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珠峰大本營的時候,董子韻早就不耐煩了,見到混在人群中的于飛,一步沖過去揪住他的領子,氣勢洶洶的吼:“于飛,你昨天晚上把我們家霏霏拐到哪里去了?竟然徹夜不歸!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步,我就報警告你拐賣人口了!”
于飛苦笑著聳了聳肩,似乎再說:你隨便好了。
格桑等人見到這樣的情景,很沒有義氣的離開了。
要說還是冷雨霏講義氣,她上前拉開了董子韻,滿面羞澀的說:“以后不要欺負于飛了,怎么說他也是我的男人。”
“你…他…”董子韻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她的心里感到一陣刺痛,說不清是什么原因。
見到董子韻目瞪口呆,連話都說不出來,冷雨霏突然放聲笑起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騙你的啦,我和于飛什么事都沒有。”
“真的嗎?”董子韻猶自不信的問了一句。
一下子,冷雨霏也沉默下來,真的什么事都沒有嗎?在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好,為了不讓董子韻擔心,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告訴她,只是說于飛陪著冷雨霏寫生去了。但是這段時間的所有記憶真的可以隨著絨布冰川的冷風飄然遠去嗎?
過了好一會,冷雨霏才澀澀的一笑,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什么事都沒有。”
于飛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沖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卻讓冷雨霏差一點崩潰,她低下頭不愿意眼中流露出軟弱和不舍。
落銀河,既然這銀河是你劃落的,我又何必強要去渡?女孩子有女孩子的自尊。
“好呀,沒有想到你竟然學會撒謊了。看我怎么懲罰你!”董子韻伸出雙手在冷雨霏的腋下撓起來。
怕癢的冷雨霏一邊討饒一邊還擊,一時間乳浪陣陣,春光無限。
賴在于飛懷中的球球,聞聲探出了小腦袋。
“咦?好可愛的狗狗。”董子韻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球球吸引去了。
“于飛,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可愛的狗狗呀?”
“嗚嗚”仿佛覺得董子韻的話對它是一種侮辱,高傲的球球的睬都不睬她的扭過頭去。
“這是…”董子韻等了一下才想明白自己竟然被一條狗無視了!
她的臉上頃刻間閃現無數條黑線,眼看著暴風雨即將到來,對危險特別敏感的球球腦袋一縮,又回到了于飛的衣服中。
“好了好了,這么大的人和小不點一般見識,好意思嗎?”冷雨霏見狀勸道。
董子韻也被球球逗樂了,撲哧笑出聲來,但是又立馬冷下臉,對于飛說:“什么人帶什么狗!”
得!于飛知道什么叫躺著也中槍了。
在珠峰大本營又呆了兩天。急救站確認于飛、冷雨霏兩人身體并沒有什么后遺癥,對于冷雨霏身體的好轉,急救站的醫生只能歸功于奇跡了。
因為發生了這么多驚心動魄的事,于飛三人都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格桑當然是求之不得。
在購買了足夠的必需品之后,四人驅車返回拉薩。
回去的路非常順暢,只用了四天不到的時間便回到了拉薩。
于飛先去定了最近一班的幾票,非常幸運,第二天返回SH虹橋的機票竟然還有剩余。
買好了票,于飛三人又在格桑的帶領下去八角街逛了一趟。
十多天之前,于飛在這里遇到了董子韻和冷雨霏,那時他們還視同水火,見面就掐。
但是現在,看著于飛被兩個購物狂當牛做馬,不但雙手拿滿了東西,就連脖子上都掛了幾個袋子。格桑真不知道是替他高興還是哀其不幸了。
晚上,格桑又準備了豐盛的歡送晚宴,說實話,在陪著于飛等人去珠峰大本營的這幾天里,格桑每天都擔驚受怕的,可謂是苦不堪言。但是真要送他們走了,格桑卻又有些舍不得。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第二天一早,于飛便和董子韻、冷雨霏三人坐飛機離開了拉薩。
下了飛機,董子韻又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但是依然是無人接聽。
“我爸這是干什么去了?這么晚了還不回家?”董子韻不滿的撅起了嘴巴。在XZ的這十多天里,董德昌開始的兩天還打電話問問情況,關心關心。但是后來卻一個電話都沒有了。要說XZ信號不好,通訊不方便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幾人回到拉薩之后,董子韻在于飛的勸說下給家里打了個電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董德昌家里的電話竟然沒有人接聽。董德昌又不用手機,要找他還真不太容易。
“店里的電話打了嗎?有可能再加班呢。”冷雨霏猜測說。
“打了,也沒有人接電話。”
“文軒呢?你打給他沒有?”于飛提醒說。董德昌沒有手機,但是文軒可是有的。
“恩。”董子韻撥通了文軒的手機,好一會都沒有人接電話,就在董子韻認為不會有人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喂!師兄,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呀。”董子韻嗔怪說。
“剛才有點事,沒聽見。”文軒的聲音有些低沉,顯得有些不自然,不過董子韻并沒有聽出來。
“我爸呢?店里、家里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他去哪了?”董子韻問。
文軒沉默了,電話里出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什么聲音都沒有。
“師兄,是不是出事了?”文軒的反常讓董子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小韻,還是等你回寧都之后再說吧。”文軒沉默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
董子韻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對著電話高聲說:“一個大男人你能不能干脆一些?!有什么事不能說的?”
但是文軒已經把電話掛了,再撥過去竟然關機了。
董子韻氣得臉色鐵青!文軒作為董德昌最小的弟子,平時跟在董德昌身邊的時間也最長,見到董子韻總是小師妹長小師妹短的,非常殷勤親熱,但是現在竟然生硬的掛了電話。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董子韻冷靜下來之后又開始緊張了。
“不用擔心。”于飛說:“董叔這么大年齡了,又是一個人在家,男人寂寞起來了,你懂的。說不定你回去之后就發現了自己多一個后媽呢。”
“胡說什么呢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董子韻拍了于飛一下,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好了好了,別瞎猜了,明天一早回到寧都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冷雨霏見兩人在機場打鬧吸引了好多人圍觀便出口阻止。
三人本來還打算到上海市區好好的逛逛,但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后也沒有了心思。就在虹橋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第二天一早便做火車回了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