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現大車禍,這是三人都沒有料到的,估計處理完交通事故,疏通道路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場長達幾乎有十英里的大塞車,耽誤幾個小時是很常見的事情。
“有誰是醫生?這里需要救援!”
在大雨中,有警察跑過來不停的大聲的叫喊著。接著就有人從車上下來,在警察的指引下,朝著前面一路小跑過去。
“你不是中醫嗎?可以過去幫忙!”車內的海倫娜忽然對著甄凡說道。
就在這時候,有人在敲他的車窗的們,一名警察對著甄凡看了看,大聲的問道:“先生,你是醫生嗎?前面需要幫助,救護車進不來,我們正準備派直升機前來救援,但是道路還沒有被清理出來,有幾個重傷員!”
“你知道我是醫生?”甄凡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那名警察。
“是前面的那位先生說的,如果是的話,請幫助那些可憐的人!”警察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甄凡,“他們真的需要幫助,我們招募到的醫生還只有兩個人,還有兩個只會護理!如果你是的話,請不要拒絕!”
“當然,我回去的!”甄凡對著警察點了點頭,然后從車內拿出一件雨衣船上,這才下車,那名警察趕緊給甄凡引路,將他帶到出事的地方。□長□風□文□學,≈f⊕▲t
前面的確很亂,而且視線被雨水模糊了,看人都吧怎么清楚,只有七八名警察在那里,因為救護車和警車都進不來的原因。其余的人都是來幫忙的。有熱心腸的路人,也有召集來的幾名醫生和護理的人員。
“這家伙得止血!”甄凡剛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模樣的穿著短袖體恤。渾身濕透的男子對著甄凡說道,“幫我壓住他的傷口,我找繃帶纏住。”其實也不是什么繃帶,就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一跳一跳的布袋。還有個路人給他打著傘。受傷的病人是個年輕的女人,傷在了腹部,有一個半尺長的口子,而現在按住傷口的是那名醫生的手。
甄凡不說話。直接就蹲下來,一手按住那病人的傷口四周,接連點了傷口四周。還有身上其他部位好幾指頭。
“你在干什么?”那人大聲的對著甄凡嚷著,“按住傷口!”甄凡那些動作在這名醫生看來是多余的,還是有害的,他因此對著甄凡大吼了一聲。
“你松開。找來布纏住就行了!”甄凡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女子的傷口按住。因為醫生的手剛剛挪開,就可以看到傷口因為腹壓的原因,一截腸子探頭探腦的要露出來了。甄凡按住之后,掌心慢慢的透過一絲內息,將女子的傷情查探了一下,幸好沒有傷到內臟。
這名醫生很專業的將女子的傷口包扎好,然后查看了一下,對著那個撐傘的人說道:“呆在這里。別讓雨水淋著傷口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你跟著我!”醫生指了指甄凡。然后朝著下一個人趕過去。
甄凡無所謂,跟著就跟著,基本上就是醫生對傷口進行處理、爆炸,沒有更好的止血的工具,包扎是最好的手段。只是每次包扎的時候,這名醫生總會看到甄凡在傷者的傷患處和其它的部位戳上幾指頭。
開始他還想阻止甄凡,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發現了一個怪現象,即便是出血很嚴重的傷者,他在包扎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他們出血明顯的減少了,有的傷的輕的甚至當場就能止住血。
因為太忙了,他沒有將疑問提出來。當他又包扎好一個之后,特意的停留下來,檢查了傷者的傷口,很顯然,傷口的出血明顯減少,但是這名醫生明白,包扎傷口是不可能取得這樣的效果,一定還有其它什么在發揮作用。
難倒是這家伙隨便戳的幾下指頭?這名醫生不愿意相信,但是又一次包扎好一名傷者之后,他不得不肯定,就是這戳的幾下指頭,讓血更快更好的止住了。這個發現讓他不由大吃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將是醫學界的一大新發現。
這名醫生努力的是自己的情緒不要那么激動,更是打算在這件事情之后,好好地和這個亞洲人談談。
“好了,將這名傷者看好!”醫生對著一旁的警察說道,“用雨衣將他蓋好,傷口不要淋著雨,就這樣…對!”說著他站起身,朝著下一名傷者走過去。
“艾倫,艾倫﹒弗蘭科爾。”那名醫生終于對甄凡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你是一名醫生嗎?”到這個時候,艾倫終于記得問起甄凡的職業了,他甚至對將甄凡一直當成是跟班的來使喚,感到有些不安。
“是的,我都是個醫生,不過是中醫!”甄凡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凡﹒甄,這是我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弗蘭科爾醫生。”
兩個人寒暄了兩句,開始檢查傷者的傷情了。
“你在這里?”忽然有個聲音傳了過來,甄凡聽得出,是海倫娜過來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是蘭斯。
“你們怎么過來了?”甄凡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著他們倆個大聲的說話,因為雨實在是太大了,四周有很嘈雜,因此必須要大聲的問話,才可能讓對方聽到。
“我們過來幫忙!”海倫娜大聲回答著,她穿著雨衣,在雨中有些瑟瑟發抖。
“那好吧,來按住這家伙的傷口!”甄凡朝著她招手,海倫娜過去,蹲下來,伸出手,被甄凡一把抓住,按在了傷口上,傷口處滑膩膩的,滿手是血,而且似乎還能夠看到里面的骨頭。
很惡心,但是海倫娜忍住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壓在上面。
“非常好!”說話的是那名醫生艾倫,他快速的用布袋將傷口包裹好,對著海倫娜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那里還需要人!蘭斯。去那邊幫忙!”甄凡指著另一邊,模模糊糊的看到那里還有兩個醫生和警察在忙碌,蘭斯趕緊點頭,穿過雨幕,到那邊去了。
“弗蘭科爾醫生,我去那邊,這名女士會協助你的。我必須讓那些傷的更重的人止住血!”甄凡指了指那邊亂成一團的地方,那里是撞擊最為慘烈的地方了,汽車橫七豎八的躺在公路上。有人躺在雨中,發出絕望的叫喊聲。有的則在大聲的叫著救命。
“這里需要人手,有人被卡在車內了!”一名警察在一輛大卡車的旁邊,大卡車的車頭已經橫在地上。撞在旁邊的石頭上。車頭已經變形了,汽車加長的車廂則橫在整個公路的中央,將公路攔腰截斷、
甄凡處理了幾個人的傷口,他只是負責止血,而包扎的事情則由另外的人來負責,這樣效率就會提高很多。盡管有的醫生對甄凡的舉止不太理解,但是并不妨礙他們對傷者的救治,因此甄凡止住一個人的血。就會招呼醫生前去包扎,也沒有人反對。
“他卡住了!”警察拉住了甄凡。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將他弄出來,不然他非得死在里面不可,我一個人不行,多找幾個人來!”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從公路那邊過來,準備幫忙,被甄凡招呼著過來了。卡車的車頭被石頭撞擊變形,司機卡在駕駛室,他的整個胸膛都被壓住,腿估計是斷了,正在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他的胸部都塌了,沒救了!”這時候一個人在旁邊說著,皺起了眉頭。甄凡轉過頭一看,是剛才的那名醫生弗蘭科爾。他非常惋惜的對著甄凡搖了搖頭,“如果能夠控制住他體內的大出血的話,而且沒有破損的骨頭刺傷他的內臟,或者刺傷得不是很嚴重的話,馬上轉到醫院手術,還可能有救!”
頓時圍過來的人都沉默了,連那名警察也不說話了。甄凡看了看司機,他正流露出一種極其哀傷的眼神。看到慢慢走到他面前的甄凡,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告…告訴我老婆,我在床底下的鞋盒子…藏了一千美元…”
“你覺得自己不能活下去了?”甄凡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和他說話。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沒救了,真希望上帝能夠原諒我藏私房錢的行為,而讓我進入天堂,當然…天堂如果大塞車的話,我可能…還可以和你多說一會。”司機是是胖子,說話的時候,因為疼痛,;臉上的肥肉一直在抽搐抖動。
“不,伙計,天堂今天打樣了,所以…你還得等等。”甄凡開著玩笑,看了看他卡主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將車頭掰開,除非用切割機,才能將他就出來,“讓我為你瞧瞧。”甄凡說著,將手慢慢的探到那司機的胸膛上。
內息頓時從手掌中噴薄而出,向這個人的身體四周蔓延,立即就緩解了他的痛苦,而甄凡也感知到了,已經有一個骨刺刺傷了他的肺部。形成了內出血,如果止不住的話,這個人很快就會不行了。
“他的肺部被骨刺上了!”甄凡轉過頭對著弗蘭科爾醫生說了一句。
“完了!”弗蘭科爾醫生也搖著頭,顯得很無奈。肺部被刺傷,就會形成內出血,而內出血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那么保住性命的機會幾乎是沒有了。
“我先幫他止住血!”甄凡說著,然后對著警察說道,“盡快讓救援進來,不然還會有人為此送命的。”
“已經在路上了,因為雨太大,直升機不能過來,我們已經在前方清理出了一快空地,方便直升機降落,只要雨小一點!”警察也十分的無奈,這樣的滂沱大雨,救護車也不能進來,直升機也不能降落。
甄凡搖了搖頭,先盡人事吧,他從貼身的衣服里取出一個小布包,然后從中拿出了銀針,消毒,然后朝著司機的穴位扎去。
“你在干什么?”警察吃了一驚,準備拔槍了。
弗蘭科爾醫生趕緊攔住警察,大聲的說道:“他在幫他止血,這是中醫中的針灸,別亂動,別打擾他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