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辛途一離開船艙,耳畔就響起一聲嬌喝。
是霍舞蛟。
辛途沒空搭理她,就從她身旁走過。但是霍舞蛟卻追上去攔在辛途面前。
辛途嘖了一聲:“如果你還是處女你應該能夠感到疼痛,而我也不像是事后給你清潔的好男人。如果你不是就算我上了你你也沒有感覺,不過是多一個人上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霍舞蛟臉頰漲成了紫色,“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無恥的混蛋!?”
辛途指了指自己,“就是我咯。讓開,我沒空和你在這里廢話。”
霍舞蛟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在你接入母體的時候拔了插頭對不對?哈,你在怕我?”
“白癡!”辛途嘀咕一聲,扒開霍舞蛟就走了。
霍舞蛟看著辛途漸遠的背影,并指做槍狀,咬牙道:“砰!砰!砰!遲早有一天我會像這樣殺了你。”
“白癡!”突然一聲嘲諷從背后傳來,霍舞蛟猛的一轉身,就看到了另一個先驅,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
男人只會讓女人愛,或者恨,而能讓女人真正害怕的只有女人!
雖然霍舞蛟沒有見識過梁幼蔓的手段,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本能的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
梁幼蔓走到霍舞蛟面前,捏著霍舞蛟的下巴,“嘖嘖嘖”幾聲道:“妹子,對待男人,尤其是強勢的男人,是不能這樣的。難道你不知道溫柔的刀才是最最鋒利的嗎?”
霍舞蛟是女人,當然清楚梁幼蔓說的話。可是她做不到!她之前已經道歉示弱了,但是她感受到的只是無盡的屈辱,羞恥,憤怒。看到辛途那張臉,她就恨不得沖上去咬上幾口,二十幾年的人生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
既然理智不了,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如…”梁幼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讓姐姐來叫你怎么報仇吧?你要知道,男人的槍征服世界,而女人的洞,卻可以軟化男人的槍。你說呢?”專業的演技,專業的臺詞,專業的肢體動作,產生的是強大蠱惑效果。
霍舞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這個女人和那個混賬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和睦?
辛途來到機房,老遠就聽得機房內愉快的交談聲,走進一看,就看到坦克,多茲,以及賽文,還有吳子彤正相談甚歡。賽文的嘴巴子最大,辛途來的時候他剛好說道:“坦克你一定想象不到,那個時候那些‘矩陣突擊兵’都被我們耍的團團轉,等我們真正上去的時候,他們竟然就在電梯外站著讓我們掃射…”
多茲見辛途進來,就笑道:“嗨,陸先生。賽文正在講述你的英勇事跡呢。”
賽文聽了猛的轉身,就張開粗壯的手臂,表情夸張卻滿是欣喜的叫道:“嗨!密斯特陸,陸,陸,陸!”說著指著辛途戳來戳去,唱Rap似的。
“你好賽文。”
賽文給你了辛途一個大大的熊抱,道:“看到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松開辛途之后,賽文的神情就變得滿是歉意,“我必須向你表示歉意。那個時候我不該丟下你不管。”辛途搖搖頭,道:“不,賽文,你不需要道歉。那個時候情況那么緊急,如果顧及我大家反而又要回到虎口中。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陸,你真是個好人。不管怎么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辛途拍著賽文的肩膀笑道:“既然這樣,那有空我們切磋一下中國功夫怎么樣?你可要稍微讓著我一點。”
“重果弓夫!?”
“呵呵,以前不會。不過在坦克的幫助下已經會了。”
“陸,我都迫不及待了。”
“陸哥。”這個時候吳子彤給辛途打招呼。辛途“嗯”的應了一聲。看得出這個吳子彤也在努力的和這些劇情相關的人物打好關系。然后辛途道:“多茲,聽說尼奧已經醒了,我可以去見見他嗎?對這個‘救世主’我可是非常感興趣的。”
賽文道:“有什么好見的,他和我們一樣兩個眼睛一個嘴巴。陸,不如咱們現在就來切磋吧。”
坦克笑道:“賽文,有本事你找墨菲斯和崔尼蒂切磋去。那一定非常精彩。”
“哦,饒了我吧。”
辛途和多茲離開之后,吳子彤就忍不住道:“坦克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習功夫?”賽文道:“Yes!怎么忘了還有吳。快,坦克,給他傳輸重果弓夫。這樣就有人和我切磋了。”
在吳子彤滿是期待的目光下,坦克卻搖頭道:“非常抱歉吳先生,沒有墨菲斯的授權我不能這么做。”賽文道:eon,坦克。”坦克道:“這個是規矩。我不能擅自做主,抱歉。”吳子彤氣一瀉,道:“好吧。”吳子彤心想:“或許我得請陸先生幫忙。可是,他又憑什么幫我?不行,還得靠自己!”
辛途和多茲邊走邊聊著,最后來到了一個艙門外,多茲說道:“就在剛才,墨菲斯告訴了尼奧真相。哎,尼奧是一個成年人,對世界的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他并不像你一樣勇敢的接受現實。現在墨菲斯正在安慰他呢。”
顯然多茲帶辛途來見尼奧并不僅僅是關系好,更多的還是希望辛途“現身說法”,幫助尼奧調整心態。
“得!不愧是主角,整個世界都好像是繞著他轉一般。”
艙門打開,辛途就看到一個光頭男人手肘頂著膝蓋雙手撐著額頭,而墨菲斯正在一旁按著他的肩膀說著話。
“多茲,陸先生。”墨菲斯沖辛途點頭招呼。多茲道:“墨菲斯,或許讓他們兩個談談會更好一些。”墨菲斯看向辛途。
多茲離開之后,墨菲斯就向尼奧接受:“尼奧,這是陸先生。他和你一樣是從‘母體世界’中出來的。陸先生,這是尼奧。”
尼奧抬起頭,英俊的臉上滿是寫滿了憔悴,雙目也暗淡無神,卻還是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托馬斯,托馬斯安德森。或者…尼奧。隨你喜歡怎么叫。”
“你好。”
說著辛途坐在了尼奧身邊。
沉默稍許,尼奧扭頭看向辛途,“你,相信那些嗎?那個‘母體’?”
辛途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道:“我相信我聽到的,見到的,嗅到的,觸摸到的。對我來說,這就是真實。而且,我在‘母體’中的遭遇有些糟糕。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家庭…”讓一個覺得悲劇的人心情好起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他和另一個比他更加悲劇的人作比較。
辛途勉強一笑,道:“沒關系。如果‘母體’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也沒什么值得悲傷的。重要的是,我還活著,并且真實的活著。我為此感到高興。”
沒辦法,墨菲斯在旁邊,辛途也只能這么說。
尼奧點點頭,“我會努力嘗試適應的。”
事實上,尼奧也是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也沒什么心理疾病,明擺著的事實不可能去否決。只是這一個小時所經歷的一切幾乎將他過去將近三十年的生活全部都否決了,親情,友情,愛情,事業,一切的一切!換了任何一個人來,只怕都難以輕易接受吧。
“謝謝你。”尼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客氣。”
墨菲斯又拍了拍尼奧的肩膀,“好好休息,尼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的。就當它是一個夢。當夢醒來,生活還要繼續。”
“嗯。”
墨菲斯和辛途離開了船艙,墨菲斯問道:“陸先生,梁小姐怎么樣了?”
“嗯,她很好,只是有些疲倦,休息一下子就沒事了。”
“那就好。”
看著辛途離去的背影,墨菲斯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據他所知,梁幼蔓的丈夫就是陸先生的弟弟才對,可是他只救了梁幼蔓,卻沒有救他的親弟弟。陸先生看起來是一個對親人和家庭很看重的人才對,連自己的妻子都救了,為什么會不救自己的弟弟反而救弟弟的妻子呢?
以此為契機仔細想來,墨菲斯發現陸昊侖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看不透的迷霧一般。
回到自己的船艙,辛途卻看到梁幼蔓正坐在床沿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小蠻。辛途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有事嗎?”
梁幼蔓起身,笑著問道:“沒想到你還會金屋藏嬌。這個漂亮的小妹妹是誰?”
辛途道:“我老婆。在‘矩陣世界’當中的。順便就將她帶了出來。”辛途并沒有關門,這是在間接的提醒梁幼蔓“咱們有事兒外面談去”。
梁幼蔓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瞥了眼床上的小蠻,就和辛途來到艙外,然后道:“我想到一個打破劇情僵局的方法。”
“打破劇情?為什么要打破?知道劇情不是更加有利?”
梁幼蔓掩嘴一笑,“真是少見,原來你也有犯糊涂的時候啊。”
“怎么說?”
“知道劇情的價值就是在于利用劇情。除了爛片以外任何電影都有一個嚴謹的劇情串聯。劇情主線是輕易不會改變的。如果順著劇情走,那就完全沒我們什么事,我們就好像是在電影中看電影一樣。所以,我們必須介入主線當中去!最大化的利用所熟知的世界設定和劇情。”
這其中當然充滿了危險,可是梁幼蔓已經有了覺悟,她不信辛途會沒有。
“你打算怎么做?”
梁幼蔓左右看看,神秘一笑,湊到辛途耳邊哈著氣道:“不能讓尼奧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