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式和鄭家集團簽完了軍事合作合約后,大家本以為定遠侯鄭聯這二貨完成了任務后,就能直接回福建,但是他卻沒有。小4
按照合約,漢唐集團要幫他們組建一個千人火銃中隊,全部要漢唐集團的制式裝備,也就是說,除了發型和軍服不一樣,連伙食都一樣了。
看著文件上寫明的裝備,定遠侯鄭聯腦補了一下后,小聲問李子強董事,說:“要是戰場上我鄭家這支中隊與漢唐集團的一支中隊相遇,你說會如何?”
李子強董事喝著啤酒,算了一下說:“你看火銃是一樣的,佩刀是一樣的,手、榴彈是一樣的,行軍炮是一樣的,你們還多了騾卡秋殺理論上你們占優呢!”
定遠侯鄭聯一口干了手里的啤酒,搖著大腦袋說:“莫要騙我了,你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拿出嚇人的物件來欺負人”
李子強董事又開了一瓶啤酒,說:“總不能讓我們和你們拼刀劍吧?那就沒意思了。”
定遠侯鄭聯說:“是沒有意思了,換我也不干。”
董事會成員們在事后痛罵了二貨李子強董事,說,誰讓你隨便把明人領進機密倉庫里了?你臭顯擺個啥?
李子強董事認錯了,說,真沒有想到啊,他們一個個大老粗的樣子,怕這怕那兒的,心眼還挺多,我也是喝點酒,當時上了點火。
伍大鵬董事長說,你別和他們古人一樣,他們眼里就那點東西,就那點地方,就那點權力,這都是核心利益呢,碰不得的。
李子強董事說:“我都向他們說過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伍大鵬董事長說:“他們還說仁義禮智信呢,他們古人哪個能做全了?不都是讓別人做的?現在老鄭彩最怕的就是奪了他的權,他要簽這個合同就是借力、抑力兩手呢。
我們得幫他奪下福建吧,他又畫個圈讓我們只在泉州玩。不幫他們,我們違反合同;我們出界了,我們還違反合同,別說人家老鄭彩思路很清楚呢。”
孫德發董事說:“算了,我們就按照合同走著,讓他看看吧,說不定就改變了。”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不能了,46歲的古人思維定型了,弄不好,你想干什么他都是認為你惦記著他的錢包,權力,老婆之類的。”
建國安董事現在一直很有愛,他說:“別悲觀,他要是馬上全盤接受才見鬼了呢,一點點來,這世上總有美好存在,我感到我孩子的胎動了”
李子強董事大笑,說:“你就吹吧,這才幾個月,你就感覺到了?”
于是大家歪樓了。
定遠侯鄭聯在熱蘭遮市場玩得歡氣,大哥說了,多玩幾日也可。
他跑到熱蘭遮照相館要照大幅的相片,各種服裝的。
劉云館長說:“我這里只有常服,沒有什么將軍大臣的衣服。小孩子的服裝倒是有一些。”
定遠侯鄭聯說:“這個容易,我差人去準備,但求你給我大一些的相片。”
劉云館長說:“大一些?那都是遺像了,是要掛墻上的。”
定無侯鄭聯高興地說:“對,我就是要掛墻上,掛陸安酒吧的墻上!”
“那家酒吧是你開的?賺錢啊!”
“財錢實乃身外之物,永遠沒有物資重要”
劉云館長剛想說他裝逼,但是人家確實有錢,有資格說這個話。
在距離布袋鎮新兵訓練營三公里遠的地方,是布袋鎮最繁華的地區。
事實上,在一年多的修建中,這里已經是漢唐集團的主要兵營了,遠遠大于臺灣北部地區的軍營。
這里的商業區有兩家酒吧,一家叫陸安酒吧,屬于陸安大隊老兵們常來的地方,另一家叫海安酒吧,屬于海安大隊老兵們常來的地方。
陸安酒吧是最早開的,當時還沒有海安酒吧。
它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定遠侯鄭聯。他曾經對那個代理老板說:“這個小酒吧,不為賺馬票,但求好人緣,明白否?”
定遠侯鄭聯聽說漢唐集團的安保隊是雇傭制,而且有退役的年限,這就好啊,到時候,我鄭家大筆銀兩灑去,你們還能不來?這還用說嗎?
那個代表老板馬上領會了意思,但求與安保隊有個好關系。
這個酒吧可不小,三百多平方米的樣子,還樓上樓下呢。
郝鋼大隊長和其他教官都親自來這里喝過啤酒,百年孤獨,三星白蘭地之類的,沒有辦法,軍營內部不讓喝任何非啤酒的酒精飲料,還不許超過兩瓶,這真是有些煩人了,讓人不爽。
不過連伍堅強部長來軍營里都要遵守這個規定,那么誰也說不出什么。
漢唐集團的酒類生產本來是為了加工酒精服務,在計劃中,各種級別的酒精的生產才是重中之重,但是,在慢慢地發展中,大家沒有意識到,酒類竟也會成為了一項贏利大戶。
百年孤獨一直處于熱銷中,幸好赤嵌地區不斷地給兩家酒廠技術升級,要不然市面上根本看不到了。
吳詠梅教授加大了木薯、土豆、地瓜的淀粉和甘蔗蜜糖的發酵生產,好在后來搪瓷反應釜制造得越來越大,許多異形件輕松就能搞定,比如蛇行管,盤形管。
還有那蒸汽機提供的熱量和動力源越來越穩定,這酒精的產量自然呈指數上漲。
當然,臺灣豐富的水果資源也沒有被放過,這就是三星白蘭地的由來。
這三星正暗合天、地、人,也有人理解成福、壽、祿,想想吧,坐在開滿白色蘭花的地方,喝杯小酒,看著1649,不管怎么說都是一種享受這是楊友行秘書的得意命名。
陸安酒吧的老板還從善如流,一些教官隨口給的建議他也都接受了,由此這間酒吧就變得不倫不類了,不同于天上人間了。
大紅木的吧臺一大圈,還有沉重的紅木長條桌,一水的高腳椅子,不知道為什么都被要求鑲到地板上,全是搪瓷缸子啤酒扎,印著酒吧的名字。
白熾吊燈將這里照得很亮。
布袋鎮不是特別為這家酒吧供應照明電,而是布袋化工廠降低了重化工的發展速度,部分上向精細化發展了,電能在夜間就有了一些結余,上了路燈項目和商業照明。
一直還是煤氣照明的李子強董事看著眼熱卻又無可奈何。
化工建設本身就有自己的規律,由于它的特殊性,不可以像煉鋼廠那樣,使勁地煉鋼,反正早晚都能用上。
化工建設還要顧及到化工存儲的特殊性。
陸安酒吧里也有吃茶的地方,是在大廳里一個拐彎的地方,安靜了一些。
伍堅強部長當時來這里順路看了后,又加了兩個臺球案子,軍隊里不能有軍人娛樂室!
啤酒是桶啤,扎過眼后,安上籠頭是一扎一塊五馬票,在這里,只有外來的人才用銅幣。
漢唐集團的啤酒本來是為了讓技術員們在夏季解暑降溫用的,本來不想發展太大,一是它的口味本來不適合這個時空的明人,二是這東西只能是大麥或小麥發酵的才行,目前還找不到替代品。
但沒有想到明人們也跟著喝了起來,也知道夏天冰鎮后喝真他媽的爽,一絲絲苦意過后,便會有香甜。
好吧,只能擴大了,回收漢唐集團技術員手中的馬票也是符合經濟規律。
這里面的各種小吃也很多,土豆條、爆米花、鴨舌頭、鯨魚肉干、烤魚片、魷魚絲,總之,赤嵌和河口出什么吃食,市場上出什么吃食,這里都有。
一開始時,大多是教官們來這里吹牛逼說當年,后來老兵的工資也越積越多了,他們也跟進來了,一時間陸安大隊和海安大隊在這里其樂融融。
后來新兵們也來了,他們每天在五點到八點都有三個小時的業余時間,可以出營,但是晚上八點半查名不在可就要糟糕,體罰現象非常嚴重。
安保大隊里從不做思想教育,因為對錯都是常識問題,規定里寫得清楚。
有一天,一個陸安隊員因為上船動作不合格被罰了,另一個海安隊員因為陸上射擊不合格也被罰了,兩人在喝酒時吵起來了。
一個罵對方“趕羚羊”,一個罵對方“丟老母”,兩個人就用搪瓷缸子互毆起來,“咣”“咣”的對敲,兩人的頭上都起包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酒吧里陸安隊員和海安隊員都參戰了。
這個時候孫瑜大隊長和郝鋼大隊,還有林勝利廠長正在斗龍王,其實也就是斗地、主,不知道是哪個技術員認為斗龍王更能培養明人的斗志。
他們三個喝著香茶,斗著龍王,林勝利廠是叫也輸,不叫也輸,好幾十馬票都輸了。
外面兩幫子人打起來了,郝鋼大隊長說:“不會打群架的軍隊還叫軍隊嗎?”
林勝利廠長生怕牌局散了,自己的馬票就贏不回來了,連忙說:“對對,你看那些娘娘腔領著的軍隊都成了啥樣了,打打好!”
孫瑜大隊長一想也有道理,就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我靠,我們海安隊人比他們要少啊!
這一把本來是林勝利廠長要翻身的時刻,手里捏著兩大炸呢。
結果孫瑜大隊長把牌一丟,跑了出去。
郝鋼大隊長不緊不慢的把贏的馬票揣起來,把孫瑜大隊長留在桌子上的錢推給了林勝利廠長,說,他犯規了,你收回去吧,賬單你請了。
說完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咱陸安隊人多,怕啥?
可是一看戰況,他頓時火冒三丈,你妹啊,媽蛋啊,二十一個陸安隊員人人頭上有包,臉上帶傷,在那里站得齊齊的,聽孫瑜大隊長的訓斥。
一十五個海安隊員竟只有幾個頭上有包,臉上帶傷,也在那里站得齊齊的。
孫瑜大隊長還在說:“這個陸安也好,海安也好,都是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能分出彼此?啊,我們都是一家人”
郝鋼大隊長怎么聽著這話都是帶笑音的?
孫瑜大隊長說:“你們作為海安大隊中的陸戰隊成員,怎么能隨便欺負陸安隊員呢?”
郝鋼大隊長強壓著火,也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但是回去后,差點沒把這些家伙操練死。
從這件事后,陸安酒吧里有了規定,可以用拳頭解決爭執,但是請出門去解決,完全是一對一,借用任何工具的人會被眾人群毆。
安保大隊里相信命令,也相信拳頭。
經過這件事情,酒吧老板終于明白了教官們建議的好心了,酒吧里僅損失了些搪瓷缸子和幾塊大玻璃。
當時酒吧老板從紅木吧臺里鉆了出來后,堅決不要賠償,搪瓷缸子罷了,連白皮紅毛水手們都開始用了。
林勝利廠長說:“要,一定多要!看看把人家明人妹妹們嚇的,臉都白了。”
這里的女服務員都是鄭家自己挑的,衣服不同于普通明人,褲子能露到腳裸骨,衣服能露到手脖子,還留著春妮發型,她們那個臉白可能是因為雪花膏擦多了些。
這可能是胡靜戈站長的品位,當年他比較喜歡打街霸,還是搖把子的那一種。
定遠侯鄭聯照大幅黑白相片就是想在這墻上掛一些,他還要在這里擴大自己的影響呢。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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