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再會趙敏

　　公元1343年春天，在新一輪的擴張結束后，程攀再次將自己注意集中在領地中的工業發展上。在經過此次軍事冒進后，程攀的勢力范圍大大增加，整個領地基本沿長江江北分布，其東北到達巢湖東部今天含山縣和縣一代，西南至無為縣全境逼近銅陵，西北占據今天舒城縣一半。而在江南程攀卻不敢再進一步只是牢牢把握住馬鞍山礦區。湖東會戰不僅打掉了江淮元軍的膽量，也打空了程攀囤積的彈藥儲備。剛挑釁完一個行省后，程攀可不敢再挑釁另一個行省。況且江浙行省的最強軍事力量離程攀的主基地太近。河南江北行省之所以沒有用全力搞死程攀，其中有一方面是程攀勢力范圍在本行省的邊緣。程攀要是敢在江南有啥動作的話，杭州的大量精銳騎兵會讓程攀知道啥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除了領地的收獲，還有就是人口。程攀這一次擴張，徹底將治下人口提升到七十萬。這些人口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消化。此時程攀已經徹底掌握了無為縣的煤礦，采礦工人在程攀的科學的管理下，開始有了工作熱情。同時隨著蒸汽機的使用，煤炭采掘的規模變大，大量的煤礦順江而下。支撐著馬鞍山對岸的鋼鐵工業。同時在無為縣本地也發現了鐵礦，大量的鋼鐵工人和技工被程攀調集到此地，準備建立第二座鋼鐵廠。

　　但是得到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程攀知道自己現在實力的發展已經快觸及到了元朝的底線，如果沒有別的變故。如果程攀再有什么不規矩的動作，等待程攀就是全面戰爭。遙想在會戰前，程攀組建了五千人的火器軍團，以及放在拿破侖時期也算的上強大的炮兵，那時候程攀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如果愿意的話，半壁江山已在自己手中，一場會戰打下來，程攀才知道半工業化的軍隊消耗量到底有多大，自己的軍隊的確恐怖，但是自己領地的底蘊最多讓這只軍隊恐怖兩三次，如果元朝不顧一切的征召炮灰的話。自己真的悲催了。

　　為了緩和自己和元朝的氣氛，程攀接受了元朝的招安。答應去外地任職。雖然這一系列官場程序走下來需要一年多的時間，給了程攀一個緩沖時間。但是程攀要早做準備。現在陸地軍團的建設基本保持原樣，大量的勞動力傾斜入，即將大量發展的造船業。同時為了一年后的海邊產業建立，程攀開始大量囤積各類物資。

　　程攀選擇處于海邊的如皋縣也不是沒有原因，由于化學工業的蓬勃發展。氯化鈉這種物資完全更不上工業消耗。如果按照現在時空的食鹽生產技術，生產成本如此高的食鹽，用于工業生產，虧本虧到死。好在程攀具有偷錢的bug，暫時可以支撐。但是想擴大食鹽進口量，完全不可能。獲得食鹽產地，進行工業化產鹽勢在必行。

　　對此，為了將來新建曬鹽廠，水泥產業得到擴充。而且海邊大量的造船工匠，以及造船技術資料。被高薪挖來，高價買來。現在可不是21世紀，海邊遠遠不如內陸發達，除了幾個大型對外港口。其余海邊人普片向往內陸，這個時代來海邊討飯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上輩人在內陸失去土地，迫不得已來海里撈食。在外貿組開出，有房分，高薪，子女免費教育的條件后，造船匠們根本沒有受到微弱的鄉土意識阻擾，來到領地內做工。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鄉土意識，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在海邊有了土地。但是程攀提出了打工這一概連，就是將船匠和家屬同時接過來，作為雇主為船匠家眷提供免費住宿和基本飲食，若是船匠在領地內干得不舒心，隨時可以帶家眷離去。同時領地在船匠想走的時候就將遣散費交下去。

　　因此在春天回暖時，和州長江邊就出現了幾個大坑，坑中在船匠的指揮下已經開始架設鋼鐵龍骨。

　　正在程攀為以后的變亂發展潛力時，一位不速之客再次拜訪了程攀。自從程攀掌握了無為煤礦后，一位商人不停的打聽程攀的行蹤，想拜訪程攀。這位就是程攀第一次到無為買煤時打交道的黃掌柜。程攀在得到消息后，想了想黃掌柜身后的那位。決定見他一面。

　　在大廳中，黃掌柜在見到程攀后深深的行了一禮，程攀拱了拱手算是回了禮。黃掌柜說道：“程先生多日不見風采依舊”。程攀喝了一口茶裝作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廢話少說，我很忙，你的女主子叫你傳什么話”。黃掌柜被程攀這句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弄得一口氣憋在嗓子中，肚子里原本裝的一大堆談判的腹稿全部作廢。想起眼前這位會神通，而且是從一千人的精銳騎兵殺出來的，不敢有半分怨氣恭敬的說：“我家主子想和先生見一面”。程攀說道：“時間地點你們定，但是要安排在近幾天并且不要里本縣太遠，我很忙”。黃掌柜說道：“三日后午時，舒城縣，魚躍客棧”。程攀說道：“知道了”黃掌柜說道：“那么在下告辭”程攀：“不送”。

　　三日后程攀一身白衣，來到約定的地點，，整個客棧已經被護衛包圍了，趙敏早已經等在此處，相對兩年前，小蘿莉已經開始發育了，程攀欣賞的看了兩眼然后，對四周眾多護衛宛若無視的走了過去。一些護衛看到程攀就這樣直直的走來想要阻止，剛靠近程攀身子不由自主的退開，這時旁邊的護衛紛紛拔出武器，這時趙敏身邊的護衛開口了“退下，是客人來了”，這時護衛們紛紛讓開一條路。趙敏看到程攀眼中露出了一陣訝色。仔仔細細的盯著程攀的臉看。程攀覺得被一個小姑涼一直盯著有點不自在，于是開口道：“趙丫頭，今日找我何事”。趙敏收回眼光說道：“程道長上次一別，閣下的傷口半點沒留下，昨日聽到小黃描述，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閣下神通驚人”。程攀把眼神掃過趙敏身后的一群護衛，玄冥二老，以及臉被燒傷的頭陀和其他幾人都在。玄冥二老在面對程攀時眼神躲躲閃閃。此時玄冥二老此時心中無比訝然，相對兩年前，雖然程攀武功高于他二人，但是憑借他二人陰寒的真氣屬性還是可以在程攀手上過兩招的，但是現在他二人在面對程攀時，似乎遇到了天敵，程攀給他們感覺就像一塊熾熱的鐵。連接近程攀一步都似乎面對巨大的壓力。

　　其實由于玄冥二老的陰屬性體質對太陽之力的敏感遠遠高于常人。沒錯程攀現在就是他們的天敵，太陽之力屬性比真氣高一個檔次。這就是上位力量的壓制。

　　程攀將眼神定在玄冥二老的胸膛說道：“黑玉斷續膏也不愧接骨圣藥，胸骨塌陷如此重傷也能恢復如初”。趙敏臉色頓時僵硬起來，原本想套問程攀恢復臉上傷疤的秘術，卻被程攀一語指出家傳名藥的跟腳。腹黑少女很快調整心態說道：“先生慧眼如炬，今日來此所為一事，望先生答應”。程攀回道：“先說出來。你的要求一向很難，我很難答應”。趙敏擺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說道：“先生武藝高強，趙敏愿拜先生為師”。程攀已經做好趙敏古怪要求的準備了，聽到這心中一頓。一秒后做出了回答：“在下師承純陽之道，一身傳承不可傳女。”趙敏說道：“先生看不起女子？”程攀覺得再說下去自己要被帶到溝里去，于是說道：“我不愿意，無人可強迫你可以你的手下來試試。”趙敏面色不改用腳在身后做了個隱蔽動作，這是她身后的護衛大喝一聲，“狂妄”齊齊動手。原本在程攀的超感中不知道趙敏腳做的動作，但發現她身后人齊齊用余光一掃，程攀就確定這是暗號。

　　在迎面而來的拳腳中程攀通過超人一等的反應力用手輕輕的的在這些護衛攻來的拳掌上一撫，還特地保持了動作的瀟灑。瞬間瓦解幾個人的攻勢。金黃色的太陽之力帶著華貴的氣息一閃，順著護衛的手，如同箭矢一般沒入他們的身體，一路摧枯拉朽的摧毀他們身體內的真氣。如燒紅鐵刺一般刺入他們的經脈。其中玄冥二老最慘，他們的絕陰體質在面對來至陽的太陽之力，簡直就是最大的酷刑。全身的玄冥真氣在幾個呼吸內蒸發，才減弱太陽之力的一半剩下的太陽之力像開水一樣燙過他們三分之一的經脈才消散。玄冥二老至少要靜養三個月不能動用真氣。

　　一個呼吸不到從趙敏做小動作到幾個人在地上慘叫。趙敏的臉色徹底僵了，這是一排排弓箭手從客棧二樓中沖出來用箭指著程攀。程攀沒管這些，就算程攀不用超人一等的反應速度避開弓箭，這些箭也射不穿程攀堪比車輪橡膠皮肉，最多擦破點皮。程攀看著趙敏調侃的說道：“丫頭，你不會還可以用腳來指揮放箭吧”。程攀的這句話徹底打消趙敏用小聰明的念頭，她有些氣急敗壞對弓箭手們喊道“回去，都回去，誰要你們出來的”。弓箭手紛紛退回去。趙敏又看了看地下呻吟的護衛說道：“來人把他們抬下去。”

　　幾分中后場面又回復到原狀，程攀悠悠的品了口茶說道：“好茶，檀香也不錯，這兩招可以坑死不少武林高手”說完托著茶杯的掌心冒起金黃的太陽真氣，將茶水燒的的沸騰。然后停止發功將茶杯放在桌上。

　　一切把戲被揭穿的趙敏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喪氣的聲色。程攀說道：“趙郡主，有啥事你就直說吧”。趙敏正色說道：“程先生，你在大量煉鐵，對不對”程攀：“不錯”。趙敏接著說：“你在，練兵”程攀說道“你可以這么認為”趙敏聲音變大說道：“你想造反”。程攀瞥了一眼趙敏說道：“談不上造反，只是為了自保，幾年前我剛來的村子就被官軍屠村了你不會不知道吧”。趙敏說道：“你現在武力已經超過自保的標準了吧”程攀說道：“沒錯”。趙敏說道：“歸附朝廷，保你一生富貴，否則我父王會不惜一切代價剿滅你”。程攀笑道：“丫頭，送你成吉思汗說過的一句話，你要戰那便戰。不要逼急我，否則我讓整個江南變成戰場，即使我敗了，也要死百萬蒙古人。”趙敏似乎被程攀霸氣的話鎮住了，一會說了一句：“那你要如何”。程攀說道：“過一年，我要做如皋縣縣令，我會在哪造船出海，去琉球島玩，除了現在我在陸地上控制的地盤，我不會繼續擴大，你可滿意”。趙敏說道：“此言當真”。程攀說道：“把我的話傳給你爹，和行省高層，我不希望發生啥誤會”。

　　過了一段時間程攀悠哉的從客棧走了出來。趙敏目送程攀離去，此時旁邊一位軍官邊做咔嚓的手勢說道：“郡主，要不要派人結果了他”。趙敏白了他一眼說道：“想送死，你就去。一年前，一個千人騎兵隊攔不住，反而死了一百人，如今他神通更近一步，就你這幾百人想殺他”。軍官低頭說道：“屬下愚鈍”。趙敏看著程攀背影說道：“程先生，希望你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