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范疇的家中,竇娥正靜靜的坐在范疇旁邊,失神般地看著他,腳下匍匐著那只小白狗。本書請訪問。
呂布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帶殺氣的盯著外面,似乎隨時在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劉備在一旁靜坐閉目冥想,泰山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不知在干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范疇,突然一個激靈,跟詐尸了似的,嗷的一下躥了起來,直挺挺的站在了地上。
好家伙,連身為厲鬼的竇娥都讓他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看看范疇在那里呆呆的發愣,但面色正常,眼中有神,分明是還魂回來了。
“先生,先生回來了?”
竇娥上前試探著叫了兩聲,范疇這才緩緩的眨了眨眼,脖子僵硬的轉了過來,看了竇娥一眼,忽然就滿臉歡喜的叫道:“哎呀,竇竇,我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啊,快讓我試試是不是真的”
“好哇,我來掐你一把試試”竇娥笑吟吟的剛伸出了手,范疇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竇娥,使勁的摟在懷里,抱著她在原地轉了兩個圈,這才嘿嘿笑道:“試完了,看來果然是真的。”
竇娥輕輕掙脫,臉上紅撲撲的,語帶嗔怪的說道:“先生總是胡鬧,剛回來就沒點正經。”
呂布和劉備也聞聲跑了過來,驚喜的叫道:“你回來的挺快啊,順利不?事情辦好了?咦,你的朋友為何沒跟你回來?”
范疇本來挺高興的看著他們,呂布這一說他才猛然想起,回頭看看仍然躺在床上的花小鑫,啊不對,應該是顧小北,不對不對,還是花小鑫,因為顧小北唉,還在地府,原來答應好的,可是自己一時高興過頭,居然給忘記了。
他剛才剎那間所后悔的事,也正是這件事,只是乍到人間,腦子有點亂,以至于呂布提醒后才想了起來。在地府中的經歷就如同一場驚險電影,一幕幕的腦中回放。
這一場回憶,就如同一場夢境般,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實,可卻清晰的印在腦海里。
他一邊懊悔,一邊趕緊伸手在兜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個小小的錦囊,這才放了心,小魚和花小鑫的魂魄都在這里,要抓緊去醫院,把他們的魂魄都送回去。
想到這,范疇就著了急,正想立刻去救人,卻又有個問題突然冒了出來。
花小鑫的魂魄在自己這里不假,可現在是讓他回去自己本來的身體,還是繼續寄住顧小北體內,這可是個難題啊。
范疇為難了,想問問花小鑫,又不知道該怎么和錦囊里的花小鑫溝通。正在這時,屋子里一道白光閃過,芙蓉姐姐笑靨如花的出現在面前。
“蓉姐,你怎么才回來,槐老呢?”
范疇像是見到了希望一樣迎過去問道。芙蓉姐姐說:“他已經走了,剛才跟我多說了幾句話,所以我才回來。怎么樣,這下子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吧,你要怎么謝我呀?”
“咳,蓉姐,我自然是感謝你的,不過還有件事求你,你得幫我把他們放出來,再送回各自的身體里。”
“這個好辦,交給我就行了,那我們現在去醫院?”
“嗯,就去醫院。”
范疇轉身問劉備和呂布道:“哥哥們,我走了這么久,有人來找麻煩不?”
“這么久?你才走了幾個時辰而已,外面天剛黑沒多久呢。”
范疇吃了一驚:“不是吧,我怎么感覺在穿梭的時候,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似的,原來一共才幾個時辰。”
呂布懶洋洋的說:“是啊,中午的排骨還沒消化光呢。”
“你就知道吃,哎,其實這樣最好,省的家里出事我都不知道,蓉姐,咱們走吧。”
芙蓉姐姐卻指了指屋子里床上躺著的顧小北的身體,說道:“那他怎么辦,你有什么打算沒?”
范疇一拍腦門,可不是么,現在他算是徹底沒了魂魄,花小鑫還魂歸體后,他就真成了一具尸體,到時候沒法處理不說,自己家院子外頭還蹲著好幾個警察,這非得出事不可啊。
不過范疇仔細想了想,事已至此,不能再讓花小鑫回來做顧小北了,他早晚還是要做回自己,不如趁此機會快刀斬亂麻,至于顧小北,他本來就已經是個死人 “呂哥,麻煩你個事,晚上我指不定回不回來,你看著到了后半夜,就上那個人的身,然后悄悄的出去,注意千萬別讓人發現你,走的越遠越好,隨便找個派出所公安局什么的,你就把他一扔,自己回來得了。”
范疇說的自己心里都不落忍,可又沒辦法,讓顧小北死在公安局門前或許是最好的方法,人民警察總不會不管他。
呂布一嘬牙花子,搖頭道:“你咋那么敗家呢,好好的身體,你不要了給我啊。怎么說扔就扔。”
“殘疾你也不放過啊呂哥?有那閑工夫你跟竇竇好好學學,看肉身是怎么煉成的,別老想著不勞而獲,蓉姐咱們走”
范疇和芙蓉姐姐匆匆而去,呂布則走到了床前,歪著頭看顧小北,嘆息道:“長的還湊合,可惜了”
范疇懷揣著錦囊,趕到了醫院。走進病房一看,夏冰斜倚在旁邊的陪護床上,正在打瞌睡,小魚自然是靜靜的躺著不動,身上掛著輸液瓶,臉色蒼白,容顏憔悴。
范疇心中難過,卻沒叫醒夏冰,把錦囊取出,回身看了看芙蓉姐姐,以目視意,芙蓉姐姐接過錦囊,輕輕拉開繩扣,心中默念小魚的名字,錦囊中立刻就有一道白光射出,緩緩化成了小魚的形貌。
范疇心中激動,但見小魚卻是一副癡呆呆的樣子,神情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她在地府中,很可能就被抹去了在地府的回憶,現在估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等一會醒來,你千萬別提之前的事,就說她遇到車禍昏迷了一天好了。”
范疇點頭,這樣其實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省了許多麻煩。
芙蓉姐姐輕輕在小魚耳邊說道:“小魚小魚,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話音落,她用力推了小魚一把,小魚身子往前一撲,剛好撲在自己的身上,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病床上的小魚,在這一刻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紅潤,卻仍是躺在那里,沒有反應。
“這是怎么了?”范疇趕緊問道,芙蓉姐姐說:“別急,這是正常的,魂魄歸體要有一個適應的階段。現在我們先去放另一個,等你回來,她多半就已經醒了。”
接下來,倆人又出了門,好在不用遠走,因為隔壁就是花小鑫的病房。
范疇手里小心的攥著錦囊,走到病房門前,就想去敲門,想了想又縮了回來,把腦袋貼在門上的窗戶上,往里面看去。
花小鑫不比小魚,可以說進就進,萬一人家里面有保鏢什么的,還得多費口舌,先了解下誰在里面,待會也好盤算著怎么說話。
這間病房里面,人倒不多,除了躺著的花小鑫,只有兩個穿著黑襯衫的人坐在一旁,一看就是保鏢。
這倒也不難,范疇畢竟去過他們家,跟花小鑫的老爹也打過交道,包括一些保鏢也是認識范疇的,進去讓他們給花建河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多半就通過了。
但是,范疇正要伸手推門,就見花小鑫床邊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小褂的小孩,頭上戴著小小的瓜皮帽,腦后梳著個小辮子,臉色煞白,眉心一個紅點。正在那里看著花小鑫,眼神里流露出垂涎、貪婪、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