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二章 你打,我觀察。
參加一場酒會比打仗還累，但高揚還是沒有在摩根家過夜，他不習慣，最后還是會杰克的工作室，拉上李金方他們后一同去了酒店。
第二天天還沒亮，高揚就被電話吵醒了，然后亞歷山大就以極快的語速道：“我到波特蘭機場了，告訴我具體地址，我這就過去。”
高揚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后，大聲道：“伙計，現在是早上五點鐘，你這樣合適嗎？
嘴里抱怨著，高揚卻還是爬了起來，然后叫上了李金方他們，一同開車去了波特蘭機場，接上了連夜從丹佛趕來的亞歷山大。
收了人家一千五百萬，錢都已經到賬了，高揚這個中間人怎們也得照顧一下亞歷山大作為大凱子的尊嚴嘛。
拉上人，直接奔杰克的工作室而去，杰克雖然不住在工作室，但是為了給高揚和彼得槍趕工做出來，杰克干脆沒走還一宿沒睡。
當杰克打著哈欠出來開門的時候，亞歷山大的表情還是正常的，但是等高揚介紹完了杰克，明確告訴亞歷山大就是杰克來改裝他的槍后，亞歷山大的表情就像是終于發現自己是個凱子的那種錯愕感。
杰克確實不像個槍匠，尤其是他伸出滿是紋身的手，無精打采的要和亞歷山大對拳時，伸出手想握手的亞歷山大攥起拳頭和杰克碰了一下后，突然回頭，滿臉狐疑的看著高揚道：“那把槍在哪兒？”
“跟我來。”
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后，杰克轉身走進了工作室，獨自在槍庫里拿上了槍，一手提著幾盒子彈，大聲道：“直接去室外靶場，伙計，去冰箱里拿幾打啤酒帶上，好了我們走。”
阿里蘭.莫森工作室的室外靶場是東西向的，而靶位正是布置在東邊，因為一般來說沒人會在大早晨的開槍試槍，所以早晨的旭日對射擊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把槍放在射擊位上，杰克將觀靶望遠鏡調好后，一手拿起了瓶啤酒，隨開后，大聲道：“誰來試射？”
亞歷山大還沒摸著槍呢，這時他大聲道：“我。”
“好的，靶位距離分別是六百碼，八百碼，一千碼，瞄準鏡已經調好，適合遠距射擊的瞄準鏡，十二倍，歸零距離四百碼，橫風，風速每秒兩米，開始吧。”
亞歷山大看了看槍膛，看了看彈匣，總之他什么都得看看，最后將彈匣裝上時倒是挺利索的，卡啦一聲拉動了槍機推彈上膛后，才驚訝的輕輕哼了一聲，因為到了這時候，杰克改造過的槍和他廠子里出的原廠槍區別就顯出來了。
調整了一下姿勢，亞歷山大瞄準了六百碼的靶子，瞄準片刻后開了一槍，隨即他立刻再次驚訝的叫了一聲。
“命中，七環，偏右下方。”
因為這是要測試精度的射擊，所以靶子是有環數的，對于普通人來說，六百碼相當于五百多米的距離打上七環還不錯，但對于杰克以及高揚來說，這個成績只能說明亞歷山大的槍法有夠爛的。
“要不要換他來打？”
杰克指著高揚側頭問了一句后，亞歷山大立刻道：“不必，只是扳機力有些輕，我不是很適應，看接下來的。”
亞歷山大再次開始了瞄準，很快他再次擊發了一槍，杰克隨即道：“十環，靶心偏右側，伙計，要想試出這把槍的散布面，能不能給他射擊？”
亞歷山大略帶不悅的道：“我能試出這把槍的極限，別再說了！”
深呼吸了一口后，亞歷山大再次開了一槍。
“正中靶心。”
“正中靶心。”
“靶心，伙計，還不錯。”
五發一組打完后，亞歷山大站了起來，而杰克也讓出了三腳架固定的望遠鏡，笑道：“還不錯。”
亞歷山大湊到了望遠鏡前，然后他就發現后面射擊的四發子彈集中在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個區域，六百碼這個距離，打到這個散布面，相當不錯了。
亞歷山大非常滿意，對于一把半自動狙擊步槍來說，這個散布面足夠驚人了，而且，確實比他的原廠槍要好一些，他的原廠槍在這個距離上能到一個網球大小的區域內，這精度在半自動武器內絕對數得上號了。
亞歷山大還沒等他表示自己的滿意，杰克就一臉糾結的道：“老兄，你來打幾槍吧，我狀態不好，無法展示這把槍應有的水準。”
亞歷山大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對于一個傳奇射手來說，杰克的話讓他無法接受，什么叫無法展示這把槍應有的水準？那意思就是他的槍法還不夠唄。
槍的散布面是不可控的，你瞄得再準，子彈打出去偏了也沒辦法，但如果一把槍的散布面在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范圍內，射的散布面到了一個足球的大那就肯定得怪射手了。
高揚走到了射擊的桌子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換個彈匣端起槍，仔細瞄準后開了一槍。
亞歷山大立刻用望遠鏡看了一眼，發現高揚打在了靶子左下角，算是四環位置吧，還沒等他開口報靶，不著痕跡的嘲笑高揚一下，就發現高揚又開搶了。
彈孔壓著彈孔，從一個小彈孔變成了一個大彈孔，亞歷山大這時明白高揚不是打歪了，而是隨意打在一個的位置，然后開始圍繞那個彈孔射擊，以次觀察子彈的散布面。
第三槍，沒能壓著前邊的彈孔，但是離得特別的近，第四槍，又壓住了彈孔，第五槍照舊。
一個大點的窟窿，緊挨著一個小點的彈孔，打完五槍后，高揚放下步槍，大聲道：“有多大？”
亞歷山大離開了望遠鏡，輕咳了兩聲后，點頭道：“很棒。”
杰克湊過去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后，笑道：“這還差不多，散布面變大是八百碼的事情了，請繼續吧，總之，在八百碼的距離上，散布面控制在一個桔子那么大之內是正常的，否則就是不正常。”
本打算親自射擊的亞歷山大改變了主意，他再次輕咳了一聲后，對著高揚道：“你繼續射擊吧，我負責觀察，我需要仔細觀察一下，好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