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面對考驗

　　李經明一早就去了公司，不是為了上班，而是為了訓話。李居麗她們在日本混得艱難，李經明已過去就給安排了好幾個節目的出鏡，甚至還給李居麗安排了一次個人畫報的報社，但在韓國這邊的Apink，他卻沒有給予太多的額外資源，所以Apink隊內對他不大不小還是有點意見的，樸初瓏壓制了多次還是壓不住，幾個人的助理跟別人聊天的時候談起這一茬兒，然后就傳到了李經明的耳朵里。

　　領導可以做錯事，但是下面的人絕對不能議論，因為領導做錯了他自己有腦子的話就會改，沒腦子的話說在多遍也是白搭，而下面的人一非議落了面子，問題可就變了興致，這一點看知錯改錯不認錯的曹阿瞞就能明白。李經明表面上是厚此薄彼了，但實際上他對Apink才是真的好，想要保持長久的競爭力，靠著資源堆積永遠是下策，只有在等同條件下甚至逆境中勝出，才有意義。

　　有那么多的組合都是高光時刻一閃，然后就是漫長的沉寂，onderGirl就是水平不夠，資源來湊的典型，一時的風光之后被少女時代甩得都不知道去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那些怪樸振榮的人都是實在沒地方摔鍋了，要是沒有樸振榮的歌和人脈，誰知道有個組合叫onderGirls？她們的沉寂只是自身實力不行罷了。如果李經明只想做短期，割一季稻子換下一茬新人的話，肯定是大把資源一撒，讓Apink紅一陣子大撈一筆，累廢了就讓師妹們上；又或者Apink的成員實在爛泥扶不上墻，他也會幫她們火一陣子再說，但Apink的人員配置不差，他對她們有更高的期許，所以才一直給她們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讓她們親身感受娛樂圈的殘酷。

　　小女生到底是小女生，組合里最小的吳夏榮還是1996年生的。能懂事到哪里去，李經明的做法很難讓她們感到認同，看到那些成名的前輩們，甚至其他同期出道的組合在人前風光。她們自然也會羨慕嫉妒，于是就有了這些言論。別說其他的隊員了，就是樸初瓏自己都有點想不通，她們LAD娛樂有那么強大的背景和運作能力，卻偏偏要壓著她們跟別人一樣跑活動。搶宣傳，非常辛苦。

　　“聽說你們對我很有意見？”李經明開門見山，這些都是自己公司的藝人，他沒有必要顧忌那么多，雖然幾個人年紀都還不大，但是已經算是獨立了。獨立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的某些高校可就應該叫搞笑，開大會時動輒就“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要明白什么叫社會責任”，“不要把自己再當小孩子”。可那些領導嘴里的“成年人”里有一半連襪子都不會洗，有九成九都靠父母吃飯，說成年就因為兜里揣著身份證嗎？明明應該以“教育”為主的階段，他們偏偏要玩“領導”的那一套，說誤人子弟都是委婉的說法了。

　　Apink的這幾個少女則不同，盡管有一半都沒有達到法定成年的標準，但是她們已經在經濟上獨立，生活技能上獨立，世界觀、人生觀上也基本成形，所以李經明才會對她們提高要求。

　　“沒有。會長您從哪兒聽說的。”其他幾個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樸初瓏只好主動出來攬下一切，她可不會忘記她隊長的身份。

　　“你們的小心思我清楚，想走捷徑嘛。人之常情，不過你們想好三年后要換分什么樣的工作了嗎？”李經明瞪了樸初瓏一眼，樸初瓏這個隊長很稱職，管得一眾妹妹服服帖帖，但平時她在自己面前總愛賣萌耍無賴，實在不是個好榜樣。“靠資源堆積出人氣很容，但是一旦人氣上去了，就要面對各方的質疑和市場的考驗，一旦經不住考驗公司可不會養一幫廢物。目前來說除了少女時以外我還從沒見過哪個女團有這方面的抗壓能力，不過既然你們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那下個星期開始我就捧你們上神壇。”

　　考驗是必然的事情，無論那個行當里都是一樣，只要人一紅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質疑紛至沓來，當年onderGirls那么紅，一個消音軟件就把她們打落塵埃，自己的唱功不行就是再紅也沒有用，粉絲又不是全都腦子有問題。少女時代現在看著風光，可當年黑海的時候，還不是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又是沒禮貌，又是欺負同學，又是戀愛，又是潛規則的各種傳言亂飛，可她們挺過來了，靠的不是心理素質，缺乏的就是實力方面的磨礪，練習時間平均七年的少女時代還有一年的過渡期呢，她們幾個平均聯系才一年的，有什么資格說“我要紅”這種話？

　　“OPPA，我們錯了。”剛才叫會長，也是樸初瓏心里有點氣，現在叫OPPA才是真心向李經明道歉，她們開始確實有點想不通，卻不是真的傻，李經明這樣不是冷落她們，而是在保護她們，就跟那些名帥壓制手里的小妖不讓他們過早地踏上綠茵場是一個道理。

　　“收拾一下心情，這次的打歌看你們表現，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李經明拍拍樸初瓏的肩膀，只要隊長能明白他的苦心，就足夠了。不過打了一巴掌之后，該給的甜棗還是不能少的：“你們好好準備，下午我去放送局給你們加油應援。”

　　“Yeah！OPPA你真好。”樸初瓏聽到李經明居然要親自去放送局給她們撐場子，立馬開心得抱了他一下，《NoNoNo》她們發了已經兩個多星期了，還沒有沖上一位，因為夏天是娛樂圈的收獲季，大部分公司都乘著暑假發作品，競爭太過激烈，但有了李經明去鎮場子，她們拿一位的機會無疑大了許多。

　　李經明也有點無奈，自家公司的女團發專輯，他卻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一直沒能幫忙宣傳，他心中也有點愧疚。不怪這些少女們鬧別扭發小脾氣，“別在這里嬉皮笑臉的了，收拾一下去放送局吧。”

　　訓話完畢，李經明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處理了一下公司上半年的報表之后。就去運動一番然后洗了個澡，要到放送局去他也不得不注意形象。前一陣子他確實有點顯虛，臉都是白紙一樣的顏色，現在身體恢復得不錯，李經明當然要把以前丟的人全都找回來。

　　“經明。有人在跟車，怎么處理？”李經明的車從LAD娛樂的新館開出來還沒過兩個路口，李勝民就發現了后面有人車子綴著他們，一般來說判斷后面的車是路過還是追蹤，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的，但這次李勝民結論下得很快，因為對方實在太過業余了，“看樣子應該是你的粉絲吧。”

　　李經明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在2009年他剛拿奧斯卡和格萊美那會兒，幾乎每天都有粉絲追車。跟車，甚至還有看到商機的人專門跟他的車，賣他的行蹤或者幫助粉絲跟著他來賺錢，后來官方粉絲咖啡的幾個管理員踢了一批胡來的狂飯，又搞了幾次倡議活動之后，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只不過這種事情禁絕不了，時不時還是會有過于想見他粉絲做這種事情，“如果是粉絲的話別嚇著人家。”

　　跟著技術那么差自然不會是殺手或者特工什么的，九成九以上可能是個腦袋發熱的粉絲。李經明面對一般人的時候脾氣還是很好的，一般來說粉絲做得不是太過分他都不會計較，這次也沒打算為難人家，但過了十分鐘后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預料錯了。那個人并不是他的粉絲。

　　在大路上逼停別人的車，顯然是不合適的，即便李勝民的手底下有三個人都掛靠在院里擔任閑職，但他們畢竟不是警察，做事太肆無忌憚容易落忍口實讓李經明難做，所以他們就把車開到了小路上。逼停了后面那輛尾隨的SUV。為了妥善地處理這類事情，黃景哲這個長得面善一點的，就親自下車了，不過對方居然拉開車門就跑，連車都不要了，這反應一看就不是粉絲，他們立刻對其進行了追堵，將人拿住。

　　陳玄澈本來是軍隊里偵查尖兵，后來熬成了中層軍官，可因為領導犯了事情被拉出去頂了缸，就不得不離開了服役多年的軍隊。和平年代沒人喜歡呆在軍隊里，但職業軍人起碼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回家之后因為總找不到工作都老婆跑了，陳玄澈萬般無奈之下一直靠做零工賺錢養著兒子，造化弄人，兒子忽然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一時拿不出錢來的他就去借了高利貸，然后因為還不出錢來，不得不成了黑色組織的一員。

　　因為身上有本事，陳玄澈也算是混出了一點名堂，打探消息和砍人都是一把好手，昨天夜里有掮客找到他，說給他拉了一單大買賣，雇家就是看中他的“專業”。陳玄澈正著急給兒子存錢繳大學的學費，便痛快地接了下來，可讓他憋悶的一天就從見了那個娘炮的明星開始了。本來身為偵查人員的陳玄澈沒那么不堪，怎么盯人他是明白的，可他19歲就進了軍隊，一直呆在野戰部隊里，駕照還是出來后在組織了混了個小頭目才有錢去考的，拿到手才半個月，開的車又是組織里的小面包，就這么讓他開車去跟人他哪里能做得好，剛才紅燈起步的時候他離合松早了還熄火了一次。

　　陳玄澈很果決，被人逼停了車子之后立馬下車逃跑，反正這車本身不值錢，而且還是組織的又不是他自己的。陳玄澈有自信能在復雜的城市環境中甩開一切追兵，其他組織的人被他戲耍過很多次，就是特勤隊的人在沒有直升機支援的情況下都別想輕易抓到他，可他失算了，黃景哲的眼中特勤隊算個毛線，他剛翻過一道矮墻就被兩個大漢按倒在地。

　　“跟蹤我，要抓我的把柄…他是八歲的小孩子嗎？”問清楚了事情之后李經明撓了撓頭，非常不能理解自己經歷的這件事，從對方的舉動判斷智力似乎還停留在八歲的時候，他實在好奇那人是怎么活了這么久，還活得挺滋潤的。

　　張根碩已經很小心了，這種盯梢的事情本來交給私家偵探去做是最普遍的做法，但他聽說過李經明身邊那群安保人員的厲害，為了求穩特意找關系雇傭了一個據說是特種兵出身的退伍軍人，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寄予厚望的“專家”才跟了李經明三公里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