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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章 劍靈中的GAY

  天色己經完全黑了,一輪尚未飽滿的月亮掛在青山之角,山水一片朦朧,一條白漣極為突然從山間橫插而出,奔騰的河水穿過峽谷,此處即是“月河谷”;泛舟行船在這條河谷內,周圍霧氣迷蒙,陰寒莫名,司徒豪呆得難受,蓑卻是極為享受。

  每柄劍都有自己的屬性,蓑的名字自己取的,這是他的劍性,正如他遇到司徒豪時所說的出場語一樣,“晴天里,吾孤守在屋檐下,聆聽鳥語與風聲;陰雨里,吾君臨天下,傲視萬物,吾名:蓑。”

  蓑是一柄在陰雨天能夠發揮出超越自身實力數倍的能力,因此,越是陰寒的地方,對于蓑來說越有利,他特別討厭陽光明媚的地方,這會讓他變得孤獨而寂寥。

  月河谷據蓑說是位于西游中“女兒國”,也就是西梁女國的北面,眾所周知,女兒國是有一點河叫“子母河”,而司徒豪行舟泛船的這條河,就是子母河的分支;當然,距離太過遙遠,月河谷也不在女兒國境內,所以,這條月河也不具備喝了就讓人懷孕的效果。

  月河谷的地型與天氣都是蓑的主場,這使得船只雖是起伏的厲害,卻無需擔心會翻掉,就算偶爾有河中怪物騰躍而出,想要吞掉這條船,卻也會被蓑一劍擊退。

  野外也有類似秘仙宮的秘境殿一樣的地方,只是這樣的地方極為偏僻,它的名字叫“秘境祭壇”,與秘仙宮內免費選擇進入秘境不同,使用秘境祭壇,就需要獻上祭品;當然,收費的比起免費的,肯定占有很多優勢,秘境祭壇的第一個優勢就是“特定”。

  與中州秘仙宮秘境殿內總是西游系列秘境出現不同,秘境祭壇在獲得祭品后,可以開辟其余系列的秘境,當然,難度肯定超過童生級的,這也算是越級挑戰了;除了可以“特定”選擇秘境外,還可以“特定”選擇秘境內的“著落點”,也就是出現在秘境的地方。

  前提是必須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里,因為指定著落點時,會出現地圖的,地圖并非是清晰的,蓑是在輸入“西梁女國”后再依據自己的印象,在模糊不清的地圖上不斷的點擊,等他確定后,點擊的位置才會清晰起來。

  司徒豪沒想到庇護水晶的組隊功能,居然也能與NPC組隊,而蓑似乎早知道這一點,不過,NPC不認為這是組隊,而認為是秘境的一種特殊能力;在蓑的操作下,兩人極為順利的進入西游正傳第12回,不過,著落點雖然是選擇了月河谷,卻因為月河谷較大,而使兩人距離拉開。

  好在有通訊符,司徒豪絲毫不敢動彈的呆在原處,一直等到蓑的接應,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蓑摸出一艘船鑲入晶石,再運入靈力讓其運轉后,此艘船就載著蓑與司徒豪,在崎嶇的河谷中蕩漾前行。

  “嘔…”。

  “哈哈。”

  司徒豪趴在船沿著吐得翻天覆地,蓑先是愕然接著就是幸災樂禍的笑,司徒豪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暈船,他可是海邊長大的娃啊!不過,會游泳跟會不會暈船其實沒有多大關系,特別是這樣劇烈的搖晃。

  暈船這事情連神仙術法都幫不上忙,真是令人夠糾結的,司徒豪吃了好幾種丹也沒有搞定,最后只好繼續暈乎乎的吐,吐啊吐啊居然還真的習慣了,在船航行了近一個小時后,司徒豪居然不暈船了,不過,目的地也到達啦!

  界外域是極為神奇的地方,秘境祭壇也非常神奇,從祭壇進入秘境居然沒有時間限定,也沒有任何的系統提示,蓑的修為也沒有被壓制,而這一切都意味著危險系數大大的增加。

  猙獰的礁石磨擦著船板發出刺耳的“卡卡”聲,蓑恢復“劍”的模樣,并隨之變大后,將司徒豪吸至劍刃上,然后凌空而飛,司徒豪此時才想到“劍原來也是可以飛”的,對此,司徒豪就極度不解,明明可以飛,為什么還要搖著櫓在月河谷內泛舟?

  劍身形態下的蓑自然是不能開口說話的,但這不表示他說不了話,只是通過意識內的交流而己,對于司徒豪的疑問,蓑回答道:“月河谷兩側皆是峻嶺,嶺中躲著各類兇殘的妖獸與魔獸,泛舟而行,最多受到河下水族攻擊,若是御空而行的話,就是水陸空三路攻擊了。”

  通過礁石密布的河灘,蓑稍停了一下,借著月光辨明方向,朝北面繼續疾飛而去,蓑的速度是每分鐘3000米,這是元嬰期修為的常規速度;所謂常規速度就是指,只要不是刻意加速或是減速情況下,一起飛就是每分鐘3000千米,象司徒豪這樣開光期是不能御空飛行,但他也有常規速度,每分鐘達到300。

  連續飛了30分鐘左右,蓑也有些受不了,恢復人身降下地面,盡管是常規飛行,在不借助寶物情況,單憑身體飛行,靈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嚴重的,還有耐力的損耗以及精神上的疲累。

  “幽幽晨風,莽莽北林;未見明君,蕩蕩塵心。谷上明月,山中松柏;未見明君,欽欽劍心。”

  夜寒風涼,偶有獸吼之間,司徒豪雖是冒險得多,卻也忍不住在這樣的月夜里有些驚懼,他也不可能向蓑求助,唯有強打精神安慰自己不怕不怕,這特么就是一款游戲,猛然間,他聽到了歌聲,反反復復不斷的在他耳邊呤唱。

  “什么歌聲?”蓑聽到司徒豪的詢問,仔細的用神識感受了一下四方,卻是一無所得,他有些奇怪的問道,隨后,他似乎意識到什么,追問一句“聽得清楚內容嗎?”

  “幽幽晨風,莽莽北林;未見明君,蕩蕩塵心。谷上明月,山中松柏;未見明君,欽欽劍心。”司徒豪一邊聽一邊念道。

  “糟了,他要死了。”

  蓑驚叫一聲,迅速化為劍拉上司徒豪,不再采用常規飛行,而是施展了身法,速度頓時不知提升凡豈,如同一道流星般朝北方飛去。

  “你應該知道,劍有靈則擇主而侍,象你這樣強行降服我的,終究不是正道,而不管何時的兵器或鎧甲,只要產生器靈,就各有一套擇主標準;你能夠聽到歌聲,實際上說明你與此柄劍是有緣的,你也正是他歌聲中所說的明君,但這把柄受傷頗重,歌曲內透露的濃濃的哀傷與絕望,這是他自己也意識到壽命即將結束。”

  “一柄劍有器靈與無器靈是相差甚遠的,器靈與劍屬于息息相生的關系,器靈若死,劍輕則淪為凡鐵,重則與器靈同歸塵土,從那歌中可以知道,這位劍靈若是死亡,那柄好劍也會跟著一起毀滅的。”

  急趕慢趕仍然花了將近30分鐘,由此可見若是以常規速度飛行,時間需要更多,而這樣的急行令蓑累得不行,他癱倒在地喘著氣說道:“不,不行了,你自,自己循著歌聲前往,你是,咳,有緣人,肯定能找到的。”

  司徒豪有些將信將疑,但他也沒有停頓,若是蓑說得到真的,耽擱一秒就有可能晚了一步,再說他還沒有解除與蓑之間牧主與牧仆的關系,若是他掛掉,蓑也會跟著一起死亡的,從秘境祭壇進入秘境,死亡除了被抹殺,就沒有別的死亡懲罰。

  “明光術”形成的光團懸浮在頭頂,照亮著前行的道路,穿過較為稀松的樹林后,腳下不再是堅實的泥土,而是柔軟的沙灘,借著月光與光球,可看到前方百米距離有個直徑約50米的小湖,湖邊極為詭異的豎立著一座庭院,北靠著司徒豪這邊,面朝湖,詭異之下更顯得清幽。

  司徒豪小心翼翼的接近這座庭院,除了司徒豪施展的明光術形成的光球,以及月光外,四周一片漆黑,但令人毛骨聳然的是,院內卻有一點光亮,這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顯眼。

  司徒豪拔身而起,輕盈的飛上屋頂又落入院中,光亮是從左側房屋內發出的,院中周圍雖是密布雜草,草卻并不高深,最長也僅是到達司徒豪的小腿位置,再摸一摸屋前柱子,雖有些斑駁卻并不腐朽,由此也可以推斷出這座庭院的年份,最長不會超過50年。

  推開緊閉的房門,可看到這是一間寬敞簡約的書屋,一圈本色森架上碼滿了竹簡圖策,一座劍架立在書架前,橫架著一口銅銹斑駁卻散放柔和光芒的長劍。

  司徒豪沒有急著去探查那柄劍,盡管他腦海中仍然回蕩著那首歌,但不知為什么,靠近那柄劍時,他卻感覺這柄劍并不會馬上死去,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感覺,讓司徒豪急切的心得以緩解,轉而先去打量書房,以避免有什么陷井之類的,讓自己陰溝里翻了船。

  書屋正中的大案上有副箏,年久的原因,使得這副箏積滿了塵埃,提到塵埃,司徒豪才發現推門進來時,并沒有灰塵撲面,也沒有腐葉撲鼻,而這一切似乎都與那柄銹跡斑駁的劍有關。

  “門口到劍架的位置,沒有灰塵,書架與書案卻是遍布積厚的灰塵,而院中的雜草卻不高,嘿,這把劍看來還是經常有活動的。”司徒豪在心中判斷道。

  他繞過劍架的位置,走向書案,隨手一揚,靈力波動形成的風力,將覆蓋在箏上面的塵灰吹得一干二凈,箏露出它的原貌,紫色的箏板上連結著銀色的音線,一頭大一頭微小,中間似乎如蛇形般曲線,顯露出此座古箏的華麗與雍容。

  “叮…”,手指輕輕一勾,古箏發出脆響,空氣中似乎有靈氣在波動翻滾,司徒豪心中一驚,不敢再有所行動,同時也意識到這座庭院不是普通的庭院,而能夠收藏一柄讓蓑都滿意的劍的庭院,內里收藏的東西肯定都是不凡的。

  不凡,意味著貴重,意味著豐收,司徒豪嘴巴咧得極大,無聲的狂笑中,他幾乎將這個書屋里的東西一掃而空,木架上的竹簡雖有散落,卻并沒有毀壞,僅僅是線頭壞了而己,找找修修還是可以閱讀的。

  書案上的古箏,文房四寶,書架上的畫軸等等,不管是不是好貨,司徒豪本著有殺錯不放過的精神,全部放進神牧王典的牧屋內,無限玉佩里的儲物袋卻是容量有限,不足以搬光這人書屋,由此可看出,神牧王典的另一個逆天之處——儲存容量大。

  將一切搜瓜干凈后,司徒豪才去面對那柄劍,盡管此劍銹跡斑斕,但刻在劍刺處的地方卻是刻著兩個字“老井”,一柄劍的名字卻叫“老井”,這真是太過古怪,不過,名字通常都是與劍的能力聯系在一起的,所以,井是什么特性,這柄劍估計也有相似的特性。

  要看清楚劍刃上的字,自然是要湊近才可看得清,當司徒豪的鼻尖快要碰到劍時,整個劍架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隨后,一位枯瘦衰老,仿佛全部的血肉都干涸在了那副嶙峋的骨架里的老太婆,出現在司徒豪的面前。

  “鬼啊…”,此情此景,司徒豪沒有被嚇尿,倒表示出他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不過,他如同被雞/奸般的尖叫,也顯露出這小子有多么的驚恐。

  一副瘦骨高挑著空蕩蕩的大紅長裙,襯著那雪白的長發與蒼白且滿是皺紋的面容,影影綽綽的燈光下森森可怖,聽到司徒豪的尖叫,老太婆發出一聲干巴巴的笑,說話的聲音出來,卻是讓司徒豪明白,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性別。

  靈誕生之初是沒有性別意識的,若是有劍主的話,就會詢問劍主,劍主說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而另外一些靈則是根據自己的天地感應,而產生性別的。不過,明明就是男劍卻偏偏穿著一身大紅裙袍,這丫得有多變態啊?

  司徒豪那不“翔”的感覺變得極為清晰起來,于是,他翻身就躍出了庭院,撒丫子就跑,反正己經收走滿書屋的東西,就算沒有劍也賺了,與蓑之間的協議也可以完成。

  跑著跑著又覺得不對勁,不是在原地跑動,而是身邊總有股風在吹,停下一看,臥槽尼瑪的,那穿著大紅袍裙的死變態居然還跟著,司徒豪把蓑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這尼瑪就是你說的快要死的劍?這分明就是等著二/貨上當受騙的老賊啊!

  “老爺,你都收了奴家的禮品,卻又拋棄奴家,此等行為,豈是明君所為。”老井幽怨的說道,只是這幽怨配上他滿是皺紋的臉,以及沒有一兩肉的臉,那真是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姑涼,我把禮品還給你,行不行?”

  “老爺,你無非就是看奴家這模樣不順眼,可若是你能修復奴家的傷勢,奴家定是會讓你驚艷的。”

  “井啊!老爺我不是嫌棄你老,而是嫌棄你變態啊!”

  “嗚嗚嗚…”。

  老井突然哭了起來,盡管他哭得一點誠意都沒有,連滴眼淚都沒流,還特么使勁眨眼睛,可一個穿著老紅裙,聲音卻是很男人,長得卻是極老極老的老人,粗著嗓門哭,還要表現出梨花帶淚的嬌情,這尼瑪是什么節奏啊?

  “老爺,你以為奴家愿意如此模樣嗎?還是不怪那第一任劍主。”

  “哦,你第一任劍主是誰?”司徒豪暫且忽略“嘔吐”之感,有些好奇的問道。

  “枯八子。”

  “枯八子,人稱一變萬人吐,儀態千人嫌的變態枯八子?”

  趕來與司徒豪會合的蓑,恰巧聽到司徒豪與老井最后對話,待聽到“枯八子”這三個字時,蓑如同被人非禮般停下腳步,極為戒備的盯著老井。

  望著蓑濃濃的戒備之意,司徒豪心中再次涌起不“翔”之感,暗自琢磨著,“槽,這家伙莫非是劍靈中的GAY?”而蓑的傳音,果然證實了司徒豪的猜測。

  “豪道友,枯八子乃是三萬八千年的人物,其不喜女修而愛男修,一生極愛收藏天下知名男修,由于其修為極高,手段又厲害,一時間引得天下男修人人自危,后來,有位男修忍辱負重當臥底,最后終于將枯八子引入陷井,一戰而滅。”

  “尼瑪啊!”

  雖談不上辛苦,可是這樣的“神轉折”,司徒豪真心不能接受,就算是廢了點,又或是矮矬窮都是可以接受的,為什么偏偏是靈劍族中的異類,一個劍中之GAY,太尼瑪令人糟心了啊!

  蓑可不管這一點,司徒豪己經獲得了老井的青睞,那么他自然可以解脫;在他逼迫下,司徒豪只好解除了與蓑之間的主仆關系,獲得自由的蓑扔下司徒豪跑了個沒影,估計是怕被老井非禮了。

  “老爺…”,見司徒豪久久不肯簽協議,老井發出一聲嗲音,司徒豪慘叫一聲,很悲憤的喚出神牧王典。

  “神牧王典,哇,奴家果然是有福之人,三萬年的時間果然沒有白等。”

  司徒豪見老井居然認識神牧王典,心中一動正要詢問,聽到他后面的話后,司徒豪額頭頓時冒出密汗,他弱弱的問道:“老井,枯八子之后,你跟了幾個主人?”

  “奴家是堅貞之人,枯老爺之后,我就一直守身如玉,等著老爺您的出現。”

  “臥槽,也就是三萬多年以來,你丫就一直呆在這破地方?”

  “那不可能,奴家風華正茂,豈會孤守空房,只是那些人個個都非明君,奴家自然是不會獻上真心的。”

  “我真心尼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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