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見聞
約翰聽到猴子的話，嘆了口氣說道：“小猴啊，你對這個世道了解還是太少啊。”
猴子焦急的說道：“正是我知道的少，這不才來求大叔么。咱們鎮也就您見識多，您也退役不久，你肯定知道的清楚。”
“就是我知道的清楚，我才反對你去的。”約翰語重心長的說道：“要說我啊，好歹是一個二階的戰士，在咱們領主那邊還算一號人物。但真正的到了聯軍你就會知道了，二階在聯軍當中啥也不是。這要是在碧玉領，沒有到達三階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波特打斷了約翰說道：“原來大叔參加過獸人入侵之戰啊，那您肯定見到過元帥吧，快說說，元帥到底張的什么樣子，他是不是特別的偉岸，特別的男人，是不是咱們這邊最強大的人‘
“你們可真是高看你叔我了，我雖然參加了戰爭，但就是跟在領主身邊。”約翰回憶的說道：“還記得洛丹倫之戰，洛丹倫淪陷了，有傳來了國王戰死的消息。而王子年幼，難挑大梁。當時整個聯盟都亂了起來。老元帥來救援，結果老元帥被獸人的大酋長殺死。還好元帥趕來的及時，不然我們整個聯盟就完了，當時我們的領主都害怕的逃跑了。剩下我們幾個不肯逃跑的，只是非常遠的地方看到過元帥一面。當元帥勝利的時候，王子還說元帥是惡魔，要聲討他來著，當時我們全部都氣憤非常。”
兩個少年聽的目定口呆。小猴子氣憤的說道：“還有這種事情，真是。真是…”
但想到他們就是屬于洛丹倫的子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大叔，您詳細的講講吧，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波特也氣憤的說道：“我聽他們說，不是英明的王子和領主在輔佐元帥取得了真正的勝利么。”
“你們啊，還是太小了，讓我告訴你們真相吧…”旅途慢慢，就在約翰不知道是沉痛還是惋惜。亦或者失望的敘述中時間緩緩的流失。
兩個少年也入神了，聽著老兵講述幾年前那個動蕩的年代的親身經歷。布萊德也靜靜的聽著約翰的講述，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意，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啊。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一個老兵的心聲。
路很遠，故事也很長。知道太陽都要當中的時候，約翰嘆道：“元帥事事為我們這些普通士兵照想。但是我們的領主，為了隱瞞他逃跑的事事將我們退役了。又害怕我們鬧就免去了我家農場大部分的稅。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想，只要我們參軍就有機會成為將軍，就有機會成為像元帥一樣為我們的家鄉而戰。”猴子依然堅定的說道。
波特也說道：“叔，我雖然沒說過。但我也是這么想的。”
約翰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娃子啊，怎么就這么固執呢，合著我說大半天就白說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想學自己的父親一樣成為英雄。但你們怎么就不明白，你們若是參軍。按照正常的渠道的話。只有加入領主的私軍當中。別處我不知道，但是咱們領主。不是明主啊。”
“可是…”猴子哽咽著說道：“這是我母親臨走前的愿望啊。”
約翰想到猴子的遭遇，也不僅眼含熱淚，拍著猴子的肩膀說道：“我明著告訴你吧，你父親就是為了掩護領主逃跑和我們一起斷后被獸人殺死的，后來元帥特意囑咐要加重撫恤戰死的家屬，但那些錢到領主的手中就不見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敢說。要是有這筆錢，你母親也不會沒錢治病就…”
猴子聽的眼睛都紅了，大聲的說道：“叔，您說的都是真的？”
“本來呢，我答應了大嫂子，等你成年才告訴你這些的，但是看到你還要去到領主手下參軍，我哪里放心啊。若是他知道你就是那些戰死者的后人，你還不是做炮灰的命啊。若真是這樣，你讓我給你死去父母交代。”
沉默，三人原本興奮的心情頓時變的沉重起來。布萊德心里也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當時如此強烈的闡述和三令五申，居然還有領主如此的喪心病狂，連戰死士兵的撫恤都要貪墨。要知道，一個家庭失去了男人，這對一個家庭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啊。
布萊德握緊的拳頭又漸漸的松開了，他雖然是聯盟的元帥，但這是洛丹倫的內部事務，他根本就沒有權利干涉。他只能保證自己的子民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其他的地方，他實在是鞭長莫及。人類的貴族是如何的腐朽，自己太清楚了，天下間這種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叔，我決定了。”過了良久他才說道：“我這次去碧玉領后巨不回去了，我看看能不能留在碧玉領，若是不能我就出海，聽說碧玉領在另一個大陸也有領地了，那邊應該需要人。”
“猴子，我們一起。”波特說道：“叔，我母親就勞煩您和嬸子幫襯了，等我回來，必然報答您。”
“說什么報答，我從小父母早逝，老嫂子對我的照顧還少么。有我一口飯吃就少不了嫂子的。”約翰說道：“你們都還年輕，而且和其他的孩子們不同，出去闖蕩一番也好。”
又過了良久，車上的氣氛總算是恢復了回來，他們畢竟是少年心性，想到去碧玉領有漸漸的開朗起來。
布萊德是時候的坐了起來，裝作揉揉眼睛，擰開水壺，望著天空中的太陽說道：“約翰大哥，我呢，出門好幾年，這幾年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大事，比如說打仗什么，哦，對了，我說的是人獸大戰之后著幾年。”
“你這人，就不能盼著家鄉點好啊。大戰剛結束了三四年你就盼望著大戰，果然是年輕人啊。”約翰見布萊德和善也就開始恢復本性了：“不過老哥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見識。我告訴你，這幾年最大的事情就是碧玉領開始擴建學校，普及教育。碧玉領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必須上學校，這種事情都在洛丹倫傳瘋了，后來碧玉領的大人們都結業了。一些學校就空閑了下來，這才開始在整個聯盟招生。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碧玉領那個熱鬧啊。”
布萊德微微詫異，自己也制定過成人教育，但布萊德也是計劃的分批教育，沒想到莫甘娜有如此的決心，恐怕她沒想到學校的空置問題。至于全聯盟招生，布萊德估計應該是奧妮克希亞的手筆了。也只有她能想到這些。當然，布萊德也明白奧妮克希亞的心思和打算，布萊德感嘆，果然最能理解自己的反而是這個黑龍公主。
約翰注意到布萊德臉色的意思驚訝，得意的說道：“這也是我第一次去進碧玉領，上一次跟著領主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那里面可真是繁華啊，不只是我，所有去碧玉領的人都像是鄉巴佬一樣，這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當時就第一次坐機械，哦不，什么專門的校車。那個舒坦啊，整個鎮子一塵不染的，可比我們的鎮子強烈不知道多少倍了。”
猴子聽到機械車眼睛也放光了，說道：“我另一個夢想就是擁有一輛摩托車，看領主公子那輛車，我羨慕死了，聽說是從碧玉領帶回來的呢。”
老約翰鄙視的說道：“你聽他瞎說，他根本就是個土財主。到了碧玉領跟孫子一樣，見了莫甘娜鎮長他的腰都彎了。還有他那輛破車根本就進不了碧玉領，碧玉領的車雖然也是燒那什么油，但聽說有什么符文來著，反正就是不冒黑煙。而且造型美觀大方，你看他那輛車，冒煙就算了，還到處漏油，一看就是地精那些賣不出去的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才不要用地精的東西，聽說他們刺殺過元帥。”波特說道。
約翰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道：“我們的國王和地精合作了，你們不知道么，他也想學碧玉領組建機械部隊，在各個領地推行地精的產品，結果地精的東西根本就不經用。聽說所有東西用上半年肯定壞，現在已經好多報廢產品了，現在不知道多少領主恨不得殺了地精呢。但是，碧玉領也絕了，凡事購買過地精產品的領地一律列入黑名單，其他的領地也不許賣給他們碧玉領的產品，不然也進入很名單。”
猴子大聲的說道：“好，就應該這么辦，真是太解氣了。原來是這樣，我還說為什么今年以來，我都沒有見過地精商人了。原來是被碧玉領打擊的沒活路了。真是痛快。”
布萊德笑了笑，這是他當時臨時起意，讓地精偷走的圖紙是他故意的，他在符文中做了手腳，他們的東西不出問題也會出問題。
布萊德再次問道：“這么說，根本就沒有戰爭發生？”
“沒有。”約翰堅定的搖搖頭說道。
布萊德心中詫異，按照上一世，和獸人的第三次大戰已經結束了，但為什么這一世還沒有發生呢？難道耐奧祖不想反攻，但不可能啊，他去上古的時候耐奧祖就圍攻龍喉，顯然是為這件事準備呢。
正在布萊德沉思的時候，大車突然停下來。老約翰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到轉運站了，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