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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怎么來這里了?”陳達斗問。
“我就是來隨便看看。”于飛沒有說他撿漏、賭石的事,他覺得像往日一樣和老同學相處很輕松,很單純,很愉快。
陳達斗將于飛拉到一個角落里,小聲說:“你要是看看也就算了,可千萬別出手,這里沒真的。”
“你能看出真假?”于飛剛剛看了一邊,自然知道陳達斗所說不虛,不過他很意外的是陳達斗竟然也知道這些。
“那是!”陳達斗有些自得的說:“哥們雖然只是給人搬搬貨,可是時間長了,這里面的道道也摸的門清,這里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等著冤大頭呢。”
“你看我像大頭的樣子嗎?”于飛笑著說。
“像!”陳達斗仔細的瞄了于飛一會,鄭重的點頭。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大頭,你好歹也是高中畢業,怎么當起搬運工了?”于飛有些奇怪的問。
“前兩年父親治病欠了不少錢,我就想多干點活,多賺些錢。”陳大斗神情有些黯然的說:“不過最后還是沒治好,自己喝了農藥。”
于飛不知道該怎么勸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達斗神色一震,說:“你還記得班里的王偉明嗎?這小子現在可拽起來了,我的工作還是他給找的呢,看到那個靈璧石門面了嗎?就是他們家的,以前不顯山不露水的,成績也不好,沒有想到他家里的生意做那么大。你明年也要畢業了吧?工作好找嗎?不行的話也讓他介紹一下,當然你和我不一樣…”
于飛并沒有覺得陳達斗是看不起自己,相反的,陳達斗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自己,讓于飛很感動。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同學,開個口也沒什么,我回去先跟偉明說說,應該沒問題。”陳達斗見于飛沒說話,還以為于飛抹不開面子呢。畢竟高中的時候,于飛的成績很好,所有的老師都覺得于飛以后會有出息,而王偉明卻恰恰相反,被定義為爛泥扶不上墻類型的。但是到了社會上,整個情況都似乎顛倒過來了。
于飛剛要拒絕,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大頭,你磨蹭什么呢?”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站在靈璧石店門前叫道:“再等一會,石頭都被曬得燙手了。”
“我叔叫我了,我先過去了。”陳達斗說。
“我也去幫把手吧?”于飛假假的說。
“算了吧,就你這小身板,肯定被石頭趴下。”陳達斗捶了捶于飛的胸便往靈璧石店跑過去。
于飛剛要跟上去交代他不要跟王偉明開口的事,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寧都的固定電話,于飛接通了電話,里面立馬傳出黃教授的聲音。
“于飛,你小子又跑哪去了?報到之后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你!”黃教授的語氣不善。
“哎喲!”于飛夸張的喊道:“看我這腦子,怎么把上課這么重要的事給忽略了?不過我家里確實有事。”于飛報到之后就直接去了平洲,然后又直接趕回了彭城,入學也有日子了,可是他除了知道設計學院的門朝哪開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甚至連一節課都沒上過。
“少在這給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于飛,設計學院可把狀都告到我這里來了,你讓我這個老臉往哪里擱?!”黃教授不依不饒的說。
“黃教授,您說我該怎么辦呀?”黃教授的話里有話,讓于飛心生警惕。
“這個…你也知道,每年這個時候中日學生都有個交流活動,去年是在日本,今年輪到咱寧都大學,可是經費上還有些缺口,這畢竟是關系到咱們面子的事,你看能不能——”黃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于飛打斷了。
“不能!教授,別說我還沒富到那個程度,就是富的流油,也不會拿錢去招待小日本的。”于飛一口就拒絕了。
“于飛呀,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呢,這種狹隘的民族主義要不得。而且,我還可以將你的名字放到學生代表中,有了這個頭銜,以后的簡歷也好看不少不是?”黃教授又開始利誘了。
“不行!教授,這事沒得商量。”于飛的立場非常堅定。
“真的沒有商量?”
“沒有!”
“是這樣呀…那我還是答應設計學院把你的學籍開除了吧。”黃教授意味深長的說。
于飛:…
最終在一番討價還價之下,于飛掏了五萬元的贊助費。而黃教授答應保留于飛的學籍,并且會讓于飛成為中方的代表,當然他是完全可以不出現的。
掛斷了黃教授的電話,于飛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也就沒再去找陳達斗。而古玩一條街的粗制濫造也讓于飛興致索然,當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靠近街道盡頭一個不顯眼的攤位吸引了。
看攤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兒,身材瘦小,非常精神,蹲在那里讓于飛想起了一種動物——猴子。
攤位上擺放的物件也很普通,幾個殘缺的陶罐,十多個被銅綠侵蝕的銅器,像香爐,燭臺,觀音像之類的,都是做舊的,而且手法一般,乏善可陳。
吸引于飛的是幾柄銹跡斑斑的姑且能稱為劍的物體。
見于飛走了過來,老人很明顯來了精神,弓著的身體微微直起。
于飛也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拿起了其中的一柄鐵劍。
劍銹蝕的非常厲害,柄處只剩下來一塊細長的鐵,上面的裝飾物和護手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劍身更是扭曲了,似乎微微一動彈就會碎掉一樣。于飛失望的嘆了口氣,劍倒確實是老物件,年代很久遠,但是破壞的非常嚴重,里面的混沌之氣若有若無,根本就沒剩下多少了。即便它曾經是秦始皇的佩劍到了這個份上都沒有什么價值了。
于飛輕輕的將劍放下,又隨后拿起了另外一柄。這一柄劍更長一些,銹蝕的情況也要好上許多,雖然歷經歲月的洗禮,鉛華盡失,裝飾物也掉光了,不過依然能夠感覺到它上面隱隱存在的肅殺之氣,當初應是一把利刃。
于飛微微掂量了一下,發覺比之前那一柄要沉的多。只是上面沒有任何的銘文或鐫刻,實在不好判斷是什么時候的兵器,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銹劍才會委身在這路邊攤上吧。
“老板,出個價吧。”雖然價值不高,但是財大氣粗的于飛還是問了個價,如果合適的話,倒是不妨買回去留個紀念。
老頭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卻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