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衣服不錯嘛,毛線背心是弟妹給你織的?”放送局里的待機室都開著暖氣還比較熱,李經明就把外套脫了,身上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罩著件灰色的毛線背心,配上深灰色的西裝褲和锃亮的皮鞋,頗有點兒高中生的感覺,而劉在石看出了這件毛線背心的針腳比較粗糙,不像是買的,xshuotxt
劉在石這是看李經明穿在身上了才問的,李經明穿在身上的手織毛衣,除了ss織的還能是誰織的?他這樣既夸了人家老婆心靈手巧體貼老公,又能輕松把之前的玩笑揭過去,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然而這次劉在石卻失算了,因為這毛衣根本就不是ss的作 “怎么可能是我老婆織的,她那個人連地都不會掃,還能給我織毛衣?這件是朋友送的。”李經明搖了搖頭,ss的性格和風格,只要是在娛樂圈里混的人人都知道,他要是非說這個毛線背心出自她手,實在沒有說服力,
“哦,朋友…”劉在石一臉搞怪的表情,能給李經明織毛衣,而且還能讓李經明穿在身上出門的,關系肯定不一般,有這樣親密度的人可不多。以前未婚的時候,以李經明那招蜂引蝶的能力拿幾件毛衣不稀奇,可現在他都是已婚男士了,還給他送這些是要些膽量的,不光要經受世俗眼光的炙烤,還要過得了人家老婆那一關,ss這么多年一直是“娛樂圈脾氣最差女藝人”,絕非浪得虛名。
“在石哥你也別做那種表情,猜猜看是誰送的,跟你也很熟悉的。”李經明小小地賣了個關子,現在劉在石他們來了八卦的興致,他也就陪著逗逗悶子,反正今天也錄不了我是歌手,他帶著高潤荷只是來開個事先會議罷了。
劉在石捏著下巴沉吟了起來。能給李經明送毛衣,還能讓他穿在身上的,勢必是ss認可了的,同時又跟自己關系很好很熟悉。這個范圍已經相當小了,只是他不敢確定是不是那一位,這種事情要是說得不好,可是會破壞別人家庭和諧的,“不知道是我想的那位不是。要不你再給點提示。”
“那好吧,再給你個提示,這個人姓金。”李經明給的這可是決定性的提示。
“哦,是年上吧?”樸明秀也來了感覺。
“對,年紀確實比我大一些。”李經明點點頭,只是憋著壞笑沒有表現出來,光看兩位哥哥的表情他也知道他們心里想的是誰,只是給自己織毛衣的這個人恐怕沒幾個人能猜得出來的。
“誒嘿,肯定是金泰熙啦。”劉在石自信滿滿地說道,李經明跟金泰熙的關系如何圈里圈外都知道。而金泰熙喜歡玩十字繡喜歡搞點小針織事情,他們這些熟人多少也都聽過一些。姓金、年上,又跟劉在石很熟,那就只有同公司上班的金泰熙了,劉在石還真挺佩服李經明的本事,以ss那個醋壇子的性格,居然能讓李經明穿著金泰熙親手織的毛衣出來,真是心夠大的,野心。
“叮!錯了,不是泰熙努納。是鐘國哥。”剛拿到這件毛衣的時候李經明也很驚訝,他完全想象不出來金鐘國鼓著一身肌肉坐在電視機前織毛衣回事怎樣的一副畫面,不過一旦接受了那種設定之后,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呀。你說鐘國哥,就是金鐘國,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金鐘國嗎?”劉在石也是不能置信的樣子,他跟金鐘國認識快二十年了,還不知道他有這么一手詭異的技能呢,“這是他織的毛衣。親手織的?”
“是啊,鐘國哥送過來的時候我也不信呢。”李經明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現在跟過去不同了,會織毛衣的小姑娘都不太多了,更何況是大老爺們,這在韓國可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可金鐘國還就是做出來了。
金鐘國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他一遇到女人就手軟腿軟,總是讓著女人照顧女人,一方面可以說他是溫柔紳士,但換一個角度看,也是總把女性放在弱勢地位的一種表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作為宗家宗孫的金鐘國,從小接受的就是傳統的儒家教育,而儒家的思想么,確是大瑜,小瑕也有。
“呀,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了,怎么就沒收過他的毛衣?”樸明秀在這方面就是老小孩的性格,有便宜沒占到能氣一期節目,現在看著李經明身上穿的毛衣,再想想以前他們“哈明國”三人一起的時候,頓時醋意翻涌。
“哥,這是鐘國哥賄賂我的。”李經明笑了,有些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尤其是這么“別致”的禮物。
“賄賂,鐘國跟你邀歌了?”劉在石是知道的,別看金鐘國現在綜藝節目里混得像模像樣,Rnnnn里是二當家,自己還帶著一檔逃出危機做住,可是身為前歌王的他對歌謠界的熱情一直沒冷卻,心心念念地想要重回歌壇。
現在不比以往,歌謠界的格局早就變了,以前的那些金牌制作人現在可能連生活都困難,而新生代的幾個“23號版權主韓國的唱片版權協會每月23號發放版權收益”跟他要么不認識要么風格不合,他求到李經明的頭上并不怎么出人意料。劉在石當然也希望金鐘國能在自己熱愛的領域再創佳績,只是別看這一件毛衣的事情,捅出去了還不知道外界會傳成什么樣子,把娛樂圈妖魔化是民眾的一貫做法。
這家的姑爺搞破鞋夜敲寡婦門,那家的三叔濫賭成性輸了房產,誰誰家的二大爺小偷小摸被人暴打,哪兒哪兒的孩子玩炮仗點了糧倉,這些都是尋常事,只要張口問問在身邊多得很,但是人們往往視而不見,整天盯著人家明星的一點兒不肯放。聊起天來往往這個男人不是個東西,那個女人作風有問題,今天貴圈真亂沒有好人,明天娛樂圈的慈善全是做戲。公眾人物確實有引導社會風氣的責任,但這年頭就是真圣人也經不起被幾億十幾億的人擱在顯微鏡底下瞧,做明星難吶。
劉在石就因為這個心力憔悴,他之前的形象太好,號稱沒有一個黑粉n,但這也意味著他被別人強行制定了超高的標準,為了活得寬松一點他故意借等人的口說“沒朋友”,“鏡頭前裝好人”,“一肚子壞水偽善良”,結果作用不大,反而還得等人被n了好一陣子。現在劉在石就怕李經明自己不在意,弄得大眾因愛生恨,對李經明跟ss以后的生活影響太大,“邀歌歸邀歌,別線下互動搞得太多,其他歌手對你們有意見啊。”
“邀什么歌啊,是球隊的事情,我不是說了要搞個慈善比賽么,鐘國哥非要過來做主力前鋒,塞了件毛衣給我就為這個。”李經明笑著搖頭,若是他這邊出歌的話,哪怕最后成績再好也全算他的頭上,別人只會說他歌寫的好卻不會夸金鐘國的唱功怎么樣,金鐘國的性格那么要強,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他做什么主力前鋒,我看他去做教練就很適合。”樸明秀一句話就把整個走廊上的人都帶得笑了起來,金鐘國的婆婆形象從家族誕生開始就深入人心,只要上過他節目的嘉賓都對他的嘮叨印象深刻。
在走廊上聊天也是放送局里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不過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檔次等級不夠的,絕對不會主動上來自找沒趣,這也是一種潛規則了。跟劉在石打完招呼之后,李經明就親自帶著高潤荷去了會議室,B的高層和這次參與競演的歌手都會聚集在這里。
競演類的節目跟野外綜藝,或者家庭綜藝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我是歌手這種帶著一個分量足夠的冠軍的節目,實際上也是一場分蛋糕的盛宴。只要旗下的藝人能在這樣的節目里表現得足夠出色,走得足夠遠,對公司也好對個人也罷好處都是大大的。就拿第一季來說,本來樸正炫在美國呆了那么久,韓國這邊都沒幾個人還記得她了,但幾場第一拿下來又混了個榮譽畢業,什么“女歌手唱功第一”,什么“轉音妖精”各種頭銜都不要錢似得往她身上砸,身價人氣自然跟著大漲。
高潤荷此時跟當時的樸正炫也是差不多的窘境,在日本出道的她韓國國內底子本身就薄弱,加之后來被送去伯克利進修了這么長時間,也就一些音樂人還記著她,大眾可能都忘了這么一號人。高潤荷的唱功是很強的,論創作能力更是新生代里頂尖的存在,她缺的只是一個讓大眾快速認識她的機會,而李經明就要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