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時間,張誠如以前一般下樓,和江湖中的大俠們一樣,在桌子上拍了幾個銀元,點了五斤熟牛肉二斤老白干。
剛開始張誠這飯量是能嚇死人的,五斤牛肉這可是硬菜,常人一頓飯吃上半斤肉食就飽的不行了。
山東悍匪劉黑七第一次劫道成功,買下大量酒肉帶回家給父母去吃,結果劉黑七父母因為平時餓得狠了,一次吃了太多的肉食,消化不得,活活脹死了。
更別提還有兩斤老白干呢。
等酒肉上來,張誠一筷子一大塊牛肉,一杯一口小酒,吃喝的并不快,但是不見停下,很快就消滅了大半的肉食和老白干。
能吃這么多肉,是因為張誠有一個特別能消化肉的胃,別無其他。再說了,筑基中期仙師的胃,這能和俗世凡人的胃比嗎,就連偉大導師的愛和世俗凡人的愛都不能比,正確答案當然是不能比。
偉大導師的愛是個段子,斯大林一次要上新聞的手稿上,俄文的愛字拼錯了一個字母。下面請示主編是不是改正一下,于是主編說出了最經典的一句:偉大導師的愛能和世俗凡人的愛一樣嗎。這句名言。
好在手下冒死給斯大林打電話請示了一下,斯大林說出了此系錯字。最后沒搞出郭沫若的那種笑話來不過,話說回來,中華上下五千年,拍馬屁的水平沒有一個人超過郭沫若的。
吃飽喝足又拿了一份報紙,張誠又帶了一份五斤的熟牛肉給樓上房間的司馬姐妹吃。
回到房間,張誠打開報紙看。
這時代的報紙是很需要專業知識才能看懂的,例如上面何健辭職高官一職,不日到國務院任職。
這一段本身沒什么,但是根據目前形勢分析可以看做,紅軍勢力已經深深的進入了湖南,并且連戰連勝攻城略地,何建這個湖南軍閥的老大已經穩定不住湖南的局面了,只好辭職去國務院做個閑置養老。
長沙,那肯定是保不住了,不然何建跑什么。不過何建肯定是要跑的,這位可是殺楊開慧的元兇,被抓了除了一個死字,就沒了別的下場。
不過,何建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今紅軍在長江之上有著相當數量的炮艇和武裝汽輪船。
最后為了安全起見,何建只能坐飛機出逃,結果和渣男徐志摩一樣,遇上了空難。過了幾天,何建的訃告又上了報紙。很多人是懷疑這位是被打死的但是那些被俘被抓被殺的何建部下表示,根本不是,這孫子跑了,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飛機撞山事故。
也有說是何建臨走帶的財寶太多了,結果壓沉了飛機,造成了空難。這種事就是眾說紛紜了,反正幾十年后尋找何建寶藏的消息還是能騙不少人的。每隔幾年,總能蹦出一個何建的副官之流的出來帶領大家尋找何建的寶藏。
這等事當然是騙不了張誠的,張誠可是連霸天虎的威震天的邀請都拒絕的男人。何建寶藏,就算真有也沒看在眼里。
事實上,真是如同張誠所料一般,紅軍勢如破竹的進軍湖南后,現在已經拿下了大半個湖南和省會長沙。湖南地方部隊死的死降的降,作為一股軍閥勢力,湖南軍閥已經成為歷史了。
和他們做鄰居的江西軍閥也沒好到哪去,在何建出事的第二天也成為了歷史。如今紅軍坐擁兩省之地,百萬大軍和無數物資,已經可以和常凱申掰掰手腕了,而且還是贏面居高。
第二條新聞,英國人表示,將從殖民地引入更多的治安力量,來維持上海租界的和平和繁榮穩定。
也就是說,巡捕房的阿三死的差不多了,又要從印度拉一批過來。
對英國來講,一寸山河未必一寸血,但是一億阿三的確是一億兵啊。當然英國人也明白打仗靠阿三是打不了什么硬仗的,不過,維持治安總還可以吧。
第三條就是新聞了。內容是雅園居內新到數名東西洋清倌人,賢良淑德,貌美如花。歡迎新老顧客前來捧場。
這個,張誠也是服了,這新聞都能上報紙。后面新聞的廣告漸漸增多,明明有軍政大事的,新聞反而不讓說,例如紅軍攻克南昌和長沙等,這還不算大事?
但是,賣個金槍不倒丸的,都能上報紙,這等軍國大事反而不能上報紙。
一份報紙,廣告居多,各種廠子招工的,也有在報紙廣告上采買各種原料的。
如今工廠正火,這些倒是正常的。
第二天,又收獲幾車家具古玩字畫,張誠帶著貨物和司馬姐妹暫時先回了京城酒店。發出貨物后,給張誠安排生活的司馬茹說道:“有位楊震先生和他的助手劉碩要見您。算是預約過了。”
張誠問:“看病的?”
司馬茹:“不是,應該是生意的事情。”
張誠:“那就見一見。”
張誠沒想起有多大生意的事情,要和別人合作的。但既然是預約了,見一見也好。
在會客廳,司馬茵沏茶一杯,給了張誠,然后問對面高高瘦瘦的楊震和矮矮胖胖的劉碩要喝什么?
這兩位都點了咖啡。
上了咖啡后,張誠問道:“楊震先生是吧,請問找我什么事?”
那楊震還沒發話,他的那個矮胖的助手劉碩先跳起來了,對張誠大聲呵斥道:“就憑你一個身上沒有官身的草民,也敢直接叫我們楊科長的名字。你心里沒點數嗎!不要讓我看到第二次。”
張誠真是心里沒數啊,一個科長,至于嗎。看那個狗腿子呵斥自己的時候,那個楊科長還很滿意的點點頭,這兩位做什么死,來這里找不痛快嘛。知不知道自己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兩個人頭落地啊。是不是自己最近太佛系了。
不過,國內不是動手的地方,何況這兩個還真可能是有官身的,和那個龍組組長不是一路貨色。
于是,張誠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這個動作,司馬茵是很熟的,直接對對面兩位說道:“二位請走吧。張大師已經要休息了。”