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出任務

　　從曹老頭院子回來，李莽發現自家院門被打開著，里面還傳出翻找的聲響，這令他才剛放下的心又提起，只能故作鎮定的走進去。

　　萬幸里面的玉石與雞毛一類已經被他送回山海經世界，否則今天真不好收場，炎黃紀律的嚴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屋內，楊凡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房間、廚房等地方有幾個人在小心翼翼的翻找著什么。除了楊凡和他身邊的助手，其余都是炎黃紀律組的人，‘協助’楊凡調查案件。

　　看到李莽回來，楊凡眼皮輕輕一抬。

　　“楊管事，你們這是在干嘛？”李莽走進客廳，一臉震驚與不解的樣子。

　　“例行調查！”楊凡習慣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雙眼睛有神的看著李莽，企圖找出異樣。雖然在蔡猜面前千方百計的護著李莽，但不代表他調查不嚴肅，就如蔡猜所說，炎黃大院是重要之地，不能出任何差錯，李莽這次是給狗下毒，可下次呢？

　　李莽沒有和他對視，只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你坐著，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楊凡示意。

　　“好！”李莽沒有矯情，來到楊凡對面坐下，站著壓力實在太大，他擔心腿抖而露出破綻。

　　房間里走出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子，雖然只是面無表情的沒有插話，卻是直直的豎在哪兒，監督的意思再明確不過，紀律組的連楊凡的面子也不給。

　　“你跟大王什么時候這么熟的。”楊凡態度溫和的問，就跟尋常聊天一樣，倒沒有給李莽帶來太大的壓力。

　　“可能是接觸得比較多的原因吧！”李莽回答說。

　　“是嗎？”楊凡看這他。

　　“是！”李莽認真的點頭確認。

　　楊凡頷首，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接著道：“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昨晚大王叫了一整個晚上，你可知道這事？”

　　“早餐時，小屁孩有跟我說過這事。”李莽如實回答。

　　“你給大王喂食了什么藥物？”楊凡突然就問，語氣一下變得極其嚴肅，淡淡的威嚴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雙眼定定的看著李莽。

　　李莽心一緊，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震驚與冤枉的說道：“我沒有給大王喂食任何藥物啊！”

　　看到李莽不敢承認，楊凡眼中流轉過失望之色，繼而面色稍有寒冷，面無表情的道：“昨天下午，你是否給大王喂過食物！”

　　聽似提問的話，但楊凡卻已經用上肯定的語氣。

　　“有，一些雞骨頭。”李莽如實回答。

　　“據紀律組調查，大王昨夜之所以叫個不停，全因你喂的食物，你應該給我個解釋。”楊凡已然動怒。

　　“這…這不可能，當時那燉雞我也有吃，不可能有毒！”李莽豁的一聲站起，一臉的無辜！

　　“…”看李莽的樣子不像說假，楊凡濃眉輕輕一揚，心中的質疑稍有動搖，但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隨后就問：“燉雞？你都下了什么材料。”

　　“三株花旗參，還是楊管事你以前送來的，一小袋枸橘，兩勺食鹽，還有五克嬰石粉。”李莽不假思索的回答。

　　“嬰石粉？這是什么！”楊凡直問關鍵，至于花旗參、枸橘、食鹽這些直接就被他忽略。

　　“嬰石，有安神作用，是前兩天鬼醫復診時留下并吩咐我服用的。”李莽心中早有答案，直接回答。

　　“石頭，你去鬼醫哪里求證一下！”楊凡當面給旁邊一個黑衣青年示意，那是他的助手。

　　“是！”

　　依靠在門框上那中山裝男子也給里面一個屬下打了一個眼神，此人會意點頭，跟著石頭出去。對此，楊凡視若不見，炎黃的紀律組向來都是這樣的嚴苛，他的面子也不好使。

　　隨著石頭離開，李莽小院的氣氛一下顯得壓抑，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楊凡等人在等候最后的確認，而李莽雖說早知道鬼醫那邊不會有事，但如今仍然難免會有緊張，手心布滿汗水。

　　李莽甚至在想，萬一事情敗露，自己該怎么做，承認《山海經》？這斷然不能，哪怕被抓捕，他也不愿如此，大不了他就躲進山海經世界逃難去。

　　可是，自己家人該怎么辦？炎黃會不會找他們麻煩？

　　李莽一下有些心煩意亂，坐立難安，卻還要擺出鎮定的樣子。

　　石頭很快就去而復返，直接對楊凡稟報：“鬼醫那邊已經確認此事，另外他還說，牲畜服用嬰石粉的含量要比人類少十分之一，否則一旦過量就會刺激到大腦，讓其感覺興奮，昨夜大王的癥狀是過量服下嬰石粉無疑。”

　　后面那紀律組的也對其領導輕輕點頭。

　　李莽神情一松。

　　楊凡那繃緊的臉也是如此，起身拍了拍李莽的肩膀，說道：“不該懷疑你的，但這里是炎黃大院，你要體諒我們的苦衷…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照常上班，我們走！”

　　送走楊凡等人，李莽一下癱坐在沙發上，全身頃刻就被汗水給打濕，四肢一點力氣也不剩下。他并不懷疑，自己在生死門前走了一回，因為一旦被查出異樣，處罰將不敢想象。

　　炎黃大院待遇不錯，其他都挺好，但對存在的異狀反應很敏感，今日的調查是必然的后果，就如楊凡所說，炎黃大院情況特殊，不容有任何的失誤，否則影響巨大。

　　用大王試藥，這著實有欠考慮，李莽為這次的冒失滿頭冷汗。但在此之前，他真沒想到一只野雞就有如此之利害的威效。

　　“這段時間得小心一些，盡量不要再進山海經世界！”李莽自言自語的決定，盡管調查已經熬過，但他仍然要小心謹慎。

　　是以，這一天他沒有去其他地方，只在自家院子里看書，要么睡覺，餓了也是自己在廚房里弄吃的。這其實也是他以前保留的習慣，畢竟炎黃大院怪人多，如無必要，他一般都不會出門，別人也不會因此就懷疑他什么。

　　這期間李莽多次有進入山海經世界的沖動，但他最終還是強忍下來，炎黃大院水很深，這得謹慎。這半年來他生活在平和中，炎黃大院也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李莽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以前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角色，一切風浪都與他無干而已。

　　可一旦《山海經》暴露，他將暴露在風口浪尖上，在海底巨鯊的哄搶中怕會尸骨無存。

　　次日，李莽早早的就來到九組的辦公區。這是一座大院，就在他院子前方不遠處，周圍分別是曹老頭、蛇奶奶、小屁孩、楊凡等人的住處，他們也都是九組的成員。

　　在此不得不介紹一下，炎黃大院共分九組，從一到九，每組一個管事，九組的管事便是楊凡，負責十多名異能人士，就像是經紀人，負責他們的任務、生活以及治療等方方面面事務。

　　九組的工作人員其實不多，楊凡，其助手石頭，還有就是李莽，外加一個衛生阿姨。所幸負責的異人只有十來個，而且除了曹老頭、小屁孩這一半不算正常的之外，其余都是絕對的正常人，甚至有些生活在外面世界，李莽等人也都能應對得過來。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李莽發現傳真機上有幾份文件，拿過來一看，其中兩份是傳達的通知，甚至有一份就是關于他的。

　　“有關李莽‘下毒’事件的銷案通知”

　　通知很簡短，只是批復楊凡昨天上交的調查報告，也把這次案件定義為一次誤判，下面的署名是紀律組。

　　至此，這次難關才算真正度過。

　　李莽眉頭一揚，不動聲色的把通知放好，繼而把目光看向最后一份傳真，標題是——“廣西檬山靈異事件：檬山鬼怪”

　　內容指出，檬山縣一個鄉村出現靈異事件，警方幾經調查終無果，反而還犧牲好些偵探警察，事情嚴重，經證實，存在超能力者的影子，因此被相關方面提交上炎黃處理，而炎黃任務組則把此事下發炎黃九組，由九組派人出手解決。

　　對于靈異事件的任務，李莽早已經習以為常，因此也沒當成一回事，看到楊凡剛好來到就給他遞去道：“楊管事，今天有一份新任務。”

　　“嗯？”剛進門的楊凡隨手接過，快速閱覽，眉頭緊鎖著思考許久，重新給李莽遞來說：“這事由你負責。”

　　“…什么？”李莽懷疑自己聽錯。

　　“難道你不想出去走走？”楊凡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抬的問。

　　“想是想，可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楊管事你別開玩笑！”盡管心里再意動，但李莽把頭搖得跟鼓一樣。盡管如今他的力氣是以前的幾倍，但也僅此而已，畢竟只是一只野雞，而不是仙藥，作用有限，現在要他面對靈異鬼怪，指定被嚇蒙。

　　“放心，不用你動手，張道士會負責對付，你只要跟著去協助一下就好，算是打把手。”楊凡解釋。

　　“這樣…”李莽已經心動，不過他還是迷惑的看著楊凡。如果他記得沒錯，他這個‘文員’是不具備外出任務資格的，就算有，也不過是到市里購買一些什么。況且，他來炎黃不過半年時間，一年才算過考核期，就連回家的假期都不會有。

　　楊凡知道李莽在想什么，不等他開口就道：“最近組里很忙，四處都有任務，我跟石頭實在照顧不過來，只好由你去…另外，這半年來你受了不少委屈，昨天還被誤會，這次算是獎勵你出去走走的機會。”

　　“把任務備案一下，帶上自己的行李就跟張道士出發，這里有十萬塊，食宿等方方面面可能需要你來支付，記得把發票帶回對賬，其他什么應該不用我多說。”楊凡把一小包物體遞來，有銀行卡和各類證件，還有一部衛星手機，這些東西到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可能會用到。

　　驚喜來得實在是突然，李莽懵懵懂懂的從楊凡手中接過手續，直至回到自己院子才感覺到驚喜。什么靈異案件與他關系不大，但他卻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出去準備一些探索山海經世界的裝備，機會來得實在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