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瘋狂做法
范古道奇奇怪怪的要他來這里，卻沒要求他拯救人質，只說是看看，這很微妙，也讓李莽一直奇怪他的用意。
直到紅衣大主教劫持人質威脅他的時候，李莽似乎已經想到什么，目光閃爍的看著這些人質。
既然不能施救，也不要求他施救，來還來這里能做什么？單純的看望？非也，范古道的用意是讓他把這些人質逼死…
猶如是被大鐵錘重擊心靈，李莽的整個身體都為之一顫。
他縱然已經成為別人眼中的瘋狂儈子手，殺人數千，但這些都是敵人，或許心里會有不適，但不至于非常糾結。但這次不同，他們是無辜的華夏人。
這次救援行動已經是注定要失敗，但把這些人質留下，對炎黃大院來說卻是一個屈辱，更是隱患，他不知道教廷以后又會怎樣利用這些人質。
這次任務已然殘酷，天一死傷二十幾人，這些都是炎黃大院的天之驕子，一下犧牲如此大的數量對炎黃大院的打擊不小，所以不能再有變故。
范古道讓他過來將這些人質逼死之舉無疑殘酷，也很無情，卻不但能夠一定讓炎黃大院保住聲譽，還能避免將來可能會存在的隱患。
聲譽李莽其實并不是很在乎，僅是如此他大可轉身就走，但他不想天一再有死傷。華夏人才凋零，每一個天賦高者都有大用，為了救他們天一已經犧牲二十幾人。這樣倘若還要承受欺辱與留下隱患，對天一又何嘗公平？
“掌教，這個任務你不應該給我的。”李莽心中苦澀。或許。這個行動他可以做得隱晦，沒人能夠察覺，但他騙不到自己，有時候自己才是最大的敵人。
“李莽小子，快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我敲碎她的腦袋！”里面的紅衣大主教再一次發出警告。
那名婦人也艱難的把頭抬起，無助的看著他。眼睛里充滿求生的渴望。死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劇，誰都會怕死，求生是每一個生命的本能。
但就是她的這一個眼神。卻讓李莽痛苦的掙扎，不敢去與她對視，卻逃不過來自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接下來他什么也沒說，只把龍鱗劍舉起。瘋了般殺進去。神擋殺神、佛攔屠佛，他將內心的不安通通轉化成為劍中的殺氣。
“瘋子！快停下！否則我真殺了她…on！”
“砰！”惱羞成怒的紅衣大主教終于還是下了手，紅白漿液濺射四處，魔法杖也被染成紅色。
李莽的動作一頓，但接著龍鱗一戳，龍形劍氣咆哮而出，將擋在他面前的幾人沖擊撞地，最前面的一個肚子都被洞穿。當場一命嗚呼。
“你停手，否則我把他們全殺了！”紅衣大主教既驚又怒。
然而。他的警告沒有讓李莽停下，他此刻好似瘋了一般，瘋狂的屠殺著石洞的人，倒在他身后的尸體越來越多，洞中剩下的人也在不斷減少。
這隨著剩下的人減少，這龐大的石洞開始變得空落落的，只有不斷響起的慘叫，這無形之中給了里面的紅衣大主教帶來極大的壓力。尤其是當擋在李莽面前只剩最后幾人的時候，他終于感覺到了恐懼。
“殺！給我殺死這些人！”紅衣大主教歇斯底里的下令。
“砰！”
“啊！”
慘叫的聲音不斷，如鋼針那般刺進李莽的耳朵，但他只是面無表情，實力突然大增，飛舞出去的龍鱗將圍住他顫抖的幾人同時斬殺，幾個人頭咚隆落地。
其實，剛才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他要等對方動手…
此時此刻，李莽的心是完全麻木不仁的。他不但不能救人，還要把他們逼死，看到一個個慘死在對方手下的人質，他感覺到恐懼。
是的，恐懼。自從得到山海經以來，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波折與困難，但總體而言他都是順風順水，至少一直以來都沒有恐懼的心理。
這種感覺比身負重傷更為難受，這是來自自己心底的抵觸情緒，是心魔在譴責自己，在說他不是一個東西…
鮮血從龍鱗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巖石地面似乎能夠聽見清脆的嘀嗒聲。
他感覺自己的腳步很沉重，手中的龍鱗也似有千斤，只能拖行著，劍鋒在地下巖石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縫溝。
“你…別過來，不然我…我…”紅衣大主教吶吶，想要威脅李莽才發現自己已經沖動把所有人質都殺死，只能提著魔法杖不斷的后退。
他恐懼，尤其是李莽這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魔界的修羅，是殺人不眨眼睛的修羅。
但石洞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他無法永遠的后退，當來到盡頭的時候，他不得不把被劈出一道刃口的魔法杖舉起。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這只手是在顫抖的。
幾分鐘后，魔法杖咚隆落地，李莽將龍鱗從紅衣大主教的胸口中抽出，狠狠的一腳踹出，尸體撞擊在石壁上讓整個山洞都顫抖一下。
“救…救我。”
就當李莽轉身要走的時候，旁邊卻是傳來一個虛弱的求救聲，因為說的是漢語，這讓李莽感覺很熟悉，莫名的很親切。
回頭走過去，發現這是一個中年人，胸口偏下的地方被刺了一刀，開始昏死過去以至于被誤以為死，沒想到還活著。
李莽伸手過去一探，臉色卻是瞬間冷卻。傷得太重，而且拖延的時間太久，以他的能力，恐怕已經無能為力。
“對不起。”道出這三個沉重的字，同時他把頭低下，他無顏面對這雙求生的眼光。對方是被他逼死的，而且還是故意為之，原本李莽以為自己故意不去看他們就好受一些，卻沒想到還有一個沒有死透，這回光返照是回來質問他的嗎？
“救我…救我…”
求救的聲音依然響著，好像單曲循環一般在李莽的耳邊重復，噩夢一般折磨著他，令他痛不欲生。
“鏘！”
龍鱗突然刺出，沒入石壁之中，注入的能量將巖石逼壓至裂，伴隨著咔噠咔噠的爆裂聲，迅速蔓延至其他地方。
這人或許沒有想到李莽會這么做，甚至忘記去求救，兩只眼球瞬間睜大，他甚至清楚的看到洞頂的石塊由遠到近的砸落。
“轟隆！”
山洞瞬間垮塌，坍塌下去的巖石與泥土似要把這里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