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安靜的掉根針都聽得到,所有的人冷汗都流下來,那中年男人的額頭汗水涔涔,一陣冷風一起吹,他才發覺自己的后背已經汗濕透了。
“老大…老大…怎么辦?”一個人忽然顫抖著聲音對著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他將自己的頭探出來,朝著四周看了看,卻發現什么都沒有,就壯著膽子朝著中年男人那邊勾著腰飛快的跑過去。
“關燈,關燈!”中年男人對著那家伙壓低了聲音說著,“將燈關上,快點!”
“呃,是,老大!”那人一愣,然后趕緊點頭,飛快的朝著燈的開關跑過去,一伸手就將燈按滅了,然后對著中年男人笑道,“老大,燈沒了,好像沒有人…咯咯…”他話才說了一半,后面就發出了“咯咯”的好像是在咳痰的聲音。
“咚”的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可到桌子了,好像那個家伙的聲音再也沒有聽到了。會議室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尤里,尤里…”中年男人小聲的對著剛才的那個倒霉蛋喊著,“該死的,你這個混蛋,你倒是出點聲?”
“老…老大…尤里死了…”黑暗里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個顫抖的聲音。這讓中年男人幾乎要抓狂了。他面臨著槍林彈雨都不會這樣的慌①長①風①文①學,¢f↓√et張,敵人的面都看不到,但是自己的人卻一個接一個的恐怖的死了,真才是最讓人生出無力感的事情了。
“開門。我們離開,安靜一點,該死的。慢一點,把門打開。”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悄聲的吩咐自己身邊的那個家伙。那個家伙看著中年男人,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一幅快要哭起來的表情。
這意思很明顯了,剛才那些冒頭的家伙。和被這個中年男人點名的家伙都莫名其妙的被人殺了,而且死狀凄慘,所以被點到了的這個家伙。覺得自己被判了死刑,哭喪著連對著中年男人說道:“老…老大…我覺得他肯定守在門口…要不…要不我們另想辦法?”
“另想辦法?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這里就只有一個門,難道你要我們從三十層樓高的窗戶跳下去?快點,不去就一槍打爆你的頭!”中年男人對著那個倒霉蛋威脅著。他手里拿著一把手槍。對著那個家伙的腦袋。
得,去了也是死,不去也是死,還不如賭一把,所以他提著手槍,猛然站起來,朝著門口就“砰砰”的將自己手槍里的子彈全部射了出去,打得門口發出“噗噗”的聲音。什么都沒有,他這才貓著腰飛快的朝著門口移動。
一路上暢通無阻。等到了門口的時候,他握住了門把,死勁一擰,門開了,他心中一喜,轉過頭對著中年男人的那個方向欣喜若狂的叫道:“老大…門開了!”
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后對著身邊其他的人大聲的說道:“大伙兒一起上,人多才能逃走,不沖就全部死!”
不得不說,他說的很正確,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大伙兒一起沖出去,總不能一下子將所有的人都殺光了吧?沖出去就意味著可以活命的機會就大大的增加了。所以在中年男人的招呼下,所有人一涌而出,沖向了門口。
那個開門的家伙一看,趕緊的一部當先,想要跨過門去,但是一腳剛跨過門口,忽然他的整個身子往前就撲到了,接著路口的燈光,他的腦袋卻往后掉落下來,這一變故頓時將所有朝著門口沖過去的人嚇得停頓了一下。
但是生死一線的時候,這些人都顧不得其它的了,還是一窩蜂的朝著門口擠過去,而中年男人就在后面,看著他們往門口擠,他要等一個最佳的時期。
“噗噗噗”,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然后就是人不斷的撲倒在地,幾十個人不停的倒下去,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到下了,整個門口居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也沒有一個人跑出去。全部都倒在了門口,然后一股血腥氣漸漸的彌漫在了整個會議室門口。
中年男人的牙齒在“咯咯”的磕得響,幸虧自己沒有和這群家伙們一起沖了過去,這簡直就是屠殺,這可是在美國啊,這可不是在科索沃或者在伊拉克或者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啊,怎么還有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的家伙啊!
報警,對,報警,一定要報警。這個家伙居然想到了報警,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然后顫抖著手指播了報警號碼,然后里面傳來了接警的女人的聲音,他趕緊的壓低聲音說道:“我要報警…我要報警…這里死了好多人…”
“在…”他剛想說話,忽然手機“嘭!”的一聲在他的手中爆裂,嚇得他趕緊將手機扔在地上,然后拿起手槍朝著四周胡亂的開槍,但是只有子彈打在了四周的物體上,發出的聲音,很顯然并沒有射中任何人。
“咔咔咔!”手機發出清脆的子彈打光后的撞擊聲。他扔掉了手機,然后從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空中四下里揮動,就像是發了狂一樣的大聲的吼叫著,“來啊,你這個混蛋,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混蛋。現身啊,和我來一番決斗,來啊”
隨著他的叫喊聲,忽然燈開了,整個會議室照的通亮,整個會議室的情況清清楚楚的映照在了中年男人的眼睛里,他整個人的臉都白了,會議室里到處都是鮮血,特別是門口,尸體一層一層的堆在那里,濃濃的血腥氣,讓人作嘔。
他的面前慢慢的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然后這個虛幻的影子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的實體,是一個年輕人,臉色有點白,但是卻陰冷的狠。
“你是誰?”這個人的出現的方式讓中年男人大吃了一驚,但是他還是強行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等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我們有什么過節嗎?你想怎樣?”
那個年輕人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上下的打量著他的臉,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就是尼古拉烏里揚科夫?”
“你…你是誰?”中年男人對著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知道我們是誰?你將會面對整個俄羅斯幫派人的怒火,無論你是什么人,你殺了我你就逃不掉了,知道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所以我才來找你!”那個年輕人慢慢的走過來,尼古拉烏里揚科夫忽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忽然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年輕人的面前。然后又慢慢的蹲下來,一只手托住了尼古拉烏里揚科夫的下巴,看了看。
“果然是你!”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叫山姆斯托特。你記好了,還有…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你必須死,因為你威脅到了他的家人,所以在一切威脅面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讓那些具有威脅的人消失。很不幸,你就是其中之一!”
“讓我死個明白,我知道…你是替人辦事,那個委托你的人是誰?我可以出他雙倍的價格,不,四倍的價格!你是個殺手,殺手就有價錢。不是嗎?”尼古拉烏里揚科夫大聲的叫嚷著,“我出四倍的價格!只要你干掉個人!”
“讓我干掉那個人?”山姆斯托特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我是殺手不錯,但是…沒有誰能出的起價錢讓我來殺人,能夠讓我來殺人的,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主人,你還派人去殺他的,可惜…”
“凡甄?”如果這時候尼古拉烏里揚科夫還不知道要殺自己的這個人,那就真不用在黑幫混了,“你替他賣命?不值得,不值得,我們隨時都可以干掉他,你過來投靠我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這里的錢財隨你取!”
“哈哈,你可真好笑,我要錢沒用,我要的你給不了我!”山姆斯托特說著就站起來,起來的時候,大拇指和食指猛然的捏住他的喉嚨,尼古拉烏里揚科夫剛想要叫喊,但是卻喘不過氣來,腿踢蹬了幾下,就寂然不動。
會議室的燈忽然滅了,山姆斯托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街道上的警燈在不停的閃動,十幾輛車將這棟大樓包圍了,FBI的特工進來的時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燈光重新打開,所有特工仿佛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屠宰場一樣,三十幾個人全部死在了會議室。
“我們掌握的名單和沒有掌握名單的人都在這里了,俄羅斯黑幫的在洛杉磯分部的老大尼古拉烏里揚科夫也死在這里了。可以說,俄羅斯黑幫在洛杉磯的勢力已經是一掃而空了。
“馬上行動,將這里所有俄羅斯黑幫接盤的勢力全部掃蕩。”一名FBI高級特工吩咐著,“這些家伙們完蛋了,我們可以將他們的根也挖出來!”
俄羅斯黑幫在洛杉磯的陷落很突然,突然得連他們在紐約的總部在之前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警訊,所以他們的覆滅,也找不到到底是誰下的手,這讓他們的總部的頭頭腦腦們都驚疑不定,不知道這是哪里興起來的一股勢力。
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針對俄羅斯黑幫的掃蕩已經開始了,不是警察,也不是特工,而是一股未知的勢力,這讓這群俄羅斯的黑幫分子,將對付甄凡的計劃暫時的停止了下來,開始為自己的安危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