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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陰陽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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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上,韓孔雀三個人擠在一輛車上湊合了一晚,都是大男人,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們一群人,自駕游的第二天,就在吵吵嚷嚷當中度過了,雖然是紛亂的一天,但卻是這些公子哥從來沒有過的經歷,晚上喝酒時,說起來還都感覺很新鮮。

  第三天,帶隊的陳嘉義重整旗鼓,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竄入了西湖市區,出門就來了個開門紅,讓所有人都很興奮,第一天的不順,已經全都從他們腦子里刪去。

  到了西湖,他們自然是要好好休整一下,所以已經沒有人想走,有人提議找家賓館休整一天再走,而韓孔雀他們卻沒有這種心思,他們之所以一大早進入西湖市,自然是沖著西湖市古玩市場來的。

  西湖市,六大古都之一,歷史文化含韻深厚,歷朝歷代所遺留的文物精品豐富。

  當今社會民間古玩收藏之風盛起,幾千年的華夏文化都可以濃縮在小小的一件古玩當中,當你閑暇時細細把玩手中的古代藝術珍品,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之感,收藏文物古玩也就是收藏歷史、傳承歷史。

  吳宅古玩市場的特色其一在于選址獨到,昔日豪門大宅,今日尋常百姓觀賞小憩之所,置身其間,在欣賞古代珍品的同時,還可領略中國古代建筑藝術的完美境界。

  這里的古玩商品豐富多彩,大到古董家具。小到女人使用的發簪、耳環,應有盡有。

  這個地方交通便利,市場處于市中心,距離火車站、長途汽車站不過幾十分鐘路程,距離西湖風景區也不過區區10分鐘車程,在欣賞珍奇古玩之余,順道賞光西湖美景,也不失為一大快事。

  走在一個個攤位之間,韓孔雀看著跟魔都市古玩街幾乎一樣的東西,只能是無奈的搖頭。

  現代瓷器。仿制的薄皮青銅器。斑駁陸離,不知道是怎么做出來的古玉,還有一堆一堆的銅錢,這些東西幾乎在各個城市的古玩市場中都可以見到。

  轉了一圈。韓孔雀和劉鳴玉都失望透頂。反而是朱飛雨、龍鱗和江林看的興致勃勃。

  “看看這是什么?”龍鱗蹲下就撿起來一塊玉璜。

  玉璜是半月形的。青白色,雕刻著復雜的花紋,看起來十分漂亮。

  “兄弟好眼力。這是戰國龍紋玉璜。”攤主是以為四十來歲的白凈男子,話雖然不多,該說的卻都說了。

  韓孔雀看過去,這是一塊仿戰國風格的龍紋玉璜,它的雕刻工藝與戰國時期不符,龍紋雕刻的不夠威武,轉角折弧刀法綿軟,玉璜的沁色不自然,有人為做沁色的嫌疑,包漿也不自然,也有人為做舊的嫌疑。

  這樣的東西全都是機器工,在魔都各處的古玩市場上都有,雖然看著漂亮,但有了認為做舊的包漿和泌色,韓孔雀是連碰都不碰的。

  韓孔雀和劉鳴玉是行家,而其他三個,則是地道的外行,他們只能是看熱鬧,只要看到稍微漂亮點的,就認為可能是真貨,就會留下來仔細鑒定,只有等韓孔雀和劉鳴玉否了,他們才不甘心的離開。

  “那邊好像有熱鬧可看,我們快過去看看。”正當韓孔雀感覺無聊的時候,龍鱗在他身邊喊道。

  “熱鬧?難道出好東西了,走,過去看看。”劉鳴玉一聽也來了精神。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發現是一個青年在賣東西,看了一會,韓孔雀總算是知道了,賣的居然是錫壺。

  “這是我在西湖清淤時清理出來的,只看這樣子就知道有年頭了。”青年一身帶著泥巴的迷彩服,一看就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

  “真是錫壺?”有人問道。

  “當然是錫壺,我們農村的酒壺就是這個樣的。”

  “從西湖里弄出來的,你也敢在這里賣?”

  “這又有什么不敢的?我這又不是從墓里弄出來的,我撿到了一件錫器,難道國家還要強搶啊?要知道清淤弄上來的所有垃圾都屬于我們自己的。”

  “嘖嘖,還真是錫壺,這不會是蘇東坡用過的拿一把吧?”

  “拉倒吧!還蘇東坡用過的,你怎么不說玉皇大帝用過的。”

  “這可說不準,在西湖之中最出名的錫壺,就是蘇東坡扔到西湖里裝逼的那把了,也許這就是他仍的那把。”

  據傳東坡與諸文士游晏西湖,有歌伎斟酒,不慎錫壺失落湖中。東坡乃出一下聯曰:提錫壺,游西湖,錫壺落西湖,惜乎!錫壺。眾不能對,所以傳出了很大的美名。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錫器是平常之物,也是收藏的冷門品種,因為“錫器的價格,有錢人看不上,沒錢人夠不著”。

  然而,錫器雖然沒有瓷器、玉器、書畫那樣廣博,但同樣也是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瑰寶,到了現在,收藏界百花齊放,玩什么的都有,錫器自然也不能例外。

  現在錫器的收藏開始日漸紅火起來,現在國內各大拍賣行都開始拍賣錫器,曾經樸實無華的民間凡物,如今已成為不少拍賣公司的‘新寵’。

  錫壺是集錫器之大成,是錫器工藝品當中的代表,包括錫酒壺、錫茶壺、錫暖手壺、錫溫酒壺、錫炭燒壺、錫倒流壺、錫硯滴壺等各種以壺為外形和功用的錫制器皿。

  有文字可考的錫壺始于宋代,但現在存在的歷史最悠久的錫壺,一般都是明代的,真正的宋代錫壺很少見,甚至是不可見。

  其實錫壺的價格并不算高,這個青年手中的錫壺之所以吸引人,最關鍵的就是兩點。一點是它出土的地點,從西湖里挖出來的,這就很有可能跟蘇東坡扯上關系。

  第二點,就是這很可能是一把宋代錫壺,由于宋代錫壺的少見,讓這把錫壺的價值高了點。

  但這些全都是建立在蘇東坡的基礎上的,如果這把錫壺,跟蘇東坡沒有關系,那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可能是宋代錫壺了。

  “沒來時你就在喊西湖清淤,現在真的清出東西了。你怎么不下手了?”賀承前對劉鳴玉道。

  “誰知道是不是宋代的錫壺?如果我買到假的了怎么辦?小韓。你看這件錫壺怎么樣?”劉鳴玉道。

  韓孔雀自然是認真看了,這件錫壺從外面看,造型很簡單,就是一把普通的酒壺。這樣的酒壺現在很多農村都還在使用。

  這樣的造型。跟最早時的瓷器酒壺是一樣的。一個細長的把手,腰身細長,肚大口小。如果沒有把手,就跟一件花瓶一樣。

  這樣的造型,說是出自宋代還真沒有錯,但其他朝代也有這樣的造型,這是一種最經典也是最常見的造型。

  宋代、元代,錫器造型花樣百出,但都離不開瓷器造型的范圍。

  直至明代開始,由于文人的參與,使錫器的造型別開生面、異彩紛呈。

  清代錫器更是采眾器之長,結合錫的金屬性和民俗要求,形成了錫器自身所獨有的造型特點。

  錫器自明代以后從陶器、青銅器、金銀器中借鑒造型并獲得大發展,文人錫壺也在這時開始大當其道。

  這件錫壺沒有一點明清民國時候的特點,所以韓孔雀認為可能是宋代錫壺,但也不能排除后人模仿宋人的特點鑄造這樣的錫壺,所以這把錫壺的價值,實在是很難確定。

  韓孔雀把自己的想法小聲了說了一下,至于結果,就看劉鳴玉自己的決定了,他要買也沒什么,畢竟只是一把錫壺,價格高不到哪去。

  “這個東西多少錢?”劉鳴玉終于忍不住問道。

  “三萬,少一分都不賣。”攤主道。

  劉鳴玉驚訝的道:“三萬?一把錫壺值三萬?你這把錫壺的品相并不好啊!”三萬不是不可以,但要有其價值。

  錫器與其他古玩藏品一樣,錫器的收藏價值,與年份、造型、工藝、裝飾、鏨刻圖文、寓意和包鑲等息息相關。

  錫器上是否有名家落款,也是決定錫器如今價值的重要因素。

  而如今,隨著交易的頻繁,錫器的價格不斷攀升,市場上如今幾十元的錫器雖然不見蹤跡,但價格也不過是上百元、上千元。

  有些年份久、品相好的,能夠賣到上萬的錫器也不多見,市場價飆升到幾十萬元的精品錫器,更是絕無僅有。

  “上上手可以吧?”劉鳴玉道。

  “可以,不過你要小心一點,弄壞了可是要賠的。”攤主小心的把錫壺放在了地上一張破布上。

  劉鳴玉道:“你把我當傻子呢?錫壺要是那么容易壞,不要說三萬,三塊錢我也不要,還讓我賠?”

  錫壺是很不容易損壞的,就算年代久遠,也不會生銹,所以看看或者摔一下就壞的那是瓷器,絕對不是錫器,這一點劉鳴玉還是知道的。

  這把錫壺上刻著一些細長的花卉,雖然看不出什么來,但那花卉刻制的很精細,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線條,可完全描繪出來了花的風姿,這是一種很精致的簡筆畫,雖然簡單,但絕對精致。

  “小韓,你幫我看看,我看著還可以。”劉鳴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么來,他直接把錫壺遞給了韓孔雀。

  韓孔雀接過錫壺,拿在手里認真看起來,錫壺上沒有字跡,也看不出什么來歷,重量到是不輕,拿著很壓手,整個錫壺的造型優美,就好像是一個窈窕淑女叉腰靜立一樣,看起來很是不凡。

  這種錫壺的造型,跟韓孔雀見過的一種花瓶很相似,那是一種大紅的細腰小口花瓶,簡直跟這個酒壺是一個造型。

  那種花瓶給人他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媚”,而這個酒壺,也給了韓孔雀這么一種感覺,這讓他心里有了點想法。

  這樣的酒壺。肯定不可能在家里用,而古代文人都風流成性,那時的西湖之中又是妓者云集,這樣的酒壺,很可能是花船上的用具,如果真是這種用具,也許會有所不同。

  韓孔雀自己看著這把酒壺,很快就看出來了異樣,這件錫壺注酒口有兩個形似八卦的孔,出水嘴中間也被分割成兩部分。

  這把酒壺中有機關。暗器是酒壺把。上面有兩個孔,按上孔倒右側酒,按下孔倒左側酒,這是一種難得一見的陰陽壺。

  陰陽壺的主體一般被豎著分為兩隔。一隔裝酒。一隔裝藥。

  在壺柄處有兩個小洞。分別與兩隔連通,根據大氣壓的原理,分別捂住兩個小洞可以相應地倒出酒或藥。如果想要倒出酒。應該捂住與藥裝隔相連通的小洞,藥留不出;反之,想倒藥時,捂住酒隔的洞。

  這種壺從宋代失傳,難得一見,所以在看到這是一把陰陽壺之后,韓孔雀立即知道,這很可能是一把宋代的錫壺。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蘇東坡用過的,但這把錫壺是宋代的可能性,卻增加了很多,這么一把錫壺,只是其工藝就值三萬塊錢。

  “這個酒壺還是很漂亮的,三千吧!也就值這個價了。”韓孔雀最后試探的問那個攤主道。

  攤主膚色有點黑,身材很魁梧,看著到像是經常干活的,聽到了韓孔雀的報價,直接搖頭道:“三萬,少了不賣。”

  韓孔雀搖頭道:“我也不買,還是你們自己談價吧!”

  說完韓孔雀直接把酒壺遞給了劉鳴玉,只見劉鳴玉欣喜的拿著酒壺,一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撫摸著酒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你們到底買還是不買?不買趕緊放下。”這時一個青年有點不耐,在那邊催促劉鳴玉。

  劉鳴玉雖然沒有看出這只酒壺有什么特別,但既然韓孔雀出價了,那肯定是認可了這東西。

  “誰說我不要,五千,老板,你這酒壺沒有銘文,也看不出是什么時代的酒壺,五千已經不少了。”劉鳴玉道。

  那攤主卻沒有什么反應,被人逼問的急了就道:“三萬是最低價,你們不要在這里騙人了,我已經問過人了,就是三萬,沒有錢就放下好了。”

  “問過人了?不知道問的誰?讓他出來給我們講解一下這把錫壺,如果說的在理,我花三萬買下也沒問題。”劉鳴玉道。

  “我不能說,反正就是賣三萬,少了我不賣。”青年到是很執拗。

  劉鳴玉拿他沒法:“一萬,這是最高價了。”

  “這位小哥,我不是古董販子,我是等著錢救命的,你買不起就給我放下吧!”青年雖然不耐劉鳴玉的糾纏,但也沒有惡言相向,好像是真的以為劉鳴玉買不起。

  “嗤。這年頭等錢救命的多了,你騙誰?三萬太貴了,一萬又太少了,一萬二,怎么樣,一萬二賣給我?”剛才說劉鳴玉的另一個年輕人道。

  攤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雖然酒壺還在劉鳴玉的手里抱著,他也沒有要回。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死心眼?誰告訴你的這只酒壺值三萬?他肯定是騙你的。”青年道。

  攤主看了一眼那青年道:“如果不值錢你也不會在這里糾纏。”

  攤主一句話,把青年的話憋了回去,同時也讓劉鳴玉無言可對,他可謂是一陣見血,如果不是好東西,也不會這么多人在這圍觀了。

  雖然出手的沒有幾個,但在這古玩市場,還是有不少明眼人的,是不是好東西,他們總是能夠分辨一二。

  周圍不少人議論紛紛,而純粹看熱鬧的人不多,這里的人大多數是在這里擺攤的販子。

  韓孔雀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媽媽,我就買這個錫壺,你看這么多人圍著,而且還死皮賴臉的不放下那錫壺,這肯定是真東西,我看用這個送禮正好,東西真價格還不貴,只要三萬啊!”

  韓孔雀一轉頭,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從正面看好像并不小,身高在一米六以上,身材高挑,皮膚雪白,扎著一頭馬尾辮,看起來就青春靚麗。

  女孩穿著也十分清涼,一條短褲,一件無袖吊帶衫,讓她滿身青春盡顯無疑。

  女孩一邊說話,一邊踩著腳下的一雙薄底涼鞋,一對晶瑩剔透的小腳丫,顯現出完美的光澤,煞是惹眼。

  “不要亂出主意,這東西要是銀子的或者是金子的還可以,錫壺檔次低了點,如果送出去人家不收怎么辦?”女孩身邊的一個美婦道。

  美婦跟女孩有三分想象,皮膚都是那么白,不過她的身材卻比女孩好多了,直接甩出女孩三條街。

  一對巨蜂直插云霄,臀部渾圓,在一條白色小西褲的襯托下,更顯飽滿,這么一個完美熟婦,自然吸引人,所以女人到話,立時得到了身邊人的認可。

  “這位大姐的平價很公允,只是一把錫壺,如果是把銀壺,賣三萬還差不多。”旁邊一個感受青年道。

  “誰是你大姐?不會說話就裝啞巴,我們都不會鄙視你的,我看這只酒壺絕對值三萬,那位大叔,如果買不起就不要抱著了,你不買我們都在后面等著呢!”小丫頭好像一直小辣椒,火力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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