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沒有想過,那個控制欲十分強大的老木,自己那個未婚夫,會在新婚之前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所以,她在這里跟黃泉嘀咕著說這嫁妝的事情,就被老木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身邊的黃泉料到過,卻真沒有想過,實在是他也沒有發現有誰做了間諜。
實際上,也沒有人做間諜,賢王府里實在是有專職的間諜。數目還不少,可老木知道玉玥不喜歡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并沒有讓人看著玉玥,他盯著的是玉玥身邊的不安定因素。比如這個黃泉、比如這些能影響玉玥的諸如桑海、曾掌柜之類。
‘這小丫頭,越發的財迷了,你這點點錢財本王還能看在眼里?‘老木失笑、
玉玥的所有行為都是合理的,所以,老木沒有計較。仍然專心于成親的事誼。
范府,這次曬嫁妝,那陣式果然就是哄動了,能去添妝的人家,那也不是一般兩般的人家,誰家不是根基上百年,家譜厚厚的一褡。這次去了這新晉范家去,居然算上是開眼了。玉玥的嫁妝里面,有一尊四面佛。
這種形象的藥王菩薩,是悟證大師親自送來的。在四月中旬,玉玥忙著過世俗生活的時候,這尊意味著人的生老病死四個階段的佛像,作為悟證大師的大禮送到了范府,當時來到范府里同玉玥見面的悟證大師說,玉玥出的這個主意。一座黃金的藥王菩薩在鳳池山開光,那就是想要開示大眾,人生的苦樂都有定數等等。這些事情,在這個非常忙碌的時候,悟證大師并沒有同玉玥說多久,只不過最后建議她,讓她在賢王府里,建一座藥王殿把這尊藥王佛供起來。
玉玥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當即就請了悟證大師的示下。把自己想將菩薩供養在真正的藥王莊里,玉玥話讓悟證大師愣了愣,當下也就合什為禮。準了。
所以,玉玥就在將這菩薩暫時留在了范府的花廳里。擺放起來。因為沒有佛殿,所以整尊佛像用紅綢遮著,可就露出來的部位。就足夠人們去想象了。那龍眼大小的各類寶石鑲成佛衣披在佛像身上,金光閃閃的佛像讓觀者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純金所制。不用看別的了,就這一尊足金的佛像就能說明一切。
這藥王菩薩像,玉玥決定供在空間里面,早在定了這座佛像之后,就跟老木商量好了。老木送玉玥一座佛殿給玉玥,放在哪里兩人也心照。這個佛殿,老木是作為自己愛心的一種表達方式。所以自然要上好的木料,玉玥由老木口里,知道了,要送給她的這座佛殿,準備用柚木來制。當然,現在并沒有做好,單是備料,那就得去南邊的小國買去,然后再干料,定式樣,那沒有個一年兩年是辦不了的。老木的意思那就是要打個欠條的意思,同時也是問問玉玥,這個她的師傅能不能拖上個兩三年的才正式請進新殿供起來。
意思玉玥懂了,原來是差木料,這讓玉玥想起上次自己弄進空間去的一些上好的樹苗。當下進去一看,我的個天!這種樣子能用了吧,這么粗了。當初的小樹林,居然成了個森林。難道樹木可以自己繁殖?當然了,玉玥當時也沒有來得及研究這得有多大了的面積。估計不會小了。反正習慣了,習慣有些人把自己腦子里的東西解讀出來,所以,小同志只不過是把意思說了說,只提了提許王青手里有批木料不錯,也就沒有再說了。習慣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東西。賢王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再說了,什么兩三年的,玉玥可沒那么久的耐心。
當即,賢王找了自己的老手下訂楠木,那許王青笑成一團花的樣子,一點也不手軟的接下了舊主送上的銀票,看了看數目字,還大言不慚的說,只夠三成的銀子。賢王拿著自己眼前的‘主仆財迷’也沒有辦法,事情已然如此,只好點頭認下,左包銀子裝到右包去的事情賢王并沒有認真,以為玉玥不過是想把手里木料給換成銀子。可當他看到許王青送到自己面前的料子時,終于在心里承認,這個小丫頭,還是記情份的。
許掌柜的送到的貨色,那真是沒法說。十柚九空,而許王青交來的貨色,卻實打實是實心的,并沒有空心的木材在里面,而且干得好且透。長度也非常的夠。這種好木料,怎么也要送些到內務府里去,賢王來加大了要貨的量,許王青一臉的老實:‘沒有,這是唯一的一堆料,被自己買了。真沒有了。‘
‘知道你如今是跟對主子了,是不是一定要錢,你這死要錢的勁頭幾時能改了,要多少開口就是了,這是皇上萬壽節時,本王打算做禮物送的。你們主仆兩人也掂量些。‘賢王頭疼,原來怕那玉玥不知道替自己掙身家,這才把這個錢串子送去,結果,真是對了頭了。圈錢都不分人了。
‘我去尋摸、尋摸,不一定找得到哇。‘
許王青也不敢打包票。不管怎么說,沒有得到玉玥的首肯,他也不敢自專。果然沒有自作主張是對了,玉玥果然說沒有這么多料子了,不過,把其它的好料也給搬了些出來。讓他去交差,許王青自然把這些木料拉著賢王面前換成真金白銀,其中一棵金絲楠,真是夠粗,夠直,而且閃著少有的金光,當下就被賣了個大價錢,這種東西,老木不敢貪了,當下就送到了內務府去,皇上那真是開心,當下給了厚厚的賞賜。所以,老木公開笑了,而那玉玥主仆拿著一堆銀子更是笑得發狂。
‘全給拿去,順著地圖,把《神農百草堂》開下上幾家,那配套善堂得配齊全了。‘
玉玥玩個左手接過,右手花,一天也沒留在自己手里。空間里的木材都差不多了,當然了,玉玥還是沒有把所有的都連根給拔了,各種樹木還是留著些許幾棵的,也不多,二十棵。
而那田七卻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一個定單。主子要各種樹種,意思就是要那紅木樹種。這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那花梨木來說吧,二十年長成的木料,粗細都不夠做鋤頭把。這個能發財?好吧,權當是留給小小主子吧。田七很快弄到了種種樹苗,很多。玉玥左手挖右手種,倒也沒有耽誤這空間里的森林成長。
這是后話,先把這藥王莊里的藥王殿的來歷給交待清楚了。回過頭來說說范府里曬嫁妝的空前盛況:
曬嫁妝其實很有點土豪顯擺的意思,所以,玉玥很有幾分不習慣,這財不露白,那怎么能這樣呢?黃芩一遍遍的來報告自己誰誰怎么說了,再加上那兩個泡在蜜罐里的兩個新婚婦女,湯湯蔡蔡加上桌子,沒邊的來曬自己的幸福,那原來村里的各位小姐妹,成親的,沒成親的全來了,一個個的,都聚齊了,在玉玥的面前說著念著。
架不住贊成的人多哇,終于,玉玥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幸福無邊的小富婆了。還有什么好求的呢?按邊上的成大奶奶說的,只差生個四男三女的,然后陪著這位俊秀無敵的相公,直到地老天荒,白頭到老。儼然,玉玥的生活已經一眼看到了頭。
坐在屋子里,玉玥收著各種的禮物,本來財迷的玉玥心情是很好的,可聽著聽著,潘媽媽等人,那就很快發覺這主子的笑意越來越沒到眼底,平時玉玥笑起來,那簡直能讓人感覺到心里的溫暖,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溫暖。心里暖暖的,可現在,特別是潘媽媽跟在玉玥身邊久了,第一個感覺到了,然后就是劉媽媽感覺到了。劉媽媽是個細心無比的人,什么都在心里要回旋個三五回。所以,她第二個就發現了主子心情并不像外表那么的開心。
誰惹主子生氣了,兩人細細的體味,并沒有人啊,而且主子也不是那一兩句話就能生悶氣的人。兩人納悶無比,只好拿話岔著玉玥的心思。誰也不敢想著這主子怎么會生氣了,把這場婚禮給攪和了那是誰也擔當不起的罪過。
范府里,人頭攛動,花團錦簇,那味道果然是鬢香衣熏,各色味道都的,半夏等等平時跟在玉玥身邊慣了的小丫頭,迅速就暈了頭,這什么味啊?所以,半夏在里面熏得頭疼,顧不得主仆之別,也不管玉玥正接待朋友忙著呢,悄悄的就上前來了。
玉玥以為這丫頭有什么大事要回,可居然在這個時候聽到這么無厘頭的事情,一時心懷也不由得敞開了不少,是的,人的一生,無非就是個由生到死的過程,可是在這個過程里還有這么多人人陪著嗎,這天天都能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其實也挺好的。
玉玥看著這個丫頭,皺鼻子瞇眼的樣子,不由得嗔道:
‘你這也真是,難不成這還能當著這么多的貴客替你想方法不是?‘
‘姑娘,可得救命哇,實在是太難聞了啊,當著貴客的面奴婢要吐了,真會把小命送掉,難不成姑娘不可憐小人這條小命也不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