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磊遇刺之事在京城掀起了一場非常大的風波,現在京城內外都在推測,常天磊出事之后,將軍府異常戒備的態度,是不是因為常天磊受傷太過嚴重的原因。
被常家請過去的幾個大夫也全都證實,跟在常天磊身邊的幾個護衛都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他們并沒有親眼見到常天磊的傷勢到底如何,不過常將軍大發雷霆,全府上下無不小心應對。
這更加引發了外界對常天磊生死的猜測。當然也包括聽到了這個消息的董玉珍。
“娘,他,他真的重傷不治了嗎?”董玉珍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雖然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可她對常天磊的思念卻是一直都沒有消減。
“現在京城里什么消息都有,娘也說不準哪個消息是對的,哪個消息是謠傳。”林夫人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可怎么辦?”董玉珍用手捂住了臉,聲音有些哽咽。
林夫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無言的安慰著女兒,雖然她對女兒與常天磊的關系并不看好,可如今見女兒確實對常天磊用情已深,只能用心安慰她了。
“珍兒,常家既然沒有任何表示,就說明他還活著,再說他是在郊外受的傷,回到京城的時間可能稍晚了些,救治不及時,恢復的慢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娘,你說什么?”董玉珍聽了林夫人的這段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有些什么東西自己應該抓住一樣。
“我說恢復的慢一些。”林夫人又重復了一遍。
“不是,是前一句。”董玉珍看著自己的母親。
“哦,娘是說,他在郊外受…的傷。”林夫人邊說邊停頓了一下,她眼中也有些明了的看著董玉珍,“難道…”
“娘,他肯定是去看小竹妹妹回來的路上受的傷。”董玉珍肯定的說道。
“嗯。是有這個可能。”林夫人點了點頭。
正在兩人猜測常天磊的行蹤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下人來報,“夫人,林竹姑娘給大小姐送來了信。”
母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送進來。”林夫人吩咐道。
董玉珍趕緊擦干了臉上的淚痕。為了不讓下人看出不對來。她暫時躲進了里間。
“好了,你下去吧。”林夫人接過信,又把下人打發了出去。
“出來吧。”林夫人向里間喊了一聲。
董玉珍出來后。便徑直盯著那封信。“行了你自己看看吧。”林夫人把信遞給了她。
董玉珍打開信,看過之后,心情明顯的放松了許多。“娘,小竹妹妹說他沒事。”
林竹怕董玉珍在不明直相的情況下胡思亂想,便送了封信過來,讓她稍安勿躁的。不過她并沒有把常天磊為何這樣做的原因解釋給董玉珍,畢竟是做為保密事件,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就好,這下你也該放心了吧。”林夫人臉上一松。微笑看著董玉珍。
“嗯。”直到此時,董玉珍才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一想到剛才自己在母親面前對一個男子表現出如此關心的態度,就覺得的臉上一陣陣的發燒,太羞人了。
“娘,小竹妹妹信里還說。再過一個多月西瓜該熟了,她讓我去王村那里玩呢。”被母親打趣的目光弄的面紅耳赤的董玉珍趕緊轉移了話題。
“這…”林夫人有些沉吟。“去她那里玩,娘是沒什么意見,不過你爹他們也快過來了,如果讓他知道。他可能不會高興。”自己的女兒非常在乎董濟生的看法,之前也全是按照董濟生的喜好辦事,可如今董濟生對林竹可是非常不喜的。就怕他不同意女兒過去呀。
“娘,爹怎么會把這些事放在眼里呢。”董玉珍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黯然,“他應該會忙別的事情吧。”
“也是,好吧,娘會提前給你準備好的。”林夫人見她一提起董濟生,情緒便有些低落,于是一邊安慰她一邊同意了她的要求。
“謝謝娘。”董玉珍高興的抱著林夫人。
別一方面,林竹在得到木風帶來的消息后,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她最怕常天磊出什么事,便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如今他沒有受傷,而且也成功的引出了一些人,可以說沐啟越的計劃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了。
“那其他的人沒事吧?”林竹關切的問道,如今常姑姑還在小林莊的田莊上,常天磊等人就是怕有人誤傷了常姑姑,才沒有讓她跟著回去的。
“除了常公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木風把情況大略的跟林竹說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林竹心里有些擔心,按照沐啟越的計劃,此時應該有人會被踢出常將軍府的。不知道是誰?
為了能最快得到京城的最新消息,林竹還特別派了兩個人去京城住著,一有消息便馬上回傳。
就在沐啟越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之時,他本身也沾惹了一些麻煩。
沐啟越雖然在京城完全一副紈绔子弟的作派,卻并沒有沉溺于女色,但總有一些人,覺得在他身上潑的臟水還不是很多,于是又找了些更難洗凈的臟水,一股腦兒的潑在了沐啟越的頭上。
京城突然傳出一個消息,迎春閣一位花魁宣布有了沐啟越的骨肉,而且沐啟越已然答應要迎娶她了,這位花魁還表明,雖然沐啟越想娶她為妻,便她自知身份卑賤,自愿為妾,只求他能給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
一石擊起了千層浪,本來在慶王府就不受待見的沐啟越,又因為此事被慶王爺勒令回了家。
本來因為常天磊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沐啟越還想獎勵自己一下,去跟福豆兒小胖子好好玩一天的,沒想到自己一個不注意,居然陷入了這么一個桃色事件。他內心的郁悶和氣憤可想而知,如今的他恨不得把那個自稱是懷了他孩子的女人,抓到面前來。好好修理一頓,讓她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但是慶王爺一如繼往的根本不聽沐啟越的解釋,迎面一句話便是讓他去家里的祠堂連跪三天,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求情,不得私自送水送飯。直到他認清自己的過錯為止。
慶王爺的懲罰不可謂不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還要跪在地上,成年的健康人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更何況沐啟越平日里就是一副瘦弱不堪、病病怏怏的模樣呢,這樣做雖然要不了沐啟越的命,也能讓他延醫用藥個大半年。
聽了慶王爺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了這樣的懲罰,沐啟越的臉馬上就黑了,他站在廳堂里,看著屋子里的人,慶王爺、慶王妃還有幾位同胞哥哥、庶兄庶弟,庶妹。還有慶王爺的妾氏,一個個的或站或坐在里面,雖然表現上都露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可眼里的幸災樂禍卻是瞞不過沐啟越的。
“父親好大的氣勢,居然連問都不問就定了我的罪,真是明察秋毫啊!”沐啟越站直了身子。筆挺的模樣是廳里的這些人從未見過的。
“你個孽障,事到如今還用問嗎?全京城還有不知道你的丑事的嗎?”慶王爺第一次被沐啟越頂撞,很是不習慣,一股怒氣充斥有胸中,指著沐啟越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我的丑事?”沐啟越冷笑了一聲。眼睛掃過幾位兄弟還有慶王爺的幾位妾氏,森冷的目光,盯在人的身上有些發寒。“還未請教,到底是何丑事?”其實這也不怪沐啟越,最近一些日子他光顧著忙活福豆兒的事了,對于京城里的消息就放松了些。
“混帳,你自己做下的丑事,居然還來問我?”慶王爺破口大罵,把手里的茶杯徑直的砸向了沐啟越。
還在思索最近有什么事的沐啟越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慶王爺的動作,當他察覺的時候,茶杯已經到了近前了,他根本沒有躲開的可能。
幸好他的反應能力不錯,一偏頭,錯開了正中腦門的危險,不過茶杯還是擦著他的額頭過去了,因為去勢非常的迅速,茶杯嘩啦的掉在了地方,碎了一地,而沐啟越也覺得有額頭上一痛,似乎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慶王爺的動作,廳里的人都看到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直到沐啟越真的被傷到了,才有人裝模作樣的上前勸慰慶王爺,也有人來勸沐啟越給他低頭認錯。
勸說慶王爺消消氣的是慶王妃周氏和側妃李氏,兩人一個端茶一個遞水,全都勸說讓慶王爺消消氣。
而沐啟越的大哥沐啟辰、二哥沐啟承還有庶出三哥沐啟安,都走到沐啟越的身邊,紛紛勸說他。
“四弟,不是做大哥的說你,你在外面做什么事都要考慮咱們慶王府的顏面才對,還不趕快給父親賠個不是,認個錯。”沐啟辰的手按在沐啟越的肩膀上,似乎想在此給沐啟越施加壓力,讓他跪下給慶王爺認錯。另外兩個人見到這種情形,一個暗地里用膝蓋使勁頂了沐啟越的腿彎處,一個也是按著他的肩頭,往下用力。
沐啟越對他們的小伎倆早就看透了,肩膀一動,腿一抖便脫離了他們的鉗制。
“大哥的話,讓小弟著實糊涂,不知小弟到底如何丟了慶王府的顏面,還請大哥告之一二。”沐啟越面如寒霜,盯著他們三人的眼睛里也充滿了危險。
一更完畢,今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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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3063638
清穿米蟲棄婦,種田觀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