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爪耳機里傳來頭狐的聲音:“狐爪,你那邊情況怎么樣,能不能看到我們這邊的情況。”
狐爪剛想繼續狙殺剩下的兩個人,但是聽到頭狐焦急的聲音,只好作罷,況且地上不是還有狐刃和狐言的嗎。收起狙擊槍,狐爪爬到天臺的另一邊,伸頭看看那邊的情況。
頭狐他們的陣地外面停著三輛吉普車,準確的說應該是三輛被打廢了的吉普車。車子后面躲著六個人,地上還躺著一個。那六個人非常的狡猾,只要這邊的槍聲一停他們馬上就對著頭狐這邊開火,兩邊的人處于一個對持的狀態,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的力量介入的話,這兩邊的人可以這樣耗到明天早上去。
一邊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另一邊則是同意強悍的紅警士兵,沒有決定性因素的存在,雙方都很難完整的拿下對方。
狐爪架好狙擊槍,但是還沒有瞄準的時候,猛然發現三輛吉普車后面有兩個正在擺弄火箭筒。狐爪大喊:“RPG,掩護。”
即使狐爪叫的真的很及時,但是還是稍稍晚了一點。一發火箭彈呼嘯著沖到了狐山跟狐尾的身邊,還是狐山反應快,火箭彈還沒到的時候他人已經跳了起來,當火箭彈爆炸的時候他已經連滾帶爬的躲的遠遠的了。
而狐尾則沒那么幸運了,火箭彈在他的身邊爆炸,爆炸產生的彈片像一張張催命符一樣,惡狠狠的射入他的身體里,臉上,甚至頭盔都被打穿。
眼見一個生死兄弟,就這樣躺在自己面前,頭狐徹底怒了:“狐刀,給我打。”
不用頭狐說,狐刀手里的機槍已經開動了起來,熾熱的蛋殼再次灑落在黃沙里,子彈所到之處再次成為人家煉獄。而此時狐爪也沒有閑著,手里的雷明登狙擊步槍砰砰砰的開火,利用在高處的優勢像地面上的敵人發動了最致命的打擊。
而躲在吉普車后面的六個人怎么也沒想到樓頂上居然還有一位狙擊手,頓時被打的趴也不是蹲也不是。狐刀的機槍很快就沒了子彈,只剩下電機驅動著槍管快速轉動的聲音,已經撞針擊空的聲音。
頭狐他們手里的自動步槍也沒閑著,努力的壓制著對方,不給敵人任何抬頭的機會。
狐刀把手里的機槍一丟,匆匆的走到了屋子里去。
對面的人聽見機槍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沒了要命的機槍,那幫家伙又開始反擊了。甚至有人在次把火箭筒又架了起來,驍幸的以為狐爪他們還會讓他在發射一顆火箭彈。
狐爪在瞄準鏡后面看的輕輕楚楚,嘴里輕輕的說了句:“做夢吧你。”瞄準那個手持火箭筒的家伙的額頭。
發射手在頭狐和狐山的火力出現空擋的時候,猛的從車子后面站了起來,肩膀上扛著的火箭筒對準頭狐他們這邊準備發射。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狐爪抓住機會扣下扳機。
子彈先火箭彈一步先打中敵人的額頭,而死者慣性的往后倒的時候火箭彈也鉆出了火箭筒,直沖云霄。然后在空中打了個轉轉之后再次往發射的地方落了下來。
剩下的幾個死剩的家伙眼看火箭彈就要炸到屁股了,再也顧不得頭狐他們的火力封鎖,不要命的沖出吉普車做成的掩護,想要躲開那顆認祖歸宗的火箭彈。
機會終于來了,狐山和頭狐手里的槍齊齊開火。自動步槍的殺傷力畢竟有限,而且超過了兩百碼以外就基本上沒什么準頭了,但是就算一時間沒那么容易就把敵人解決掉,還是可以把他們趕的東蹦西跳,抱頭鼠竄。
狐刀再次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兩個火箭筒,嘴里罵罵咧咧的:“操尼瑪的,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才有這玩意,爺爺我玩這東西的時候你們還要把尿呢。”
來到頭狐的邊上,狐刀蒙了,原本三輛吉普車的地方剩下一個熊熊燃燒的鐵架子:“人呢,”
頭狐拍拍他的頭盔:“被我們打倒了兩個,剩下的躲到沙丘后面去了。”
狐刀:“媽的,躲什么躲,知道怕就不要來惹我們啊。”說著,手里的火箭筒往天上一抬。“呲”的一聲,火箭彈噴出濃煙,向著遠處的沙丘沖了過去,緊接著狐刀再拿起第二支火箭彈再次發射。
兩枚火箭彈一前一后的爆炸,一個沙丘被炸成了兩個,敵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死了。
狐刀拍拍眼前的煙霧,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這時候狐言和狐刃也用槍壓著一個家伙走了回來,這是什么?俘虜?
頭狐迎了上去,伸手抓住那俘虜的衣領往墻上使勁一撞:“你今天載在我手里了,最后你給我老實一點,或許能給你留下半條命。”說著在眾人的面前,把俘虜三腳兩腳的踢倒在了狐尾的尸體旁邊。
法國傭兵被7個活人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圍再中間,倒是也沒顯的很害怕,還滿不在乎的一副模樣。畢竟都是做雇傭兵的,早就想到有這一天了。
本來頭狐心里就不爽了,看見眼前的這個家伙如此的不知死活。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臉頰上,把法國傭兵踢的又在地上打了個滾,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流出血來。眨巴著眼睛看著頭狐,好像在說:“咬我啊,老子就不服軟。”
頭狐從皮帶上取下手槍,眼看就要開槍把這個家伙給蹦掉了。
還是狐刃手腳快,趕在頭狐還沒出手之前把他手里的手槍,然后笑著對頭狐說道:“我們讓他死的這么舒坦,不是便宜了他嘛,再說,如果我們就這樣把他殺了,誰把我們的話帶回去給他們的領導啊。”
頭狐也是急紅了眼,才會如此的不理智。經狐刃這么一說,慢慢的把槍收回了皮帶里:“那還是你來吧,媽的,無緣無故的就給老子鬧成這樣,自討沒趣。”說完又是一腳踹在那家伙的身上。
大家看著頭狐像踢豆腐一樣踢著地上的家伙,沒一個人表現出憐憫的表情,甚至覺得有點大快人心。
狐刃從靴子上抽出自己的愛刀,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刀身,眼睛的余光緊緊的盯住地上的法國傭兵。那家伙被狐刃盯的心里發毛,眼神閃爍的在狐刃的臉和他手里的到之間游離,開始感覺到恐懼的氣息了。
狐刃鼻子里哼出一聲,俯身蹲在法國傭兵的身前,像在跟法國人說又好像在跟自己說似的說道:“小子,我不會殺你,但是我們死了一個人,我就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
法國人聽不懂狐刃在說什么,但是看著他摸著那把透著寒光的虎牙軍刀,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嘴唇都有些哆嗦了。畢竟他也還是一個人。
有句話說的很好:“預感到自己即將死亡,那比死亡的本身更為可怕。”這句話用在眼下的法國人身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見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說著什么,像在求饒,又像是在咒罵。但是這些都不是狐爪他們關心的,他們現在就是一群嗜血的狼,唯一能讓他們興奮的就是透著腥臭味的鮮紅血液。
狐刃趁著法國人嘮叨著的時候,手里的戰術刀無聲的插到了他的大腿里,力度控制的剛剛好碰觸到骨頭為止。
“熬,啊…”,一個血肉之軀怎能忍受的了這樣的疼痛,整個人好像抽筋一樣渾身抽搐起來,鮮血從刀口滲出,染紅了軍綠色的褲子之后流到了泳池邊上的瓷磚上。
而法國人越是喊的響,狐刃則感覺越是興奮:“怎樣,很痛嗎?我的殺手锏還沒使出來呢,”
法國人的雙手被狐山和狐崽子抓住,傷口再怎么痛也不能伸手摸一下半下。只喊了兩聲之后法國人居然有點意識不清了。狐刃見狀,再次伸手抓住刀柄,輕輕的左右擺動了一下,鮮血再次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
法國人再次被鉆心的疼痛弄的精神萬分,喊的好像到了高潮一樣。
雖說用刀子插人這樣的事情狐爪也做過,但是像狐刃那么變態的做法別說沒做過了,就是想都沒想過能這么玩。而狐刀更加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兩人都齊齊的把臉轉像了別處。
弄了幾分鐘之后,法國人已經被弄的差不多了。狐刃滿足的收起了刀,對狐山跟狐崽子說:“可以了,現在可以放他走了。”
當狐山跟狐崽子放開法國人的手的時候,那家伙已經解決虛脫了。狐言抽過一條繩子丟給法國人:“你丫血快流光了,這樣下去你回不到你的據點就該掛了,那還怎么回去報信啊。”
法國人拿起繩子,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大腿五花大綁的扎了起來,雖然血還在流,但是相比之下已經好了很多了。從地上站了起來,盯著眾人狠狠的說道:“你們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你們通通給滅掉。”
狐爪聽不懂他說的法語,但是看著狐刃玩了半天,自己早已經手癢癢了,現在好不容易把他放走了,這不知好歹的家伙嘴里還碎碎的念個不停,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死活了。
狐爪將一把小刀捏在手里,抬手對著法國人用力一甩。
‘啊’,一只耳朵從法國人的右臉飛落,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一把鋒利的小直刀。
這次那家伙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一瘸一拐的像著大門沖了出去,直走出好幾公里都沒敢回過頭來。
頭狐:“喲呵,狐爪,刀子丟的蠻準的嘛。”
狐爪聳聳肩膀:“這次沒丟準,我本來是想切掉他小弟弟的。”
很幽默的一個對話,但是大家圍在狐尾的尸體旁邊,卻怎么也笑不出來。7個人沉默著低著頭,據點上頓時安靜到了極點。雖然他們這些人沒少見到生死別離的場面,但是當自己兄弟的尸體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不免感覺甚是傷心。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況且這是一群鐵血男兒。
這時候狐爪想起了一個問題:“狐安呢?那家伙,我們剛剛打的如此的激烈,怎么就不見他的人呢。”拉過頭狐:“長官,那個狐安呢,他去哪里了。”
頭狐道:“狐安只是一個做后勤的工程師,平時就是幫忙做做飯,像這種戰斗,他插不上手,打起來的時候,我讓他到地下室去。”
狐爪:“哦!”
之后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大家都盯著狐尾正在漸漸發涼變硬的尸體或發呆或抽煙,在沒有誰說話。
“赫赫,嗯,大家聽我說兩句,”頭狐首先打破了沉默:“狐尾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戰友,更是跟了我多年的士兵,現在他死了,非常有尊嚴的死了。當然,我很傷心,但是傷心對狐尾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狐尾也不需要我們的傷心。當我們誕生的那一天,拿起武器走向戰場,今天這種結局也是一種幸運。”頭狐盯著狐尾的尸體頓了頓,接著說:“狐尾是一個幽默了老家伙,我們曾經不止一次的討論他和我將會怎樣的死去,但是無論是哪一次的討論,最后的結果仍然是一樣的,我們沒有誰愿意躺在病床上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或許,這樣的結果正是狐尾所希望的吧。他是一個偉大的戰士,他的一生可以用輝煌來形容,讓我們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向這個偉大的戰士表示我們的悲痛吧。”
說完頭狐第一個舉起手里的自動步槍,對著天空扣下了扳機,其他人也都一起跟上。七支自動步槍吐出長長的火舌,一顆顆子彈帶著狐尾的靈魂射向天際,消失在茫茫的星海之中。
而被放走的那個法國雇傭兵此時已經走出了血狼的據點20多公里了,雖然他的大腿還在不停的流血,而一只耳朵也已經被削了下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群嗜血的狼人,他便頭也不敢回的繼續趕路,生怕狐刃和狐爪反悔了,不想讓他活著回到自己基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