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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汗,章節名打錯了,十三消失了!十四就是十三!
劍,是什么?
當岳緣用一種非常認真的口吻問出了這個問題后,傅君婥卻是愕然了。
張了張嘴,她想要告訴對方劍是什么,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傅君婥知道對方的話究竟是在問什么,原本她以為自己很輕松的便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但是當她想要回答的時候,卻是突地發現這個問題不簡單。
劍,究竟是什么?
這個問題恍若那晴天霹靂,直接打在了她的心底。
劍,不就是劍么…
這樣的話她不想說,免得被對方嘲笑。而在這個時分,傅君婥首次發現,在她的心間,對劍的認識完全是浮于表面。
沉默。
難以言明的寂靜,房間中只是淡淡的回蕩著兩人的呼吸聲,彼此入耳。
好半晌。
傅君婥抬起頭,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岳緣,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停下了動作,一臉認真的白衣男子,開口問道:“那你覺得,劍,是什么?”
“劍,是什么?”
岳緣迎著傅君婥的目光,人卻是陷入了沉思。呢喃著重復了自己的這個問題,他想知道對方該如何回答,卻一時間沒有料到這傅君婥會將這個問題反丟給自己。
沒有理會對方的故意。
岳緣只是將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說以前他不知道劍是什么,在他看來劍終究只是劍,人才是最重要的。
唯有人才能御劍。
哪怕岳緣觀想出了香帥和陸小鳳的時候,在看來仍然如此,劍就是劍。可是當這次的觀想對象乃是白云城主,而且親自施展了那獨屬于自己的天外飛仙的時候,岳緣發現劍,不是劍了。
在城主的心中。他是誠于劍,他就是劍。
在西門吹雪的心中,劍則是在于誠。
而眼下,在岳緣的眼中,劍既不是自己,他也不誠。現在他手上的劍,再結合那劍法,已經莫名的有了自己的生命。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對于劍的理解。
“劍,是我的情人!我的愛人!”
迎著傅君婥的目光。岳緣終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劍是什么。眼下不能見人,那么只能以劍思人。
雙眼微微一瞇,傅君婥愕然的望著岳緣,她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會給出這么一個回答。
劍,是愛人,是情人?
這算是什么答案?
哪怕是她的師尊傅采林,她也沒有見過人家有這般的心思想法。身為徒弟和養女,傅君婥知曉傅采林追求的是什么,傅采林追求的是完美。而在傅采林眼中能夠達到完美的唯有手中的劍。
可即便是這樣,傅君婥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為岳緣的白衣男子手上的劍美的不像話。先前,那恍若幻覺又似乎是真實的景象,使得傅君婥一直記著。
因為她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一招是怎么出來的。又是怎么結束的。
她只知道自個兒在那一劍下敗了。
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
那樣的劍,或許只有師傅傅采林才能真正的抵抗。
心中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便傅君婥給生生的壓下去了。她承認失敗,或許不只是承認她傅君婥在劍法上敗了。也許在模樣上也敗了。而且也許只 那將劍當作了自己的情人,才有可能展現出那樣美的劍法。
傅君婥在心中將岳緣的經歷完全的自個兒給腦補了一番,眼前的岳緣成為了一個以劍為生的人。否則的話人家怎么會說是劍是他的情人。愛人?
他就是劍,劍是他的一切。
“傅姑娘,告訴我,你的劍是什么?”
見傅君婥略微有些失神,岳緣知道對方似乎在想什么發呆了,不得不出聲打斷了對方的思緒,再度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嘴角蔓延起苦笑,在被對方那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對視后,傅君婥便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答案了。
國仇家恨?
她的心思不純!代表著劍也不凈。
許久。
傅君婥這才用一種苦澀的語氣,回答道:“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是她現在的真話。
面對這樣的壓力,眼下的她竟然措手不及了。尤其還是一個學劍的人,是三大宗師中唯一以劍稱宗師——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徒弟。面對這樣的問題,她不能不如實回答。
若說謊,那便是對自己武學的否認,對師傅的否認,對劍的否認。
“那!”
“你就暫時為我負劍吧!”
起身。
岳緣給了這么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沒有再度點人家的穴道,也沒有任何的阻擋。因為岳緣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已經擊破了對方的心房,烙下了一道無法避開的影子。
如果尋找不到答案,那么傅君婥的武學修為將會大步倒退。
當然找到答案了那么你將會進步神速,可是這種事情對于某些倔強的人來說,是極為困難的。傅君婥正是這樣的一個倔強的女人。不管如何,因為國仇家恨,她的劍已經不純了。
尤其是這個世界還是一個極端講究心境的武俠世界。岳緣的話,就好比在傅君婥那不純的劍上再度套上了一個厚實的劍鞘。
心,被破。
那么就代表著你的防御也徹底的破了。
碧秀心于邪王石之軒如此,而眼下岳緣的這個問題對傅君婥同樣如此。
望著岳緣離去的白色背影,傅君婥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以沉默應下了這個看起來很是屈辱的結果。
三天后。
寇仲和徐子陵帶著衛貞貞離開了揚州,至于石龍則是在岳緣的安排下另有去處。而眼下,在揚州只有岳緣與他最新的劍奴——傅君婥。
對于這樣的結果,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自然是刮目相看。
在離開揚州的時候,寇仲還悄悄的向師傅岳緣討教了下其中的手法,至于徐子陵自然同樣是很是意外。
這樣的結果。可以說大出兩人的預料。
原本兩人都是以為會是以師傅的強硬手段而結束的,但是事情的發展明顯不是這樣。這來自高句麗,堂堂三大宗師之一傅采林的弟子傅君婥屈服了,應下了這個頗為屈辱的結果。
寇仲和徐子陵不明白,只是因為兩個人行事的不同,卻也造成了兩人對此事的了解。
在徐子陵看來,這定是傅君婥被自己師傅用什么壓迫了,而在寇仲的眼中則是傅君婥有著別樣的目的。
出發點的不同,造就看法的不同。
不過兩人倒是沒有說什么,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事情岳緣解決起來自然很是隨意。否則的話岳緣也不會是兩人求菩薩拜來的師傅了。
目送著兩個徒弟與新的廚娘外加侍女的衛貞貞三人的離開,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后,岳緣這才緩緩的轉過身朝城中走去。
“這兩個小子武功馬馬虎虎,在加上一個模樣不錯的侍女,你就不怕中途出現意外?”
收回視線,傅君婥斜著眼看著走在前面的岳緣,開口說道,對于自己無奈應下這份屈辱的負劍職業,傅君婥心中是憤怒的。在岳緣的那句話擊破自己的劍心后。傅君婥就知曉自己著了對方的道。
這中原人果真狡猾無比。
兩個小子是這樣,這個當師傅的更是如此。
但是傅君婥成為劍奴后,卻不代表著她就此放棄,時不時的用語言打擊對方。這是她這幾天來必備的做法。劍上找不回優勢,那么只能在語言上找回了。
“負劍之人當有負劍之人的姿態,你話太多了!”
岳緣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停下腳步。扭頭掃了一眼傅君婥,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功力再少一半的話!”
傅君婥聞言不由一驚,臉上閃過震恐之色。
如果說之前應下這劍奴身份是因為那個問題破了她的劍心。那么現在則是要加上另外一點。
那便是眼前之人的功法著實給了她無比的恐懼。
第一次,見識到這般毫不講理的功法,生生的將她體內的功力給奪去了一半,使得她的武功再度下降了一個水準。在傅君婥看來,那絕對是邪魔外道的功法。
只怕比之中原的魔門功夫更讓人恐懼。
先前的交鋒,已經讓傅君婥有了一種直覺,那便是眼前的岳緣到時定會與自己的師尊一戰。為了讓師尊有著更大的把握,她必須得留在這人的身邊,摸清那門可怖功法的根底。
被岳緣道了一句后,傅君婥很識相的安靜了下來。
背負著劍架,玉手則是絲絲的捏了一把手中長劍后,嘆息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陽光中。
那插在劍架上的兩柄劍迎著陽光,灼灼生輝。
與此同時。
在寇仲、徐子陵和衛貞貞三人離開不久,與之相反的方向,一群玄衣騎兵帶著漫天的風塵來到了揚州城。
“揚州!”
“哈!”
一聲輕笑,為首的騎士推開了面孔上的盔甲,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腿上的灰塵,這才用一種深邃莫測的眼神瞅著那前面的揚州城,道:“進城!”
頓時。
馬蹄陣陣,數十騎兵帶起了騎兵沖陣的姿態張狂無比的沖向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