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電話里一接通里面便傳出周仁成的笑聲:“老伙計,精彩啊!真沒有想到你的徒弟竟有如此的眼力呀。”
董德昌也面露微笑,說:“怎么樣?我這個學生沒給咱們丟臉吧?”
“這哪里是沒丟臉呀,簡直是大大的長臉。我看他韓胖子以后還怎么猖狂?!哈哈…”周仁成開心的說。
“老周呀,我本來還想給你打電話呢,既然你打過來了,正好和你商量一下,這次鑒寶大會還要不要繼續下去,我的意思——”董德昌本來是想說自己想就此結束的。
但是周仁成卻一口打斷說:“要!當然要!我打電話給你為的就是這個事情。剛才他們幾個都和我通過電話了。”周仁成理所當然的說:“現在恒興雖然受到小挫,但是未傷根本,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徹底的搞臭它!”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董德昌疑惑的說,周仁成這個人他非常清楚,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好人,也就因為此,他才會成為寧都典當行幾位股東之間的紐帶,但是剛才周仁成的表態卻讓董德昌感到反常:“你平時不是常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嗎?”
“嗨!”周仁成一拍腦門,“忘記跟你說了,老劉得到可靠消息,恒興典當行根本就不是韓胖子的,幕后老板是個日本人!”
“什么?恒興有日本的背景?這是真的?”董德昌驚訝的問。之前雖然有風聲,但是并未證實,董德昌也沒當真。因為歷史的原因,寧都人對日本有好感的確實沒有幾個。
“千真萬確!”周仁成肯定的說:“老劉這個人你也是清楚的,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亂說的。怎么樣?老伙計,徹底收拾了恒興?”
董德昌沒有好氣的說:“徹底收拾?你以為恒興真的是軟柿子呢?要不接下來的活你來?”
這么長時間以來,法眼也只出過一次錯。如果它接下來恢復了正常,不再出錯的話,那么接下來倒霉的就要換作于飛了,畢竟人出錯的幾率要比機器大得多。
可笑的是,周仁成這一幫股東竟然已經把恒興當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我有幾斤幾兩,老伙計你還不清楚嗎?”周仁成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尷尬的笑著說:“等鑒寶大會結束之后,我們給你們師徒大擺慶功宴。好,話我帶到了,就這么著吧。”
周仁成說完便耍賴似的掛斷了電話。
“于飛——”董德昌有些為難的看了于飛一眼。
“董叔,我都聽到了。”剛才董德昌接電話的時候并沒有避開眾人。
“恩,那你的決定是?”雖然董德昌想繼續下去,但還是要尊重于飛的意思。
“董叔,您是我的老師,學生當然要聽老師的話了。”于飛打了個哈哈說。
董德昌心說才怪,什么學生要聽老師的話,以前也沒有見你這么乖!
不過于飛在眾人面前給足了董德昌的面子,也讓他非常高興。
“有把握嗎?”董德昌又擔心的問,其實是他自己心里沒底。
于飛面露苦笑,說:“我說有十足的把握,董叔你信嗎?”
董德昌啞然,確實,連自己都不敢說有把握,于飛又怎么可能有?
“我信!”一直在旁邊的董子韻突然沖口而出的說。
話一出口,董子韻又吐了吐舌頭,說:“我是給于飛打氣。”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越發顯得不正常了。
眾人不由發出善意的輕笑,讓董子韻紅暈滿面,偷眼看了于飛一下,卻郁悶的發現這個人連一點異樣都沒有!
“老板…”另外一邊,文軒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韓金財面色隱晦,并沒有回答。
就在文軒進來之前,他接到了日本那邊打來的電話,對文軒此次的表現非常不滿。
韓金財心中郁悶,法眼機器是你們發明的;讓文軒作代表也是你們決定的,我只不過傳達了一下而已,現在出了問題怎么就怪到我的頭上了?
不過郁悶歸郁悶,他可無處說理去。
沉默了好一會,韓金財才緩緩的說:“文軒,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對不起老板,實在是法眼——”文軒剛想說是法眼給出了錯誤的判斷。
但是韓金財卻揮手阻止了他說下去:“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如果寧都典當行決定罷手,那我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文軒暗道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誰不知道呀?
“老板,要不您跟董德昌打個電話?讓他繼續下去?”文軒試探著說。
“哼!董德昌這個老狐貍,如果我這么做,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會繼續下去的。”韓金財說。
“那該怎么辦呢?”這個時候,主動權已經不在恒興這邊了。
“只有在于飛的身上試一試了。”
“于飛?他能有什么作用?”文軒小聲的說。
韓金財嘆了一口,說:“他畢竟是寧都典當行的代表,最終宣布繼續與否的也肯定是他。你要想辦法在他宣布決定之前,激怒他,讓他繼續下去!”
韓金財想起十天前于飛“一時沖動”接受了本次鑒寶大會的情景,“據我觀察,于飛的個性沖動,頭腦一旦發熱便不管不顧。如果他當眾說出繼續下去的話,即便是董德昌反對也沒有用。”
“我明白了老板。我一定盡力激怒他!”文軒說。
“不是盡力,而是務必!”韓金財加重了語氣。
“韓總…”這個時候,門外女秘書嬌媚的聲音。
韓金財嗯了一聲,又對文軒說:“我剛才已經讓人檢測過法眼了,故障已經排除,放心吧,好好干,虧待不了你。”
“我一定竭盡全力!”文軒答應了一聲。韓金財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文軒明白,如果自己做的不好,肯定也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韓金財走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韓總,他們找您。”女秘書小心的說。作為秘書,她當然知道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該怎么做。
女秘書口中的他們是三個人,其中一個依稀便是剛才在演播室中鑒寶的高姓老人,因為最終認定他收藏的那幅畫是假的,王妍因此還安慰了他幾句。在他身旁是一胖一瘦兩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此時,老人的長髯已經不見了,整個人憑空年輕了好幾歲。
“韓老板,我們的合作還要繼續嗎?”高姓老人淡淡的說。雖然陰差陽錯讓恒興典當行吃了虧,不過這與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只負責造假,并不對結果負責。
“當然。”韓金財擠出一絲笑容:“我們的合作繼續有效,這是一百萬的支票,您收好。”
“韓老板果然是信人!”老人接過支票,淡淡的看了一眼,說:“希望恒興能夠反敗為勝。對了,那個叫于飛的年輕人很不簡單。韓老板還是當心一些。”
在演播大廳中,雖然只是匆匆的一面,但是于飛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謝謝提醒。”老人的話,韓金財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于飛?哼!一個沖動的毛頭小子,只不過運氣超好罷了。
看出韓金財并沒有在意自己的話,老人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他身邊瘦瘦的年輕人臨走還沖韓金財的女秘書輕薄的吹了個口哨。
“啊呀,韓總,您看他們是什么人呀。”女秘書撒嬌的用豐滿的身體蹭了蹭韓金財肥胖的身體。
什么人?韓金財自己也不清楚,他是通過朋友認識的,據說是在江湖上很有名氣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韓金財一陣火起,一把拉過女秘書,在她挺翹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韓總——”女秘書膩聲的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