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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男人的自尊啊,男人的心啊

  遠在東京都的另一端,臨山郡王府中,蕭蠻正和袁丹青嗑著瓜子兒,圍著火盆聊閑篇兒。

  “我跟你打賭,十一哥一定去找琉璃姐姐了。”蕭蠻把一把爪子皮兒隨手丟在地上道。

  袁丹青趕緊挪開腳,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怪不得郡王說,養你就像養耗子。但凡是帶殼的東西,只要往你跟前放,過一夜就只剩下滿地的皮兒了。”

  “賭不賭?”蕭蠻對耗子的稱呼完全無所謂,只追問。

  袁丹青搖頭,“我不跟你賭,這是明擺著的事,賭來有什么意思。不過嘛,我還真沒見過郡王爺對哪個女子這樣用心過。”

  “十一哥說了,敵人之間的思念要遠勝于情人。”蕭蠻笑得沒良心,“我瞧著,他是想讓琉璃姐姐做情人,可人家把他當敵人哪。”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對著笑哈哈,十足的幸災樂禍,完全沒意識到,他們說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和主上大人。

  正說著,就聽咣當一聲響,蕭羽大步流星的闖進來。聽動靜,大門是被踹開的。他臉色比外頭的天還要陰,進了門,就從袖子里掏出一物,毫不留情的丟在火盆里。

  那是一對白狐毛耳套,被雪水浸得濕透,丟進火盆里不但沒有助燃,反而壓了火頭,冒出的煙氣,嗆得蕭蠻一陣猛咳。還是袁丹青機靈,一早躲開了。

  有故事!絕對有故事!蕭蠻抬著一雙被嗆得淚水模糊的眼睛,還沖著袁丹青丟眼色。

  雷霆之中。速逃!袁丹青很有良心的以眼神回復蕭蠻。盡了大人的義務后,立即就對著蕭羽拱拱手,很速度的撤了。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因為有時候對話就是勾火,他才沒那么笨。

  蕭蠻也不笨,可他向來皮厚得很,不怕雷劈。再說,能惹得十一哥發火的事,那得是多么好玩啊。他心中沒有懼怕。只有興奮,因而明知有雷也沒有離開,裝模作樣的又咳了陣,狗腿的倒了盞茶,放到蕭羽手邊的桌上,又向前推了推。

  蕭羽抓起茶就喝。入口后怔了怔,“冷的?”

  “十一哥火氣那么大,我料定你要大口灌茶的。不倒冷的,難道倒熱的?冰到總比燙到要好吧?”蕭蠻聳聳肩。

  “這么會察言觀色,不如…自己割了,我送你到宮里當太監。”蕭羽斜過眼睛。

  縱然蕭蠻膽大包天。縱然在蕭羽面前怠懶無賴慣了,縱然年紀還小。蕭蠻還是打了個大寒戰,小手下意識的擋住下腹,“不必了吧?十一哥不是還指望我繼承香火?責任重大啊。”

  說著,又提起那壺滾熱茶,倒入空了半杯的茶盞里,兌成溫乎的,親手送到蕭羽手里。“不是弟弟眼色好,是十一哥你三年不曾這樣沉過臉了。除非弟弟是瞎子。不然一目了然。”

  “這么明顯?”蕭羽摸摸下巴。

  他是個百無禁忌的,天不怕、地不怕,再大的危局,再可怕的敵人也能周旋,唯獨小蕭蠻令他毫無辦法。或者,現在再加個水琉璃,不,霍琉璃。

  “琉璃姐姐怎么把十一哥氣成這樣?”蕭蠻屬猴的,給個桿就往上爬。

  蕭羽張了張嘴,想說不關琉璃的事。但見蕭蠻的樣子,就知道今天自己太著相,根本掩飾不了,不如干脆光棍一點,“她把我送的耳套丟在雪地里。”其實,不關琉璃的事,但她對水石喬笑成那樣,等同于此等大罪。何況,她居然沒發覺耳套被丟掉了嗎?

  蕭蠻本來想嘲笑十一哥為這么點事生氣,很小氣哪。但轉念一想,當初自己送給定軍伯家的嫡孫女蠶蠶一朵綢花。他以為擺得姿態,說話的語氣都是挺帥的,別的女孩會高興瘋吧,可蠶蠶卻把那花直接丟在他臉上。當時,他也這樣生氣來著。要知道在他心中,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可那天他連珍貴的晚飯也沒吃,完全是氣的。

  于是,他忽然很理解十一哥。男人的自尊啊,男人的心啊,就這么被打擊和傷害了。縱然琉璃姐姐撫摸他的頭發時,跟他想象中娘親的樣子那么貼合,這次他還是站在十一哥這邊好了。

  小大人兒似的拍拍蕭羽的肩,嘴唇動了半天也說不出安慰的話,只得嘆息,“女人啊!”說完,背著小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似的,一搖三嘆的走了。

  蕭羽被他逗得不禁發笑,郁結的心情好了些。

  剛才他一路狂奔回府,只覺得心里有把火在燒,令他整個人都幾乎爆裂開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不得不承認,他是妒忌了!妒忌那樣純粹干凈的快樂,那是他不曾有過,也不敢奢望的。憑什么水石喬就擁有,憑什么琉璃可以對著水石喬笑得如此柔軟真誠?對著他,全是渾身的刺都張開?

  不能!不能在他對琉璃才有些心軟的時候,就受到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這是侮辱!

  他撿回耳套,是因為他的東西就算不要,別人也不許撿回去!

  他如此生氣,還因為他發現局面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從琉璃出現,所有事都似脫離了軌道。其實她和他的目標沒有沖突,可她就攪亂一池水,攪得漣漪不斷。所以,他才針對她。那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感知,他才三歲時就學會了。

  為此,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不想趕琉璃離開東京都了,他要讓她臣服于他,就像其他女人和謀士們一樣。不能為他所用,也不能壞他的事,就只有讓她成為他的禁臠了。

  不過不知為什么,念頭雖然堅定,心卻有點發虛,好像很難做到。也許,這才是最讓他惱火的。那個小姑娘如此倔強。有著自己的堅強意志,不是隨他魅力或者金錢勢力就能轉移的。

  怎么辦?難道真要攤牌?他本不想如此,威脅這種手段在他來說,本來是最后的選擇。

  蕭羽陷在椅子里,望著火盆里的火舌終于完全吞噬了那對耳套,心思越飄越遠。

  此時的寧安侯府中,水石喬已經拜見過溫凝之,因為還在祭日期間,溫凝之并沒有安排接風宴。只說了會兒話,又安排水石喬住在先前住過了院子,就繼續“哀悼”去了。

  水石喬則隨便收拾了下,就到琉璃這邊來說話。

  “我帶來的消息可有用?”和琉璃對坐著塌上,水石喬問。此時,屋子里一個丫頭也沒有留。只有他們“兄妹”兩個人。茶香裊裊,屋里暖融融的,氣氛無比溫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琉璃的蔥白玉指無意識的轉著手中的青玉杯,煞是好看。“那對我來說是武器,他若惹我。我即刻奉還!”

  “不好。”水石喬搖頭,“若你的真實身份被發現,你就處于危險之中,必須和我回去。當初我們說好,若危及你,我就不會支持你報仇。因為大小姐若還在世,也不會答應的!”

  “你給我找的武器那么強大。我怎么會危險?至少,我能自保。”琉璃堅持。但分析得也很冷靜,“我們計劃了三年,多么周詳,就是沒料到蕭十一這個人。不是我不小心,是他太敏銳,那個人真的非常可怕,有著魔鬼樣的洞察力,有他在我周圍,我真的很緊張。從我騎馬和游水這種小事上,他居然就能產生懷疑,然后調查出眉目。本來我還奇怪,他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力,聽了你給我的消息,知道他有那么大的暗勢力,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還有,我覺得他大概也知道我會武功的事,但是他點到即止,并沒有說破。這都說明,他留著底牌呢。可是他的底牌也讓我知道了,于是我們雙方的底牌都作廢了。所謂底牌,其意義在于威懾,都晾出來還有什么用處?其實,我與他的目的不沖突,甚至還有可以合作的地方,他是聰明人,不會自掘墳墓。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他不會不懂的。”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著蕭十一被長劍釘在地上的樣子。好歹,他還救過她的命。

  水石喬沉默。

  他知道琉璃說得對,心里卻特別不舒服。她對蕭羽那么了解,可見平時總是琢磨那位臨山郡王。就算對方是敵人,這樣盤桓在琉璃心里,也足以令他不爽的了。

  是的,他在妒忌。之前琉璃與蕭真訂親,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因為他知道,琉璃有一天會飛回來的。可現在一想到琉璃成天只想著另一個男人,他就很火大。

  “你對付蕭真好了。”水石喬過了半晌才說,“蕭羽,留給我。”

  “正相反。”琉璃搖頭,完全出于理智的考慮,“漕幫勢力已經如此之大,再插手海運,只怕沒那么容易,還會引起猜忌。目前我們的情況正好,朝廷拉你,你不會拉蕭真嗎?這件事我可辦不來,不然好局盡喪。畢竟,我在龍座上那位的眼里只是個女人,是棋子。誰見過棋子做大事的?至于蕭羽,他太狡猾難搞,我與他接觸不少,倒有幾分把握可以對付。如果你對上蕭羽,那情形我實在沒辦法想象。”

  且不說兩人沒有交集的地方,單說兩大帥哥成天混在一處…會不會有人以為兩位都是好男風的?他們的個性都很強,那…誰攻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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