說了。
臺下的明人群眾嗡嗡地議論著,孫瑜大隊長沒有關心他們在說什么,現在還不能指望著他們有正義感。
他又讓安保隊員帶上那個王典史的手下。
他微笑地看著那個家伙哆嗦著上臺來,心想,敢于反抗的狠角色都死在了反抗中,像這樣的貨色,一定會招供。
那條老海狼本來在一直微笑著看熱鬧,但是一看見孫瑜大隊長的微笑,他馬上變嚴肅了,孫大隊長的微笑,那真是帶著一種殺氣,有些嚇人了。
那個手下還比不上那個商人,人家跪著,至少還能挺立了上半身,這貨色是一堆了,想必攻占王典史家的情景嚇到他了。
“大人,大人,大人,小人沒有錯啊,都是王典史他逼迫指使我做的,要不然,我與別人無冤無仇,如何憑白去陷害別人?!”
孫瑜大隊長的眼睛在墨鏡后直翻白眼,媽蛋的,都是沒有罪啊!
臺下面的明人群眾已經鬧哄哄了,他們的聲音大了起來。
孫瑜大隊長沖著臺下揚了一下下巴,一個海安隊員大喝了一聲:“臺下肅靜!”
這聲音大了些,可能把小孩子都嚇哭了,但是那哭聲又被人捂住了。
孫瑜大隊長說:“你把你做事情的前后經過說一遍,大些聲音。”
那個手下就把如何被逼著陷害屈家子侄的經過說了一遍。
孫瑜大隊長摸著下巴津津有味地聽著,不時還問了一下細節。
被天閹差點性/侵犯的那個婊子卻比較剛強,大叫著說:“那人就是見我美色,意欲強奸!”
這句話讓臺上臺下的與本案無關的人都笑了,這個女人蠻拼的。
孫瑜大隊長沒有搭理她,臺面上的證據足夠用了。
他不想把屈家子侄天閹的事情公布于眾,擺了擺手,讓人把她先拉到一邊。
他又不想去現查《大明律》,都是文言文不說,還是繁體字。
孫瑜大隊長問了一下臺下的縣令,說:“你們的《大明令》是如何判這樣的案子?”
那個縣令記憶力真是好,張口就說:“此三人坑陷良民,情罪可惡,難照常例發落。應著百斤大枷號在人煙輳集去處,一個月滿日,兩名男犯定發邊衛,永遠充軍。那名女子罪坐夫男。若不知情,及無夫男者,止坐本婦,照常發落,可不必充軍。”
三個人都癱倒在地,百斤大枷,還要戴上一個月,要人命了。
孫瑜大隊長想了想,問道:“這個時間是根據什么確定長短…”
那名縣令說:“當然是根據主審之官了。”
孫瑜大隊長說:“這樣啊,我判他們充軍到臺灣,他們的百斤大枷嘛,一個時辰吧…那個中年婦女減半吧…好了,把主犯帶上來。”
孫瑜大隊長看著那個王典史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血色,感覺哪里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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